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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齐轻轻的抚摸着身边这颗覆盖了方圆十几亩地,宛如一座小森林的老榕树的根须。他轻轻的点头道:“好啊。好啊,真的是太好了。按照你们的经验。三个二品行省,能穷成这个样子?”
林齐的问题很简单,但是几个账房先生相互看了一阵子,过了许久才有胆大的人苦笑道:“王爷说得哪里话?血秦帝国果然有穷得哭的地方,但是那都是一些七品、八品、九品的行省才有这样的事情,六品行省以上,每年都有盈余;五品行省,每年的结余足以供养十几个下品的行省,至于说四品行省以上,哪里有穷苦之厄?”
另外一个账房先生低声说道:“安国、越国、舆国这三个行省,虽然名列二品,实则其富庶程度和一品行省也无二样,不过是被某些人压着,不让它们晋升一品而已。按照常理而言,这三个行省的库房中,起码也要有数亿两黄金的结余。。。”
林齐摊开了双手:“数亿两黄金的结余,应该是本王的钱!但是现在库房空了,钱没有了,但是账本却都一一对得上账!也就是说,有人拿走了本来属于本王的钱,还留下一个烂摊子让本王自己掏钱!”
几个账房先生低下了头,刚开始那个胆大的账房先生苦笑道:“王爷圣明,这三个行省的各处官府的账本,如果是集体造假的话,这造假的人可不是少数,而且他们精通钱粮上的手段,想要彻查。。。”
林齐懒散的挥了挥手:“彻查?本王哪里有空和他们罗嗦?门外等着的那些人,全部抓进大牢严刑拷打,把他们家里最后一个铜板都给我压榨出来。胡馨竹,胡馨竹,我不是让你抓人么?”
大榕树上,胡馨竹一个倒栽葱跳了下来,他懒洋洋的斜靠在一根大榕树的气根上,懒散的叹息道:“真的开始动手?这可是三个行省数以十万计的大小官员,你真的下狠手?”
林齐横了他一眼:“追回来的钱,算你一成的份额!”
胡馨竹的身体骤然一僵,软绵绵犹如鼻涕虫的他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卷起袖子就冲了出去:“敲骨吸髓、抽筋扒皮,你们这四个小王八蛋给我过来!兄弟们,点起所有人马,给我将名单上的这些混蛋全部抓起来!”
庄园外的大街上,众多文武官员正在忧心忡忡的等待林齐的接见,猛不丁的就看到大街的两端涌出了无数身穿半身甲,头戴宽檐铁盔,腰间借着铁制百褶战裙的秘谍、密探。这些如狼似虎的密探根本不和人讲道理,拎着熟铜铸造的短棒对着这些官员劈头盖脸的就打了下来。
一个又一个官员被打得头破血流、哭天喊地的倒在地上,更有人被当场打晕在地。
不等这些人爬起来,无数身披银甲的禁卫蜂拥而来,将这些倒地的官员宛如拖死狗一样拉着就走。顿时大街上一阵混乱,数以万计的官员怪叫着左右奔突,想要逃离这里,但是起码十万禁卫包围了这一片城区,任凭他们如何奔走,始终无法逃脱追捕。
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林齐门前聚集的这些官员被一网成擒,不管好坏全部丢进了大牢里。胡馨竹的那些老部下,那些精通刑罚的凶神恶煞纷纷出动,对着这些官员一通严刑拷打,顿时整个安民城上空都回荡起这些官员凄惨的叫声。
青黎公主在青黎国的私兵源源不断的赶来三个行省,有这数十万精兵,加上胡馨竹控制的规模庞大的秘谍密探监视四方,林齐根本不怕这三个行省的官员能做出什么出轨的事情。
如果他们敢做过激的反应,林齐反而求之不得!用暴力将他们全部铲除,就和嬴政的手段一样,这样他的三个行省才会变得干干净净,才会真正变成属于他的封地。
处置好了这些在林齐看来并不算大事的事务,林齐搂着极乐天,慢悠悠的来到了青黎公主的居所。
这是一栋位于半山腰,居高临下俯瞰一座小湖的精舍。进驻这座园林的时候,青黎公主一眼看中了这里,就将这里选择成了自己的居所。如今沙心月正和青黎公主凑在一起,两女嘻嘻呵呵的说笑着,站在露台上俯瞰着下方的小湖。
林齐和极乐天刚刚走到露台上,沙心月就白了林齐一眼,仰天打了个呵欠转身就走。
林齐不明所以的看着沙心月,青黎公主则是抿嘴一笑来到林齐身前,替他整理了一下略有些凌乱的衣领:“夫君将馨月得罪得狠了,她和夫君在西方大陆就结识了,可从来没听说过青春女神的眷顾呢。”
林齐翻了个白眼,就为了这个事情,沙心月给自己脸色看?
问题是,林齐自己也是在下聘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本家还有这么一件东西呢。
正要和青黎公主分说呢,青黎公主的身体突然一僵,本来轻柔如水的眸子变得生硬无比,从她的眸子深处,一抹不可掩饰的极端恐惧突然涌了上来。
林齐的脸色突然一变,他见到过伽琳娜用咒语控制青黎公主的场景,那时候的青黎公主也是浑身僵硬不能动弹!但是伽琳娜已经被林破生擒活捉,这又是谁来了?
