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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跳下了马,脚下打滑,在雪地上摔了一跤,狼狈地爬站起,行了皇室迎接礼后,往树影深处靠了点,让密密的绿叶遮住我的身影。
两个高大的身影从空而落,剑光如星,挥撒四散,照亮了晦暗血腥之地。亚斯兰国君亲自驾临,两个身份高贵的公爵连忙弯身行礼。
只是,谁也没料到的是,亚伦德在恭敬行完礼后,迅速向我这边靠近,身影一晃,来到我面前,将我用力拥进怀中,我的身子猛地一震。
火把光芒下,苏德蒙的脸色一变,可碍于国君在场,又不好发作。
老国君仿若未见般,淡淡道:“全都随我回城堡。”
天空隐现蒙白色,已近天明,晨风里,雪花中,去城堡的漫漫长路上,亚伦德与我共骑一匹马。他用左手抱住我,伸出右手擦拭我脸上的泪痕,叹气道:“就知道你又会流眼泪。”
他的身上传来浓郁的血腥味,我用了强大的自制力,才使自己不问他伤在哪里了。
七彩灵心的阴影笼罩在我的心头,我不想这个男人因为爱我而无辜成为了牺牲品,更不想自己的儿子没了父亲。
他对我的冷漠毫不在意,紧紧搂抱着我,在我耳边诉说六年来有多么想我,还告诉我儿子已经很可爱了,也很聪明,只是很想念母亲。
“欣然,他已经六岁了,可从未见过母亲,你想回去见见他吗?”他温柔地贴住我的脸,说道。
我的身体一直僵硬冰冷,对他的温柔和讨好没有任何反应。
他把我拥得更紧,结实的手臂紧紧环绕着我,灼热的呼吸不断传入我的脖颈,“欣然,我根本不可能没有你……你肯回来就好。”
之后,他与我一直未分开过。城堡门口,他把我抱下马,凝视了我一会儿,再次将银色珍珠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柔声道:“欣然,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了。”
淡淡的金色晨雾中,我注视着他深邃的琥珀色眼瞳,仍然一言不发。
他朝我微笑了一下,牵住我的手,带我走入城堡,并刻意与苏德蒙保持一定距离。苏德蒙脸色极难看,几次要向我们走来,被老国君不着痕迹地拦住。
巍峨阴森的高大城堡内,高高火炬在青灰色墙上燃得旺盛,与驻立在大殿两旁的水晶石之光相辉映,使整个华美大殿富丽堂皇,明亮异常。
老国君和王后身穿华丽袍服,端坐在正前方的金色宝座上,两旁站满侍女和侍卫,他们全都低首站立,恭敬万分。
宽大金红色的柔软地毯上,我、亚伦德和苏德蒙分站两边,火炬光照在我们身上,染有血污的衣袍上反射出柔美的光泽。我仅着一件白色棉制睡衣,披散着长发,光着足裸,尤为惹眼。
“此次两位极品贵族火拼,在亚斯兰的影响极坏,亚伦德大公,您的行为实在太过于冲动。”老国君首先开了口,语气极为不满,王后拍了拍他的手。
亚伦德上前一步,行过礼后才恭敬道:“向国君请罪。”
王后已年近不惑,却依然高贵典雅,她的美丽眼波流转,柔软地道:“亚伦德公爵向来对欣然夫人情有独钟,甚至不惜与希斯诺王作对,曾让我尤为感动。只是你们已分开多年,欣然夫人也多次表明要与你分开,府邸内的多位侍女均可为此作证。事已至此,亚伦德公爵大人,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呢?”
亚伦德平静回应道:“欣然与我已育有一子,于情于理都不应和我分开。我也不愿背上始乱终弃之名。”
王后笑了,眼神却始终阴冷,“亚伦德公爵,你一向拥有数位情人和侍妾,丢弃过不少,也阴杀了不少,为何现在要与我聊起始乱终弃?是在与我说笑吗?”
亚伦德的表情仍然平静,道:“欣然是我的原配夫人,且从未犯过错,我不愿抛下她。她虽与希斯诺王有过两个女儿,可完全是被迫生下。”
王后面露恼色,老国君又开口了:“亚伦德大公,苏德蒙大公在昨日已对我提及要娶欣然夫人为妻一事……”
亚伦德不等他说完,直截了当地道:“君王陛下,如苏德蒙公爵要强娶我的女人,我会抵制到底,必要时,我不排除会有第二场火拼。”
国君对他的无礼十分恼火,正要怒斥,不料却见到王后也是一脸的愤怒,嘴角不禁微微咧开,表情也放松了下来,眼底透出了某种喜悦。
王后怒道:“亚伦德公爵,你太放肆”
亚伦德再度恭敬行礼,弯下半身,毕恭毕敬赔礼道:“请君王、王后恕罪。”
国君的脸色已明显缓和,他道:“亚伦德大公,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要为一个女人与亚斯兰的两大公爵为敌?”
“想清楚了,”他清楚地回答,“什么事都可以迁就、勉强,就这件事不可以,而且是决对不可以。”
王后略微一怔,脸色一变,老国君的眼里却露出隐约笑意,似乎很满意王后的反应。王后是个极精明的女子,留意到国君的表情后,暗暗绞动了一下手指。
苏德蒙的面色一凛,他径自上前道:“君王陛下,李欣然与亚伦德公爵已无任何瓜葛,他们之间既不是情人关系也非夫妇,他强行带她走完全无任何依据,:有违皇族的高贵礼仪。”
亚伦德冷然道:“我与她现在虽无任何关系,但我们始终育有一子,我们一家团聚又何过之有?”
