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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麻烦就麻烦在这儿了,沈旭之那**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有时候软硬都不吃。自从谢药师被人杀死,小师弟对谢稚彤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到不行,真答应。这事儿老赵已经打定主意马上找人向刘泽宇汇报。你们都是爷,就我这么一个孙子,我老赵惹不起总躲得起吧!还是让刘泽宇这孙子来解决吧。
“就是研究禁制的那个炼丹的小子?”郭玉明问道,见赵连成连连点头,这才恍然大悟。“走走走,去看看那小子去。”
“他在里面。”谢稚彤指了指洞穴,怀里羊皮袍子对着马传凤吹胡子瞪眼,马传凤身上传来若有若无的一种威胁,让小白狐狸也感到不安,只是不敢再造次,只是像少年郎一般腹诽着。
马传凤放开谢稚彤,又爱怜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脸蛋,在手指上退下一枚戒指,给谢稚彤带上。谢稚彤推辞不要,马传凤一瞪眼睛,道:“长者赐,不可辞。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就是带着方便。不管你哥怎么说,这东西我送你的。这是咱俩的缘分。”
赵连成看着那枚戒指,猛的咽了一口口水。别人不识货,赵连成又怎能不识货。那枚戒指分明就是一枚空间传送戒指!有纳戒的功能,还能短距离传送,只需要少量的天地元气。可以说是杀人越货的法宝!保命逃跑的利器!
只是材料甚是难得,据说这两口子一辈子也只炼制了有数的几枚,今天还真是大方啊!
谢稚彤听马传凤这么说,也不觉得这枚戒指有什么不同,也就心安理得的带上。马传凤这才满意的走到洞穴口,看着发出淡淡绿sè光芒的禁制,笑道:“小赵啊,你这小师弟不错啊,是从小就研究禁制阵法的吗?把时间都用在禁制阵法上,炼丹不行,你师傅是不是当年被他气死的?你师傅……对了,你师傅死了多少年了?”
赵连成的师傅见了马传凤也是晚辈,马传凤这玩笑别人开不得,她却能开得。赵连成苦笑道:“说来话长,我这个小师弟是我当时要拜他为师,他不干,说我年岁大,就让我叫他小师弟,他带师传艺。和我师父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师父就算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估计炼丹上也赶不上我这小师弟。”赵连成没敢说,只是心里腹诽着,我师父从棺材里爬出来,也得叫一声小师弟。当时候我们师徒二人还不知道怎么论辈分呢。
“哦?你们二处还有这种人才?老身倒要看看。”马传凤听赵连成说的如此神奇,也开始好奇。赵连成的丹术,虽然马传凤一直在贬低着,其实马传凤心里明镜一般。比赵连成强?还要代师传艺?这不扯淡呢吗?
“不是二处的人,是刘大丈夫的小师弟,据说是大祭司的徒弟。”赵连成实话实说,没有丝毫隐瞒。
“大祭司?如此说来也不奇怪了。”马传凤说起大祭司,面sè一正,道。这要是沈旭之在旁边,不知那yīn暗龌龊的心思还要怎么揣测那只老狐狸和这个老太太之间的桃sè关系呢。
“既然如此,进去看一看。”马传凤道。郭玉明手指上一团红sè,便要按在散发出淡淡绿sè的禁制上,被马传凤止住。“老糊涂。就这么进去,那孩子是大祭司的弟子,还能不知道其中的古怪?”说着,看了谢稚彤一眼,继续说道:“不同意,舍不得怎么办?又不是没和大祭司打过。打不过,骂不过,你就生生的看着?”
“那怎么办?”
“咱们穿禁制而入,那少年估计也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神妙的手段。之后趁他神智不稳,胡乱答应下来,就算是大祭司也说不出什么来。”马传凤得意洋洋的说道。赵连成在一边哭笑不得,这都哪跟哪啊!原来这两个老妖怪果然是老糊涂了。
如此蠢笨的主意,郭玉明却大声叫好,回身看了赵连成一眼,瞪着眼睛道:“小赵,你还不走,在这儿等着偷艺?”
