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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是的。”
“就凭那些记录纸带,我觉得可以侦破惠子被拐案。可经过一番仔细思考后又觉得这两件事太过于巧合,必须慎重对待。其实,我难以接受这种巧合。”平岛庄次的表情变得冷淡了。
几天过后,小山修三他们绘画爱好者组织的素描学习会有活动。一位请大家欣赏作品的画家,家住新宿区下落合。每星期一次,大家借他的创作室画裸妇素描。该模特儿是出钱雇的。
会员人数不到十个,从事的职业各自不同。这天,有五个会员参加活动。
学习会下午六点结束,大家乘上出租车去新宿车站附近。
坐在右侧车窗边上的,是神保旧书店店主的儿子。他努了努嘴示意某水果店门前,说:“瞧,许多恋人是在这里相互等侯。”
这当儿适逢红色信号灯,出租车停在水果店门前的车道上。年轻男女们聚集在那里,背对着水果店电灯射出的明亮光线。由于人太多,似乎看不清楚门在哪里。
“这儿人太多了!”旧书店店主的儿子感慨地说,“这么一来,N食品店门前乱七八糟的。”
坐在他旁边的会员,是人形町玩具批发商的次子,他笑着说:“你大概不知道恋人等侯地点变化的情况吧?”
“不知道。你说说看,是怎么变化的?”
“新宿车站东面出口,由于新添设备而变得狭小拥挤。于是,恋人们相互等侯的地方移到这家水果店门前了。”
“嗨,那情况.我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已经,特别是……”
“我跟你不—样,不经常来这里。”
“这么说,你大概听设说我经常来这里吧?其实,我也只是偶然来这里玩赌吧。你光去浅草,所以就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了。”
出租车稍稍朝前移动。水果店门前的人群宛如一动不动的固体,与周围流动的风景似乎没有任何关系。由于背朝着店堂里的耀眼灯光,所有人都成了黑影,唯脸由于有来自旁边的灯光和道路上川流不息的车灯而显得模模糊糊的。那些年轻人都目不转睛,凝视着恋爱对象来的方向。
这时一旦有男青年或女青年出现在人行道上时,水果店门前的人群里就会蹦出一个人来,兴致勃勃地跑上去与来者合为一体。小山修三想起了羽根村妙子说的“马路求爱者”。
酒店,在车站西面出口附近的轨道旁边路上。五个人挎着大型素描画夹,虽然是用细绳扎起来的,可里面的裸妇素描画是用木炭和炭笔绘制的。
“今天阿健没来,有点冷清。”旧书店店主儿子把酒杯凑在嘴上,眼睛环视大家的脸说。
阿健也是素描学习会的成员,是秋叶原电气照明器具店主的第三个儿子。
“是呀,他上星期也没有来!”小川町西服面科批发商的儿子说。
“可能仍然在和姑娘鬼混吧?”君影草餐馆经营者的次子说。
“听阿健说,他像磁铁那样把姑娘给吸引住了。这话只需听一半,我就觉得他了不起。”
“不,这多少有些夸张,不过大部分是真实的。”玩具批发商的次子放下酒杯说。
“像他那张脸能讨女人喜欢吗?至少,他那张脸沾不上英俊男子的边,额头凸出,眼睛凹陷,眼眸酷似橡果,脸上颧骨过分凸起。”面料批发商的儿子歪着脑袋说:“他呀,长相丑陋,但这是我们男人的看法,可是女人就不这样了,似乎觉得他具有特别能力。”
“确实是那么回事。”餐馆经营者的次子将长把酒壶咚地一下放在案上说。
“……记不清楚是哪一天,阿健来过我的店。他走后,我问女营业员是什么印象,她居然回答说阿健有男人魅力。”
“我也听说过相同的情况。”旧书店店主的儿子说。
“……有一次我和阿健一起去神田车站广场的小餐馆,阿健吃完先走。谁知那里的女服务员都在悄悄议论,说看那张脸就知道他在性生活上非常‘能干’。”
四个人一起笑了。
“看来,是他经常抹油把脸上弄得油光光的。”
“说有男人昧,也是表达同样意思。”
“要说女人是怎么回事,不到中年大概是明白不了的。”
“所以,阿健说他自己常和年轻寡妇或有夫之妇交往。”
“如果男人是古典英俊相,可能不讨女人喜欢,反而稍稍长得不怎么样的男人倒让女人感到有魅力。”小山修三一边说笑,一边把酒杯重叠起来。
在新宿酒店,小山修三和素描学习会的成员一起喝酒喝得很晚。
如果在平时,第二天则要睡到很晚才会起床。可是今天上午九点半,他却睁开眼睛醒了。人一有心事,睡意也就全无了。
好不容易等到十点,小山修三给海鸥制片公司挂了电话。
“早上好,前些天实在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平岛庄次的说话声音比较爽朗,与他的风格和举止一样,不大夹有喜怒哀乐的口吻。即便现在,他的声音也还是愉快的。“哪里哪里,我也给你添麻烦了。你说的内容太有趣了!”
