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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朝赶到之时,母亲正是手执藤鞭,鞭尖指着姐姐怒斥于她!她身上鞭痕交错,道道红印触目惊心……
“莫说你已成年,就是你七老八十了也是应该知晓我阮府的家规的!明知道不许你去花街柳巷你非要去!你还不知道你爹的心结么!非要那么气他,既然怪你爹扰你姻缘,当初为何不听你爹的话谁也不要招惹偏就等着玉竹!”
“你年几岁了?就只知道埋怨爹娘么!你爹他为了你的事操了多少的心,那天在公主府被将军骂了半日都是为了谁啊!”
“阮璃玉!你仔细想想,全是你爹的错么!你既然不愿要炎月,进门的时候为何不说?那时候谁高高兴兴的了!不是娘亲说你,自打炎月进门你敢说与他一直是清清白白的吗!”
阮软越说越气,她一抖藤鞭,便是对着长女又是鞭挞而去,说时迟那时快,旁边跪着的炎月忽然扑到她的身上,那鞭子险险抽在他的脸上,好在阮软及时撤手。
“娘!”他紧紧抱住阮璃玉,见她住手,飞快说道:“不要打她了要打就打炎月吧,都是炎月的错,若是没有炎月就没有这些事了!”
阮今朝赶紧上前扶住母亲执鞭的手:“娘娘娘您消消气啊!”她回头给大姐使了个眼色,不想阮璃玉就像是没看见似的仍旧倔强地跪着,甚至还将身上的炎月推开了去。
正是这时,青君也赶了来,他怯怯地叫了声娘,阮软满心的火气全化为了一声叹息,她缓了缓脸色点头道:“今朝带青君去看看你爹吧,这没什么事,让这不孝女跪些时候,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阮今朝知道碍着青君,她娘这家法多半是执行完毕了,还是看爹爹要紧,她姐姐院里的事她也没法子管,拉起青君的手,二人便是一起走了。只那青君听闻璃玉要休炎月,真是实打实的替玉竹高兴。
今朝却不那么想,偏还说是姐姐的错,炎月也是个好的,他一听顿时不乐意了,快到罗琼门前的时候,拽住她的手腕,挑眉问道:“难不成你和爹一样想的?不管是什么情况下,有没有感情还是去楼里找的小公子只要沾了身,就必须得负责?以后再遇见个真心相爱的就得像玉竹那样和离了事?”
他满心都是表哥的事,心中实在为他不平,听今朝偏袒炎月心里非常不舒服,掐了她一把恨恨道:“我表哥怎么就遇见个姓阮的!”
阮今朝全当是他在打情骂俏,浑不在意,她已到了门前,心急进去看爹爹也没多想,拽了他一把笑道:“姓阮的有什么不好?我不也是这样娶的你么?”
她说得极其随便,已是打头开门进了屋子,苏青君却如遭雷击,仿佛一盆冷水灌顶而下,她说的没错……
☆、突然之间
第二十二章
罗琼的病就是大动肝火所致,他转醒之后专心静养,再不管后院的事,阮璃玉狠了心非要休夫,她给了炎月许多她名下的家产,让平日伺候他的两个小厮也跟了他去,也是不怎么放心,亲自坐了马车,送他主仆出了京城,直奔炎月的老家。炎月本来就极其温顺,即使妻主休离,他也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一切全依着她的安排。
他在阮府的时候本就是个没说的人,此番离去也有不平的,偷偷的为其叹息,有的叶送了些东西和祝福的话,可说起以后他只一笑而过,单单离开的那天早上,在罗琼的床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他红了眼睛,却强忍着,愣是半个眼泪瓣都没掉下来。
璃玉不忍多看,上了马车,两个人也是自顾自地想着心事,她脑中一团乱,也不知过了多久,微微的叹息之后,偶尔抬头,这才惊见炎月的脸上全是泪痕,偏偏,他坐姿端正,连抽泣都不曾一下。
她拿出手绢递给他,他默默接了去,却是捏在手中,泪水一滴一滴落在手上,这无声的伤觉痛心,阮璃玉硬着心肠没有理会,两个人一路上也没说上几句话,只到了炎月的老家,寻到了他仅剩的姑姑,又是住了一宿,见她家人都老实本分,这才放心。
这个男人,进了惜君楼,便刚好遇见了她,缠绵之际,也曾甜蜜也曾留恋,如今她快刀斩乱麻,只因觉得对不起两个男人,如今,人们津津乐道的两男共侍一妻变成了孤家寡人,阮璃玉在回京城的路上,丝毫没觉得轻松,她脑子迷糊,因一时贪凉,回了阮府之后,也是病了一场,这一场风寒,便拖了一月有余。
阮府中气氛十分压抑,就在炎月走的那天早上,正赶上今朝来了葵水,她记错了日子,弄得床上到处都是,也是心烦意乱,苏青君又提起了苏玉竹与炎月,两句话没说完,两个人便因着赐婚这个字眼吵了起来,平日里,青君尽占上风,皆因今朝忍让,那时她心里烦,言语间不由得尖酸了些,她本也是商人,自有一套牙尖嘴利的嘴脸,这一露出来,两个人是痛痛快快的吵了一架,然后,青君愤然离府。
他回了郡王府,当日苏君后就得了消息,接入了宫中,还未等阮今朝平息怒火,这边当铺又出了事情,城西的元宝店,城东的元水店,都有蹊跷,接二连三的,都是老掌柜的看走了眼,等客人来赎东西时候,真货变成了假货,这样的哑巴亏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连番十五件价值连城的珍宝,如今当铺的现银都交上去赈灾了,真是赶巧不是巧,一筹莫展了。
