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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寥寥数人,察觉到了武霸的神情。
这寥寥数人都是离武霸较近之人,此处铁牢的规矩是,越往里靠,囚徒的实力越强。
这些人再强,却也始终将注意力警惕的放在武霸身上,以至于他从闭目假酣中醒来,一眼望向项彬,便被这几人注意到了。
他们神情略微惊讶,互相对视了数眼,又转头瞧了瞧项彬,很是默契的无人说话。
项彬带着诸人缓缓走到铁牢之前,扫视了一眼铁牢中的囚犯。
“嘿,小哥儿,看什么呢?是不是看爷憋的慌了,专门来给爷送女人啊?哈哈哈……”一名囚徒放肆的说道,整个铁牢中顿时响起一片猥琐的笑声。更是有人吹出几声呼哨,朝着小青挤眉弄眼。
项彬身后酒牛等人顿时大怒,呵斥道:“胡说什么!臭嘴放干净点!”
“你算个什么东西!爷爷说话你急个鸟!有种的进来,爷给你松松筋骨!”一名囚犯满脸不屑,看着酒牛冷笑道。
酒牛额上青筋直跳,就要上前,项彬却是轻轻一摆手,将他拦了下来。
“你们想出去吗?”
听着项彬的话,所有囚犯皆是一愣,离他最近的那人呸了一声道:“去你妈的,知道老子出不去,来寒碜老子是吗?”
项彬淡淡道:“我可以放你们出去。”
这句话出口,不光是囚犯们,就连周围的兵勇们也愣住了,接着齐齐勃然变色,显然是误会了项彬的意思,举起手中兵器就要发话。
曹春道冲着兵勇们摆了摆手,众兵勇们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下了兵器。
那名囚犯眼珠子转了转,嘲笑道:“无事献殷勤,你有什么阴谋?老子可不是傻子,别想害我。”
“就是!又想让老子们去当打手?行啊,你放我们出去,我们帮你打啊,先把我们放开再说!”
显然,打这帮囚徒主意的人,并不止有项彬一个。而这些家伙却是一点也不傻,他们知道自己的罪有多重,若要换得自由,那想必是九死一生的交易。
“跟着我去涅槃山,立寨建城,打下来的地盘都是你们的,想杀人放火,也随意,你们不会再是囚犯,我可以保你们平安,给你们自由,只要你们听话。”
囚徒们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一人说道:“你谁啊?去涅槃山?先不说那个鸟地方比这还要命,给我们自由?你说了算吗?娃娃,想哄你爷爷,你还嫩了点。”
另一人哈哈笑道:“真到了那,老子先拧断你的脖子,然后逍遥自在多好?哦不,爷爷还要好好疼爱一下你身边那丫头,保证让她欲罢不能,飘飘欲仙啊哈哈!”
酒牛等人的脸色越来越差,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群口无遮拦之辈揍个半死。
曹春道脸带笑意,一言不发,周围兵勇们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无人说话,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心想这位公子哥儿不知是谁家子弟,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想着收服这帮禽兽。这些家伙,向来是油盐不进,不知道多少位高权重之人打过主意,从无一人成功,你这么一个小娃娃,也敢动这种念头?
更是有人在心中叹气,星云岛如此重地,自己这帮人冒着凶险,忍受着清苦在此驻守,上面的大人物就知道弄些个乱七八糟的事!
项彬沉默看着这群囚犯,心知想要将所有人都收服的念头已是落空,无奈之下叹了口气。
他拿出一枚奇异的物事,递给了曹春道。
此物像是一枚树叶,通体火红色,上面似乎还能看到清晰的脉络,触在手中,有股微微的温暖之感。
看到此物,曹春道神情微微一怔,接过手看了几下,神情顿时变得十分肃然,冲着项彬深施一礼,道:“此为烈火祝方大人的信物,见此物如大人亲至,吕公子有什么要求?”
众兵勇们齐齐倒吸一口凉气,原本对项彬的轻视和怪异神色顿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凝重、尊崇和不解。
旧弃蛮十二祝方,烈火祝方最老最尊,甚至在私下里,许多百姓更是将这位祝方与大祝方和罪首相提并论。
烈火祝方智慧仁德之名远播于世,即使在新弃蛮,也对其仁善智慧之名颇为推崇。
所以这位大人能将自己信物给这位公子哥,就能证明此人绝不是靠着家族权势地位而散播威风的二世祖,而是真正的有真材实料。
项彬看着眼前囚徒们,缓缓说道:“你们已经被划拨到我的麾下,无论你们愿不愿意,这都是既定事实,我有权利随意处置你们。”
声音不大,却十分清楚。
许多囚徒听出了这平静话语下的凛冽意味,微微变色。
“既然不愿服从,那留你们何用。”
项彬举起三根手指,“我数到三,若有人愿意归顺,便举起手来。若无人愿意,那便死。”
他转头看向曹春道:“请统领派手下行刑,从外侧开始。”
曹春道神色有些复杂,这帮囚徒关了这么久,上面的人物动的什么心思,这些年隐隐的一些传闻,他也知道不少。如今眼前这少年竟真的要动手杀人,光是这份胆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感受到手中信物的温热,无暇去多猜测背后的意味,曹春道下了军令,一众弓弩手顿时齐刷刷将铁牢围了起来。
气氛陡然间有些凝滞。
所有囚徒们的眼中都显露出了阴冷之色,一股无形的杀意瞬间弥漫而出。
项彬手中的三根手指,缓缓落下了一根。
……
第一卷第二百六十六章无比强大
“老子不信你真敢动手!”一名囚徒满不在乎的说道,一脸讥讽戏谑笑意。
第二根手指落了下去。
“爷爷就在这,有种你就杀了爷爷!”话虽如此说,但却看以看到,许多凡人脸上的神情已经略微有些不自在。
最后一根手指落下。
气氛陡然间凝重,暴风雨前的寂静。
项彬冲着曹春道挥了挥手。
曹春道脸露意外之色,声音略有些沙哑,低沉的下令。
嗖嗖嗖!
