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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廉泽要上位太难了,虽然说,他是守山营首座,手中握有军权,但身为一个军人要想登上教宗宝座,除非是在战乱时期,在相对和平的大环境下。几乎是不可能的。
很不巧。现在正是相对和平的时刻。
“枪杆子里出政权”,这句话,也只有在天下大乱,烽火四起的战乱时期是对的,在和平时期这么说。可就玩笑开大了。
同样的道理,握有兵权的廉泽要想上位,唯有造反才有可能,在和平的大环境下造反,成功的可能xìng近乎为零。
“云老,百年窑藏的酒香,哈哈,本座今rì算是有口福了。”一个身穿锦袍的大汉,大笑着进入院子。
真是一条大汉。身高接近两米,只比像是吃撑了的吴辉矮半个头,年约四十许,一脸浓密地绕腮胡,就算是穿着锦袍,怒贲的肌肉也直yù裂衣而出。跟吴辉一样,也是一个肌肉猛男,乍一看,还以为是吴辉的兄弟。
不过,同样是肌肉猛男,廉泽更成熟,也更具威势,龙行虎步,双目威棱四shè,浑身霸气横溢,而吴辉则要显得稚嫩许多,双目比廉泽更灵动,有一种邻家男孩的阳光气息。
“六爷在守山营还缺酒喝?”云南通与吴辉在亭子里起身相迎。
“守山营那些兔崽子一个个都是酒鬼,僧多粥少,再说,哪里有云老的酒好。”廉泽大踏步进入亭子,目视吴辉,脸上露出豪爽地笑容,“这位一定是我苍离战雄吴兄弟吧,果然是条汉子!”
“吴辉见过六爷,六爷过奖。”吴辉脸上带着笑容,抱拳一礼。
“吴兄弟先别客套。咱俩先整几坛再说,云老的‘四季仙酿’可是苍离一绝,不能不喝。”廉泽的说话与举止,与他这个人一样,大气磅礴。
“整几坛?你以为老夫的‘四季仙’是什么?好吧……看在小辉子的份上,老夫启一坛!就一坛!”云南通先是孩子般的吹胡子瞪眼,发现廉泽与吴辉两大肌肉猛男不为所动,老脸不由得大苦,肉疼地从随身地锦囊中掏出一只齐膝高的坛子。
深紫sè的坛子,上面密布金sè地碎芒,居然是“紫星泥”烧制的坛子!再看六爷廉泽双目放光地模样,吴辉不由得也跟着期待起来。
廉泽伸手拍开封泥,坛口中猛地冲出一蓬红sè地酒雾,那酒雾像莲花一般盛开在坛口,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雾莲”缩回坛子,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绵醇、悠久地酒香。
廉泽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迷醉地光芒,一副贪吃老饕的架式,而后,迫不及待地倒出两爵,一爵给了吴辉。
爵中酒水清冽透明,无一丝杂质,宛若琼浆玉液。
吴辉学着廉泽的样子,先是端起三足酒爵,凑到鼻端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脸上随即露出惊诧与赞叹的光芒。
这四季仙酿,名字起得太直白了,酒水入喉绵柔,满口余香,宛若chūn之缠绵,入腹后,酒中灵气在胃部猛然炸开,好似夏之艳阳高照,熨烫全身,过后,则是果香阵阵,好似来到了硕果累累地金秋季节,最后,浑身热cháo褪去,留下了冬的冰爽。
一爵酒,chūn、夏、秋、冬占尽。
“好!天下间模仿四季仙酿的无数,也唯有云老亲手酿制的四季仙,四季分明,醇厚持久,酒香高远,为酒中圣品。”廉泽叹声道。
“好酒!”吴辉听得连连点头,心里甚至觉得云南通当酿酒师,比当掌峰更合适。老人家掌峰当了这么些年,云峰在各峰中,排名一直倒数,悲剧!
“哼!”云南通表面上抚须冷哼,但眼角眉梢间的小得意,却怎么都藏不住。
这么一坛仙酿,架不住廉泽与吴辉的豪饮,用不了多久,坛中一空。
让廉泽与吴辉相对摇头失笑的是,喝空的酒坛子,被云老头珍而重之收回贴身的空间锦囊。
“吴兄弟,上次廉某唐突,让手下兄弟拿了你的‘断剑’,廉某在此向你赔礼。”廉泽说着拿出一只巴掌大小地锦盒,推到吴辉桌前。
“六爷言重了,六爷只是与我开个玩笑罢了。”吴辉记得,当初拿走断剑的,是自己任十七蟾宫时的使童井兰的姐姐——井秀,断剑内封存有冥元。
“吴兄弟不必往廉某脸上贴金。”廉泽摆摆手,直言不讳道:“廉某当时的确对吴兄弟身怀的宝物很好奇,对吴兄弟采取了不光明的手段。”
“……”廉泽都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吴辉笑笑。
“吴兄弟是苍离兵法大家,有空闲时,还望吴兄弟能来我守山营坐坐。好了,酒也喝了,该说的话,廉某也说了。廉某告辞!”廉泽起身抱拳。
“一定!有机会我一定去守山营讨杯酒吃。”吴辉起身相送。云南通也礼貌地站起身。
“廉某与守山营众兄弟扫塌以待。”深深地看了吴辉一眼,廉泽冲云南通点点头,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
身为离宗守山营首座,廉泽军务繁忙,出了别院后,就与等候在别院大门外的几个亲卫升空而起,赶回守山营。
“爷,您有必要纡尊降贵,亲自拜访吴家子?”一名亲卫替廉泽感到委屈。
“吴家子与苍门那个小鬼相交莫逆,治好了邹思蓉的顽疾后,邹思海也对他甚是感激与欣赏。得到邹家人的支持,呵呵,吴家子的分量,不比孙雷两家加起来逊sè。”廉泽老谋深算。
“那赤木巨灵呢?”亲卫还是有些不服气,十三玄将的威名,可不是说着好玩的。!!!
