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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之中有不少参加过克里姆特领地边缘和巨魔的战斗,不过一个全新的编制军队仍然需要不断地战斗来让他们更快的适应鲜血与杀戮。
从统帅的角度讲,斯图做的十分完美。
队伍缓缓撤离了战场,骑兵们也是下了马,让扈从有序的为他们和战马卸去了沉重的铠甲,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样子——刚刚的战斗下来,只有数十名受伤的士兵,并无一人死亡,能有这种优秀的战绩,重骑兵的作用功不可没。
“继续前进。”
斯图看了一眼手中的军事地图,淡淡的下令道。
天空阴沉一片,王子殿下扬了扬马鞭,队伍开始缓缓的向着克里姆特的方向开拔。
维纶国。
一位信使模样的男人穿着衣服上镶有淡黄色边纹的从马上跳了下来。
“愿圣光保佑。”
他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弯腰向着眼前镇子门口的两名守卫行礼。
两名头盔上绘有十字架的卫兵恭敬的回礼,一位走上前来牵住马匹,另一位深深的弯腰,带领着这位信使向着镇子里面走去。
这座镇子是维纶国边境的第一重镇维克鲁尔,但是此时它已经被光明教廷前来“救赎”的十字军们占领了。
四处可以看到那些走路时高昂着胸膛的十字军战士,他们的武器和装备相对于维纶国的这些“野蛮人”来说先进了太多,从能有效抵挡住箭矢的锁子甲到锋利的十字军双手长剑,维克鲁尔的这些猎人们虽然做出了顽强抵抗,却最终还是被这些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十字军们攻陷了。
信使跟随着卫兵来到了镇子中央一处圆形的石屋前——这是维纶的传统式建筑,为了抵御严寒,他们的墙体十分厚重,而且有一半是在地下的,这也导致了房间内的采光不是很好。
拿出了自己的信使文章,身份得到验证后,他迈步走进了这个硕大的石屋。
和传统的石屋不一样,这栋石屋更为宽敞,屋顶更高——厚厚的茅草和兽皮包裹着墙体,让屋内的温度和屋外有着很大差异。
走进屋子,信使却是立刻行礼,冲着背对着他的那个身影深深弯下了腰。
“裁决者大人!圣地迦兰来信。”
裁决者,这个称呼听起来似乎有些可笑,放到圣兰斯或者精灵帝国听起来就像是那些讲给孩童的故事中的某位神邸或神官一样。
但是“裁决者”这个称呼在兰巴斯意味着铁血与狂热!
他们是光明神手中的刀锋,是斩除一切黑暗与邪恶的利刃!
如果对于裁决者身份还有不解,那么裁决者身后所代表的那个足以让所有异教徒胆颤的庞大机构则是全大陆的人都知道的——“裁判所”!
自从光明神的教徒出现在大陆上以后,“裁判所”一直在执行着自己的职责——铲去异端!
这次战争得到了教皇的大力支持,裁判所终于得以在前任教皇的极力压制下强势反弹,以雷霆之势攻向了被称为“异教徒”聚集地的维纶。
裁决者默克尔?安德森是这次行动的指挥者和负责人——裁判所一共三位裁决者,默克尔是其中最擅长行军打仗的一位。
此时的默克尔正俯身在屋内的烛光下查看着一张张写满情报信息的羊皮纸,背对着门口的他听到信使的话语,却并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定定的看完了手中的羊皮之后才缓缓地站起来,身子转向了门口的信使。
棕黄色的头发夹杂着一些斑白,默克尔的脸型可以说英气十足,又带着一股成熟的魄力,是那种典型的“又老又帅”的男人。
下巴微微抬起,看得出他有着那种从来不会向别人低头的强势,默克尔有着一副结实而匀称的身材,红黑相间的长袍看起来肃穆而庄严,他的眉头似乎一直在微微皱着,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信件?拿过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似乎是神职人员都有的特点。
信使郑重的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加密信筒,双手平举着单膝下跪举到了默克尔的面前——信使必须亲自将信件交给收信人,这是兰巴斯裁判所的一个非常严苛的规矩。
默克尔拿出了自己的裁决者徽记——一枚戒指大小的徽章,随即将它轻轻的扣在了信筒上一个完全契合的凹槽上。
一束光芒闪过,信筒应声打开,默克尔拿出了里面的信件,将信筒放回了信使仍然高举的双手上,自顾自的转身走到了蜡烛旁,借着烛光看了起来。
信使恭敬地将信筒收起,低头弯腰的站在了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哦?”默克尔眉头皱的更深了些,将信件放下,却又马上拿起来细细看了一遍,不知在思考着什么,随即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到信使站在屋内,他挥了挥手,示意可以退下了,那信使便马上退出了屋外。
默克尔两指捏着手中的羊皮纸,却是开始翻看起了地图,将地图微微往上拉了拉,目光顺着兰巴斯和维纶的边境地带一直往西延伸,在越过了阿祖拉森林以后停留在了标注着“克里姆特”的圣兰斯帝国边境上。
“这一次,似乎是真正的远征了。”
默克尔眯了眯眼睛,轻轻的将信件收进了口袋,轻轻的挽了挽宽大的袖口,拿起旁边的羽毛笔,在自己的军事记录本上写下了一些文字,随后简单的将文件摞在了一起,向屋外待命的传令员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三天时间不到,来自兰巴斯的十字军全部从维克鲁尔撤离,甚至连守军都没有留下——默克尔下达了急行军命令,整个队伍无比在五天之内赶回兰巴斯,休整后即刻赶往圣兰斯帝国。
裁判所把他们的裁决之剑指向了那比异教徒更为让他们痛恨的目标——
亡灵!
