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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也就不苛责了,今后还望嫂嫂言行三思!”
彩云闻言明白过来,定是刚刚皇后见着了元昊与自己的模样生了疑心。她想解释,但想到刚刚那情景,自己也的确无法理亏。轻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总是自己对得起野利家,问心无愧也就是了。
野利皇后低声吩咐:“皇上既然吩咐了,你就先暂住飘云阁吧。”这话虽是对彩云说,却看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彩云屈身行礼谢恩,心中忐忑,皇后以往见面总是嫂嫂长短,很是亲近,这会儿忽然对她这般冷淡,连称谓都免了,不免叫人心虚。
皇后心里却是有些警醒的,自家嫂子相貌极美,那皇上又是个爱风流的主儿,让一个大臣的家眷居住在宫里本就于理礼不合,更何况那飘云阁乃是后宫妃子的居所。她心里虽有异议,却也奈何不得,皇上这样离经叛道的事情没少做过,前几天将那汉女留在宫里就是一桩。她扫了彩云一眼,见彩云站在那里,脸色苍白,神情憔悴,双目红肿,伤心欲绝的样子不由得心里一软。哥哥这一出事,自己都乱了方寸,更何况他们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此时最心痛心酸的该是彩云。思及此,她话语软了下来,但是该提醒还要说。
“皇上一番好意让你住在宫里,你要处处小心,更要注意行止。这宫里人多嘴杂的,容易惹来非议,若真有什么流言蜚语的,到时候可别怪我不顾情面。”
彩云一双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只觉得眼皮涩涩的疼,她自然听出野利皇后话里的意思,当下道:“谢皇上与娘娘的体恤,臣妾还是出宫吧,只请娘娘看在姑侄份上,探望一下显淳,这孩子……也不知怎么样了。”
“这个自然,显淳现在被皇上□在宫里,并未打入大牢,而且刚刚皇上不是也说了,绝不牵涉族人,他是没事的,你放心就是了,只是两位哥哥的事情怕是不那么好办,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求皇上放了他们。”
彩云点点头,心里也着实没心情与精力计较皇后的言辞,告退了便向宫门走。还未到走出百米,就有一个宫女紧跟了上来。
“夫人,夫人,您走错了,飘云阁是在那边。”
彩云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那宫女倒是个极精明的主儿,笑着道:“皇上怕夫人不识路,叫奴婢送夫人过去。”
她这一番话让彩云心一惊,元昊这是铁了心不放手了。野利皇后也是心一沉,当着众宫人的面也未说什么,她走过来拉起彩云的手道:“既然皇上执意要你住在宫里,那么本宫送你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再多的女人都不是你
西夏建国后,李元昊建都兴庆府(今宁夏银川),仿汉风扩建宫城,广营殿宇。在城内大兴土木,兴庆府的布局,仿照唐都长安、宋都东京。李元昊还依照中原王朝的礼仪,设立文武百官,在皇帝之下的中央政府机构为:中书省、枢密院、三司、御史台、开封府、翊卫司、官计司、受纳司、农田司、群牧司、飞龙司、磨勘司、文思院、蕃字院、汉字院等。地方分别设州、县。对文武百官的服饰和官民服饰分别做了严格的规定。自然,皇宫内院也依照汉宫制度,立后纳妃,充盈后宫。无论哪朝哪代,一旦男人有了权势、地位,总会用女人来作为对自己的犒赏。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虽然夸大,但是历朝历代哪一任君王不是娇妻美妾众多。有名分的,无名份的,只要是君主喜欢了,统统据为己有也无人敢有异议。
无论皇上有多少个嫔妃,如何轮流侍寝,这都随皇上高兴,但每月初一、十五,是皇上与皇后同寝的日子,这是雷打不动的规矩。是以本月初一这日,野利皇后早早命人准备了沐浴的香汤,在宫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乌黛画眉,胭脂轻扫,海棠红的唇脂涂了又涂,只见镜中美颜娇艳动人,樱草色绮罗长袍从领口到下摆绣满了翱翔凤鸟,又命人将寝殿的香炉中燃了龙涎香,只等着皇上驾临。
长日西落,星子高悬,野利紫嫣皇后期盼的心思从一开始的期待、盼望、只觉得时间过得缓慢;到天色迟暮,等待,焦急、又怕夜尽更深;再到宁秀宫里的蜡烛一根根的烛泪滴尽。心也渐渐随着燃尽的蜡烛一同熄灭。
又一根蜡烛燃尽,宁秀宫的大宫女赛娅赶紧换了一根新烛点亮,野利皇后抬眼看了看外面乌黑的天色,问:“现在什么时辰了?”赛娅见主子脸色落寞,眼神幽怨,心里也是黯然,忙到:“娘娘,已经子时了,皇上怕是国事繁忙抽不开身,不如您早点歇了吧。”
野利皇后沉默了片刻道:“你去看看皇上在哪里歇息了。”
“奴婢先伺候娘娘歇了再去吧。”
“不用,你先去吧。”
赛娅瞅了主子一眼,应道:“是。”转身出去了。半个时辰后,赛娅回来,见主子依旧靠在美人榻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是双目失神的不知盯着何处。她犹豫着是否该进去,却听见皇后低声问:“皇上他……”
赛娅赶紧进前几步,将榻上的意见披风盖在主子身上,才道:“奴婢去了祈天殿,当值的公公说皇上已经歇了。”
“哦。”皇后低低的应了一声,轻声道:“我知道了,你去休息吧。”
赛娅道:“娘娘,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歇了吧?”
