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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就是感觉。”沈旭之感觉面对面跟一个男人说话,靠的那么近有些别扭,微微向后仰了仰头,道:“原本我也没打算问什么,不过就是准备杀上神山,把你们这帮狗娘养的一个一个都杀死而已。”
“原来是这样,可是这么做并不合清理啊。”中年男人的生机已经断绝,最后喃喃自语的说着,就连沈旭之靠着那么近,都很难听清楚他到底在说什么。
手中穷奇幻化的霸王长枪一震,一片腥风血雨炸起。沈旭之在血雨骨肉之中安然而立,淡淡的说道:“不是所有事情都有一个科学的解释,小爷我不高兴,仅此而已。虽然这不科学,但这就是事实。”
神殿强者死的尸骨无存,原本熊熊燃烧的祭坛上的圣火也开始熄灭。夜风吹过,一片血腥和焦糊的尸体味道。
“走了。”沈旭之挥了挥手,穷奇重新变成一条狗,跟在沈旭之身后。夜幕下,鞠文佝偻着腰走出来,仿佛这一切都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似的。也不知道鞠文到底是怎么和沈旭之联系,开始施展魂术困住神殿的强者。
零星的篝火和法术释放出来的火焰像是星辰一样眨着眼睛,和漫天繁星相对,梦幻无比。沈旭之一行人在夜幕中渐渐消失,溶进夜sè里。
识海池塘里面麻将声哗哗作响,九尾天澜白狐神清气爽,满面红光。
“我怎么感觉旭之跟你这么久,变得越来越yīn险狡诈了呢?”昊叔叼着烟,问道。从前昊叔刚到沈旭之识海里的时候,那个少年郎还只是一个只知道拼命的愣头青,这才多久,yīn险狡诈这四个字似乎已经不能完全形容那少年了。
九尾天澜白狐一边洗着牌,一边说道:“原本他就是这么个家伙,跟我有什么关系。从前是他手头的牌张少,根本没什么牌,就算是我也只能一次次拼命,拼出个活路来。现在不一样了,许多手段,不同的组合来对付不同的对手,这样才是王道。习惯就好了,我说火儿啊,你欠我的烈阳针要抓紧时间打造了,要不然的话别说我翻脸不认人。”
昊叔明知道九尾天澜白狐在跟自己开玩笑,却没有反驳什么,面sèyīn沉的像是随时都会下起一场暴风雨。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扔给九尾天澜白狐,道:“这里是三百一十二枚烈阳针,你先拿去。我就弄不懂了,你要这玩意干什么。”
“的确没什么用处,旭之也不习惯用手弩,不过怎么都得赢点东西不是,要不然的话,咱们在这儿磨手指头?”九尾天澜白狐熟练的码好牌,环顾三只妖怪,修长的手指中两枚sè子落在四方白玉城中,玲珑剔透。
“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那只女鬼兀自不肯服输,用帝江魂魄换回来的戒指赫然又在手指上消失了。
“再玩几圈,等到了天枢院,怕是没什么时间玩了。”九尾天澜白狐开始抓牌,动作流畅,行云流水一般,比九尾天澜白狐打起太极来还要耐看。
昊叔有些心不在焉的问:“外面似乎很麻烦。”
“你怕个屁,你都活了那么多年了,早死早托生不是。像你这么活着,生不如死。”九尾天澜白狐手指轻轻从白玉麻将上摸过,就打了出去:“五条。”
“活着,才有希望不是。你个老狐狸不也是宁肯放弃肉身,也不远去死嘛。三万。”
“扯淡,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哪那么容易死。就算变成魂体,依旧进阶,等我成了十三尾,随便找个肉身,就能白rì飞升。四条。”
“做梦。”
沈旭之“安静”的走向宛州都城,之所以安静,是因为忍不住想要先闯进皇宫,灭了兰家满门。想一想兰明珠,就算是千错万错,还是先忍下这口气,等等再说。
低着头,走路。城墙上宛州松懈的军备一览无遗,要不是神殿和宛州皇室有什么协议的话,这座城根本不用攻。所谓协议,桌子下面的勾勾搭搭,交换出去的必然是天枢院了。
距离城门越来越近,身边两侧,远远的可以看见各有一条火龙快速接近。必定是神殿的人得到了消息,赶来增员的吧,速度倒是不慢。沈旭之没有理会那些重骑,直接走到城下。
城墙上乱成了一团,刚才整整一队的重骑反复冲锋的场面就算是宛州城墙不高,也足够站在上面的人看清楚的了。身上三寸的重甲,看着就是一座座移动的坚城。光是那身铠甲似乎就要比宛州的城门还要厚重,就那么没了?就那么没了?!
几声中气不足的声音响起,沈旭之也懒得搭理那些人。身后上官律紧赶几步,大声喊道:“天枢院客卿,沈旭之一行,开门!”
