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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很多人也好奇的发现,每当走进一个人,那些羊皮就会被扯下一张,而上面的数字也在减少。
还有某些大家族的少爷领着一帮狗腿子也往里走,崔始源却伸手拦了一下说道:“这位公子,本店消费可不算低,您确定要把这些家臣都带进去吗?”
那少爷哈哈笑道:“高?能多高?还能抢不成?即便喝花酒,这些人也是随本公子一起,何况吃个饭?让开,别扰了公子雅兴!”
崔始源呵呵一笑说道:“只要公子不后悔就行。”
那少爷摆手道:“本少做事何时后悔过?!”
但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之内,他就后悔了,后悔的不行!他先是看了某个叫做‘菜单’的东西,随后发现上面菜肴的价格吓死个人,正要发火,手却不由自主的捻起一颗放在每个人座位上的小零食。那仅仅是天罪让厨娘们加工的某种豆子。天罪拥有这个大陆上最好的油,也拥有这个大陆上最好的盐,还有……一点糖。油炸出豆子的浓香,盐给它带来活力,而一丁点的糖让它出现了质变。
一颗豆子变得让人回味无穷。没错,这就是天罪的开业酬宾,就是每人面前那可以数的出来的小小的豆子。
那少爷便忍不住点了上面稍微便宜点,但放在其他饭馆依然会吓死人价格的菜肴,而且也给那些手下每人一份。菜上的很快,而他只吃了一口,他就有点怀疑人生了。难道……自己真的是富家公子?而非没见过世面的土鳖?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吃的东西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这不就是普通的菜吗?为什么味道会这么的好?而且……味道刚刚好,根本不用任何主食搭配,直接吃起来就相当的完美。
他觉得这是他自己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但……眼睛却忍不住瞄向菜单上更贵的菜肴,那些起着很平凡的名字,却让人无限遐想的菜肴,比如其中一份卖的最贵的‘岩石味道’。
岩石是什么味道的?那又是一道什么菜?计算一下口袋里的晶石,他悲催的发现自己已经没有钱去每个人都来上一份那道菜了,自己吃?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是……自己这帮手下也起码跟了自己十几年了,从小玩到大,又怎么忍心?
咬了咬牙,他决定先来一份贵的要死的酒水。一个小瓶子就被放在了面前,倒出来喝一口……这曾经征服了陛下一家人的红酒,自然也不会在这里‘掉链子’,那少爷整个人都呆住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菜可以不吃,但这酒必须要喝个痛快!可惜……却被告知每人限量,而口袋里的钱……却没剩多少了。
“那个……那个叫什么,侍应!是这个名字吧,咳咳……”
“是的公子,请问还有什么吩咐?”
一个曾经的龟公有礼貌但却腰杆笔直的站在他身边问着。
“你们这里可不可以记账啊?先让本少吃喝,赶明再给你们送来!”
“抱歉,这位公子。本店的规矩是概不赊账。”
那公子便有点不高兴,又问:“那本少爷派人回家取总行了吧?!”
侍应说道:“这个自然随公子意愿,只是……呵呵,公子下属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刻钟时间,而现在本店已经迎来四十三名顾客了,可能公子有所不知,本店每日只接纳五十名左右的客人,如果满了便不再让人进了,任何人出了门都算是离开,位置由其他客人取代……出去应该便进不来了。”
那少爷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这是什么规矩?这是哪里的规矩?!你们是不是在玩本少爷?!”
侍应丝毫不会惧怕,而是依旧礼貌的说道:“这里是当今堂堂一户侯的凝香楼酒楼,这些是南明堂堂一户侯的规矩,侯爷吩咐,便是相爷亲至,也是要守这里的规矩。”
“你!”
“公子如果没有事的话,小的就先告退了,对了,还请公子不要离开,因为……保证您从未见过的歌舞就要开始了。”
第一百零七章 一舞霓裳
那少爷皱了下眉头,傲然道:“胡扯,本少爷什么歌舞没有见过?你就是……”
轰!
正这时,猛地一声鼓响,巨大,轰鸣,错觉了心跳,扰乱了杂情。
嘭!
又是一声鼓鸣,却更有不同,震撼中舔了点尖锐。
嘭,轰,轰……
鼓声从缓到急,仿佛……刚开始仅仅一颗雨滴,滴在额头之上,冰凉穿透心扉,让人忍不住抬起头望向天空。雨,却越来越大,来不等人跑,便倾盆而下,哗的一声将人从头到脚拍了个透心……
当鼓声连成一片,让人无法数出几下,密集的仿佛要把人的心也揪起来,就好似之前的雨突然变成了暴风雨,铺天盖地山河倒倾!可就在这时,猛地从舞台中间‘挣扎’的浮起一颗闪亮的光球,好似一个蛋,暴雨中不停的闪耀**,陡然间,光球骤然炸开,一名美得让人心滞的女子突然破蛋而生,双臂挥舞展开,两条丝带左右迅速延伸而出。就似山河炸裂,宇宙洞开。丝带上零零细雨般星点飘落,而鼓声骤停!
