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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利燕诧异的望向她,眼中闪烁着晶莹。注视了她片刻,忽地抱住了她,声音哽咽着:“我就知道你最知我、懂我。”
雁影轻抚着她柔顺的发丝,心里酸楚又无奈:“可是我却帮不了你,对不起。”
“我死也不会嫁的。”燕儿坚定的眼神语气宣示着决心。
死也不嫁,宣示着决心的同时也是对命运一种无奈的抗争。雁影心底暗叹,女人难道就只能用死来抗议命云对自己的不公?
雁影陪着野利燕聊了好久。觉得野利燕心情好些了才回房。野利显淳依然没有回来,雁影心里沉沉的和衣睡下。
“雁影,雁影,你帮帮我……”转天一早,野利燕就慌张地推门进来,腮边挂着泪珠,满眼的无措。
“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慌,慢慢说。”雁影刚刚起身,顾不得衣袍还未整束好,急忙起身拉野利燕在床边坐定,见她慌乱无措又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也不安起来。
“我以为下月成婚是阿爹的气话,这期间我可以慢慢想办法说服阿爹不要把我嫁给吉乌涂,可是我刚听到阿爹同大哥说吉乌涂要立即成婚,后天一早就将我送到往利部落去。怎么办啊雁影?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不去,我不能去,我不要嫁给吉乌涂那个色鬼。”
这么快!一想到吉乌涂那丑恶邪淫的嘴脸雁影心底几就升起厌恶,野利玉乞如何忍心让女儿嫁给一个色鬼?显淳怎忍心将自己的妹妹送入狼窝?不行,她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在发生在野利燕身上。利益婚姻带给女人的只有痛苦,她不愿再看到开朗的燕儿也堕入这种悲苦的循环。可是她在这里人微言轻,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唯今之计也能用老办法,就是——逃!
“只能这样了!”她一咬牙,对野利燕道:“逃吧,逃得越远越好。”或许没了优渥的生活,但起码心是快乐自由的。
“逃?”野利燕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
当晚,一两片云彩偶尔遮住皎洁的月光,补天的银钉布满黑得深邃的天空,将军府后院出现两个纤细的人影。她们摸黑潜到马厩,给马蹄包上厚厚的布,借着月光偷偷牵出小白。
她们牵着马推开后门,雁影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这里有一些我的首饰,你带着路上做盘缠。”
“雁影……”野利燕感激的望着雁影,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她上前拥抱她,临别的不舍与渺茫的前途让她惶然泪下。
雁影用力拥紧这个纯真直率的姑娘,心头也是溢满担心。“好好照顾自己,路上要小心。还有,到外面要改换男装,出门方便些也安全。”
“嗯。”燕儿哽咽着答应。
“找个地方先落脚,等这阵子风头过去了想办法给我捎个信回来。”雁影不放心的交代。
“嗯。”
“快走吧,趁着天黑走得远些,找个往来人少的偏僻地方躲起来。等没事了再回来。”雁影推开她催促着。
“嗯。”野利燕难得乖顺地点点头,此刻的她,小女孩儿的软弱和无助尽显,心知这一走,怕是没有机会再回来了。雁影看了心里难过,虽不舍也不放心,还是硬起心肠催促她早点上路。
“你们要去哪儿?”忽然间一声低喝传来,犹如一声炸雷,炸得两人魂飞魄散,紧接着杂沓的脚步包围了她们。有人燃起火把,将四周照得如同白昼。野利玉乞和野利显淳站在其中,神色冷峻的看着她们。
野利燕吓坏了,她紧紧地揪着雁影的衣袖,浑身颤抖着。雁影也是心如擂鼓,脑中一片空白。但本能的将野利燕挡在身后,求助地望向野利显淳。
野利显淳望着她们手中的包裹,脸色深沉目光阴郁。
“想逃?”
雁影知道今夜她和燕子说什么都绝无可能全身而退,但若让他们知晓是野利燕逃走,必定严加看管野利燕,那她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事已至此,她忽然一咬牙,将野利燕拉到身后。
“燕子是助我逃走,和她无关。”野利燕此时也明白了雁影的意图,急忙争辩:“不是的,是我……”
“是我!”她瞪了野利燕一眼,制止她再出声,拿出那个小包袱打开。“这里面的首饰都是我的,是我要逃走,我利用燕子的心软骗她帮我的。”她勇敢的仰头迎视着一干众人,最后将视线定在显淳脸上。她的心在发抖,手在身后紧紧握成拳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站直。她在赌,赌显淳对自己的情分。
野利显淳神色阴鸷,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扯过她:“你要去找苏孝伦?”
雁影仰头望着他,离他那么近,能清楚的看到他眼中的怒焰和狠戾,她知道他发怒了,他眼中的怒火足以将她烧成灰烬,但她不能退缩,不能,更不能把无辜的人扯进来,那会使整件事更加糟糕。
“我没机会跟他串通,也不能跟他串通。我只想逃出去,我要离开这里,却不能通过他,否则我回去也是活不成。”
野利显淳咬着牙,额上青筋迸起,两腮的肌肉似乎纠结在一起。手里的劲道足以把雁影的骨头折断。雁影痛得直冒冷汗,却咬着牙关就是不哼一声。她的这种倔强越发激怒了显淳,他咬着牙,他一字一句的道:“想离开,你休想!”