第三十九章黑骑;浴火重生
“遵我王旨意,rì落后严禁打开城门。”声音并不如何大,说的颤颤巍巍,却还在强项的挺着。
上官律出身最鼎盛时候的天枢院,又跟着沈旭之走南闯北,身后早已经留下尸山血海,可说是骄兵悍将。回头看了一眼沈旭之,见沈旭之依旧低着头,把整张脸都隐藏在黑sè罩帽的yīn影中,知道这位小爷已经动足了杀心。回头也不多说什么,手中赫然多了一柄天枢院的制式手弩,直接出手。
“嗖”的一声,刚才说话的那名守城的军官被手弩强劲的力量带了起来,在半空中打了一个滚,鲜血喷洒,才落地死去。
刚一出手,上官律就觉得身后一阵yīn森的杀气出现。自己shè出的弩箭刚刚shè入守城官的咽喉,身边就咆哮起剧烈的劲风。
三十余根原木呼啸着shè向宛州低矮的城墙,蛮横无比。上官律看着自己身边一条条尘龙飞舞,心中痛快无比。虽然沈旭之此举太过激烈,被说是军备松弛的宛州,就这三十余根原木的攻击,放在中州和翰州交锋最激烈,最坚固的坚城前面,怕是也抵挡不住。
一阵轰鸣声,宛州的城墙毫无意外的被摧毁。彻底的摧毁,根本连修复都不用。那扇看上去坚固一些的城门更是被最粗壮的原木直接shè飞了出去,扭的不成样子。
宛州都城里面一阵喧哗,杂乱无章。上官律心中轻叹,这小爷下手看上去雷霆万钧。其实却不够狠。这么大的场面,其实只有几个人轻伤,除了被自己shè杀的那人之外,居然没有死人!
心软,可不是什么好xìng情。上官律心里腹诽了几句,哪里又敢回头唧唧歪歪跟那小爷说教。
沈旭之大步走了过去,最后还剩下一名木魂树人,手中原木shè到废墟中,给沈旭之犁出一条宽敞的通道。
木魂树人每当shè完床弩上的原木,就在瞬间消失。眼神不好的根本看不见树人的出现。还以为是眼睛花了一下。
“上官。你和鞠文老先生留下,外面神殿的重骑全都杀干净。”沈旭之微微慢了一下,嘱咐道。上官律躬身应是,鞠文在黑暗中没有说话。沈旭之想了想。随手把身上含着相柳的玉佩取下。扔给鞠文。随后身披天枢院黑衣黑氅,径直走入宛州城中。
看着沈旭之的背影,上官律越来越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幸好那天早晨自己决断的快。说什么都捧住沈少的大腿,现在这根腿越来越粗,越来越壮,而且要愈发强壮下去。
“老先生,您有什么意见?”虽然鞠文出现的时间并不短了,可是和沈旭之周围的人基本没有什么沟通,上官律知道那是沈少不知从哪带回来的一个大能,说起话来分外客气。
鞠文隐藏在黑暗之中,好像是九幽之地的恶鬼一样。听到上官律客客气气的征询自己的意见,道:“只有你自己还是有其他的天枢院的军士?”
上官律道:“再找几个人来也好。”
“行,随便打,我除了杀人,也能救人。”说完,黑暗中便再无声息。上官律不知道鞠文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只是听滕女说了那天南国的护国神兽就是被这个老头干掉的,而且是秒杀。刚刚鞠文和沈旭之配合的天衣无缝,这样的大能,上官律自然不回去怀疑真假。
口哨声响起,苍茫凄凉,有些北部翰州的味道。重新吹响天枢院汇聚求援的口哨声,上官律心中百感交集。
回家了,终于回家了。
虽然没有上官律走的时候那种气势,宛州都城中天枢院的军士早已经蓄势待发。毕竟外面就是神殿的重骑,有谁敢在这个时候松懈大意。沈旭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天枢院自然早已经知道其中的事情。
没有了昔rì鼎盛的军容,百余名天枢院军士,几十匹黑骑从城中赶来。破法小组居然没有一个现身,上官律心中一寒,难道说战况如此激烈,所有的破法小组都已经死了?
手持沈旭之留下的客卿腰牌,上官律朗声说道:“沈少有令,屠尽神殿重骑!”
这道近似于荒谬的军令传了出去,没有一名天枢院的军士有异议。多rì以来苦苦支撑,留下的都是天枢院、刘大先生的死忠。客卿腰牌意味着什么,在这些人眼中不言而喻。既然客卿沈少说了,那就一战好了。
上官律接过一面天枢院的军旗,站在半截半倒的城墙上,另外一只手高举一根火把。四周散落的天枢院军士虽然人数不多,却隐然三人成伍,五人成队,森严而又整齐。
从来没有做过指挥的上官律在这一刻显现出了自己深沉的心机,一连串毫不犹豫又充满了威严的命令下达,仿佛上官律已经做过无数次的指挥一般。光是看这个场面,任谁都会以为这种事情对于上官来说,不过只是一个小场面而已。
虽然手持军旗火把站在高处的举动在其他军队中明显就是一个白痴外行做的,但是只要是天枢院的人就会知道,站在这里的无论是刘大先生还是杨先生,都肯定会这么做。
这就是天枢院的风格,虽然有时候yīn沉狠戾,但面对面冲杀的时候,绝对没有一个怂货!
骑兵分两翼,弩手站在中间。上千重骑远远过来,铁骑敲打着地面,整个大地都在铁骑的蹂躏下颤抖着、呻吟着。
重骑冲锋,这点点人根本连人家牙缝都塞不满。但天枢院的军士没有一个人胆怯,没有一个人后退半步。身后宛州城一片混乱,而天枢院的战阵中安静的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