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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劫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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醵加忻苄潘屠础蔽页粤艘痪赶肴丛谇槔碇小V移酵踵J瑜、高市王郕琅,对于今上继位,心怀不满是必然的事情,况且据说大司马崇韬隐有削藩之意,这两位大王当然就更生疑惧。如果他们两人以讨伐“擅国逆贼”崇韬为名揭竿而起,真人所言“紫薇黯淡,凶星冲冒”,“大乱之兆”也就不难索解了。

丈人皱紧了眉头:“所谓真主,定为二王之一。然二王皆为先帝昆仲,一在永泰,一在南定,国富兵强,难分轩轾。所从正合天命,我可为一代能臣,所从不合天命,我便为叛国逆贼,真人所谓吉凶参半之梦,恐正此意也。”

我微微点头,赞同丈人的判断。然而仅有这样的判断是毫无意义的,两位大王实力和影响力都相当,我又从来没见过他们(丈人虽曾有幸拜谒,却也都没有深交),天晓得哪一个会成功,哪一个会失败?别说跟错了主子,整个家族的前途就都毁了,两位王爷都秘密前来结交丈人,他反应慢一点,等对方起事了甚至已经掌控大局了才表示拥戴,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丈人没好下场,我的下场也一定不会妙。这种政治风波,一个搞不好就是诛九族的罪过,很不幸的,我也在丈人的九族之中——就算不在,我现在寄居成寿,怎么也逃不脱干系。想到这一层,不禁额头涔涔汗下。

丈人依旧用期待的目光望着我,似乎希望我帮他拿个主意。我只得推托说:“先寻见高人,料他定有所教。”丈人点头:“如此,就烦劳贤婿前往迎迓吧。”

没来由揽到这样一个差事,还真是无聊得紧,若非此事和我的前途性命有莫大干系,我一定找人代为办理,自己躲在家里读书。在南城门口接连等了三天,到处寻找“头顶星月,脚量山河”的人,却都没有发现——况且,什么叫“头顶星月,脚量山河”呀?

第四天早上,城门才开,就进来一群打扮奇异的家伙。这群人一共十来个,全都头戴草笠,足登芒鞋,虽然穿着长袍,大概为了方便赶路,却都把袍角掖在腰带里,满身风尘,污秽不堪——虽然没有见过,却有耳闻,这一定就是所谓的“孤人”了。

孤人的祖先,据说是至圣家臣弧增。郕氏灭亡,至圣南走大荒之野,弧增并未跟从,他身为一名无主的流浪之士,招募一些弟子,竟然开始了讲学的生涯。他的理论,和当时盛行的“本有”、“元无”两个邪道宗门都不相同,和三圣的炼气学说也有所差异,主张“人本孤穷,合而为万物之灵,分而为草鸡刍狗”。因为这样的学说,他和他的弟子们就被称为“孤人”。

孤人士不象士,民不象民,自成体系,据称以平靖乱世为己任,到处依附他们认为“仁德、平和”之主,为了这样的主子刎颈沥血在所不惜,在威末乱世中,颇留下了仗义轻死的侠名。提到这个“侠”字,我就不禁联想起所谓的大侠膺飏,心中对这些孤人也由衷地生出厌恶之感,正想退过一边,避开他们,却猛然在孤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人。

第二部,龙池劫灰第三十章虚妄

更新时间:2008…6…2410:46:07本章字数:4523

古诗云:所识是虚,所想本妄,我之所处,其谁可况?

那人混在孤人群中,虽然也戴着草笠,登着芒鞋,但神态举止,却分明不是一路货色,显得格外扎眼。我注意到他的时候,他也看到了我,微笑着走过来打招呼:“离先生,久违了。”

“原来是苹先生。”此时遇见苹蒿,我不知道是惶恐还是兴奋。此人是得道高人,若得他的指点,我前途无忧矣;然而一看到他,就难免想到萦山上那位老修道士,就难免怀疑自己现在所处所历,不过一场荒梦,还是那老家伙点化自己的手段。仔细想一想,四外看看,找不出什么破绽,就算是梦,那也一定是个构造复杂到接近真实的梦,凭我的道行是窥不透的。既然不明白,干脆就别去多想——我的个性一贯如此,也不知道是豁达,还是在逃避。

那些孤人似乎确是和苹蒿结伴而来,看到他站定了和我叙话,他们也都远远站在城墙边望着,趁便歇一歇脚。我向苹蒿恭敬地作了个揖,问他:“那些是孤人吗?先生如何与孤人结伴?”

苹蒿笑一笑:“他们是孤人,我也是孤人,他们是孤穷之人,我是孤独之人。路上偶然遇见,他们要来高航拜见太守,我听闻你也身在高航,因此同路而来。”我吃了一惊:“先生寻我可有何事?”不会是那老修道士又有什么屁话要说吧?