几家当铺都是与罗柔合伙开的,也是成亲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表姐妹坐在一处,除了叹息,还是叹息,再也顾不上为着男人而赌气,两个人愁的是,若说家财,产业不少,这当铺与钱庄连体而生,一连七八日了,拿着银票兑钱的人排着队而来,说阮家因苏家两子倒台的谣言一再而起,长此以往,钱庄必然掏空,阮今朝身家难保。
唯今之计,只有借钱,爹娘大姐都凑合了些,防备百姓起哄兑银,阮今朝的心情足以用糟糕来形容了,她的一团糟看在罗琼眼里,当日夫妻两人在偏院吵架,他根本不知道,等青君走了,他追去宫里,却连人都没见到,讪讪的回了,小女儿听闻人都没见到,心中更为不快。
经由炎月一事,罗琼也不大想管女儿的事了,他心情烦闷,整日在后院闭门不出。
至于阮今朝,爹爹劝过她,说去宫中见苏青君,赔了不是,将夫君接回府中,谣言不攻而破。她哪里肯,女儿家的倔脾气一上来,更是非要咬牙挺着,罗柔也向朋友借了些,却是车水杯薪,眼见着钱庄里的现银银票流通得越来越快,两个人的心都凉了大半截。
又过两日,这天今朝吃了早饭,早早的就出了家门,她一夜难眠,头疼得很,便在街上随便走走,吹风散步,虽说夏日就快过去了,可这日头一跳脱出来,仍旧燥热得很。
她不傻,知道这是有人故意难为她,这么一大手笔,究竟是谁她不用猜都知道是谁,可她不愿屈服,阮今朝心中默默计算了下,她与苏青君分开,刚好十日,在她眼里,夫妻拌嘴而已,不想闹了这么大的动静,以后呢?她不敢想象,也为自己悲哀……
正是心烦意乱,迷茫地在人群中胡乱瞎转,忽然一个人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后背。
“阮小姐!”
她转身,是带着个小厮的容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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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中,苏青君坐在御花园里焦急地等着消息,他出来好一会儿了,等得心急在园中转了又转,就在他不耐烦地起身之时,小童的身影到底是现身了,他迎上前去,站直了身子,好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样?她都干什么了?这么多日也不见来赔不是?”
小童眼中全嬉笑之意,他飞快说道:“殿下我都打听了,驸马这些天好像一直在当铺和钱庄忙着。”
“那些事不是有掌柜的么?”青君皱眉道:“她都忙什么呢?”
“好像是出了点事,”小童道:“今个遇见阮家灶房里的刘大娘了,听她一说,那就是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他追问道:“什么大事?你问了没有?”
小童道:“好像就是钱庄的事,刘大娘也说不清楚。”
“钱庄能出什么大事呢?”苏青君担心今朝,心急道:“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现在就回去?”
“嗯!”
主仆二人沿着御花园的小路,往出走,还没走到尽头,前面一男子,龙冠严谨,单单在那一站便威严毕露,他负手站在一颗石榴树旁边,见他二人走得飞快,挑眉问道:“走得这么快,哪去?”
苏青君连忙给父后见礼:“阮府出了点事情,我回去看看。”
仗着平日里的宠溺,他福了福身就要绕过去。
“站住!”苏君后低喝道:“没有本君的手谕,你哪也不能去!”
青君愣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道:“父后——难道是你?”
苏君后挥手遣下身边近侍,淡淡瞥着儿子,语重心长地说道:“知道么?你这次要是这么简单地自己回去了,以后她也不会在意你。”
他奇怪地看着自己爹爹,越发地觉得难以理解:“父后我是嫁人了,虽然是费了些心思,但是我不想每一步都要设计,不要走一时四顾彷徨,更不想因着这么一点小事,就弄得天下大乱……只是夫妻之间吵架而已,”青君咬唇道:“谁对谁错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我、我只是气她不懂我的心而已,不想难为她的。”
苏君后仿佛都预料到他会这么说,只平静地看着他,良久,才叹息道:”父后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么想。”
“所以呢,”青君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意:“别难为今朝了好么?”
他微微的叹息,想起了当年的许多事,儿子对阮今朝一往情深,他却不想让他受半点委屈……
青君自然是顺利出了皇宫,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惦记今朝,坐了马车就往阮府而去。
他想了好几次见面的时候对她说什么,是恼她怒她还是装作不在意她?然后又想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是说回去拿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