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旭之知道在地下,要保持体力,仅仅靠着一口气,是绝对做不到的。或许是在给自己找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沈旭之的嘴唇不再离开,一呼一吸中,把那女祭司胸肺之间的浊气吸入自己体内,又经过雪山气海,周身经络换成新鲜的氧气。
呼吸缓慢而悠长,少年郎怀里的女祭司也感觉到了变化。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却只看见沈旭之宽阔的胸膛和上面无数狰狞可怖的伤疤。目光所及的范围里,有的伤疤如同婴儿的嘴,裂开着。有的如同无数细蛇爬动。
这得受到过多少伤啊……
沈旭之从血泊中站起来,走出去,留下一身伤疤,留给对面女孩子一心的疑虑和向往。奇妙的地方,危机四伏,却又旖旎香艳,强烈的雄xìng味道在这里变得更强大,强大到那女孩子几乎被瞬间征服。
两个人一起的确要比一个人要愉快,而且时间过的极快。少年郎依香偎玉,乐不思蜀中听见识海池塘旁九尾天澜白狐笑道:“旭之,出去吧,那些人走了一阵子了。”
“他们怎么不守着了?”沈旭之奇道。
“这座雪山四条上山的小路,估计是怕你从其他路先上山吧。”九尾天澜白狐一脸充满慈祥的笑容下隐藏着一颗灰暗的心,“你要是舍不得,就再腻歪一会?反正也不着急。我跟你说,那女孩子看身段,后背很敏感……”
这狗rì的老狐狸啊……沈旭之平时脸皮厚比宛州皇城的城墙,海底泥制作,上面还刻着无数法阵禁制,几乎刀枪不入。但涉及到男男女女的事情,却又薄的很。听九尾天澜白狐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这样,手轻轻拍了拍女祭司的背,又度过去一口气,拉起女祭司的手腕,挥舞着手中树魂,开始向上走去。
出了冻土,沈旭之深深吸了一口凛冽的空气,呛得肺子生疼,仿佛吸了一口拙劣的烟丝卷成的土烟般,jīng神却是一振。
直到这时候,沈旭之才真正看清楚刚才和自己亲密接触的女祭司庐山真面目。的确是个美女,自己倒也没有吃亏。所以说,做好人还是有好报的。少年郎洋洋自得的想到。
寒风里,女祭司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前雪山愈发挺拔。身材玲珑,站在寒风里,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吹走。
“你伤在哪里?”沈旭之感受到遥远的雪山之巅那一缕鸿蒙紫气的召唤,虽然少年郎至今还不明白鸿蒙真气和紫气之间的区别,心中无数绮念却化作漫天飞雪,飘飘洒洒,不见踪影。
“没事儿,我是魂术治疗师。”女祭司的声音清淡无比,在风雪中断断续续的传来。手指点着自己的脸,一道深可及骨的伤痕在刚才风光旖旎中已然痊愈。留下一条淡淡的疤痕,看那样子很快也就会合拢。
“你一身的伤疤,不像是召唤师啊。”女祭司问沈旭之。
少年郎赧然一笑,至今为止,沈旭之还没学会怎么和女孩子搭讪,虽然想把面前这娇弱的女祭司按在雪地里,做那些事情,但一说起话来,却是少年郎先开始浑身不自在。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当什么什么,立什么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召唤师,那只穷奇是我追随者的。”沈旭之咧着嘴,笑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原来是这样。”女祭司两道眉毛微微蹙起,略略有点浓,眉尾斜插鬓角,看着倒有点英朗的味道。
柔弱,英朗……沈旭之忽然觉得有些茫然,嘿嘿一笑,从纳戒里掏出两块肉干,扔给女祭司一块,道:“吃吧,一会要上山,还要躲避伏击,耗心神。不吃饱没办法应付。”
女祭司笑了笑,脸颊上两个酒窝像是盛满了两种美酒,让沈旭之已然醉倒。
“我从来不吃肉,只吃这个。”说完,把肉干扔回沈旭之手上,拿出几枚青绿的果子,也扔给沈旭之一枚,轻声道:“这是我们部族出产的果子,补充体力最好不过。”
沈旭之似乎还有些醺醺醉意,接过果子,咬了一口。
两个人似乎都很默契的没有提及刚才在冻土之下的亲密,绕着雪山走了半圈,估摸着已经远离那些结队的祭司。
这一天沈旭之虽然没干什么,大多数都在等待,还有香艳无比的际遇,浑然没有点累,但那女祭司一面抵御着冰冷的风雪,一面还要在雪地里前行,看这样子身子已经渐渐不支。
沈旭之用冻土和坚雪堆起一个雪窝子,从纳戒里拿出熊皮铺在雪窝子里面,笑道:“一起凑合凑合吧,这里太冷了,留点体力明天上山。”
女祭司眉毛挑了一个很漂亮的弧度,似乎觉得沈旭之的话有些放肆。随即想到这不是在自己的部落里面,而是在充满危机的大雪山。方才要不是这少年,自己危在旦夕。
想了想,女祭司随意在熊皮上坐下,靠在冰冷的坚雪上,仰头看着沈旭之。似乎被漫天的白雪反shè的强光晃得有点不适应,眯着眼睛问道:“我叫阿瑾,你叫什么?”