第一百五十八章不是贵族
天色逐渐变亮了,亨利拉了拉兜帽,回头望了望长长的队伍,随即转过身继续向前走去,微微发蓝的天空下,卫兵们手持火把维持着秩序,队伍在黑暗中像是一条长龙,缓缓的前进着。
这些平民们不断地打着哈欠,却还是努力地跟上队伍,队伍中有掩饰不住的慌张情绪,毕竟亡灵的威名太盛,让人不得不感受到那股紧迫而强烈的威胁感。
亨利望了望远处在视野中有些模糊的村庄,拿出地图最后确认了一遍,冲着身旁的卫队长克伦泽说道:“在前方的村庄驻扎,帐篷尽量让给老人和妇孺,正午时分继续前进,士兵们好好休息,盔甲可以装在车上,这段路途应该不会遭遇袭击,注意补充马匹和粮食。”
克伦泽面对着这个似乎从来都不愿意多说话的家伙,却是没有来由的感受到了那股十分明显的上位者气势——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装腔作势能学出来的,从希利亚斯城皇宫内走出来的卫队长自然对这些贵族与大臣们相当了解。
越是位高权重的贵族,他们在说话的时候就越注重自己的语气和仪态,这些人从来不会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命令你,通常是一种商量的语气,让人如沐春风——反观那些地位不高的小贵族却是架子大的很,通常对下人不屑一顾,恨不得无时无刻不显摆一下自己的地位。
亨利身上的那种贵族才有的仪态与风度是卫队长克伦泽一眼就能看出来的——这位一直带着兜帽的神秘人物实力强大,是战斗中出手最少,却是杀敌最多的一位,他的实力让七阶实力的克伦泽都无法揣测可以说,他在克伦泽心中的地位不下于许多。
不光是从实力,他那种纯粹的贵族精神才是最让人敬佩的。
亨利从头到尾都没有骑马——队伍中的马匹其实空着很多,这些备马是为了随时替换那些拉着辎重和妇孺的驽马而准备的,队伍的行进速度不算慢,但是亨利和那些随许多男爵一起的佣兵们没有一个人骑马,全部是步行,并且他们还担任了大部分的侦查和警戒任务,让近卫军的战士们省了不少力气。
回头望了望骑在马上一直出神发呆的公主殿下,克伦泽虽然不知道亨利到底是什么级别的贵族,但是他却本能地觉得这位不苟言笑的刺客从身份地位上完全能与公主相媲美!
而且一路下来,这位刺客用自己的言行和举止,让克伦泽在心里将他们一直保护的公主殿下悄悄地降低了一个层次。
帝国如今还能有几位纯粹的贵族?
贵族不是地主——或者说不仅仅是地主,虽然很多贵族们都有封地,但是他们在拥有封地的同时还要对自己封地的领民负责——什么是负责?就是在有灾有难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子民!
战争时期死的最多的,除了士兵,便是那些贵族——在每一次发生大的战争时,无论如何,冲在最前方的,总是这些贵族。
这是他们的责任,他们的使命,他们的荣耀。
贵族不是吃喝玩乐的废物,他们承担着领民们幸福生活下去的责任。
但是纯粹的贵族在当今几乎找不到了——贵族在最早的时候并不意味着锦衣玉食,在隆多尔王朝时期,很多贵族从小过得甚至要比平民还要苦,因为他们要学习武技,学习知识,同时还要在和平时期学会适应艰苦的战争环境——只有这样,每一位贵族才能比平民更加睿智,也更加英勇和无畏。
懂得牺牲和奉献是每位贵族最基本的准则,亨利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能当做一位贵族的教科书。
听了亨利的命令,克伦泽立刻行了一个军礼,随即小跑着向其他队长下达命令去了。
“公主殿下,骑马骑久了应该下来走一走,否则会导致你腿部变得不太美观。”亨利看了看身后的芙罗拉,少有的多说了一句。
芙罗拉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她一直在脑海中和一个神秘的声音说这话,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以至于听到亨利沙哑的声音时,她愣了足有十多秒钟才明白亨利是在和自己说话。
“恩?你说对腿部。怎么?”
芙罗拉想了想,还是客气的问道,虽然她不太愿意和任何与许多有关系的人说话,但是眼下亨利提出的问题却是让她由不得自己不担心——哪个女孩子不爱漂亮?
“会导致膝盖位置轻度变形,走路的时候会变得罗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