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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絮嘴上不亏他们,很快就把倏玉拉离座位,“我和她有点事,表哥你和大家吃吧。”就那么一溜烟地不见了。
尹泓飞看着那人来疯的表妹也只能暗叹一声,可别又去瞎闹什么,看桌子上没有动几筷的样子,就嘱咐婢女给离席的两位小姐准备些点心。
倏玉被韩絮带到了一处雅静的亭子里面,这石桌上早就备下了珍馐佳肴。灯笼高挂,一方光亮,想来带她来这里,不是韩絮临时起意的,怪不得她明知道自己没吃多少东西,依然拉她来此。
风拂亭子前面幽暗,散发出簌簌之声,想必前面有树,风徐徐吹来,几分清新的味道。
倏玉还沉淀自己的思绪之中,韩絮早就为其斟好满杯的琼桨玉液。
等倏玉回首,韩絮早就饮下了几杯,险些被呛着了。倏玉忙为她拍了几下背,“这喝酒也不是你这种喝法的。今儿是不是有什么事不顺的?”方才虽然有也说些玩笑话,可到了这亭子,就没见她舒服眉峰。
韩絮把另外杯酒拿起塞进倏玉的掌心里,“先喝个几杯再说。”
倏玉看她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快,也不再继续追问,爽快地喝下了这杯酒。韩絮见她杯空,继续添酒,嘴巴里面低声咕哝一语,然后豪气道,“为今天干上一杯。”碰了倏玉的酒杯一下,就痛快就地把酒一股脑地喝下了。
酒下肠好多杯,两人都有些醉了的样子,韩絮的话匣子也很快打开了,“倏玉啊,其实想想我表哥这人还真不错……”除了平时跟她抬杠,嘴贱了点,他在情上可是自己一直佩服的男子,如此痴情,她都快羡慕那个女子,表哥还亲手为她栽种她喜欢的花。这世界上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如此……嗝,韩絮打了个酒嗝。
醉后吐言2
这酒真个好东西,自从自己跟了司徒云清之后,是一滴都没有沾了,倏玉眼迷离地看着倒在石桌上的酒壶,这壶的影子有好几个,看来自己是醉的深了。明明就那么一壶,哪里有这么容易醉的,莫非这酒劲不一般。
倏玉也呵呵笑了起来,“尹泓飞是还不错,你拿去就好了。”表兄妹,又是一快长大的。
“去,少乌鸦嘴,我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坏性子,一肚子的黑水,你还嫌我从小到大吃的亏不够多啊……记得,应该是我六岁时候,他带回一样东西,他说因为前几日蹴鞠弄坏了我的球就当是赔偿。指着那东西跟我说,表哥赔你的这个绿色的球,漂亮吧。”韩絮又打了一记酒嗝,她的眼神虽然有些涣散,脸上满是笑意,倏玉想她可能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了。
“我倒奇怪哪里有球是从盆里出来的,表哥说我不懂,球本来就是从上面来的。说等哪天我真要是想拿球,试一下就知道了。”韩絮又嗤笑了几声,“我也当真,过了几天去弄那球,竟然弄得手上都是刺。原来这东西叫什么‘仙人球’,球是球,但怪扎人了……他捉弄我的事,我就是编成故事,说个三天三夜怕也说不完。”
倏玉听了也不住发笑,原来这韩大小姐,是因为这样才怕了尹泓飞,还真有点小冤家的感觉。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两小无猜,不是冤家不聚头……”倏玉趁着酒劲,难得放纵了一回,妙语连珠调侃起韩絮。
倏玉本是趴在桌子上的,一起身竟然滑落到地上,就闻得‘呵呵……’的笑声,须臾,石凳上的身影也栽落下来。两个赖在地上的女人,指着对方,放纵大笑起来,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笑得更是得意。一会儿,她们笑得上气快不接下气了,停下了笑,两个人就这么靠着石凳瘫在那边。
韩絮长叹一声,说童年的光阴是多么的快乐,人大了烦恼也多了。
倏玉打趣问了,“看来咱们的韩姑娘,人大了烦恼也多了,说说看,到底是什么烦恼,说出来些许能给你出个主意呢……”前几天她韩姑娘还是少年不知愁知味,这今天倒是牢骚不少,倏玉想到了司徒云清,难道是跟他有什么关系?她径直在心中揣度着今天韩絮和他的事,莫名的一阵烦躁。
君有所倾1
倏玉不由在心中怪起自己,明知道烦躁,自己又何苦去淌这事,还真是自作孽,她轻揉着自己的额头,舒缓酒带来的不适感。
清脆的声音袅袅而来,似乎有笛子声,倏玉侧耳仔细聆听,她竟然糊涂地感觉那笛声跟司徒云清吹的有几分的相似,她微有沉溺。
螓首微倾,倏玉眼迷茫地望着韩絮,“你有听到那笛子声?”清音飘渺,连里面流泻的情绪像极了他吹奏的。
“笛子?”韩絮喃喃念着,眼神越发的迷离,方才她就比自己喝得多喝得急,现在比自己醉的厉害,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呵呵了几声,然后孩子气地摇摇头,“没有。”笛子声,若没有笛子声她又为何会识得君。前一天欣喜闻妙音识得君,知道世间有君,今天却恨前一天的偶然,如若未识君,今日又何来这番惆怅情。
