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却永远也看不到了。
变色龙倒在地上,毫无鼻息,就这样活活被电死了。
缠在变色龙脚踝的雷蛇鞭闪烁几下,然后消失不见,张巫扭动身体,一阵噼哩啪啦的炒豆声响起,经过电流洗涮的身体,肌肉梭角分明,线条变得更加完美。
异能活跃地在身体里不断跳动,在吸收了电流之后,异能似乎多了一丝活跃,不再像以后一样死气沉沉,只有张巫需要的时候才动弹,现在就像是一个个活泼的精灵,聚集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上几分。
似乎只要张巫一挥拳,便能把全身的异能集于拳头上,直接轰出体外,一击必杀!
当然,张巫不会这么做,一旦把异能全部用于一招,用完之后他也应该完全脱力,任人鱼肉了。
“啪啪!”
张巫抬起手,细微的电流在他掌上窜动,在吸收了电流之后,现在异能也能随时变成电流,以后遇到敌人又多了一种攻击方式。
“张巫,谢谢。”身后传来蓝涟的感激话言,这次张巫能够真正地感受到真诚,不再飘忽,而是沉甸甸,掷地有声。
蓝涟脸带羞红地对上了张巫的眼神,这次由于自己的任性,差点丢掉两人的性命,纵然现在脱离险境,她却还心有余悸,如果不是张巫,只怕自己已经死了吧?
甚至在死后,尸身也要遭到亵渎。
张巫食指搭上嘴唇,示意嘘声,然后慢慢地朝蓝涟走近,蓝涟脸红心跳,小鹿乱撞,自从异能觉醒后一直保持冰凉的身体,微微发烧,躁热难耐。
“他……他这是要干什么?”蓝涟不自觉地避开了眼神的对视,略带羞涩地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心里泛起一股不知道算是甜蜜还是苦涩的期待。
经过刚才一场激战,蓝涟对张巫产生了异样的情愫,她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觉得自幼年时封闭的心门,似乎产生了一丝的细缝。
张巫的手慢慢地搭上了蓝涟的肩膀,低下头,缓缓靠近蓝涟的耳际,亲昵又神秘地道:“别出声!”
“嗯?”蓝涟感觉自己的身体烫得惊人,头垂得更低了,只是她突然感觉一种奇特的能量由张巫的手侵入自己的身体,虽然她蹙起了眉,可是出于对刚出生入死战友的信任,她并没有拒绝。
然后,她看到了自己的身体在逐渐消失……
不,不是消失,是变得透明,或是变得跟周围的景色一体!
蓝涟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
变成龙的异能,张巫现在竟然也会了?
她抿住嘴唇,努力不去问“为什么”,她知道这种特殊的能力绝对是最私密的秘密,易地而处,她也绝对不想让别人知道,除非……
她不禁浮想翩翩,自己有可能成为例外的人,与他共享心灵最深处的秘密么?
十几年的冰冷面具一旦被扯下,蓝涟的少女心思便无药可救地活络起来,仿如细小的火星飘下,却瞬间燃烧了整个森林。
一个、二个、三个……
二个白人,一个黑人,从远处向这里急速奔来,最终落在变色龙的尸体旁边,一个肌肉虬结的白人皱着眉伸出手探变色龙的鼻息,最后朝着另外两人凝重地摇了摇头。
“嘭!”
黑人猛然一拳砸在地上,愤怒大吼:“早叫他不要一个人行动了,他就不听,现在怎么样了,死了干净!”
两个白人落寂地对视一眼,另一个长相俊美的白人上前拍拍黑人的肩膀以示安慰,“拉姆,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查清是谁杀了杰斯比较重要,对方连杰斯的尸体都还没来及得带走,说明走得很慌忙,有可能是发现了我们不得已逃避的,所以对方有可能是一人或是两人,其中有人是闪电异能。”
这时,那个肌肉虬结的白人捡起了锈迹斑斑的雷蛇鞭,点头道:“杰克说得对,应该是两人,另一个人的异能应该是腐蚀。”
“阿诺,我要杀了那些杂碎!”叫拉姆的黑人对握鞭的白人狠狠道,然后拿出了个银色睡袋,把变色龙杰斯装入里面。
“先捉住了再说,走。”阿诺一声令下,三人朝前面急追而去,一下子就越过了张巫和蓝涟的藏身之处。
完全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人。
等到确定三人已经远远离去,张巫跟蓝涟慢慢地显现出来,蓝涟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淡漠道:“还好你发现得快。”
“嗯,他们三个都很强大,甚至比变色龙还要厉害。”面对这三人,张巫没有丝毫取胜的把握,经过一场大战后的他,急需休息和适应异能的增长。
“走!我带你去个可以休息的地方。”蓝涟俨然一副地头蛇模样。
第七章 傀儡术
一场突来其来的密雨到来,不疯狂,温柔而细微地抚摸着长白山这个千疮百孔的嗜血战场,冲淡了空气中那股腥得让人发闷的杀戮气息。
一个二十多平方米的小山洞,不大,却能勉强作为一时的栖息之所,洞穴中央的火堆传来略微的温暖,张巫跟蓝涟分坐在两边,张巫没事练习打响指,每一声脆响,总能带起细小的电蛇。