轰的一声,那少爷只觉得胸口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在脑袋里又陡然炸开,搅成一锅粥,忘却了思考,只记得睁圆了眼睛,死死的盯住那舞台中唯一的一个女子。
红衣如血,白肌如霜,宽大的舞台肃穆,四周的客人静寂,那女子瞬间变成一切的焦点。只见她如玉脸庞,眼睛闭着,睫毛很长,鼻子小小可**,嘴唇红如血染,耳鬓间丝丝绒毛无风飘动,干净的不似人间之物。
天罪站于宝屋之中,望着下面的景象,忍不住撇嘴说道:“此处应有掌声啊,这些观众真他娘的没素质……”
上官思青在一旁苦笑道:“我倒不认为他们是没素质,他们应该都是被震撼的说不出话了吧。”
天罪无奈道:“算了算了,让她们继续演吧,让这些观众配合是没啥指望了。”
上官思青轻轻一笑,就从怀中取出了一个长长的哨子,放在嘴唇上一吹,便是一声尖锐悠扬。随着声音,舞台再次动了起来。
天罪其实不愿意在一处歌舞中硬生生去演什么故事,什么情节。因为……没啥必要。就像最优秀的画卷,永远不是为了将一件事情描绘的多么清晰,因为再清晰也敌不过一张照片。而是其中蕴含的感悟,画作对于情感的阐述,这是高手,而堪称大师,却是万华迷人眼,作品如雾里看花,一百个人看去,都会有一百种不同的感受,这叫‘留白’。
舞蹈更是如此,若是一出舞蹈让所有观众都看明白其中的意思了,那只能说……它是一出很优秀的舞剧,而真正的,却还是要震撼心灵,让人自己去填补其中的故事,即便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想的人,也会在看过之后大声说道:“真他娘的好看!”这才算是天罪的追求。
舞到*,数十名女子猛地从舞台之下翩翩而上,齐刷刷向中间女子冲去,而那红衣女子一趴,一翻,一起,双袖猛然而上,如两道血剑直透天际,众女子直接悬在空中,形成一个美丽的圆环,红衣女子身体又急速旋转,两条血带形成了龙卷风。而其他女子也纷纷飘摇而上,就像是一条升仙天梯,众仙女稍微下凡,现在又直飞冲天……
果然,舞台上灯火几番炸响,所有的女子都消失不见了,烟雾散去,片叶不留,仿佛她们从未出现一般。
‘莫非真的是天女下凡?’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在心中惊起这个疑问,更有甚者大喊道:“哪去了?我的仙女都跑哪去了?”
正这时,舞台中间又升起一个台子,一名男子闭目而坐,一袭白衣展开一丈余长,在舞台上画出完美的圆,好似镜湖中弹起的一滴露水。
他面前放了一张桌,桌子上一壶酒,一盏灯,一卷丹青。轻轻合手,捻住袖管提起酒壶倒上一杯,轻轻抿了一口,随后用饱含磁性的声音说道:“神女有泪悯苍生,一舞霓裳生太平……诸客安坐,请让小生饮一壶浊酒,道几番苍生……诗曰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传闻大陆之极,是一片汪洋,跨过汪洋,行一万八千里,会遇一岛,自成小国,名傲来,国中有山,名花果山,山上有一顽石,吸日月精化天地正气……”
白衣书生方一露面,谁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都盼着红衣仙子赶紧再出来给舞上一段。可听了几句后,又忍不住继续往下听,听着听着……便是忘却了时间,所有人的心神都随着那只贪生怕死傲然求学的猴子‘上天入地’起来。
天罪脑海中的故事有很多,其中他最喜欢的或者说记忆碎片最完整的,却还要数这个西游记了,说西游记可能都有点错,因为他只关注大闹天宫那一段。之后?说实话,之后的故事完全就是‘附庸经典’,将民间传说硬生生进行改编,实则最为人称道的地方,还是求长生闹天宫这一段故事。事实证明,‘门派求学’‘抗争权威’这几个点,历经几千年也一直都被人在用。
更是有‘夜半三更’‘七十二变’‘筋斗云’‘玉封小官’‘偷吃蟠桃’‘大闹蟠桃会’‘盗金丹’……等等诸多脍炙人口的桥段,最是适合这种酒楼讲义,甚至他觉得这些故事其实已经完整了,之后那些唐僧什么的,甚是多余!
天罪自认为自己就是把脑袋里面的东西往出拿,什么要脸不要脸的想法一点都没有,相当的自得其乐。
下面讲着,客人们一面吃喝着一面认真的听着,那个之前闹过的少爷也不再闹了,后悔自己为什么把手下带进来,以至于自己桌子上空空荡荡的,又不舍得走,别提多丢人了。
天罪则是翘着二郎腿坐在宝屋里面,也是悠闲的吃吃喝喝。上官思青忍不住问道:“那故事真的是不错,不过……为什么要给一个男人那么多的时间,相反却给那些女人那么少的时间?”
天罪笑道:“因为这里是酒楼,又不是青楼,本候是要让他们都变成‘明星’。”
上官思青疑惑道:“这……很奇怪吧?不管是舞蹈还是什么,不都是要让人喜**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