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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如果与提高收视率无关,就显示不出任何权威。因为,该行业都是以收视率为评判标准,与其他让会评论和文艺评论不同。在电视行业,出色的评论必须要有高收视率具体数字的支撑。因为在电视行业,谁也不会把没有高收视率支撑的评论当一回事。”
“这么说,冈林浩是出色的评论家。是否因为他的评论使收视率上升,或者是否因为他洞察了高收视率的要素后撰写评论,关于这方面的情况我还不清楚……”
“你昨晚听我说的话以后说了一句,简直是一语道破。”
“哎,我说什么啦?”
“我说凡是受到冈林浩好评的电视节目必然是高收视率这句话后,你却说宛如经常猜中获胜赛马的预测大师……”
“我说过那样的话吗?”
“你确实那么说了!说是赛马预测大师,这说法有趣。”平岛庄次皱着鼻子。他觉得,小山修三把冈林浩说成赛马预测大师是绝妙的比喻。
“所谓赛马预测大师呢,预测的赛马获胜率不高就不会有人拥戴。哎,在举行赛马比赛的跑马场门口,预测大师大多把以往高命中车的预测成绩表写在大纸上,贴在墙上。于是,许多追星族看了以后便购买预测成绩表。”
“我已经忘了自己是否说过这句话。但如果把冈林浩说成赛马预测大师,是一种对于冈林浩不礼貌的说法。”小山修三说。
“哦,那情况相同。倘若电视大评论家的说教与高收视率联系不上,权威性也就下降。为此,评论家就必须竭尽全力保持高收视率。”
“哎,为保持高收视率要竭尽全力?然而收视率是作为结果公布于众?那么,为该结果竭尽全力的意思是……”小山修三说到这里,吃惊地注视着平岛庄次的脸。
“是的,那是人为的结果。”平岛庄次抢先说出小山修三想说的意思。
‘人为操作……”小山修三目瞪口呆地嘟哝着。
“电视大评论家为继续保持其料事如神般的权威,不能让自己赞扬过的节目出现低收视率。低收视率,意味着大评论家走下坡路。”平岛庄次弓着背,也自言自语地说。
“但是……能那样想像吗?”小山修三像窥探漆黑深渊那般说道。
“人吗,为了名誉不管什么都干!能否想像一下高傲的冈林浩惨败时是什么模样?即便他自己也一定在那么想吧?是的,我觉得他害怕那样的局面。一旦落到那种地步将意味着:过去阿谀奉承的人们将翻脸不认他,赞美将瞬间变成冷嘲。”
“……”
“就像爱虚荣的人那样,他们自我保护的本能非常强,从而有可能不择手段,在背地里人为地操作收视率。”
“平岛君,请说得具体一点!怎么回事?”小山修三催问。
“冈林浩吧,只需掌握四个妇女回收员就能人为操作收视率。”平岛庄次突然答道。
平岛庄次说“冈林浩吧,只需掌握四个妇女回收员……”的声音,仿佛洞内响起的回音那样,拖着尾音在小山修三的耳边回响。
“你认为,每个妇女回收员负责回收多少户抽样家庭的记录纸带?”平岛庄次间。
“大概是十五户或者二十户吧?”小山修三根据曾经跟踪调查的经历答道。
不用说,平岛庄次也一起参加了跟踪调查,按理说判断大致是一致的。
“是的,假设每个妇女回收十五户抽样家庭的记录纸带.四个妇女就是回收六十户!”
“喂……”
“就关东地区来说,九百万户的电视观众家庭里只有五百户抽样家庭,因此六十户只占抽样家庭户数的12%—…”
“12%……”小山修三嘴里喃咕,觉得是大数字。
“假设现在有人指示收看A电视台的‘B电视剧’,假设六十户抽样家庭都在该播放时间锁定A电视合的频道,如果合计该六十户抽样家庭记录纸带上的收视数据,尽管就这些抽样家庭,便可达到12%的收视率。设还有其他抽样家庭不经意地锁定该频道,其收视率是5%,那么,两者收视率合在一起就可达到17%。”
“17%是高收视率!”
“无疑,该收视率是六十户抽样家庭全部按照指示锁定A台B节目时得出的。假设六十户抽样家庭中间有三十户没有按照指示,即便是这样的场合,收视率大致也能达到11%。”
平岛庄次似乎是计算过来的,从口袋里取出写有计算公式和数字的纸让小山修三看。他列出的计算公式和答案似乎都没有错。
“原本五百户抽样家庭不经意收看该节目的收视率也许是5%,可加上六十户抽样家庭的故意行为,收视率就可一举飙升到17%。”平岛庄次说。
“这么说,冈林浩收买了四个负责回收六十户抽样家庭记录纸带的回收员?”
“只有那么推断。”平岛庄次点头说。
平岛庄次明确地说,冈林浩收买了四个妇女回收员。
“我继续说好吗?虽说听上去六十户抽样家庭是惊人数字,但只需掌握四个回收员就可以保持高收视率。就四个人!”
