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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回来了?”他近前看到六名亲随神态疲惫,遍体鳞伤,其中一人已经无法自行跪着,依靠在宿鲁身侧。
宿鲁与几个侍卫神色愧疚道:“将军,我等有辱将军使命,燕子——被劫走了。”
“什么?”显淳难以相信这样的说词,以宿鲁他们六人的身手一般劫匪绝不可能占得了便宜。
“我们出城三百余里,忽然出现一队人马,他们的身手出人意料,进退迎战皆有秩序,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且他们人多出我们三倍,我们抵抗了两个时辰,最终还是……”
“行了!”他打断宿鲁,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查出他们的底细没有?”
“他们均以黑纱蒙面,行动迅速有序,服饰统一,不象是一般匪盗,末将只在打斗中听到他们喊了一句‘少主’。”
“少主?”在辽人的称谓中少主只能是称呼王族或是各部族的头领人物,难道说劫走燕儿的是辽人?若真是如此,那燕儿的境况危险,性命堪忧。若真是辽人所为,又是为何?他们是否知道燕儿是他野利显淳的妹妹?劫走燕子是误打误撞还是要利用燕子胁迫他?
“这事王爷知道了吗?”阿爹还在往利族等着燕儿与吉乌涂成亲,这下燕儿失踪,瞒是瞒不过去了,这种事情瞒不了更无拖延的可能,现如今也只能先送了信去。
“已经差人给王爷送信去了。”
他翻身上马:“宿鲁,你安排他们疗伤,哲别,你带我去燕儿被劫的地方看看。”
宿鲁赶紧将重伤员交代给家仆安置,自己带着余下的几人纵马追去。
显淳第二日中午才回到府中。踏进中堂,野利玉乞也从往利部的迎亲地连夜赶回来,正在厅里焦虑地踱步,见到他回来,忙问:“你可回来了,找到燕子了么?现如今吉乌涂与他的叔父往利族的族长往利炅知晓了野利燕逃婚,认为是野利玉乞言而无信故意耍弄往利人,任野利玉乞如何解释也不听,而细封氏和没藏氏的族长们也都在观望,不打算介入调和。”野利玉乞被逼得焦头烂额,若得罪了往利氏,那么他们四大部族间密谋的事情就会因此而破灭,甚至会被反咬一口告到李元昊那里去。到时候,他不仅自身性命难保,甚至野利一族也会被灭。
野利显淳摇头:“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人劫走了燕子。您先去安抚往利炅,让他给我们点儿时间查出真相找出燕子,到时定会给他个交代。”往利氏也是党项的一个大族,他们的人口众多,夏国朝廷里也有不少往利氏的官员把守着重政,更何况他们的族长往利炅是一个心思狡诈的人。唯今之计只有先弄清到底是谁劫持了燕儿,也好洗清他野利氏耍弄往利人的罪名。
“也好,唯有如此了,只是你一定要快点查出燕子的下落。”野利玉乞一时也无计可施,只有同意显淳的意见。“我这就再去往利部安抚他们。”野利玉乞此时是心急火燎却又无法言说。
“宿鲁,备马!”野利显淳转身大步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进宫
清晨,兴庆都城夜值守城士兵打着哈欠,盼着交班的士兵早点到来。只听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越来越清晰,迷蒙的睡眼瞬时清醒了几分。放眼望去,远处一阵马蹄踏出的烟尘,九匹矫健的骏马飞驰而来,转瞬间已经到了眼前。守城士兵远远远就望见那匹罕见的汗血马血焰,更熟悉马背上那个矫健昂扬的首领,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拿出百分之二百的精神面貌来迎接他们的将军,生怕因为精神萎靡而受处罚。谁不知道野利将军统帅三军,军纪严明。守城门虽不及将军麾下的铁鹞军那般严律,但也还是小心不要让将军挑出错来,不然,轻则罚俸,重则鞭刑,那可是谁也不愿领受的。
马上的野利显淳眉峰紧蹙,神情严肃冷峻,跟在他后面的八匹俊马上他的近身卫士各个都是精装强悍。九骑像风一般一晃而过,同时也让守城士兵提着的心落进了肚子里。
一路风尘的显淳回到府里,抬手阻止随行侍卫别声张,压低脚步声走回后院卧室。他推门而入,空寂的感觉让他心一沉。厉眸环视一周,房里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褥毛毡未曾有动过的痕迹,整整齐齐的摆在那里。他一蹙眉,凝神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想起雁影几天前就已被他关进地牢。
一阵风忽起,将门窗刮得微微晃动,更有一股凉气从门缝里钻进来。虽是初冬,气温还不是极寒,却也是呵气成霜。北方的气候是多变的,昼夜温差极大,白天或许还骄阳狂晒,夜间就可能冷如冰窟。此时外边已经刮起了风沙,门缝间隐约传来夜风吹起浮尘和枯叶的萧瑟声。想到地牢里的冰冷阴潮……显淳在这空荡荡的房里坐不住了,起身大步跨出去。
宿鲁他们几个刚刚才出了后院,正准备进屋休息,又见显淳大步跨出内院,以为有什么紧急军务,赶紧跟上去。
“将军,这是要去哪儿?”
