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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被惊起,起身寻声源。
一起身,倏玉忽然想起了昨天闯入的黑衣男子,要是被人发现了就不好。她小心地探向屏风后面,那里没有什么人影了,倏玉莫名的有些失落,怎么说也是救了他一命,竟然不告而别。
“还在磨什么,这屏风很好看?”
倏玉见人走了也好,这样省得她又要找借口搪塞眼前的男人,“大清早的,跑来就是跟我说这些话?”
“现在不是为夙清风清毒,顺便也为了清那头恼人的白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看到倏玉的白发有种莫名的情绪。天底下人都是自私的,女人更是虚伪,倏玉却为情白了头,她的一些与世人不同让他皱眉。
就算是旁人不提及她那一头的白发,倏玉自己也不会忽视她自己的异样,就算想忽视,每天菱花镜也会提醒着她,而刻意想忘记的事也会不时地浮上心头。
司徒云清见她沉默不语,看来这女人还是很介意她那头苍白的发,“放心,我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你的发我会让它恢复成原来的颜色。”虽然不是什么罕见的病,但是要想一头白发变成原来的黑丝,还是有些挑战,要是老头在世,怕是蠢蠢欲动,要真是他不去治倏玉的白头,怕是棺材里面的老头也会跳出来……
倏玉漫不经心道,她不轻不重道,“那还真得谢谢。”从前几天开始,这男人成为了她的所谓主人。他是纵横江湖的鬼手神医,不可能让她顶着那头白,那头白要是没有被他整治好,怕是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对他精湛医术的侮辱。
对倏玉明显的敷衍笑容,云清眼底飞快浮过一丝嘲讽,人果然是世界最善于伪装的,而她也不例外。
缘花宫7
夙清影意外地看到了倏玉房间里面的司徒云清,先是一怔,很快收敛他失措的惊奇。随行而来的梦悠云自然注意到二宫主的神态,虽有些疑问,她便主动打破沉默。
“宫主想两位贵客不熟悉这边,就由二宫主和悠云作陪,说务必要让两位尽兴。”梦悠云纤体款摆,行如弱柳轻飘,来到了倏玉面前。
夙清影神态自若,温笑如玉,“二位就请随我来。”
司徒云清面上明显摆着不赏脸的神色,“昨晚我还以为我是你们缘花宫的阶下囚?”眼魅惑邪挑,语气淡淡,说得很是漫不经心,却让夙清影和梦悠云一惊。夙清影想起昨天晚上绿护法出现在院子外面的事。不是说司徒云清昨晚上都在为大哥解毒,难道不是那样……
梦悠云明丽的眼笑盈盈,“司徒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的地方,你们是我们缘花宫的贵客,有什么不周到的不妨直言。”
“缘花宫本公子根本就不看在眼里……”任由她梦悠云如何的长袖善舞,他司徒云清依然不买她的账。
一道身影如闪电骤然而过,飘至远方,“江湖再也没有什么‘牡丹仙子’。”冷声飘渺而来。
梦悠云还没有注意到司徒云清是怎么出手的,人影早已失去了踪迹,江湖上的高手,她梦悠云也会过不少,不得不说司徒云清是个鬼才。医术高超,武功更是深不可测,如果与他为敌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看他的武功造诣,与他匹敌者恐怕是少之又少。
门外脚步声声,兰朵儿气喘吁吁道,“二宫主,梦姐姐,不好了,绿姐姐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梦悠云安抚兰朵儿,大清早就神色慌张,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兰朵儿努力压下自己的恐惧,“昨晚上追踪杀手的人全部都死了,绿姐姐她不但一身的武功被废,而且……”说着说着,兰朵儿有些害怕起来,仿佛是自己身受其伤。
夙清影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难道这一切都是司徒云清做的,还有他离开时候那些话,焦急接口问道,“而且怎么啦?”