一把搂住了面露恐惧之色的青黎公主,林齐用那阴寒彻骨的声音缓声喝道:“何方高人在此?”
一个油腔滑调的声音响了起来:“高人算不上,只不过,算是王爷的亲人吧?”
第八百二十六章以命相挟
说话的人声音很油滑,就好像一百斤蜂蜜里调进了一千斤猪油,然后又用酵母发酵了三个月,再加入一百斤新鲜的蔗糖后,将它捏成拇指大小的一颗丸子,塞进一个人的喉咙里,说出来的声音就是这样。
甜得腻味,油滑得让人想要一刀砍死他,那是一种在噩梦中才会出现的声音。
随着这让人不快的嗓音,一个身穿五彩长袍,宛如一头大公鸡的青年男子从露台下翻身而上,笑呵呵的坐在了露台的栏杆上,满不在乎的向林齐点了点头:“东顺王是吧?我们应该是一家人呢。”
林齐搂着身体僵硬的青黎公主,只是用眼角余光斜睨了这人一眼。
看起来二十多岁的年纪,生得普普通通的脸蛋,倒是有一张足够白的白面皮,就好像人死后被泡在水里泡上了半个月的那种惨白。两条眉毛一条粗一条细,一边高一边低,尖嘴猴腮,而且是脑后见腮,加上那尖尖细细的鼻梁,尖尖细细的小嘴,一口细碎的小白牙,整个人生得格外的别扭。
他身上的五彩长袍,是用无数拇指粗细的五彩丝绦编织而成,身上还挂着起码百多根拉拉扯扯的饰条,他身体一动,这些饰条就随着他的身体乱晃,看上去无比刺眼。
让林齐不欢喜的是,这青年一出现,就用裸毫不掩饰的贪婪目光向青黎公主和极乐天分别看了一眼——那种目光就好像一柄刀子,要将青黎公主和极乐天的衣服给切开了扒下来,充满了一种邪恶到了极点的淫亵之意。
就他这一瞥,林齐已经在心里给他定下了死罪。
轻轻的拍打着青黎公主的后心,林齐指尖隐隐有一丝青光渗出,逐渐注入青黎公主的身体。这青光来自桂花树,在林齐的小心配合下,青光已经在青黎公主的皮肤下组成了一道坚固的防线。
“东顺王,客人到了,怎么酒水都没有一杯?”看到林齐不吭声。而起也不正视自己一眼,彩衣青年恼怒的呵斥道:“青黎公主这女人不会有事,但是如果你怠慢了我。。。”
林齐冷冰冰的一句话将他顶了回去:“如果青黎有事,你今天就死在这里罢!”
彩衣青年惊愕的看着林齐,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他突然抱着肚皮笑了起来,他笑得是那样的欢快,以至于他重重的从栏杆上摔了下来。四肢朝天的在地上爆笑不止。笑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喘着气笑道:“哎唷,东顺王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你想杀我?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你居然想杀我?你以为。你做得到?”
一条高大魁伟不似人类的身影无声无息的从彩衣青年的身后浮现,林虐伸出大手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宛如拎小鸡一样提了起来。然后一耳光抽得他半边脸颊差点飞了出去。林虐的这一掌足够打死一条地龙,彩衣青年措手不及被他打了一击,差点没被抽晕了过去。
林虐那张密布着黑毛的狰狞大脸凑到了彩衣青年的面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老子的孙子说要弄死你,老子一指头就能捅死你!小子,你,能听懂人话么?”
从刚出现开始,就一直故作玄虚显得高深莫测的彩衣青年犹如见鬼的看着林虐,就和冥莲娘娘一样。任何一个人猛不丁的看到身高超过两米五零,雄壮根本不似人类的林虐,从心中生出的第一种情绪就是恐怖。彩衣青年惊恐的看着他,结结巴巴的说道:“前。。。前辈!”
“我是你祖宗!”林虐很不客气的说道:“错了,我没你这样阴阳怪气的灰孙子,所以。。。你说错了话!你居然敢叫我祖宗,你这不是在嘲讽我的子孙后代和你一样不争气么?”
又是一记耳光沉甸甸的抽打在了彩衣青年的脸上。打得他另外半边脸肿胀了起来,一颗大牙从他嘴角飞出,‘叮叮当当’的在露台上跳出了老远。彩衣青年委屈的哭喊起来:“我没有叫您祖宗!”
林虐蛮横的说道:“可是我觉得你叫过了,所以你就该打!”
彩衣青年闭上了嘴,他看出来了。林虐就是属于那种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傻的当中那个‘傻’的!这是一个一根筋的人物,偏偏他有着深不可测的实力。面对这样的‘傻子’,他除了闭嘴,多说一个字都是自讨苦吃。
林虐看到彩衣青年不说话了,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抓着对方的肩膀重重的往地上一杵,就听得‘哗啦’一声,彩衣青年的两条腿陷入了露台的底板,他顿时只露出了膝盖以上的半截儿身体。
轻轻的拍打着彩衣青年的脑袋,林虐狂虐如火的说道:“乖乖的,不要动什么古怪念头,否则老子掐爆你的卵蛋,让你进宫里面去做太监!嗯,还是一个死太监,因为送你进宫前,我会砍掉你的脑袋!”
林虐自以为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