苹蒿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笑得非常诡谲:“无他,求餐饱饭耳。听闻离先生是爰太守东袒,要不要我帮忙引见一下,你带这些孤人去见令岳?”天晓得这些孤人为什么要见丈人,丈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怎么看也不象是“仁德、平和”之主。我对他们没什么兴趣,还是趁此机会把疑难提出来,希望苹蒿有以教我吧。

于是把九德真人的哑谜悄悄告诉苹蒿,请他帮我解惑:“何谓‘头顶星月,脚量山河’?”苹蒿不听则已,听了我的询问竟然“哈哈”大笑起来:“此莫非天意乎?”他用手一指那些孤人:“这帮家伙四方奔走,居无定所,足迹遍于天下,可不是‘头顶星月,脚量山河’?弧增以拯危救难,平靖乱世为说,不正是‘心忧天下’?百姓但遭祸乱,朝廷令旨是假的,三圣之说是虚的,莫不盼传说中的孤人前来拯救,不正是‘情感黎庶’?”

我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不会是真的吧,九德真人所谓的“高人”,就是指的这些孤人?虽然据说孤人弟子遍布天下,其中不乏鸡鸣狗盗之辈,确是很大的臂助,但他们从来被世族瞧不起,被认定是一些江湖混混,邪说妖人,与他们往来,可是大失体统、大丢脸面的事情呀。我真的要把他们引见给丈人吗?

苹蒿摇头笑道:“悄悄地引见,其谁知之?他们确有要事待求见令岳,你招过来一问便知。”

我也没有别的办法,苹蒿的解释似乎颇有道理——况且,就算没有道理,我也不敢违拗他的言语,他虽然不过一个流浪的修道士,又态度平和,可腹内深藏了多少玄机,谁也不清楚,这种山野高人,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的好。

我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苹蒿转身向那些孤人走过去,也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其中一名孤人摘下草笠,大步向我走过来。“安塞秋廉,”他稽首报上姓名,“拜见离先生。”

“不用多礼,”我伸手虚作搀扶之状——这人满身污秽,我才不会真的去碰他呢——低声问道,“本郡太守,是某泰山,听闻几位求见于他,有要事禀告,不知在下能否先知其大略?”

秋廉左右望望,向我走近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展开让我瞟了一眼落款:“末等是来送信的,还请离先生引见。”我大惊失色,急忙一口答应:“几位请随我来,我这就去禀报太守!”

丈人一开始似乎并不很相信我的话:“你看清了,果是高市大王所写的书信?”我急忙给自己找退路:“信上确署高市王之名,然小婿是从未见过大王笔迹的,或是伪造,也未可知……”

丈人先不想见那些人,叫我把书信要来查验,再论后话。但这一招我早就想到了,也立刻被拒绝了:“那些孤人说,必须将书信亲手呈交丈人。”

丈人没有办法,只好吩咐我秘密款待这些孤人,等到天黑以后,再招秋廉一人来见。我知道丈人是害怕刺客——据说孤人中有不少专业刺客——果然,当晚接见秋廉的时候,不但有我侍坐,丈人还把尉忌也叫过来,让他挺着长矛,埋伏在屏风后面。

秋廉已经先洗过了澡,换了身虽旧尚洁的衣服,跟着我进入后厅,拜见丈人。丈人故意没穿官服,只戴着小冠,随便得好象和亲戚或者下人奴仆见面一般。行礼过后,秋廉凑近丈人,又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来,双手呈上。丈人接信的手明显有些发抖。

我坐在旁边,看不清信上写的字,只能注意丈人脸上的表情。只见他的表情倏忽数变,先是紧张,继而惊愕,然后疑惑,最后却变得兴奋莫名。足足半刻钟的时间,丈人分明把那封信反复读了好几遍,仔细咀嚼,然后忽然把信纸凑在灯火上烧掉了。

秋廉一直不动声色地端坐在丈人对面,看到他此时的举动,才微微点头:“信中之意,大人已经明白了,请问是何答复?”丈人愣了一下:“大王要你留在成寿,襄助于我,我自会遣人回复大王。”“不必了,”秋廉微微一笑,“小人已知大人的答复,自有手段回复大王。”

看起来,这封信果然是高市王所写,秋廉等孤人也是他所遣来的了。没想到堂堂国王,竟然和这些江湖草莽暗通声气,莫非——孤人们认定高市王郕琅才是真正仁厚命世之主,可掌天下吗?

送秋廉出去休息以后,我又回到后厅,用目光询问丈人。丈人如今似乎愁烦一扫而空,脸上竟然还显露出一丝得意之色,缓缓地说道:“我已命尉忌离去了,此刻厅中只有你我翁婿二人——那信果然是高市王写来,与我约合。九德真人所言不虚,‘头顶星月,脚量山河,心忧天下,情感黎庶’,便是讲的这些孤人。孤人已投靠高市王,秋廉奉命传信来与我,正是高人指引,要我跟从高市大王呀。”

我的身体不禁微微一颤:“丈人已下定决心了吗?”丈人点头:“此定是天降异梦之兆,再不会错的。高市王已相约忠平王,于岁末共起义兵,诛灭擅政的崇韬……”我闻言皱起了眉头:“两王共约?然而何人为主?诛灭崇韬后,当奉谁为天子?”丈人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你我所从,是高市大王,贤婿牢记此事便可。”

从丈人那里回来,夜已经深了,我满脑子都是政治风波,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觉。我妻远远躺在床榻的另一边,实在不耐烦了,用手轻轻一捅我:“夜深不眠,可要唤雪念来服侍丈夫?”

我知道她在打趣,但自己正在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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