显淳浓眉紧皱,挥挥手示意他们不必跟上,自己往地牢走去。宿鲁和几个侍卫面面相觑。
野利显淳一路疾走来到关押雁影的地牢,对着空空的地牢怔住了,他有些难以置信。
“来人。”他低吼。
“将、将军,有什么吩咐?”守门的侍卫从睡梦中被叫醒,迷迷糊糊的见将军亲临,赶紧打起十二分精神。
“人呢?”显淳指着空牢问。
“人……”那守卫顿了一下:“将军莫非不知道么?昨儿个太子殿下宣圣命接江、江小姐进宫了。”
进宫?糟糕!显淳这才想起来三天前他从宫里回来急着去彻查燕子被劫之事,竟然忘记了摆平苏孝伦!皇上突然下旨接走雁影所为何?最糟糕的是竟然是宁令哥来接走雁影。难道……他倏然转身往外走,宿鲁他们几个侍卫互看了一眼,赶紧跟上去。
野利显淳进了宫,来到祈天殿东暖阁,当值的宫人进去禀报,却许久不见有人出来宣他觐见。他耐着性子等,直至日头当空,还不见里面有动静,心下焦急,迈步上前扬声道:“臣野利显淳求见皇上。”
暖阁里依旧未曾有人回应。他再次扬声求见,结果依旧。他奈不住性子起身就要闯殿,一个人影忽然闪出来拦住他,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御前护卫长丹哲。
“将军,这是做什么?”
显淳见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按耐下心中焦躁,拱手道:“显淳有急事求见皇上,劳烦大人再去通禀一声。”
“皇上刚起身,请将军耐心静候。”丹哲压低声音以眼神安抚,显淳这才无奈地退到廊下等候。直直等了约一个多时辰,李元昊在宫人服侍下起身,传了早膳后才宣显淳进殿。
“臣野利……参见皇上。”显淳说了一半忽然意识到皇上不会喜欢听自己自称野利,急忙顿住。
“……坐下一起用膳吧。”李元昊打量了一番下首跪着的显淳,端肃的面孔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相较于显淳的急切,他细细品尝食物的举止显得更加慢条斯理。
“谢皇上。”显淳压抑着急切坐在李元昊下首。“皇上……”
“你尝尝这个。”李元昊放下手中的粥碗,指着一盘切成条状的水果道:“这是昨儿个回鹘人进献的甜瓜,果肉细嫩,甘甜鲜美。”李元昊明知显淳的来意,却故意顾左右而言他。
显淳哪里有心思品尝水果,耐不住心中焦急问道:“皇上,为何要江雁影入宫?”
李元昊闻言抬看了显淳一眼,慢条斯理地将甜瓜送入口中,又细细咀嚼入腹,才道:“苏孝伦一直闹着要带江雁影回宋,我也很头疼。现在我国周遭饿狼环伺,不能再添中原这一猛虎为敌。还是宁令哥替朕想了个法子,让黑水宁令没移朗舒收她为义女,这样她就算是没移族的公主了,回头给她指一门婚事,也不算委屈了她,既给足了汉人皇帝的面子,那大宋御史就没道理带她回中原了。”
显淳默然压制着内心的火气,单膝跪倒。“皇上,既如此,就请准臣带雁影回府,我即操办婚事娶了她就是。”
“不允。”李元昊一口回绝。
“皇上!”显淳压抑下心底的燥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恭谦。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几年来在官场生活压抑了他过半的暴躁脾性,但他的性子还是桀骜难驯的。
李元昊俊眉一挑,一双厉眸看向显淳,其中威严尽显。
显淳心头一惊,明白过来自己太过急切而且也太冒犯皇上,当即压下心头忿怒,垂首恭顺地道:“臣不明白,江雁影是我的女人,臣带她回府有何不妥?至于苏御史那里,皇上如此安排,谅他也不敢再有微词。”
李元昊轻叹一声,起身扶起显淳:“并非朕非要与你为难,只是那苏孝伦对于江雁影在大夏无名份之事一直不肯罢休。你也知道,这些年宋夏之争给我大夏带来的损失不小,还殃及两国百姓无数,这刚才和谈开榷场,通贸易,我们也得趁此机会休养生息。若因此惹来战火,我大夏会腹背受敌,子民也会遭受战火之累,纵使我大夏有你,有三千铁鹞军,有几十万勇士,但你——有完全把握能获胜么?”
显淳哑然。他无法保证。目前之际唯有安抚了苏孝伦,才能让两国继续平稳和谐。但他不甘心:“苏孝伦不过是因为江雁影在我府中无名无份,若我娶了她那苏孝伦也就无话可说了。”
“话是没错,先不说你以后是否能继承我的位子,但就现在来说,你娶一个汉女做将军夫人你不怕会惹来野利族人的不满吗?恐怕野利族的人可不希望以后的族长夫人是个汉人。而且各部族的人也都在看着,他们巴不得抓着你的错处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