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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梳着高高的发髻,头上戴带一莲蕾型镂银丝冠饰,冠上有五色宝石装饰,后插双花钗,耳坠一对指甲盖大小的珍珠耳坠,身着一件樱桃红色交领右衽窄袖开衩绮罗袍,绣云水纹样,袍内着绯色百褶裙,裙有绶带,一双银色的尖钩鞋,尖端缀着一颗珍珠,在烛影绰绰下散出柔和的光晕,那一身绮罗锦缎也在光影下发出又有如水般丝滑的光芒,衬得阿吉塔一脸的娇羞,漆黑的眼瞳似月夜下的深潭,幽幽地闪烁着深情的水光。她见彩云在屋里,忙止住步伐行礼,乖巧地喊了一声:“阿妈。”然后眼神瞅着显淳,脸上飞起红霞,映着喜烛的光亮,越发的娇艳。她在新房左右等得不耐烦,心急的寻了过来。
彩云微笑着点点头:“赶了几天的路,回来也不得歇,又应酬了一天,你们早点歇息吧。”
“是。”阿吉塔乖顺地应着送婆婆出门,才转身来到显淳跟前红着脸道:“夜深了……回房休息吧。”
“你先去回去吧。”显淳语气冷淡。
阿吉塔有些不高兴。从部落迎娶她这一路显淳都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到了将军府又忙着应酬宾客,好不容易到了两人相守的时候了,他却不回新房。这怎能不让她生气。“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呢。”
“我还有公务要处理,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显淳看都不看她,在书桌上拿了一本书坐下翻看。
“你——”阿吉塔被他冷漠的态度激怒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为了嫁给显淳,她在家里大闹逼迫哥哥想办法,恰好野利玉乞为了笼络细封氏,哥哥便借此机会暗示了天都王野利玉乞,野利玉乞也算是明白人,不久便求皇上赐婚。终于让她如愿以偿。可是如今她嫁过来的新婚之夜野利显淳竟然要让她独守空房,这样的屈辱她可咽不下去。她上前扯住显淳的衣服,不依道:“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洞房之夜,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睡。”
显淳不耐烦地一甩袖子起身避开她。阿吉塔见状越发的不依,扯着显淳不放,揪扯间一个娟帕包裹着的东西从显淳怀里掉出来。显淳弯腰去捡,但阿吉塔更快,先一步抢到,打开娟帕一看立时明白了。
“你还惦记那个贱女人!她都进宫了,你还放不下?她有什么好?连她的一件东西你都揣在怀里当宝贝似的不肯丢。”阿吉塔又嫉又气,举起手将簪子使劲往地上一掼,“啪!”的一声,簪子碎为两段。
显淳抢上前去阻止,却快不过阿吉塔。他双目盯着地上两截断钗,眼目赤红。他低吼一声,扬手一巴掌打在阿吉塔脸上。阿吉塔愣住了。她震惊望着野利显淳,没想到新婚之夜自己的丈夫竟然因为一只小小的玉簪动手打了自己。她从小被家人宠着,族人哄着她,连句重话都没听过,平日里骄纵惯了,任性妄为,家人不舍得训斥,族人也不敢得罪,这一巴掌硬生生的打得她楞在那里半天无法反应。
显淳看都不看她一眼,俯身拾起碎为两截的簪子用帕子裹了跨出门去。不一会儿,将军府门前只剩下一阵血焰踏起的烟尘。
这几日宁令哥知道雁影心里不痛快,便一有时间就来梅苑陪她说话,更是挖空心思的差人寻了一些个女子喜欢的小玩意儿想讨雁影欢心。昨日又得了一个赤金镂空雕花的粉盒,式样别致,花纹精美,又命人盛了宫里娘娘们最喜欢的玉女桃花粉,满心欢喜的带了来给雁影。刚刚坐定忽闻外面人声喧哗,闹哄哄的很是心烦。他正待询问,早有宫人跑进来禀告:“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快去看看吧,皇上遭人行刺了……”宁令哥一听,心头一惊。今日野利王回朝,设家宴,邀请父皇与群臣赴宴,怎么这才几个时辰,竟然发生行刺事件,他来不及多想,急忙向外奔去。
出了梅苑,一路疾走,远远望见有几个太监宫女慌乱地奔走着,细一瞧原来是跟在父皇身边伺候的几个太监,他急忙上前拉住一个太监问:“怎么回事?刺客抓住了么?皇上现在怎样了?”
那太监早已是心惊胆颤,被他这么一抓,越发颓软得站立不住,话也说不清楚了。宁令哥急得一推,又扯过另一名年纪稍长的太监问:“你说,到底怎么了?”
那年长一些的太监道:“回太子,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当时我们伺候着皇上到了野利王府,宴席吃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不知打哪儿飞出两名黑衣人,一个使剑,一个拿刀,两人还未到皇上近前,忽然间,我只是瞧见漫天的银光闪闪,暗器满天飞了。”
宁令哥一凛,心迅速往下沉,心里越发焦急,就住那太监吼道:“我问你皇上现在怎样了?受伤了么?”