他手一挥将雁影搡倒在地,命令手下:“把她给我关进地牢!”
“不要!不能这样……”野利燕呼喊起来扑过去要阻止那些侍卫,被雁影一个眼神阻住。
野利显淳一把扯过野利燕走进府中。
有人上前牵走了马匹,也夺走了雁影手里的包袱。宿鲁对她还算客气,上前道:“江姑娘,对不住了,请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被迫堕胎
地牢里阴暗潮湿,只有上方一个小小的方窗透射进一点儿月光。雁影缩在一角,望着那微弱的光亮失神。
地牢的木栅门吱吱的被推开,木栅门上的铁链撞击声传来,在这漆黑静寂的地牢里显得异常诡异。一阵缓慢沉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最终在她的牢门前止步。头顶小窗外,月亮被云层遮蔽,那仅有的一丝光亮也黯淡了下来。她无法看清来人面目,只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那里,一双黑色的闪着森冷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似地狱使者,森冷阴沉。那黑暗如地狱之人跨步上前,雁影看到了野利显淳阴郁的脸。
“为什么要逃?”野利显淳他暗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地牢里环绕。他待她不好吗?他为她不惜抗圣旨拒绝了明秀,还未她忤逆父亲。为何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让她甘心留在他身边?谁说利益交换之下无真情?他对她的这份情她就感受不到么?
夜风吹开了云彩,月光聚成一束斜照进地牢,她就坐在那束光线下方,月光刷过她的脸,在她鼻翼旁洒下暗影。那月光如此清冷,照在她的脸上手上,竟发出诡异的青白颜色。许久,她一扬睫,幽幽地开了口:“女人也是人,有感情,有思想,有好恶。”不能跟喜欢的人长相厮守已经很痛苦了,嫁给吉乌图,野利燕的一辈子就完了,她不忍看着野利燕的幸福就这么毁了。
“好恶?”原来她放不下的是她的青梅竹马,厌恶的是他这个占有了她身子的野人。这项认知让他心痛得发狂,妒意蒙蔽了他的心智。他欺步上前双手掐住她的双肩,怒目而视:“你是我的,我不会放你走!即使我厌倦了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你这辈子——注定得是我的女人!”
他的手指每一根都深深陷入雁影的肉里,钢筋铁条似地手指掐得她生疼,她抬眸看进他的眼,凝视着他,幽幽地叹气。这个男人如何能了解,即使她想逃,即便她逃了,又有哪里能容得下她,又有谁会接受她呢?这一生,怕也是注定呆在这里了,他——又何必如此。原来,她自以为是的情分是这么脆弱,不堪一击。她的赌——输了。目光中流露出悲哀,这种眼神让显淳更加的狼狈,他嫉妒的发狂,险些失了理智。又怕自己失控伤了她,扔下她转身走出地牢。
一出地牢门,他狂暴的踹翻了门口桌椅,将一根捆绑犯人的柱子踹断。怒气依旧旺盛窜冒,他拔刀发疯似地将周遭的物件砍了个彻底。牢卒吓得躲得老远,生怕被殃及。他的近身卫队长宿鲁拦住欲上前劝阻的同僚,此刻的将军像发了狂的野兽,谁上前谁倒霉。
小窗外的阳光月光交替了两轮,雁影知道,她在这地牢里待了两天两夜了。两天了,除了每天送一顿饭食的仆妇进来,再也没有人出现在地牢里。也不知道野利燕怎么样了,野利显淳要如何处置她?
一缕阳光从小窗照射进来,给这阴暗的地牢里增添了一线温暖。渐渐的,光线越来越亮,雁影知道,应该是快到午时了。每天只有午时的阳光最亮也最温暖。她起身伸出手,想接住那一缕温暖,却让阳光从指缝间溜了出来,晃了眼睛。这时,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雁影收回视线,偏头倾听。每天的这个时候,就会有一个仆妇来送饭。可今天好像不止一个人,脚步声比往日杂乱些。紧接着牢门的铁链声响起,一个中年仆妇提着一个精美的食盒进来,未曾说话,只是矮身将饭菜端出来摆好。雁影望着那些较之往日有着天壤之别的饭食有些讶异时,又一个人走了进来。她抬眼望去,来人竟然是没藏彩云。
彩云命家丁和仆妇退去,神色间带了些无奈与失望。
“我本以为你明事理,却没料到你会鼓动燕儿俩人一起逃走。你真让我……你这样带着燕儿逃走,你以为这算是帮她么?你这么做,让野利族陷于危机,也让燕儿背负了不义,更辜负了显淳待你的那份心意。”那孩子何曾对女人这般忍让呵护?她轻轻的叹了口气:“如今,不仅改变不了什么,反倒是让燕儿……”
“燕儿怎样了?”雁影顾不得彩云话语中的责备,她更担心的是野利燕。“野利大人责罚她了?夫人,求夫人为燕儿求情,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鼓动燕儿帮助我逃走的,她心思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