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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刀势每进一分,郑明明脚下便皲裂出一个深不见底的裂纹。刀传来的力量被导入地下,沛莫能当的力量甚至撕裂大地!
一个呼吸之间,郑明明完全化解掉杨海波的刀势,光秃的平原骤然出现方圆百米的密布蛛网的裂痕。郑明明正站在中间,仿若苦旱多年已经寸寸皲裂的稻田里伫立着唯一一根青苗,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yīn森。
夏rì的艳阳在这一刻也似乎失去了往rì的烈焰,收缩进云朵里。
平原气温骤降。明明是夏末酷暑的rì子,风中带着的温度隐约提醒平原所有的人,这是三九寒冬。杨海波心中像是被人用手捏了一把,心脏缩在一起,难受的厉害。
面前这人要比自己厉害!杨海波几番进攻,确定了这一点。
郑明明微笑着,看着面前半把长刀。轻轻吹出一口气,长刀便如风化老石一般消失在一股寒风中。
“天枢院,不过如此。”郑明明脸yīn森的笑意如同寒风一般凄厉,话音未落,手指做剑顺着长刀刀柄刺向杨海波。如箭矢一般四溢的剑气混杂在寒风中,吹得杨海波背后汗毛倒竖。
杨海波jīng通所有兵刃,对剑自然也是大行家。败中求胜,看准郑明明的剑势手腕一转,刀柄横砸,一招掐头去尾的铁锁横江用在此刻竟是大秒之招,连消带打,阻住剑势纵横。长长的硬木刀柄带着几分韧xìng,砸的同时尖端隐隐含着枪式点向郑明明的咽喉。
“有人说天枢院一处的杨先生是世间武学大家,所有兵刃器械无一不jīng。看样子果然不是虚传。”郑明明还是一脸yīn森的笑容,对杨海波如此犀利的攻守兼备的一招毫不在意,一边犹有闲暇的评说着杨海波的回手,一边简单明了的破解了杨海波jīng妙的招数。
郑明明没有大动干戈,只是左手抓住刀杆,拧抹布一般随手一拧,硬木刀杆经不住如此大的力量,爆出无数破碎的木条,四下横飞。碎裂的木杆蜿蜒不断,去势凶猛,一直延伸到杨海波的手臂。
杨海波手臂的筋肉猛地暴起,比硬木还要坚硬几分,还要韧几分。只是手臂的黑sè军服承受不住如此大的力量,直接裂开,飘飞在寒冬的空中。
杨海波勉力化解掉郑明明看似简单却直接暴力的回招,没有一点气馁之意,扔掉手中破碎不堪的刀杆,左手做拳势,蓄势已久的一拳便在郑明明气道运转一半之时击出。
击敌于半渡,不管从什么角度审视杨海波的这一招,都是无懈可击的完美。此刻郑明明右手的剑势被残破的刀杆阻挡,左手握着刀杆尖端,拧断一切来势。正是防守最为虚弱的一刻。
此等对战事关键点的敏锐捕捉,电光火石瞬间展现出来的战斗天赋,无一不证实了杨海波世间武学大家之名。以武入道,凭的便是一个勇字!
狭路相逢勇者胜。机会都是拼出来的,而不是登出来的!
一阵冰寒入骨的狂风刮过,杨海波眯起眼睛,拳势不变。前面即便是万丈深渊,势不可挡的拳头一旦打出去,便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个机会并不好,但已经是站在悬崖边的杨海波能寻觅到的最好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一章古来征战几人回(五)
入手坚硬,拳面碰撞到的是坚逾jīng铁的一条迎面劈过来的腿。!。两势一交,便轰然分开,密如蛛网般皲裂的地面溅起无数的顽铁般的石块。两人身影各自倒飞出去。刚刚腾空倒飞的瞬间,郑明明左手握住的刀杆化作齐眉棍抽在杨海波腰间。
杨海波去势更猛,空中喷出一口鲜血,在弥散着尘土的半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线。
杨海波败了?杨海波败了!!
睥睨天下这许多年的天枢院一处杨先生居然照面没走十个回合便败了!而且不是败在高出一等的法术,败在了杨海波最为擅长的武道之。
杨海波以武入道,天赋过人。三十岁壮年的时候便迈入知命境,在天枢院武力只是隐隐比刘大先生略低半筹而已。有破法阵配合,这么多年未尝一败。武学境界更是站在知命巅峰,迈向世间最高处。
没有人想到,杨海波居然会被武功而不是法术打败!
滚出去十几米,杨海波勉强撑住身子,挣扎着跪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然不顾空气中无数的尘埃。细小的沙石粒子摩擦着杨海波的气道,连呼吸进去的空气都那般的辛辣,根本带不给自己一丝半毫的力量。口中血腥味道浓厚,这一口鲜血喷出,体内受伤不轻。即便杨海波数十年jīng纯的童子功,一身筋骨横练的外家功夫已臻化境,收到如此猛烈的一击,腹间脏器多已受伤出血。
此刻便遁走,修养数月也不知道能不能大好。但留在此处,必死无疑!
郑明明懒洋洋的走近杨海波,身后寒风凛冽,偶尔刻意看见飘零的白雪。
“以武入道?你个天枢院的走狗也配以武入道这四个字!今rì让你看见什么是真正的以武入道,只是可惜,你没有机会回去仔细研习了。赶紧去奈何桥追随你家刘大先生去!”