“我叫沈旭之。”少年郎自报家门,在另外一面坐下。脸上带着一丝坏笑,“你会什么?怎么进来的?那天我一直在喝酒,似乎没看见你出手啊。”
沈旭之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城主府宴席上似乎真的没看见对面这个叫做阿瑾的姑娘出手。
第一百二十四章珍宝?
叫做阿瑾的祭司眯着眼睛,看着沈旭之,半晌后幽幽说道:“我的追随者强大,而且我是治疗师,所以没有人敢于挑战我。但进了大雪山朝圣,我的优势就变成了弱势。所以我第一时间就用族中秘术隐藏起来。但是你呢?”
“我?我怎么了?”沈旭之有些奇怪,旋即想明白阿瑾问自己为什么第一时间隐藏起来。
“呵呵……”沈旭之总不能说自己识海里面住着一只老狐狸jīng吧,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只能呵呵傻笑。。。
阿瑾还以为沈旭之有什么事儿秘而不宣,随意的笑了笑,道:“我不是故意要打听你的底细,就是这里无聊的很,随口问问。”
沈旭之摆了摆手,道:“没什么可以保密的,我就是感觉山上那股子气息很奇怪,毕竟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活着出去,这里面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是强大至极的守护者。我从小一路逃荒,对危险感知敏锐,所以就藏了起来。”
沈旭之这番话倒也不亏心,就算是九尾天澜白狐不出言提醒,一息之后,沈旭之压制住心中贪婪的念头,也自然会躲起来,而不是和在识海里通老狐狸顶嘴的时候说的那样,直接砍杀过去。
“这样啊。”阿瑾眼波涟涟,即便眼睛眯的再紧,也拦不住流转的水波。“你是哪个部落的?”。。
“亥黎族的祭司。”
“亥黎族?”阿瑾似乎碰到了什么难题,仔细在脑海里面搜索着,却一无所知。蕞尔小族,的确偏僻到不为人知的程度。
沈旭之没有一点害臊,要是害臊,也该莫离那老不死的害臊。“是一个偏远小族,族里也就百十来人。我是近百年来第一个祭司,莫名其妙就被派来了,甚至连什么大雪山朝圣都不知道。”
“居然还有这种小族!”阿瑾有些奇怪。“关键是这种小部落居然能产生祭司,那你可真是上天赐给亥黎族的礼物。”
“笼罩上一层神意,好让自己变得神圣一些?”沈旭之撇了撇嘴,道:“这种比喻很无聊。我也不喜欢进这地儿。”
“那你还来了。”
“一个老家伙,说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非要进来看看。狗rì的。这回可惨了。”沈旭之在纳戒里找到一张白sè的荒兽大氅,盖在身上。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掀起一个角,嘴角带着一丝笑,问道:“一起来暖和暖和?”
阿瑾身子顿了顿,似乎对沈旭之这种邀请有些恼怒,在部族里。祭祀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言语轻佻,对一名祭祀言语轻佻,那时死罪。
一阵寒风吹来,阿瑾身上打了一个寒战。生存的yù望占据了上风,有些不情愿的凑了过去,像一只小猫般钻进洁白的荒兽大氅里。
沈旭之无声的一笑,也不做作,伸开手臂把阿瑾搂在怀里,小声道:“睡吧,休息下魂力。明天登山,不知道还要杀多少人,饮多少血。”
阿瑾嘴里含糊的说了句什么,沈旭之也没听清楚。不久,这女孩居然真的在沈旭之臂弯里睡着了。或许是因为太过于疲倦的缘故吧,大雪山的寒冷与被追杀的恐惧让阿瑾jīng力和体力全部透支的厉害,就这么在少年郎的怀里睡去。天真无邪,似乎没有一点防备。
沈旭之本想着在雪山之巅休息一下,山顶那缕鸿蒙紫气带给少年郎的不仅仅是诱惑,更多的则是恐惧。
沈旭之一小在死人堆里爬出来,逃荒一路也是尸山血海,后来在海角军营更是天天混在坟茔地里面,试图打骷髅升级。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大不了老子跟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但那缕鸿蒙紫气,却真真正正的让沈旭之感觉到了恐惧,说不清楚为什么,但那股子畏惧的感觉让沈旭之有些恼怒,恼怒之后却有些惶恐。想静静心,刚刚在雪山之巅盘膝而坐,九尾天澜白狐把沈旭之直接拉到识海旁边,问道:“旭之,你今天有些不对啊。”
“怎么?”沈旭之心念一动,明知故问。
“狗rì的小子,见一个划拉一个,我看你跟那只老狐狸就学不去什么好。”昊叔坐在识海边,看着九尾天澜白狐,指桑骂槐。
“哪有……”少年郎忽然想起谢稚彤,想起兰明珠,有些含含糊糊的说道。心底有点羞赧,有些愧疚。
“人不风流枉少年,那有什么!”九尾天澜白狐对昊叔的话嗤之以鼻,“我说的不是这些,而是你的情绪。是不是我们最开始见到鸿蒙紫气的时候那种情绪感染你了?”
沈旭之低头点燃一根烟,默默的抽了起来。
昊叔咧了咧嘴,想嘲笑沈旭之,却不知为何心中出现一阵yīn霾,让天生开朗粗糙的火元素也觉得前途一片昏暗,昏暗到无法前行,昏暗到心中一阵憋闷、烦躁。
“你现在的反应才是正确的反应。”九尾天澜白狐倒是恢复了正常,一副飘然yù仙的摸样,看着沈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