沧海明珠1
绿云萼,气质冷凛的缘花宫的绿护法,从此江湖上是没有牡丹仙子的这号人物了。司徒云清微眯着眼,原先他就对这位傲气凌人的绿护法没有什么好感,同样是女子,他对梦悠云就没有像对绿云萼那般明显的厌恶,梦悠云不愧是缘花宫里面的智慧星。即使如此,司徒云清对女人的看法也不会因此而发生改变,反而是更加确定女人的狡猾善变,心中又是一阵冷蔑。
倏玉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人早就离开那缘花宫好远了,一个白绢柔顺轻飘至她的柔荑。
“有必要这么行色匆匆吗?”倏玉螓首侧抬,望着远远的景物,“我的包袱都还没有拿。”虽然包袱里面并没有值钱的东西,可那些是唯一属于她的东西。
司徒云清瞄了一眼斜入云髻的流云玉钗,勾勒出她整体的清新慵懒之气,“莫不是你舍不得那位清雅如云翩的二宫主?”看来他对她下过的命令还是有用的。白天不能把流云钗离开她的发梢,那如蝉翼般玉面要倏玉贴身保管。
倏玉对司徒云清莫名其妙的话还是不解,她只是想着她的包袱怎么就跟夙清影有关了,纤细的手指碰到一物,她确实还有一件事没有做。“是还要见他一面。”倏玉想着要把身上的沧海明珠还给他们缘花宫,毕竟这是人家的心爱之物,而她的主人也不需要这明珠,她不妨就为他做件好事,算是为他积德行善了。
司徒云清面上一僵,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要见夙清影,这么明目张胆地水性扬花,沉着脸冷声道,“不行。”隐约间似乎有咬牙切齿的声音。
倏玉以为司徒是因为缘花宫那边有人得罪他,所以才拒绝的,“那好,我找个人把东西送回去。”倏玉把包裹好的明珠拿出。
司徒云清的面色越加阴沉,他都明显不允许的事,她竟然还敢冒着他盛怒之火,要给夙清影送她的定情之物。这该死的女人,还没有为情吃苦吃够
沧海明珠2
风乍起,吹皱湖面,粼粼泛波。风轻吹垂柳,如絮飞扬。温煦的阳光笼着柳树,青绿色扁长的叶子上反着微微的光泽。
‘扑通’一声,倏玉看着空空的手心,怒气渐起,“司徒云清,你干嘛?”一路上要忍受他的阴阳怪气,还有他变化莫测的坏脾气,现在又让倏玉记上了一记,乱扔她的东西。
倏玉看着打晕轮的湖面,沉沉的一声就把她要还的东西沉入湖底。
“想要,自己就去湖里面捞。”司徒料想倏玉不会这么傻真的去捞,一个破东西她紧张什么。
倏玉也不再继续吭声,挽起袖子,落出洁白的手腕,两只衣袖子内翻扣着,接着就慢慢朝着湖那边打晕轮的地方疾步而去。
“你!”司徒云清没有想到她真的这么在乎那破东西,心头涌现异样的感觉。
司徒云清见她摸索了一段时间,仍然不肯放弃,怏怏不快地丢下一语,“随便你。”他人便大步流星,消失在这郊外。
司徒走了不少路,又不由回头看人,依然不见倏玉的身影。忍不住暗骂自己,任由她自生自灭好了,千万别对一个女人上心,即使这个女人将成为他人生的伴侣,司徒云清竭力控制回头看的欲望。
倏玉知道现在自己很不明智地惹火了司徒云清。她轻弯下腰,手伸进水里,掬起水来,水从她的指尖回归湖里。反复小心探寻着水底,依然一无所获,湖水微湿了她的衣袖,她的膝盖以下早已是湿漉漉的。倏玉看了打圈的湖面,还好扔的不是很远,要是在湖中央,她怕是怎么也难找回那沧海明珠。
湖面越来越平静,豁然有种开界的豁达,山峻青野,幽幽湖水荡涤倏玉的心扉,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清新。
额头冒上一丝的冰冷,倏玉想明明是春光明媚怎么就下起了雨?她睁大眼,咫尺处一男子立,眼观鼻,近到可以闻到对方的气息,倏玉惊得往后一退,踉跄了一下,幸好及时收好势不至于栽进湖里面。倏玉脸上冒上羞色,忽有几分恼色,连这个不认识的人也来欺负她。
沧海明珠3
阳光下,他发梢上的水滴映着光彩,左上方有一象牙弦月状块如璎珞紧贴着额角,棕色的细皮穿过乌黑的发。他顽皮地眨了一记右眼,让人炫目的灿烂笑容,嘴巴里露出洁白的虎牙,面容稚气尽显。
倏玉轻轻拭去额头的水滴,怕这些都是他的杰作,她越过杵立眼前的高大身影,弯腰继续伸手摸索。
昂立的身影也随着倏玉转了个弯,他学倏玉鞠着身,他的两只大手分别搭在膝盖之上,面上挂着纯真的笑容,侧着头倾着脖颈道,“你是婆婆吗?可是婆婆又不是这个样子,所以你不是婆婆,明明叫我在这边等她,她怎么还不来……要不你陪我玩。”
听那人说她是不是婆婆,倏玉眼神一暗,原先以为他是故意在戏弄自己,有些恼怒,她抬头看那人,见他双眼澄清如碧,一片坦荡。倏玉听他不断的自言自语,不由揣测起来,难道他的脑子……
见倏玉不为所动,那人便主动上来拉了倏玉的手,拗着她要陪着他玩耍。
“我要找东西,你先待在一边。”倏玉看着自己的膝下水面的涟漪,难道不是在这边?她不会是记错了……倏玉的视线飘向远处。她不由责备起司徒云清,好好地就扔了她要还夙清影的东西,才会让自己现在这么麻烦。要不是当初没事,干嘛要什么沧海明珠,自己又不稀罕,得到了却嫌弃它是废石了。
而她倏玉今生何德何能,如此有幸运地成为这位任性公子司徒云清的奴仆,倏玉忍不住怪起自己的鸡婆,为什么要为这么别扭的人行善积德,到头来却吃力不讨好。
倏玉抬头看了一旁的男子,他笑着玩起水来,方才湿的衣服又一次湿了,自顾自的倒也玩得不亦悦乎。
朝阳褪去清晨的甘露,阳光渐显温煦,温柔地沐浴大地。
司徒云清等在半路还不见倏玉人来,他就掏出从倏玉那边得来的沧海明珠,她就为了这颗珠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