“你说的那种掌握,是采用什么方法?”小山修三问。
“收买!”
“收买?”
“只有采用这种方法。我们跟踪调查的那些妇女回收员,她们脸上的表情都是筋疲力尽。每周去一次收视调查公司,一手交付回收来的记录纸,一手从出纳手上领取相应报酬。大多回收员离开公司后不是逛商店购物或购食品什么的,而是径直赶路回家。就是在车站广场咖啡馆里逗留,充其量喝一杯咖啡或者红茶,从来就没看见她们给孩子买礼物什么的。”
“嗯,这倒是的。”
“不知收视调查公司支付给妇女回收员们的报酬是多少,我觉得非常低廉,也许每月的报酬是四五千日元吧!”
“每月就只支付四五千日元?”
“喂,这是我的推测!给抽样家庭报酬就那么些,回收员大概每次回收领取的报酬是四五千日元。一月是回收四次,总共就是一万六千日元或两万日元吧?不用说,交通费由公司支付。”
“就那么点?”
“因此,话是难听,收买容易成功!人数也不多,只有四个。”平岛庄次说。
小山修三听完,猛然觉得大脑像触电那样在颤抖。
冈林浩走到C号身旁小声说的内容,也许是其他诱惑?或许不是色情引诱,而是在知道她是收视调查公司回收员的基础上进行劝诱,就是平岛庄次说的那种“收买”。怎么回事?假设是那么回事,我的判断大错特错!现在,必须向平岛庄次了解收买情况.
“那么,四个回收员又是怎么收买抽样家庭的?”小山修三随意地摆弄胡子。
“你大概还记得服部梅子那封写给报社的读者来信吧?”
小山修三问回收员如何收买抽样家庭的情况,平岛庄次却对他说:“这个吗,有时候是制片公司打电话要求抽样家庭锁定他们的节目,有时候则以奖品借口送去礼物。正如前面说的那样,原本应该保密的抽样家庭情况,却被泄露给电视台和制片公司。这很有可能是回收员捅出去的,回收员从他们那里获得报酬。根据那封读者来信,上门回收记录纸带的回收员说过‘歌谣节目的十佳收视率背后有舞弊行为’。也许,黑手已经伸向回收员,并且通过回收员已经伸向抽样家庭。”
“大致明白了你推测的情况!”小山修三希望快些进入话题中心,因此说道。
“……冈林洁为能继续保持自己评论电视的权威性,也就是说,凡是他肯定的电视剧就必须获得高收视率,为了维护这样的神话,他收买了四个回收员。这些妇女并没有获得多大报酬,为应付他的收买去负责回收的抽样家庭进行引诱,要他们锁定冈林浩指定的电视频道。”
“是的。”
“引诱抽样家庭的时候行贿吗?”
“不用说,光回收员嘴巴引诱,抽样家庭是不会顺从的。”
“纵然能够收买四个回收员,但六十户抽样家庭不是那么容易收买的吧?”
“为什么?”
“收买显然需要一大笔钱,毕竟是六十户家庭!而且每个月都要支付。纵然抽样家庭在回收员的引诱下勉强顺从一两回,但毕竟是每个月都要那样做。我觉得很难持续。”
“可以不是每个月,或者隔月、三个月一次。总之,那种效果只要能持续就行。”
“那,酬金多少?”
“回收员的酬金可能是两万日元吧?那么,四个人就是八万日元。通过四个回收员向那些抽样家庭发放礼品,礼品价值可能五千日元左右。如果六十户,那就是三十万日元。但多半是隔月,因此每月可能是它的一半,也就是十五万日元,加上给回收员的八万日元津贴,合计是二十三万日元……。
“那么多酬金支付得起吗?再怎么保持声誉也难以办到。倘若没有相当经济实力,他是支付不起这笔钱的。”
“冈林浩是平冢市的土地暴发户。”平岛庄次冷不防脱口说道。
在小山修三听来,平岛庄次说这番话的声音,是仿佛突然敲打屋顶的倾盆大雨声。
“电视大评论家是平冢市的土地暴发户吗……”小山修三像条件反射那样追问。
“这个,我向熟悉冈林洁的电视台朋友打听过。在平冢,冈林浩家族从明治朝代开始就是有钱有势的富农。虽说战后的土地改革使他们家族失去了大半耕地,但他的父亲手里仍然持有五公顷耕地和十公顷的平原树林。父亲三年前死了,他作为长子交纳了财产继承税后,还拥有两公顷耕地和四公顷平原树林。现在,他出售了其中一半。作为东京卫星城,平冢得到了迅速开发。比较十年前的行情,现在的地价上涨的速度令人难以置信,可谓直线上扬。因其父亲留下的遗产,冈林浩一跃成了当地的暴发户。”
小山修三瞠目结舌地听平岛庄次叙述。
“出售后剩下的土地还有许多,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