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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
她站起身冲着屋子外喊道,声音中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丝激动。
战争的阴云,终于要来了。
埃克里斯顿看着眼前的地图,摩挲着下巴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他的身前是一个巨大的沙盘,这不是用真正的泥土和沙石堆砌模拟出来的按比例缩小的作战地图,而是完完全全的一个用幻境构筑的影响。
从埃克里斯顿的角度,能看到整个圣兰斯帝国的全景,连带着帝国东边的阿祖拉丛林,以及丛林后方的兰巴斯教廷与偏北的维纶国。
当然,维纶国现在已经成了一片黑色,并且代表深渊与亡灵军队的颜色还在不断扩大中。
沙盘的上方有云缓缓飘过,和真实的环境如出一辙,甚至于阿祖拉丛林的上方还有雨云的存在,一切都如同卫星俯瞰。
“竟然往这边走?”
埃克里斯顿轻轻在地图上方划了一下,那白色的骨指洒下一片迷离的光彩,但是阿祖拉丛林中间却是出现了一道灰黑色的轨迹,继而那片黑乎乎让人看起来就不太舒服的颜色贯穿了阿祖拉森林,直直的冲向了圣兰斯帝国的北方——温里克顿。
“为什么都爱要这块硬骨头呢?啧啧”
埃克里斯顿轻轻挥了挥手,随即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再一次出现时,他已经身处于那片自己所创造的空间中,如同神祇一样俯瞰着脚下的世界。
其实用客观的话说——在这里,他就是真正的神祇。
依旧是那片永远没有尽头的旷野,那从希利亚斯攻向西斯廷的军队依旧在这里扎着营——说实话,他们的营地如果按正常时间概念来算的话,已经扎了足足有几年了。
在这里,时间的流逝速度甚至都与外界截然不同。
几年的战斗,这些战士们从最初的两万人减少到了七千人左右,而如今这群人变成了什么样子?
怪兽。
一群怪兽。
人类的潜力到底有多大?埃克里斯顿用他不亚于神祇般的实力做了一个完美的实验。
淘汰弱者,选出优胜者,进行进一步培养与锻炼,最终走向强大。
如果说一位能走到八阶的职业者必定是靠着无数战斗和一个良好的修炼方式的话,那么眼下这群士兵的经历和实力已经完全超乎了常理。
最低七阶。
这是这七千人的水平,其中超过三百人有着八阶实力,三人九阶。
如果说这是一支军队的话,那么它就是一只铁军,无坚不摧。
难以想象在日复一日的战斗中他们经受了怎么样的摧残与磨砺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而埃克里斯顿如今就是要把这个压抑已久,近乎已经脱离了“人类”范畴的军队从那紧闭的空间中释放出来。
如同打开了一个魔盒,埃克里斯顿的意图可不单单是看看热闹罢了,他要的东西有很多,但只是缺乏一个借口来获取罢了。
毕竟,契约还是有着一定的效力的。
士兵们的眼神有些呆滞——这些人看起来没有任何疲惫的迹象,相反的,他们看起来身体强壮的很,没有一个人身体上有着多余的一丝肥肉,也同样没有夸张鼓胀的巨大肌肉,相反的,这些士兵的身体就如同千锤百炼的精钢一样,是在刀山血海中练就的。
可以这么说,这七千人中,平均每个人身上的伤口超过了千余个。
每天都在战斗,这是什么频率?
近千场战斗下来,士兵们已经麻木近乎机器人,他们似乎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情感,只是机械的服从者长官的命令——这样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不会去思考自己的长官是否还是自己之前人的那个。
在所有的士兵们像是机器人一样站起身看向远处再一次下来的精英亡灵军队时,他们的表情已经很难有任何改变了。
不过今天的战斗似乎和以往的都有些不太一样,远远的那些亡灵的身影在行走的过程中渐渐化为了无形,而这奇异的景象似乎并没有引起这群士兵的什么惊奇,伴随着长官们的命令,他们迅速转换了阵型,斥候们立刻开始将四周的土地清理干净用于侦察潜行职业者,手中的长剑砍了三年愣是没有一柄损耗的,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些了,麻木而机械的准备应战。
不过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天空的云彩淡淡的飘着,有风吹过。
随后,有人发现了异常。
四周的景物发生了变化,而天空中的云彩在三年来第一次发生了另外的变化,空气中的青草味道似乎第一次变得真实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努力地睁大眼睛,远处似乎有什么东西飞过抬起头,竟然是一队扑闪着翅膀的飞鸟。
低下头,地面上的虫子安静的伏在草丛上,青草的方向冲击着鼻腔,像是从未有过的那般清晰而浓烈。
回来了?
士兵们疑惑的望向了四周,而这时,长官却是发出了命令——“集合,准备进攻!”