老国君一直暗暗留心王后的表情,面色微有舒缓,似乎对她与亚伦德之间的间隙感到满意。
“不如这样吧,”王后皱眉看向我道,“既是因这女子而起,就由这女子自己来决定吧,”她不满地盯着我,加重语气道,“你听好了,李欣然,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选好了就不可以再后悔。我已厌烦了你与几个男人间的桃色绯闻。”
接着,她紧盯着亚伦德,一股隐隐的戾气从眉宇间散发透出。
苏德蒙站在我的对面,眼神温柔,道:“欣然,你确实需要想好了,你是愿意一次又一次受同一个男人的伤害,还是愿意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我赤足站在地毯上,嘴角牵起一抹笑,选他或他,其实分别不算太大。
我的额头已微微有些发烫,穿着睡衣行走在雪地,已使我的体温渐渐升高,晕眩感缓慢涌起。韩美琳说的可真一点没错,我的体质会随着不断地来回逐渐变差,一旦受寒,极易生病。
我的头隐隐作痛,强忍不适,才朝苏德蒙的方向迈出了一步,听得亚伦德说了一句:“慢”
他转身对门口的一位近身将卫道:“把爱格伯特带进来。”
我的身形徒然顿住,不由自主地面向了门口的方向。
很快地,一个穿着厚厚绒衣的小男孩被将卫牵领了进来,他有着紫色的柔软头发,五官非常精致,软软的修长眉毛,黑色的大眼睛,嘴唇小小的,极为漂亮。
谁都无可否认,这是一个非常非常美丽的小男孩,任谁看到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喜爱上。
我的身子微微颤抖,一种掩饰不住的激动涌遍全身。
“爱格伯特,”亚伦德弯身对他道,“你不是一直很想见你的母亲吗?她现在就在这里,过去吻她一下,让她跟我们一起回家。”。
第一百三十八章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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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爱格伯特好奇地看向了我,黑色大眼睛闪着光亮,可爱而天真。
“去吧,”亚伦德的面孔有些冷了,“我不喜重复。”
这个漂亮的紫发小男孩一步步走向我,摇晃着小小的身体,咧开小嘴,冲我嘻嘻笑,可爱至极。
“母亲,”他小小的手拉住我的衣角,轻轻地道,“我能亲亲你吗?”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涌流至脸庞,顺着下巴滴落。
我蹲身紧紧抱住他,泪流满面,他则用力亲了下我的脸,随即也抱住了我,稚气地道:“母亲,我们回家吧。”
我抱住他,哭成了泪人儿,全然没注意到苏德蒙的脸色已变得惨白。
也不知哭了多久,我缓缓地站起身。小男孩此时拉住我的裙角,拉着我一步一步走向亚伦德。我的泪如雨下,不住地滑落。
就在要靠近亚伦德的那一瞬间,我又想起了七彩灵心,心头一震,不由站定不动。
儿子回头,不解地看着我,我朝他不停摇着头,满眼泪花,我不能,不能再与他的父亲在一起,否则会令他失去在这个世界里的唯一保护伞。
不顾亚伦德霎时惊恼的神情,我松开了儿子的手,微转过身体,就要离开。这时儿子忽然猛拉住了我的手,并用力往亚伦德的方向一扯。
我一惊,没有防备,更没想到一个六岁儿童的力气会是这么大,整个身体顺着力道不由自主地倒向了亚伦德。
亚伦德顺势将我接住,搂入怀中,对国君说道:“陛下,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我现在带她回家,她已有些发烧了。告退。”
说罢,他立刻把我打横抱起,大步迈出了大殿,儿子跟跑在后。
狂风飘雪里,他把我迅速抱上了马车,叹道:“看着你的身体摇摇晃晃,突然就想起你的体质有多弱。”
我闭上了眼,昏沉中,儿子的小手仿佛碰到了我的脸,被他父亲低斥一声后,又连忙放下。
回到城内的公爵府,我晕迷了足足三天,迷糊辗转,昏沉头痛中,感觉有不少人围着我的床边转,仿佛无数鬼影荡来荡去,沉沉中,我再次睡去。
醒来时,已是第四天,我的精神已好了很多,除了能稍微进食外,还能与儿子说话和做些简单游戏。据医师说我的体质很差,恢复健康后一定要注意保养。于是我每天都会近乎被强迫似的灌下各种补品和滋养食物。这些东西都很难吃,我每次都皱着眉头吃下去,有时则死活不肯再多吃一点。
“您就多吃点吧,”尤妮几乎哭出来,急急道,“公爵大人吩咐过,您若是不肯吃完,厨房里炖补品的厨娘和侍女们要受罚,我也要被扣俸禄。”
尤妮的眼泪打动了我,我只得叹着气吃下去。几年过去,尤妮的脸庞成熟了很多,眉眼间透出几分贤妻良母的风韵;而米塔与她相反,多了几分精明与干练的气质,从头到脚显示出侍女主管的强势与气度。
米塔现在忙于公爵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