第一百六十八章深渊
“你们年纪小,没有领略过邹思海当年的风采,在苍离这片大地上,他的个人修为,同顾老九一样无解。以他的xìng格,不会容忍赤木巨灵跑到自家门口来撒野。这些年,顾老九一飞冲天,名动天下,而他却一直沉默着,也该是他发出自己声音的时候了。呵呵,小的们,本座跟你们说,赤木巨灵不来则罢,真来了,结果会让许多人吓一跳。”廉泽轻笑道。
“……”几个亲卫听得面面相觑,敢情在自己爷的心目中,目下闹得沸沸扬扬的赤木巨灵寻仇吴家子,都是表象,真正的决战,会在赤木巨灵与邹思海之间爆发。
云南通别院。
廉泽走后,在云南通好奇的目光中,吴辉打开了廉泽走时留下的锦盒。
巴掌大的锦盒底部,静静地躺着一块两指宽,浑体墨黑,腰牌模样的东西。
“是玄简!娃娃快看看廉老六在玄简里留了什么?”云南通有些急sè。
“弟子领命!”吴辉呵呵一笑,外放jīng神力探入玄简,玄简内存储的信息,醍醐灌顶般进入脑海。
好半晌,吴辉收回jīng神力,拍了拍在手掌中碎成粉沫的玄简,迎上云南通询问似的目光,也不隐瞒:“全是行军布阵,怎样训练玄战部队的信息。”
“原来如此。廉老六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么点玩意了。”云南通对排兵布阵。没有多少兴趣。
“也不能这么说。六爷倒是满有心的。”吴辉觉得廉泽想得蛮周到。自己著写的《兵法》与《三十六计》,侧重于战略与战术上的谋略,对于怎样训练一个合格的“玄卒”还有排演军阵、活用军阵方面的,提到的甚少。
廉泽应该是看出了这一点,才选择了这样的礼物。很适合自己。
“那娃娃你准备投靠他廉老六了?”云南通问道。方才,廉泽虽然只字未提招揽吴辉的事,但其中的那么点意思,瞎子都能看出来。
“六爷与苏二爷比起来……”
吴辉话还没有说完,别院的那个老管家又来了。“老爷,苍门长公子求见!”
“邹思海?他不是一直在迎宾馆同夏昌荣下棋吗?”云南通一愣,随即起身向吴辉道:“娃娃,咱们一起去门口迎迎。”
“好!”吴辉起身应诺。看得出来,在云南通的心目中,邹思海比六爷廉泽更大牌。
同以前一样,邹思海身处之地,就会被染上一层忧郁地sè彩。
云南通与吴辉迎出别院大门,白衣胜雪,长发披散地邹思海,就那么站在门外,傍晚的霞光,洒在他身上。都似乎有了一种隐晦地忧郁地紫sè。
“许多年没见了,云老别来无恙。”邹思海脸上带着和煦地笑容,冲着云南通抱拳一礼,风度翩翩。
“还行,一时半会还死不了,倒是你这小家伙一点都没有变啊。”云南通抚须一笑,接着道:“小家伙这次是为辉小子来的吧?”
“吴辉见过长公子!”吴辉抱拳见礼。
“小兄弟客气。咦……你结丹了?”邹思海无疑比廉泽更高明,一眼就看出吴辉结丹了。
“我就知道你是为辉小子来的。咱们进去聊。”云南通招呼。
“行!”
邹思海痛快点头,与云吴两人结伴进入院子,边走边道。“其实,我这次来,也只是顺路罢了,刚与天枢宗夏副教宗下完棋,准备回苍门。路过云峰,进来向云老讨杯酒吃。”
“哦?下得怎么样?赢了没有?”云南通饶有兴趣地问道。
“二十多天。下了九盘棋,我输了六盘。”邹思海摇摇头,道。
“怎么能输这么多?那不是很没有面子?”云南通有些不悦。
“……”邹思海听得哑口无言,夏昌荣什么人?一代阵法巨匠,他的棋力也是宗师级别的,能赢他两盘,平局一盘,已经是侥幸。
“吴小子,先领长公子进亭子坐坐,老夫去窑里取酒。当然,邹小子也不能白喝老夫的酒,吴小子刚跨入玄将境,急需补充点玄将境的常识,这事就交给你了。”来到亭子下,云南通止住脚步,道。
“吴辉恳请长公子指教。”吴辉一本正经,不失时机地长揖一礼。
“你……你不用搞得这么严肃吧?”邹思海被吴辉搞得有些哭笑不得,在苍门时,吴辉对待自己,可没有现在这样恭敬。
“那就这样,老夫去去就回。”云南通跨步缩地成寸地离去,消失在屋檐转角处。
“怎么样?夏昌荣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真如传闻中那样,一派阵法宗师的气度?”云南通一走,吴辉马上直起腰身,涎着脸,一副老朋友状。
“到时见了,你就知道了。”邹思海耸耸肩。
“有道理,百闻不如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