赵连成闻听此言,如逢大赦,连忙收拢黑衣军士,回奔营寨。一边走,一边盘算怎么跟刘大丈夫说。也不知道上官律和石滩这两个二货吃了丹药什么时候能出关,万一打起来……
沈旭之做的禁制,虽然颇为用心,但在两个大家面前也算不得什么。禁制不破,也没惊动,一道道也不知两人怎么就穿行过去。羊皮袍子和谢稚彤吃完饭,便跟在两人身后,看热闹。越到后来,两人走得越慢。虽然说是慢,也只不过沉思片刻,看这情形两人只是想穿过,要是破解的话,估计动动手指也就做了。
很快,还不到月上中天,三人一狐便来到沈旭之身后。少年郎正在冥思苦想如何破解禁制,知道身后有人来,自己布下的禁制没有反应,也没有杀气,估计是谢稚彤或是羊皮袍子,也不在意。
郭玉明和马传凤走到沈旭之身后,见少年郎身前一副禁制,和石壁上刻画的禁制一般无二,但沈旭之依旧在冥思苦想。两人在前面看了那么多沈旭之做的禁制,早都知道沈旭之在想什么,也不说话,只是凝神看去。
这道禁制由数十个禁制合而为一,复杂无比。沈旭之在这里已经做了整整三天才把一个偌大的禁制一点点在心头拆分,分成几十个小禁制,正在思考其中的联系和到底哪个禁制是最重要的中心禁制。打蛇打七寸,只有找到关键点,才能留下自己的气息,顺利破除这禁制。不过想想,当年神殿的长老也就到此为止,对在这里要消耗多少时间,少年郎也不在乎,只是全神贯注的去研究就好。至于禁制后面有什么,少年郎想都没想过。
不为财帛美sè,只是单纯的为了破而破,少年郎此举已经隐隐接近于道了。
“左下第四个禁制。”郭玉明到这里,也有些为难。这道禁制的难度比前面的禁制高上无数,便要是两人要破,也得花上大把时间。见沈旭之专心致志的看着禁制,心中瘙痒无比,便出言提示。对于这个点,郭玉明只看了几眼,知道这里是一处关键,剩下的毫无所知。
“不行。那里试过了,元气流转到那边消散的厉害,根本没有生生不息的迹象。”沈旭之听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小白狐狸早已窜上自己的肩膀,知道是院子里派的阵师来了,也不在意,看都没看一眼。
“笨蛋,这里元气是这么走的。”郭玉明手指伸到沈旭之刻画的禁制上,禁制虽然微微放光,却被郭玉明一力压制住,手指在左下第四个禁制上盘旋而行。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觉得手指微微一滞,咦了一声。
“这个禁制外面套着一处埋伏。”马传凤道。郭玉明老脸微红。随着马传凤的手指看去,却听少年郎说道:“那里也有问题。这个禁制有一个大问题,就是所有的都似乎有联系,却又似乎没有联系。要破,现在看不难,难的是知道做这个禁制的人想要干什么,我怎么能做出一个这个禁制。”
“不是所有禁制你都能仿制的。”马传凤冷冷的说道。这是第一次,自己亲身而至,这少年居然没有起身致敬,别说起身,就连回头看一眼也不看。为此有些不悦。
“嘿嘿。”沈旭之回头看了马传凤一眼,嘿嘿一笑,露出一嘴白牙。“你看这里。”沈旭之把自己这几天的疑问说出来,本着互通有无的态度。但这话听到郭玉明和马传凤耳中却不一样了,像是少年郎故意出题考验两人一般。
憋着一口气,更是有求于人,两个老妖怪许久没有这么用心的品评一道禁制了。
禁制这种东西,个人的烙印十分重,要破解一道禁制或许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要从头研究,仿制,再到站在这个禁制的肩头上一层楼,难度大了岂止十倍。就算以郭玉明和马传凤的禁制阵法造诣,面对如此复杂纷繁的一道禁制,也有些头疼。
两人不断相互补充,琴瑟和鸣,两人对禁制的理解与研究都十分高明,甚至可以说放眼九州大陆,还没有第三个人到两人的层次。当然,那只沧桑到妖的老狐狸不算九州的人。
老两口加上心心相映,互相之间心里想什么,只要一个眼神便能明了,少了无数的言语,多了无数的默契。从两人开始认真的对待,三人面前这道繁复无比的禁制的研究速度飞快。
沈旭之偶尔提出一两个崭新的观点,开始郭玉明和马传凤只是对之嗤之以鼻,但每次事实都证明少年郎找到的问题,有时候蠢笨无比,有时候却柳暗花明,指出一条宽敞大路。
章节的名字指的是研究东西,忽然想到……今天怎么思维这么敏捷,总是忽然想到。不唠叨了。最后说一句,每次唠叨,都是够三千字的,大家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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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白首太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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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面壁十年图破壁
第一百八十二章面壁十年图破壁
多久没这般认真的研究什么东西了?郭玉明和马传凤也忘记了。似乎有好多年了吧……不知不觉中,谢稚彤又提着食盒进来送饭。
高玉明和马传凤这时候才知道居然过去了一晚上。两人相视无奈,相视瞬间,鸾凤和鸣的一股默契像是一道暖流在心里流过,这一世经过的坎坷在心头变成这道默契的背景,使这道默契更显珍贵。
和你心意相知的一起慢慢变老。
谢稚彤第三次送饭来的时候,见三人研究的热火朝天,沈旭之正在和马传凤争执的面红耳赤。郭玉明在旁边非但没有痛打沈旭之一番反而紧蹙双眉看着面前那道禁制,仿佛神游天外。
“哥,吃饭了。”谢稚彤轻声道,拿出四个大碗,两盘子菜,还有些汤汤水水。羊皮袍子早就对郭玉明和马传凤不耐烦的很,见谢稚彤进来,亲热无比,一脑袋扎进一个饭碗,空嘴白饭也吃的香甜无比。
谢稚彤一笑,给羊皮袍子拨了点菜,就着菜汤把饭拌匀,看着羊皮袍子吃的开心,谢稚彤也开心。简简单单的心,简简单单的快乐。
过了一会,羊皮袍子早都把碗舔的干净无比,那三人还不来吃饭。谢稚彤轻声唤道:“哥!”
沈旭之正在和马传凤说的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