催命的音律连绵响起,伴着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最外围的数十名囚犯,瞬间便刺成了刺猬。
这些囚犯脸上还带着各自不同的神情,不屑、轻视、戏谑、嘲讽、冷漠,但在这一刻,齐齐转变为了深深的震惊与恐惧。
他还真敢杀……
这是每个囚徒死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短暂的寂静后,轰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喧哗。
囚徒们大声呵斥,怒骂,激动愤怒到了极点。
他们在此关了这么多年,每个人身上的罪责都可以死上个几百回,可他们还是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是为什么了。
旧弃蛮想用他们,想让他们去做些不是人能做的、无比危险艰难的事,所以不想让他们死。
所以他们一直在拖延着,知道只要上头那些大人物一天没达成这个目的,他们就会好好的多活一天。
不是没有人想过这些大人物会不会在某天失去了耐心,决定将这些十恶不赦之辈彻底的变成一堆碎肉……但,习惯这种东西,一旦习惯的久了,便极难改变。
他们觉得大人物们不会对自己动手,到后来甚至觉得他们不敢对自己动手,以至于潜意识里甚至认为永远都不会动手了。
但今天,一个莫名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举起放下了三根手指,轻轻挥了挥衣袖,便带走了他们数十名同伴的性命。
就算是罪大恶极的囚徒,内心中早已没有感情这种物事,甚至平日间恨不得将关在铁牢另一边的人杀死几个,可真的看到相处这么久的罪友一下死了这么多,这些人还是在一瞬间崩溃了。
崩溃不是因为同伴死去而伤心,而是因为恐惧,因为恐惧而愤怒。
既然敢杀一次,就会杀第二次,抑或将所有人全都杀死。
越在危机时刻思维运行越迅速,概因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险境,杀人或被追杀,骨子里的本能,让囚犯的瞬间反应和判断力远超过常人。
这个年轻人很有决心,而且很冷酷。
敢打破这么多年来的常规,证明这年轻人背后有很大的靠山。
有如此强烈的决心,足以证明其势在必得,那么涅槃山到底有何等凶险,便可想而知。
如果单纯只是去涅槃山杀杀人抢枪东西,哪怕是遇到几个神遗族,这些囚犯也有很大的把握全身而退。
可如果对方所图甚大,要逼迫自己这帮人去涅槃山打生打死,甚至是从神遗族嘴里硬抠出一块肉,建一座城,打一场杖……就算是再强再恶,脑袋也只有一个!
在这里是死,去涅槃山可能比死还可怕。权衡之下,囚徒们迅速作出了选择。
他们不信这个年轻人真的敢将自己这帮人尽数杀死。旧弃蛮养了他们多年,耗费人力物力无数,最终若是就这么将他们杀了,那可真的是亏大了。
付出的越多便越执着,囚徒们对于人心的把握,不可谓不精准。
“有种便把我们都杀了!不杀干净没有种!”
“操你八辈子祖宗,你爷爷洗干净等着你!”
囚徒们咆哮着,怒骂着,奋力的摇晃着牢笼,对着外面的弩兵示威,妄图对项彬表明他们悍不畏死的态度。
项彬再次举起了三根手指,仍旧是一言不发。
囚徒们一片喧嚷,项彬沉默无言,鲜明的对比,充满了血腥冷酷凛冽味道。
再次剩下最后一根手指的时候,许多囚徒们的眼神终于露出了怯意。
显然如此还不能让这年轻人退却,可若是再死一轮,死的是老子怎么办?
那些内圈的囚徒们叫嚣的更加狂暴,但外圈的囚徒们却是气势弱了很多。
由外往内杀,先死的是不够强大的,而强大与否,往往与意志力有极大的关系。
所以当项彬最后一根手指放下的时候,有不少人便妥协了。
能在这铁笼子里饥一顿饱一顿熬这么多年,足以证明他们很怕死。
也许可以假装悍勇,也许真的比一般人悍勇,可明知必死还硬撑下去,就很难做到了。
“我……我,我愿意听令,别,别杀我!”一名囚徒脸上带着恐惧与惭愧交织的复杂表情,大声而紧张的说道。
如同起了连锁反应,一片片讨饶之声此起彼伏响起。
项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