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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神凝注在了画纸上,拿起纤细的画笔,轻轻地勾勒出我心中的完美衣裳。粗线一道,细线一道,画成了一个圆圈、两个圆圈、三个圆圈,柔和地在纸上漾开,再千变万化,蘸满了情感与情蕴,轻轻弥漫,缓缓展开……
画着画着,我的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纸上,形成了大小不等的晕圈。
每一幅设计图,每一件衣样,都倾注了我的深深情感,或快乐,或感伤,或抑郁,或喜悦,我的心潮随着笔下的线条而起伏,控制不住地微笑或流泪。
画着画着,几个钟头过去了,我有点累了,便缓缓起身,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了很久很久,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个温暖的身影靠近了我,并吻了下我的脸颊,我朦胧中隐约感觉到是谁,却仍在沉沉的睡梦里。
“欣然……”他的呼吸似乎加快,喘息也变得粗重。
“嗯。”我迷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那个温暖气息的身影再次靠近了我,并俯身吻住了我的唇,舌头探入很深,搅起我的热烈回应。吻着吻着,我的唇里忽然入了一个异物,灼热而粗壮。
我在模糊的梦里辗转吮吸着,用舌尖轻舔着,与它伸缩的节奏配合,缠绵纠缠。
炙热的呼吸扑到了我脸上,粗重的喘息飘入我的耳内,仿佛无法自抑。那异物在我的唇内进入得更深,膨胀后又紧绷,直直逼入我的喉咙,我呻吟出了声,一股不适感使我睁开了眼。
淡雅的烛光下,一个俊美的男人正依在我的侧面,满脸的迷醉与暧昧。他身下的火热粗硕正在我的唇内,被我舌舔吮吸。
他见我醒了,很快抽回了分身,躺了下来,紧拥抱住我,下一秒就从后面插入了我的身体。
我还未完全清醒,只是略微挣扎,他喘息着道:“宝贝,我喜欢你的身体,你好紧,真的好紧。”
“你这个混蛋,老是趁我不注意就……”我软软地低骂道。
他加快了身下的动作,一抽一送间,使我的身体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
“欣然,我爱你,你……不要再挣扎了。”
“滚……”我继续骂道。
他十分狡猾,当我挣扎反抗时,他会顺着我的力道使自己入得更深。他抱着我的腰,借力插入,乐在其中。
我本应更愤怒,却控制不住身体自动地向他迎合,他吻住我的裸背,低笑呻吟道:“宝贝,你湿了。”
我闭上眼睛,不敢再说话。从脚底升起的颤栗与酥麻很快游遍了全身,我的声音与他的呻吟缠绵在了一起,冲达情欲顶峰的那一刻,我们的激情声音更是传遍了整个房间。
“我还想再来一次,欣然。”他的眼神炽烈得要把我融化,沙哑着道,“我似乎怎么也要不够。”
“……我是孕妇。”我喘着气回答。
“我会……小心。”他再次进入了我的身体。他的滚烫手指按在了我幽深里的珍珠蕾尖上,每每柔情地揉捏与按下,都会令我全身颤动。
“还舒服吗,宝贝?我的技术还不错吧?”他轻笑着问我。
我咬住嘴唇,死活不回答。“不回答也没关系,”他的炙热呼吸袭入我的脖子,“你的身体已经给了我答案。”
“混蛋”我再次骂起,他却猛然大笑,那笑声很是**与暧昧。
接下来,又是一番激情的火热,火热之中,两个滚烫的身体就像着了火,紧紧嵌在一起,仿佛永远永远也不会分开。
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性是男女间的融合剂。两人有再大再多的争吵,也会因为性的美妙而重归于好。
我惊奇地发现自己似乎应了这句话。我似乎不再为那天的争吵生他的气,每日与他一起吃饭,每晚与他在一起,偶尔心情好时还与他说上几句话。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多了很多,公爵庄园里的整体氛围明显变得轻松、愉悦。
第一百二十二章情爱论
对于这种转变,我暗暗惊异,米塔则笑称公爵府所有上下精灵都得感谢我,让他们能在一个较为放松的氛围里干活,神经不再绷得那么紧。我当时忙于作画制图,只是低着头“嗯”了一声。
随着秋天的凉意渐起,选美比赛的决赛即将开始,而我的最后一张制衣图也完成了。我的衣样图做得很详细,除了基本的图样外,还标注了用什么样的衣料,搭配什么样的首饰等等,写得很详细。
完成后,我将十张图分别装入大信封中,让人送到宝娜夫人的衣铺,那些贵女们自会派人来取。
完成了这些设计图后,我疲累万分,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晚上与亚伦德一起吃饭时,他问我以后是否可以不画这些设计图,这样可以让自己轻松一点。
我淡笑道:“我总得让自己赚点钱吧。”
“你想要多少?”他的唇角噙着一抹笑,眸子里闪着光亮,“我每月支付给你如何?”
“你会给吗?”我反道,“你从前没收的一千多金现在还未还给我呢。”
“那时我怕你跑了,”他直接地道,“你当时很凶,又太有骨气,我怕你有了钱后会随时离开我。”
“那现在不怕了吗?”