那样的客套话说了两三句后,平岛庄次似乎察觉到,小山修三这么早打来电话可能是想问些什么。
“曾有一次听平岛君说,某广告代理公司业务员好长时间没有回家,后来怎样啦?”
“广告代理公司业务员?”平岛庄次似乎没有立刻想起来。
“哎,你不是说,他的脾气非常讨女人喜欢,经常不事先跟公司请假就和情妇失踪好几天,还有他经常调换情妇。怎么,你已经忘了……”
平岛庄次没有吭声,好像在努力回忆。少时,他仿佛终于想起来了,边笑边说:“听说他已经去公司上班了。”
“原来是这样。”
“怎么啦?”
平岛庄次说这话的语气与过去有所不同,是认真的口吻,于是,小山修三接下来想说的话全堵在喉咙口了。
“哎,其实呀,我昨晚跟那些绘画的朋友们一起喝酒了,有一个非常讨女人喜欢的朋友没有来,于是就围绕女人喜欢什么类型男人的话题交谈起来。是啊,是一个无聊的话题。”
“嗬,原来如此。”
“当时,我的脑海里忽然冒出平岛庄次说道的广告代理公司业务员的情况,很想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他呀,据说已经去公司上班了!他这种男人尽管喜欢交情妇,但不会放弃工作。”
“大概是吧!”
与平岛庄次的电话结束后,小山修三又朦朦胧胧地思考了一会儿。
平岛庄次说的广告代理公司名称和那个业务员的姓名,接着出现在小山修三与羽根村妙子的电话交谈里。
他俩之间的交谈,从羽根村妙子在银座转角上等很长时间的往事说起,记得当时一个马路求爱者走到她背后自言自语的。
怎么会忘呢,哎,不就是和平岛君上回说的广告代理公司业务员的情况相同吗?羽根村妙子是这么回答的,广告代理公司名称确实叫“日荣公司”;业务员确实姓小高。不是记忆模糊不清,而是想从平岛庄次嘴里得到证实,没想到他的声音突然不可思议地认真起来,也就错过了问的机会。
但是,如果该业务员已经上班,也就没有必要问下去。兴趣也就不翼而飞了。然而小山修三察觉到,平岛庄次好像是道听途说,没有核实小高是否真的已经上班。在电话里,平岛庄次是这样的说话语气。
小山修三翻阅电话簿后打电话问。
“这里是日荣广告代理公司。”总机小姐说。
“请问小高君在吗?”小山修三用业务联系的口气问。
“小高?是哪一个部的小高?”
“是业务员小高。”
“如果是找业务员,我们公司第一部到第三部都有业务员。叫小高的也有三个。”
从声音分析,总机小姐是个急性子。
“那个,就是前不久有一段时间没来公司上班的那个小高。”
“你是谁?”总机小姐问
“我是VVC电视台的。”他听平岛庄次说道,小高业务员的外交对象是电视台。
“要是联系VVC电视台的,那可能就是第三部的小高了。如果你找这个小高,那对不起,他还没来公司上班。”
总机小姐没有将电话转接到第三部,而是立刻作了回答。无疑,她非常清楚小高没有来公司上班。当然,也可能有其他人打电话找小高的,因此她知道这情况。
“他好像没来公司上班有相当长时间了!嗯,小高是什么时候开始没来公司的?”
“是四月三十日开始的。”
“那……是生病吗?”
“我不清楚,你是VVC电视台的哪位先生?要不要转接到第三部部长的电话上?”
“不必了、我等一会儿再打来。”小山修三挂了电话。
小高君是日荣广告代理公司第三部的业务员,从四月三十日开始就没去公司上班。这是小山修三从该公司总机小姐那里得到的消息。平岛庄次好像不知道小高君还没有上班的情况。
如此把小高君放在心上,小山修三连自己也感到吃惊。原因是出于昨天在新宿与绘画朋友喝酒时提到的阿健讨女人喜欢的话题。毫无意义的兴趣,急速转到上回从平岛庄次嘴里听说的情况,然而当时没有继续深入思考。有时候,人的大脑会产生没有意义的即兴想像。然而,小山修三被总机小姐刚才在电话里回答的情况吸引住了:小高从四月三十日开始就没有去公司上班。
小高是日荣广告代理公司的业务员,由于工作性质的原因,始终周旋于广告赞助商和民营电视台之间。在工作上敬业,在与女人交往上也“敬业”,经常是忙得不可开交。据说同事跟着他去百货店,亲眼看见他引诱有夫之妇,并带着那位有夫之妇在同事面前扬长而去。
为了和女人在一起鬼混,他经常提前使用年休假时间不去公司上班。当时谈起这事的平岛庄次是计么时候说这话的呢?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