“没,没事,皇上没事。”那太监被他的样子吓得口齿不清:“当时野利将军正在皇上旁边,拉了一个在旁伺候的宫人挡在皇上身前,瞬间那人身上已经是满身血窟窿了,野利将军护着皇上,接着丹哲大人还有众侍卫一起将那刺客围住厮杀起来。”
“我问你皇上现在怎样了?”宁令哥焦急的想要知道父皇的情形。
“皇上、皇上没事,现在已经在祈天殿内养息着,野利将军陪着呢。”
宁令哥闻言,怔了一下,这才卸了一口气。他搡开那名太监,不耐地挥挥手,转身向祈天殿奔去。
祈天殿附近人影绰绰,宁令哥来到祈天殿,殿内外已经被御前侍卫团团围住,两名刺客被压跪在大殿之上,一干文武官员位列两边。
“行刺皇上是谁指使?”野利显淳上前,鹰眸射出寒光。
两名刺客遮于面上的黑巾已被扯下,其中一人瘦高,细长的眼睛泛出精光,显示着内功底子不弱;另一人略矮,肤色黝黑,方脸阔鼻,典型的北方人相貌。两人俱不作声,眼睛里射出不逊。
“不说吗?”显淳嘴角一扯,眼中隐藏的暴戾尽显。他扬手招来几名侍卫:“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那名高瘦刺客眼一闭干脆不理,阔鼻刺客也由鼻子里哼出一个单音节。显淳一个手势,几名侍卫上前按住高瘦刺客,拉出右手掌,喀拉一声扭断了一只手指。那刺客闷哼一声,脸色青白,但依旧态度强硬。显淳一个眼色过去,侍卫得到指示,下手更是很辣,将那个刺客的手指逐个扭断。那刺客疼得额上淌下冷汗,依旧闭眼不言不语。
“是条汉子。”显淳开口,语调阴森森地令所闻之人都感到森寒之气从脚底升起。只见他走上前去,伸手在刺客左肩一扶,瞬间就听骨头碎裂的声音传进耳膜。如此残忍的刑罚饶是这些个王公大臣也不曾见过,一时间大殿上这么多人都屏息凝气不敢吱声,大殿上静悄悄的连根针掉在地上可清晰可闻。
“你知道这琵琶骨碎了会影响到使用兵器的能力,不过好在是左肩……”显淳又踱到他右边,低首付在刺客耳边道:“你是右手使刀吧?”
刺客一抖,决然的面上闪过一抹痛色。对于习武之人来说断了琵琶骨就跟废人一样,野利显淳自然深谙此举的后果。
显淳也没有忽略这细微的波动,更看到旁边那个阔鼻刺客眼中的担忧和恐惧。
“我想你不会希望我挑了你的手脚筋脉让马拖着你绕城三圈。”他这话显然带来了震撼,大殿里的抽气声就是证明。那阔鼻刺客惊惧的望着同伙失声叫道:“师。师兄……”
“住嘴!”高瘦刺客喝止了同伙,傲然仰首,神色决然。
显淳的手慢慢扶上了刺客右肩。
“师兄!”阔鼻刺客见状急得大喊,“我跟你们拼了!身体拼了命的向前挣扎。这时一道寒光破空而来,往利族长挥舞着弯刀砍向刺客,瞬间削掉了那人的脑袋。大殿里顿时哗然,文官们吓得直往后躲,显淳的近身侍卫们一下子围住显淳和那名高瘦刺客。
“你做什么!”显淳没想到会有人突然出手杀了刺客,瞪着往利族长怒吼。
“此人欲对皇上不利,若让他挣脱了惊吓了皇上怎么办?还跟他废什么话,一刀砍了他痛快!”往利族长挥着弯刀又要砍杀另一名刺客,被显淳伸手夺下弯刀,反手一扭,将他推给侍卫。此时殿上一片吵杂,官员们哪里见过这等血腥场面,早有人瑟瑟发抖,更甚者已然瘫坐在地。显淳一挥手,示意宿鲁平息殿内混乱,安排官员们出宫。
作者有话要说:
☆、野利王谋逆
李元昊已在众侍卫保护下坐定,他威严地扫视了群臣一眼,沉声道:“将刺客关入天牢,野利将军协同太子宁令哥共审此案。”他略带倦意的挥挥手:“朕累了,你们都退了吧。”
显淳出了祈天殿与宁令哥一起来到天牢,提了人犯。此时那刺客已然没有了当时的决然无谓,眼里含着着怨恨跪在下首。不等显淳发问便道:“你不用费事,我告诉谁是主使便是。雇佣我刺杀皇上的就是杀我师弟的往利族长。”
“你可知诬陷往利族长的后果?”显淳眯眼质问。早在大殿上往利族长的举动就已经惹来他的怀疑,他这么问无非是让宁令哥听得更清楚。
“今天在大殿上他不顾一切杀我师弟灭口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他早已暴露了他的心虚,何必我来诬陷他。我既然接了这任务就是将命挂在刀口上,但往利族长心虚却不顾道义,杀我师弟,这种小人不配我为他卖命。”
宁令哥皱眉。“他为何要刺杀皇上?”
“这其中的深意我想你们官场的人比我们这些江湖草莽更清楚,无非就是权利驱使。”
显淳的眉蹙得更紧了,刺杀皇上,可是灭族的死罪。“你们如何联络?”
那刺客道:“我只是组织里的杀手,并不负责接待生意。”
“组织?什么组织?”
“苍狼。”
“苍狼!”又是这个杀手组织。他上前一把扯开那黑衣刺客的衣襟,果然在他左胸上方刺着一个八头狼的图腾。这样的图腾,在“苍狼”组织力级别仅次于帮主了。
“既然你不负责联络,你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