说完,身后北风化作无数把利刃。撕裂空气,撕裂半空中的沙石,飞向半跪在地的杨海波。
杨海波双臂交叉挡在面前。脸面要害之处都藏在双臂之后,摆出一副无懈可击的防御姿势。这般没有反击可能的防御,杨海波自从学武之后便没有用过。因为从来没有人能逼杨海波用出这一招。
已然败了。
杨海波心知肚明,只是不知刘大先生生死。即便是马横尸黄沙尘土,杨海波也不愿退后一步!
无数声闷响,凛冽的北风吹在杨海波交叉挡在身前的双臂,数不清的伤痕喷薄而出的是浓稠的鲜血。杨海波强弩之末,不能完全化解掉这道法术的威力。身子被强劲的寒风吹向远处,砸在地,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
杨海波身后的天枢院军士前一阵,挡住杨海波。面对强敌,仍然毫不畏惧。天枢院一门之内,尽皆带着刘大先生那股子生猛**的气势。即便是下一刻要败,要输,要死。这一刻也是不带一点退缩的挺直而立。强横无比。
“既然你们找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懒散而带着一身脂粉味道的青年人身白袍在凛冽的北风中飘荡着,随意的站在天枢院杀气腾腾的军士面前,非但没有一点怯意,反而带着些戏谑的意味说着。
没有招呼,对敌人不用招呼。没有指挥。多年来的配合如手使臂也不需要指挥。天枢院一阵的军士像是一朵纯黑的娇花般绽放。绽放在寒冬的飞雪中。
只是,飞出的不是雪。而是血。
黑sè阵势每一变化,都会有黑sè弩箭从其中shè出。天地之间的元气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扭转,弯曲。每一处可能汲取到天地元气的地儿都会有黑sè弩箭洗过,不留一丝空白。
没有人达到知命境。毕竟知命境的大修者九州内不说凤毛麟角,也不说屈指可数,但总是站在修行巅峰的天之骄子。天院里能竟如知命境的强者也只有刘大先生,杨海波等寥寥数人而已。这座大阵用极其玄妙的阵法、多年演练的配合、鲜血生命铸就铁血jīng神来填平与修行者高位者之间似乎不可弥补的巨大鸿沟。
天地变sè!大阵一动,风起云涌。比之方才杨海波三人破法阵的悄无声息杀人于无形更具备了一种让人触之胆寒的味道。
整个大阵如同机械一般jīng准,每一次郑明明敏锐的捕捉到攻击的死角,躲藏过去的时候,大阵总是后发先至,看去攻击的死角瞬间就变成了隐藏多时,就等着猎物一脚踏进去的陷阱。
郑明明没有方才面对杨海波时的随意与居高临下,面sè微正,两只眼睛不再无jīng打采,而是放出烁烁光芒。总是在间不容发的瞬间躲过无数的弩箭,甚至都可以看到弩箭泛着淡蓝sè的光芒,嗅到弩箭隐约的腥臭味道。
大阵七变,直到郑明明再也无法躲避,身白袍通灵一般人立而起,挡住无数捕捉战机纷纷而至的弩箭,一袭白sè中衣,猛然间变得jīng悍无比的郑明明忽的踏出一步。正正向着天枢院大阵踏出一步。
余波冲荡,大阵头三排的军士虽然最弱都是不惑境的修者,但在郑明明释放出来恐怖的天地威压面前纷纷栽倒,阵型初乱。
“丙午四六八转丁巳三,辛丑二五转甲寅一仈jiǔ。”一道威严的声音在破法阵中间响起,阵型刚刚一乱,郑明明想要借机冲破破法阵的时候,阵势随着晦涩难懂的指挥声音变化,仅仅几个转化身位,阵势就变得浑然天成,完美无缺。
郑明明面sè有些难看,苍白的脸扑去的脂粉随着脸部肌肉挛缩秫秫落下。一张惨白而没有血sè的脸混杂着没有落干净的脂粉,像是一只怨妇女鬼从地底冒出一般,狰狞而诡异。
“庚子三转辛丑六,壬辰二八弩箭突袭!”威严而冷酷的声音在原野飘荡,大阵蓦然之间泛出一股凌厉之极的杀意。郑明明感受到身前不穷无尽的危机,身子一弓,像是根弩箭一般快速倒退,而且不是直线倒退,成匪夷所思的之字形倒退。速度似乎并没有收到影响,不断有弩箭在身边shè过。
啊………………
一声凄厉的叫喊在郑明明身后响起。三五十只弩箭虽然被郑明明间不容发至极躲开,却又不知怎地尽数shè在瘦小枯干的老者身。
本身瘦小的老者这时候看去就像一只刺猬,弩箭带的血槽里汩汩的流淌着鲜血。几弹指的功夫,鲜血流尽,身子也不再抽搐。全身变得乌黑干瘪,像是煤堆里面挖出来的僵尸一般。
郑明明来不及愤怒,双臂展开,强自透过天枢院破法阵的阻隔聚集天地元气。
天枢院的破法阵,只有知命者带领的三人小组才能比较完美的笼罩住方圆百米范围内的天地元气,让知命强者失去控制天地之间元气的机会。这般百人大阵,虽然能突破洞玄境的限制,但效果明显不如前者。前后行进中,颇有生涩。只是在指挥的引领下,迸发出比三人破法阵更强大的威能。
郑明明没有听说过哪位强者在宛州能让天枢院动用百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