韩絮支起身,步履蹒跚,拿起酒壶,陡然一崴,人又跌回了地上,她呵呵嗤笑,“还好我将它保护得好。倏玉,你人也别在窝在那边,我们继续干杯……”韩絮左手肘撑着地,慢慢地靠近倏玉,用尽力气把人拉到自己一边,自己嘴对这壶嘴,手摇晃着,酒也有些被洒到了她的身上或是衣上。
韩絮猛灌了几口,就把酒壶直直地递送出去,“来来来,你也继续……”
倏玉颤巍巍地把酒接了过去,喝了一小口,然后就停了下来,接着就听到了韩絮又哭又笑的声音。
灯光下,韩絮那张沮丧的脸,忽明忽暗,倏玉看的不很真切,虽然她想去触摸韩絮的脸,隐约间有些遥远,她觉得韩絮的身影在不断的晃动,连自己的头也变得很疼。
倏玉只是咕哝一声,略做安慰,“絮儿你在哭吗?”视线越加的模糊,倏玉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眼眶,努力地想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但是还是朦胧一片。
“他今天拒绝了我,说我就是一厢情愿……”说到这里,本来低声的抽泣声,忽然响亮,韩絮精致的面上梨花带雨,别有一种楚楚动人的风情。
酒让自己的脑袋有些发胀,而那声音突兀的高声有些刺痛倏玉的耳,她有些无力地翻了白眼,真是伤脑筋。
君有所倾2
倏玉听那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听她哭声现在还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倏玉百无聊赖地回想起韩絮的话,她刚才似乎说了什么他拒绝之类的话。脑海之中一个激灵,莫非是司徒云清拒绝了韩絮,以至于现在她借酒浇愁。想到这里,她的心竟然扬起了一丝的喜悦,司徒云清拒绝了韩絮这个消息让阴郁了一段时间的她轻松起来。倏玉一看到泪眼蒙蒙的韩絮,突然有些恼怒地责备自己,她竟然不顾忌韩絮的痛苦,自己偷着乐起来,感觉到一阵羞耻,她怎么能这么自私,方才的喜悦豁然被冲去了不少。
“司徒云清,你这个大混蛋!”韩絮没有想到自己爱上的这个人,竟然是江湖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冷血邪医,而她竟然为了江湖上人人敬而远之的魔鬼伤心不已,更是天大的讽刺。想她韩絮自认眼光高超,还是栽在这个男人手里,她冷不丁地嗤笑一声。
韩絮的怒吼,证实了倏玉的臆测,果然是他。虽然猜到是他,但是从韩絮口中知道,还是有些难受。
“明明就是一个冷血的家伙,视女人了为劣等。他拒绝我就拒绝我,还说他有了未婚妻,他这不是明显搪塞我……搞什么,我韩絮还不至于堕落到死纠缠着他不放的地步……太可恶了,欺人太盛了,讨厌的家伙……”一桩桩数落着司徒云清,可悲的是韩絮明白地知道他,可依然斩断不了自己思绪,绝不了自己的念头。
他没有未婚妻,自少她在司徒身边的时候没有听他提起过,倏玉并没有把这话吐露出来,她在想,要是这次断了韩絮的念头,也许……
韩絮转头面对着倏玉,“他说,他把他师父传给他的玉钗送个了那个女人。我不相信真有那样的女人存在……多么冷漠的人,他会喜欢上怎么样的女子……”玉钗,倏玉不经意地摸了自己的头上,是这根玉钗吗?还是他编造的善意的谎言,虽然只是一个谎言,她却莫名地感到一种宁静。即使知道只是一则谎言,她也安心地享受那个他杜撰出来的女人。恍然之间,她明白了自己这些天奇怪的情绪,尤其当韩絮告诉她喜欢上司徒云清时候,她的焦躁与失措,原来都源自一种情素——她喜欢上了那个冷漠的男人。
君有所倾3
银月的光倾洒在幽幽的林中,安宁柔和。
倏玉支颐思索,什么时候那个自己认为冷血无情的男人印上了自己的心头。是初次见面时候,他讥讽世人,冷眼旁观世道的他,或许是在看到他在夕阳中吹奏笛子孤单身影,那偶然落魄的孤独,还是当他说碰了他的血就只有两种选择的时候,还是戏弄她时候露出狡狯笑容时候的他……她也记不清楚,什么时候她那颗受了伤的心愈合了,掀起了另一番的情素。若不是今遭这番境遇,倏玉怕自己对司徒云清还是不冷不热,如若不是今日,她怕已经枉顾所以,不知道其中奥妙,更不清楚形影不离的他已开始占据了她的心房。
“倏玉,我输得很不甘心。你说,有那么个女人吗,司徒云清他是骗我的吧……我倒想知道,那冷漠的双眼里盛装如何的深情……他虽有笑容,有讥讽的笑容,淡泊的笑,却从来不是发自内心的……如果他面对那个女人将是什么样的神情……司徒云清,你这个傻瓜,我诅咒你被那女人给抛弃……呜呜……”大声大嚷了几声,韩絮又骂又哭,不由地想起那张清漠的脸。
倏玉没有言语,也许真的是累了,她也想知道司徒云清面对喜欢的女人时候是如何的表情……她知道,这只是一个渺茫的渴望而已。司徒云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