第五百六十章迎接
车厢猛然震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正常。
许多坐在包厢内,一如既往的望着眼前的棋盘静静的思考着。
从一开始的缓慢下棋到后来的运棋如飞,如今许多却像是走过了一个循环一样,手中拿起棋子并落定的动作竟然再一次变得缓慢起来。
伽罗现在已经变得不再像当初刚刚被许多救下时那般充满疑惑并战战兢兢了,似乎在这不到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他已经逐渐成为了一个非常合格的“仆从”。
一位真正的老贵族家里才会有的优秀仆从。
他不一定有高强的实力,不一定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一定有一颗波澜不惊的心和面对冷刃都毫无畏惧的勇气。
“第几次了?”
许多突然出声问道,但是双眼的视线没有抬起分毫。
“上路以来,这是第七次了。”
伽罗毫无迟滞的回答道,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还真是没有料到啊。”
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之上,看起来这块地方的冲突似乎远比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一片看起来满是老实人的地界上竟然无缘无故冲出来这么多好像有着不死不休仇恨的家伙,实属意外。
车厢的顶部又震动了一次,声音不小,引得整个车体都有一些轻微的摇晃。
不过这没有让车厢内的人们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甚至包括了在远处静静等候着的女仆。
不多时,库兹卡兹走进了包间,只是轻轻的说了一句话——“十三个人。”
“注意休养。”
许多坐直了身体,手中出现了一瓶药剂,随手扔了过去,后者单手稳稳的接住,随即便点点头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巨大的马车外,一地尸体残缺不全。
自从许多在那个镇子出发之后,一路上竟然招惹来了无数想要偷袭的家伙,他们的身份实在是太好辨认了,手腕上的那抹红色的标记实在是太过明显的表明了他们的身份,这些所谓的“反加隆”信徒们真的如同跗骨之蛆一样让人感到厌烦,却又无可奈何。
许多很像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他们如此的记恨自己?仅仅是因为自己成为了那群无知信徒口中的“使者”?
如果是这样,他真的是有些怀疑这群人的智商。
但是面对这一群有一群的袭击者,许多根本没有办法一次性将他们消灭干净,索性就不再去管,一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辆马车上的血迹似乎已经成为了标致性的东西——尤纳和格鲁尔杀死了任何一个想要接近这辆马车甚至想要冲进去的家伙,超过上百具的尸体倒毙在了这一条通往斯迪克行省的宽大路面上,没有人去收拾。
对于异教徒,信徒们从来不会体现自己的仁慈——而魔神加隆更是从来没有教导过所谓对敌人的“仁慈”——那本遗留下来的典籍当中满满的都是教人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教义,当中一条就是要杀死一切的异端。
异端,又是异端。
许多皱了皱眉头,第一次感觉这个大路上的信徒比兰巴斯教廷的那些人来说实在是相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在印象中,兰巴斯的几个人物许多只能想到主教贝琪、圣骑士瓦伊还有那位身居高位的裁决者默克尔,他们无一不是性格温和而丝毫没有这种极端情绪的人,难道环境的恶劣也让人们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这些问题让许多觉得自己即将面对的那位传说中的“黑暗信使”阿斯顿伯爵似乎是一件让他有些心中忐忑的事情。
这个称呼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不是恐惧,而是许多对于“神祇”两字的认识远比一般人要深刻,真正能拥有神祇的仆人的这种美誉的没有几个人能做到,而眼下即将面对的这位传说中的人物似乎就是其中一位。
神仆?
没有见过神祇的许多觉得自己似乎是想的有些多了。
马车依旧在轻微摇晃着,许多静静地坐着,随即突然间抬起了自己的手。
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这是使用了瞬间移动后的深渊恶魔,不用说,第十四波袭击到来让一直没有出手过的许多做出了动作。
短剑距离许多的脖颈只有十厘米,不过这个动作却如同被永远冰封的冰雕一样凝固在了原地。
轻轻取下这柄短剑,许多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站起身过,他甚至没有抬起头去看这位拼死想要攻击自己的家伙,只不过将那柄看起来质量还算上乘的短剑轻轻拿下,握在了手中。
冰冷,坚硬,却异常的脆弱。
这柄用最好的铁胎锻造而成的短剑在许多手中闪烁着寒泽,却是伴随着他手指的轻轻一敲而瞬间像是瓦解的冰川一样碎裂成了一块块碎片,在落地的瞬间成为了尘埃。
脆弱,一如他们的信仰,经不起推敲。
目睹眼前这一幕的刺杀者双目圆睁。似乎是想说什么话,但是许多没有兴趣听他去高呼什么口号了,面对这些敌人,杀戮虽然不能停息一切,但是示好一样不会得到尊重。
从门外进来的尤纳根本没有任何停顿的走到许多面前将这个刺客伸手提走,看起来像是拿走无关紧要的货物一样,旁边的几名女仆静静地看着许多在那里不发一言的重新望向了棋盘,眼中闪烁着不知道什么样的光芒。
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