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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的刺杀之流才是关键。
田宣走上来:“大人?”
乔青一摆手:“你自己回去啊,老子是不敢带着你了!”
说完,一溜烟儿跑没了。
两人一起从太医院出来,回去却是一前一后。
这等不同寻常的情形立即引起了太医院中贵族子弟的注意。一开始看院首的态度,倒像是对那田宣感觉不错,可自从那日分别回了太医院之后,院首明显避这田宣如蛇蝎,一副跟他多近个几分就会惹上麻烦的感觉。再听说那天田宣连御书房的门都没进,院首出来时皇上还报废了一扇门,众人立即将这归咎为了乡下来的土包子不懂规矩惹恼了皇上和院首。
于是,本就看田宣不顺眼的贵族子弟们,再也没了掣肘。
而田宣,也在太医院中如履薄冰。
这些乔青并不知道。
或者说,她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她从来是个冷心冷肺的人,若是想进入她的心,没有个时间的累积风霜的共历根本不可能。而田宣,也不过是点头之交的过客罢了。至于宫无绝……在太医院中打苍蝇的乔青摇摇头,这人很复杂,她对这人的感觉也复杂,有感激,有赞赏,有较劲,也有不顺眼——若说朋友,貌似没达到,可说无关紧要,也不尽然。
想不明白,乔青则不想,啪——一柄飞刀正正射入墙上,五只不长眼的苍蝇被飞刀贯体,开膛破肚的连成一串儿。
四面八方隐藏着的暗卫齐刷刷一抖,只想仰天一阵嚎:“王爷啊,你真的觉得这样的人,需要咱们保护么?”
这太伤自尊了!
他们跟着这乔公子半个月了,半个月的太平日子没动过手,早已经浑身痒痒到不行。前天总算是看见了一伙不知死活来刺杀的。一众暗卫枯萎的小心肝儿瞬间活了,甩着手踢着正步大吼一声就往前冲,谁知道这乔公子明显比他们还手痒,捏着把飞刀就冲上去了。三下五除二,全部挺尸。徒留下他们暗卫呼天抢地:“乔公子,给咱们留一个啊!”
再说昨天早晨,哦不,是中午,乔公子素来不点卯的。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终于到了中午来皇宫的路上,又是一群不怕死的亡命之徒。这次明显她还没睡醒,揉着惺忪睡眼一副状态外的样子。暗卫们惊喜了,提着大刀就飞了出来,刚一落地,只见迷迷糊糊的乔公子袖子一挥,又是一地脸色乌青口吐白沫的尸体。
最后是昨天晚上,乔公子在房内呼呼大睡,正好有两个宵小前来行刺。睡觉中的乔公子从来是不许人打扰的,她蒙起被子大喝一声:“你们还不动手!”众暗卫再一次惊喜了,总算有咱们发挥余热的机会了。谁知道还没来得及动手,半空中破窗而出两个女子,一人逮着一个吭哧吭哧就是一顿胖揍,一边还有一只胖乎乎的肥猫喵喵呐喊。
众人欲哭无泪,就这样的人,不去欺负旁人就算了,怎么可能吃了亏!
“陆羽啊,王爷到底在想什么?”某棵树上,一暗卫百思不得其解。
陆羽百无聊赖的打着蚊子,看一眼办公间内一刀一串儿苍蝇的乔青,无精打采道:“爷在想什么我是不知道,不过我怀疑乔公子有问题。”
“什么问题?”一众脑袋凑了上来。
陆羽小小声,再瞄一眼太医院里正被那群贵族子弟们奚落的田宣:“爷前天跟我说,一旦乔青和田宣有所接触,定要立即向他汇报!这还不叫有问题么,难不成是……”回忆起自家主子昨天的神色,那叫一个茫然。直到自己说出了这番话,好像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和惊悚。陆羽捏着下巴:“难不成名为保护实则监视?她是敌国的奸细?”
“切——”
众人齐齐呸他:“你忘了爷上次怎么吩咐的了,必须一刻不离确保她安全无恙,但是如厕和洗澡的时间都滚的远远的。”
这下,连陆羽也不懂了。
“诶,乔公子出来了!”
乔青打够了苍蝇,出门放放风,听见的便是那群贵族子弟的一声大喝:“田宣,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喝叫的人一把将他案上的文书全扫到地上,一群人冷笑着围着田宣,一边的老太医们抬头扫了一眼,倒是也不出言。就在这些不怀好意的目光下,田宣站起来,不卑不亢:“在下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属于我的事儿,定会做到最好,不属于的罪责,谁也别想让在下来背。”
这一气势,让人不由得一惊。随即便是恼羞成怒:“本公子肯放你一马是瞧得起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田宣冷冷笑着:“莫要说的这么好听,你们这几日来所做的在下不是傻子分的清楚。在下希望息事宁人可也不是任人欺凌之辈!那玉诀,在下说了没看见,就是没看见!”
“本公子的玉诀乃是当年先祖赏赐给家父的御赐之物,御赐之物也敢动歹心思,田宣,你这是在找死!若你交出玉诀,自动请离太医院,本公子便放你一马,否则……没有院首大人维护你,我看你当如何!”