他优雅品啜着晶莹剔透的红酒,不紧不慢地回答我:“你出不了亚斯兰的。而且,你现在大着肚子能跑哪儿去?”
“那生下孩子以后呢?”我紧追不舍地问。
“生下孩子以后,”他眼睛里的笑意缓缓绽开,“你会忙着照顾孩子,然后还会再生孩子。”
我的话锋一转,不再提此事,而是道:“除了公爵府内的外,你在外面的情人为你生了多少个?”
他突然变得支吾起来,“不多……你不必担心。”
“多少?”
他放下了精美的酒杯,吞吞吐吐地道:“你能不能不要问了?”
我的身体慢慢泛起一阵冷意,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坐了一会儿,便站起了身。
“两个。”他此时回答道,站起来牵住我的手,“意料之外的。我本让她们都喝了避孕药,可是其中有两个耍诈,偷偷怀上并生了下来。我得知后,与那两个女人分开了,并把两个孩子分别交给其他情人抚养。”
我的心中忽然涌入了一股悲凉。
在男权世界里,女人的幸福是建立在男人的爱或不爱上,一生的风险与他们紧挂上钩。这是一个你不得不承认的残酷的事实。即便是我们的世界里,也是如此。如何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或恋爱宝典之类的书都是写给女人看的,男人几乎不看这类书,更谈不上去思考如何抓住女人心而获得幸福。
在这个世界里,男人爱你,全心全意为你,那么你的人生才是幸福的,如果你的男人不爱你专爱小三,哪怕你的事业再成功,手中有再多钱,家世再显赫,人们仰视你的眼神总会带有几分同情的悲凉色彩。
而小三无论有多猥琐,多卑鄙,多么遭人恨,到了最后仍会赢得人们的羡慕,甚至还会因那个男人的钱权身价而对她尊重有加,比对大老婆还要尊重。
这是女人的悲哀也是男人的悲哀,女人无从证明能使自己幸福的能力,男人也无法见识到一个真正的有自己独立个性的女人。因为女人的聪明才智会有一半用在如何拴住男人上,她们不得不这样做,否则便无法拥有令人羡慕的世俗幸福。
于是女人们会竭尽全力赢得自己丈夫的青睐,以此来获得幸福美满的人生。
有的女人成功了,有的女人失败了,还有无数的女人在努力奋斗中,她们如此辛苦全是为了幸福,而这幸福竟是只能通过男人才能得到。
在男权世界里,有女人做妻子,就一定会有女人做情妇。
情妇也许是为了钱,也许是为了情,也许是为了其他目的,总之是一定会存在。甚至在我们的世界里,一夫一妻制也只是对女人而言,而非在强制男人。
我曾做过情人,也正在做正室,无论哪一种,都使我无法羡慕这两种身份。每一种让人嫉羡的身份背后,都有不足为外人道的感伤。
做情人时,你会羡慕正室在男人心目中的正牌地位,如我当初羡慕阿芙拉在希斯诺的心中无可替代的位置,甚至有时会偷偷妄想这个位置;做正室时,你会对男人养在外面的女人恨之入骨,唯独就是对男人恨不起来,你气他、恼他,可就偏偏恨不了他,并拿他无可奈何。
当然,有钱有权有势,长得又出类拔萃,且一心一意只爱你,只对你好,能抵挡性感女人诱惑的男人也有,只是少,几乎凤毛麟角。
那么既然如此,女人是否可以没有男人仍然快乐地生活?也可以,只是你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如忍受旁人异样的眼光,忍受那些凭空出现的同情,还要忍受那边的寂寞和感伤等等。
一个女人到底需要多么强大的内心世界和多高的情商才能得到想象中的自由、美好和幸福?
这对我来说,是个谜,也许对许多仍在黑暗中探索的女人们而言,也是一个未知的谜。
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温柔地道:“我们的孩子会出生在庄园里,是我的最尊贵的嫡系子女。”
我这时才明白了为什么他这次执意要我回庄园。在外面生的孩子似乎是旁系、庶出,在庄园出生的孩子才是正统、嫡系。
他的目光在我的肚子上流转,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
回到房间后,我问他:“你能不养情人吗?能不与妻妾外的女人发生关系吗?”
他微怔一下,沉默半晌后,才道:“不是不可以,只是你需要给我时间。”
“要多久?”
他的回答很含糊:“需要一段时间。”
我微叹道:“如果我再次把你和谁在床上抓了个正着,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再见到你。”
一个女人若不贪这个男人钱与权,或高高在上的地位,也不贪从他身上获得任何利益或名望,仅只是爱他这个人的话,她一定会对情感有较高的要求。若她得不到她想要的情感,极可能只有黯然离去了。
选美比赛决赛的那一天,万众瞩目,古老的亚斯兰城充满了节日的气氛,精灵平民们在广场上叽叽喳喳议论谁可能是今年的第一名,以及这位顶尖美女最后会跟哪位权贵回家。
城堡门前也挤满了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