随着时间的偏移,张巫越来越适应体内的异能,虽然现在异能变得极其活跃,却反而比过去更加温驯,如臂使指。
这时,一首带着淡淡悲伤的歌谣,慢慢地弥漫了这个幽静的山洞——
“我那乖乖的小宝贝,娘那听话的小可爱,听着你在肚里的顽皮,你爹露出生命的喜悦,但是呢,娘等不及你的出生,逼不及待想要看到脆稚的你,想要带着跚跚学爬的你,走遍每个相熟的人,让他们知道啊,我的小宝贝。
可爱的小宝贝啊,我们的稻穗成熟了,我们的菜肴丰富了,我们的家宽敞了,我们的生活改善了,可是啊,我们的小宝贝啊,还不舍得出生,赖在娘的肚子里啊,像只小猫咪。”
歌谣不长,节奏简单,朗朗上口,虽然有些地方不太顺畅,可是蓝涟哼起来却别有韵味。
“这是我爸经常哼唱的一首歌谣,每当他心情不好了,总会望着天哼着这首歌谣,而我就躲在墙角瑟瑟发抖,怕我爸发酒疯。”
抱膝坐在一边的蓝涟,清丽的容颜被火焰的余光映衬得惹人爱怜,没有往日的冰冷,像个十七八的少女,恬静淡雅地跟心上人叙说着儿时的故事。
“一个大男人哼着这首歌谣,现在想来有点滑稽,可是在当时,我除了害怕之外,就什么也想不到了,而每次当我爸哼完这首歌谣后,便会看我一眼,收起酒气凶性,淡淡道,这是你妈自编的歌谣。”
“当时,我什么也不懂,记得最清楚的,是恨。我恨我妈,为什么把我生下来。我恨我爸,为什么把对妈的思念,完全转换成对我的折磨。我恨,我恨,我好恨,我更恨那些薄凉的所谓乡亲,为了讨好他们的“河神”,就牺牲我这个没爹没娘的孩子,我恨到最后,竟是恨我为什么生在这世上。”
听到这里,张巫的心突然有点触动,是怎么样的悲伤,才能让人怀疑自己的存在意义。
“正因为我的恨,我才想要变强,比乡亲们想象中真正的河神还要强,强得让他们颤抖,让他们匍匐在地,敬畏我若鬼神,让他们一副副冷清而薄凉的脸,写满恐惧,布满惊慌,让他们因舍弃我而饮悔,片刻不得安宁。”
张巫无声叹息,人们总是以种种的原因欺负压榨弱小,甚至牺牲以达到已身利益的保障,可当弱小的一方强大起来之后,便是一种身份的互换,而连接彼此的锁链,是恨。
“可是,当我大了之后,这份心思也就淡了,我开始想象着那位一直期盼着儿女出生的母亲,她到底是多么疼爱着腹中尚末出生的婴儿,而在一旁的父亲,是怎么傻笑的。有时又会想想,在那个把女儿的出生当作破坏家庭幸福元凶的父亲去世后,出于怜悯而时不时接济那个无亲无靠的女童的左邻右舍,又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嗯?”张巫没想到故事突然峰回路转,蓝涟竟是轻描淡写地化解了心中的恨,带着新的看法重新审视这位冰山美女,张巫发现这个蓝涟竟瞬间变得纯洁美丽,冰山融化之后,那一抹让人感觉到柔和微暖的晨曦。
“想得多了,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恨,或许已经忘记了恨的感觉,只会时不时回想起那些片断,和保持着一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因为,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蓝涟呐呐自语般说完,没有任何的后继,张巫张口欲言,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词语。
每一个异人,似乎都必须接受着与常人差异极大的经历,这或许就是命。
可是,他本身就不擅长于跟女人交谈,更遑论谈心,半晌之后,竟是憋不出一句话来。
“傻啊你,一个女人在你面前说这些秘密,你竟然无动于衷!”鬼鬼在张巫脑海里哇哇大叫。
“我不知道说什么啊。”张巫心里默默道。
“……。”鬼鬼的不满愕然而止,显示对于一个鬼萝莉来说,男女之事也是十分陌生。
为了摆脱尴尬,张巫抬头往洞外望去,淅淅的雨声还在继续,在这个山洞的不远处,就是蓝涟儿时的故乡,白村了。
只是时过境迁,在十多年后的今天,白村的人究竟还会不会住在这里?大概早已搬到山下去居住了吧?
想象着故事里白村的外貌,张巫怔怔出神,恍然间好像看到了蓝涟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刚发现这个山洞时,一脸怯怯往洞里张望……
“嗯?不对,真有个女孩!”
张巫揉揉眼,没错,确实有个小女孩怯怯地站在洞口朝里面张望,女孩的眼睛里映着坐在火堆边的两人,慌乱的神色明显是把他们俩当成是坏人了。
“山洞,狂雨,围坐在火堆旁边的男女,这原本怎么都应该是纯洁的爱情故事,可是现在却出现了一个不明的女孩,这怎么有点感觉是朝灵异事件发展?”
张巫明显被女孩的突然出现震了一下,愣愣然回不过神,倒是蓝涟在略为惊讶之后,便向女孩走去,到了衣服全被湿透的女孩身前,绽放友好的笑容,伸出手,准备把她接到山洞里来。
女孩睁大眼睛,不敢轻易接受蓝涟的邀请,可是回头望着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