“在下说过没拿,就是没拿。”
“好!”那公子哥鼻孔朝天,眼中划过抹得意之色:“本公子已报了内务府,自有大内侍卫来解决此事。”
话音方落,外面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趋近。顾公公带着大内侍卫齐齐赶了来,一瞬这太医院便站的满当当的。本来太医院中偷盗的小事儿本不归他管,可上报的人明明白白的说着是御赐之物……顾公公一进门,便扯着尖细的嗓子喝了一声:“是谁偷盗了御赐之物,先祖之赐也敢觊觎,简直是对先皇的大不敬!”
众人赶忙给顾公公见礼。
顾公公昂着头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众人冷笑着退了开,先前那公子哥一指:“公公,是他!他偷了……”
那人没说完,便见本来还一副高高在上的顾公公,瞬间弓起了身子一路小跑朝着他后方冲了上去,什么气焰什么高人一等全都喂了狗。顾公公跑上前,老脸堆满了笑:“乔大人,几日不见,大人可好?”
乔青正瞧着热闹:“顾公公别来无恙。”
“不敢不敢,大人啊,您这些日子送去的药皇上吃了可好多了,晚上睡觉也安眠了不少。大人真真是当之无愧的医之魁首!”其实皇上一听说是乔大人开的方子,根本连碰都没敢碰。连称那小子怎么可能这么好心,喝下去万一毁了容,万千少女还不得哭碎了心。不过事虽如此,这个乔大人他也不敢得罪,一切往好了说肯定没错。
乔青也随口应着:“嗯,为皇上分忧是臣之大事。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一问,顾公公还没答,先前那公子哥已经冲了上来:“回大人,小人今日带了一块家父相赠的玉诀,乃是当年先皇的御赐之物。谁知玉诀放在桌上,小人不过出去了一趟,回来便不见了!当时除了其他的大人之外,咱们学徒等人便只有田宣在此,不是他偷了还有谁?小人要田宣交出偷盗玉诀,他却口口声声措辞狡辩,小人这便将此事报于了内务府,请顾公公来解决。”
乔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
这目光,像是把一切都看透一般,让他仿佛无所遁形:“是,大人,小人绝无虚言。”
乔青却是清凉凉的一笑,在这夏末的燥热中,这一笑让人从心底凉了下来:“先皇御赐之物,你便这么随手放到桌上了?”
这人一惊,见顾公公转头望着他,脸上一瞬就渗出了汗。
他攥着双拳开始发抖,这副样子谁还看不明白,顾公公冷笑一声,好啊,拿咱家当枪使?以为自己是乔大人么,咱家还治不了个你!雪白的拂尘一抖,顾公公冷冷道:“大胆!竟敢以御赐之物为戏,给咱家押下去!”
砰!
公子哥立即跪下:“小人不敢,回顾公公,小人所说句句属实。”
他颤抖着,的确是他利用这御赐之物陷害田宣,想把田宣赶出去。本以为此事即便并不缜密,也没有人会帮着那田宣才是。一没想到,顾公公竟会亲来,二更没想到,院首大人竟会帮着他,一语让他踏入如此境地。为今之计,便是打死都不能承认!他攥紧了自己的一只袖子,此时那枚玉诀就藏在里面:“顾公公,院首大人,小人绝无谎话。”
田宣走上来,对着乔青行礼:“大人,小人并未做过。”
乔青拍拍田宣,轻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侍卫搜吧,每一个房间每一个人都搜的清清楚楚,究竟如何自是一目了然。”
外面树荫中看热闹的陆羽立即精神了:“这算不算有所接触?”
一众人答:“身体接触!”
陆羽欢蹦乱跳的奔走了。
而下面,乔青狐疑的瞥一眼那不知为何亢奋起来的树荫,微风下那大片的树叶抖啊抖,颤啊颤,赤裸裸的欢呼着——终于有事儿干了。
“院首大人,当时明明只有田宣和诸位大人在,诸位大人乃是太医院的老人了,自然不可能干下这事。而田宣出身微寒,是最为可疑之人!”公子哥大惊失色,一旦要全部搜查,他定会暴露:“大人,为何要搜查我们所有人?”
乔青懒得再说,这也算是无聊的一天里的一个乐子了。
他去一边儿坐下,支着脑袋看顾公公发威:“放肆!乔大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哪有这么多为何?”
乔青手一歪,险些载桌子上,这马屁拍的,也太没技术含量了。那公子哥面红耳赤,已经急的无头苍蝇一样,连连朝着后面打眼色,奈何平日里和他交好的其他贵族子弟全都低着头,作壁上观。公子哥眼看无法,一咬牙道:“公公,此事也许是小人的疏忽,说不准那玉诀只是不小心落到哪里了,小人不敢劳烦公……”
“搜!”顾公公看也不看他,一扬手:“既然是御赐之物岂能容你儿戏。搜,一部分搜查每一个房间,桌子柜子,那些收纳药草的全都一个一个的搜,省的有人说咱家冤枉了他。剩下一部分开始搜人,不管是老太医还是学徒小童,一个也不能落下!”
“是!”
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