“不用,我还不乏,想坐会儿,你去吧,有事我再叫你。”
赛娅欲言又止,犹豫了一下才告退。
野利皇后默默地倚在榻上,目光直盯着那摇曳不定的烛蕊,盯得久了,一颗闪耀着晕黄烛光的水珠就滴了下来,好似那透明的烛泪。野利紫嫣擦去落在手背上的那滴水珠,只觉得呆在殿里内心的憋闷,无法纾解心怀,便起身向殿外走去。
夜风寒透,她似未察觉,缓步走向□花园。沿着石子铺就的蜿蜒小路漫无目的的走。茫然不觉夜寒更深。直到听到有人说话,才醒过神思。仔细一看,原来自己竟走到飘云阁外。她扭身刚走几步,就听见有人道:“你们两个杵在这里发什么呆,什么时候也误不住你们在这儿打盹儿,可见平日里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让皇上知道了可仔细你们的小命儿。赶紧的去准备酒菜来,皇上要跟夫人喝两杯。”
皇后脚下一顿。皇上?昨日没藏彩云揪着皇上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的情景忽然掠上心头。当时她只道是彩云救夫心切,并未在意她与皇上的举止可疑,现下,心头隐隐觉察到什么,却又不愿去相信。她疾走几步想忽略,却又控制不住的转回头,寻了个暗影站定。借着月色望去,原来是伺候皇上的近侍武安正在数落两个宫女。那两个宫女想是在打盹儿,被武安训了几句吓得应了一声掉头就跑。武安看着她俩无奈地摇摇头,又转头瞅了瞅飘云阁。皇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飘云阁窗上隐隐闪现两个身影。女子妖娆丰腴男子挺拔健硕,可不就是她的嫂嫂没藏彩云与当今夏国君主李元昊!野利皇后身形一颤,手握成拳。
不一会儿,两个宫女端了酒菜送进去,又跟着武安一起退出来,武安挥挥手示意她们散去,自己站在门口候着。
野利皇后呆呆地站在那里,遥遥望着窗子上映着的身影,见他两人举杯共酌,心里又气又恨又酸又涩。
不一会儿,武安忽然不时的手抚着腹部,想是肠胃不适想去如厕。他忍了大半晌,腹中疼痛难忍,左右看看,遂向飘云阁内张望了一下,大概觉得皇上一时半会儿不会叫他,急忙捂着肚子奔了出去。
野利皇后见他离开,悄然走近前去。
飘云阁内,李元昊手执酒杯,已经灌了几杯酒,想当然的,没藏彩云也躲不过,被李元昊迫着饮了几杯。几杯入胸腹,酒劲儿上浮,薄熏微醉,脸上生出红霞,眼神迷离,似水光潋滟。元昊见状,心头一荡。借着彩云给他斟酒的当儿,一把攥住彩云的手。彩云一惊,暗暗心惊。本来元昊深夜来访就让她为难,但又不能拒皇上于门外;又一想平日也没机会接近皇上为丈夫儿子求情,今夜也算是个机会,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陪着李元昊喝酒。不想还未曾有机会开口,她最担心的,其实也是知道必然会发生的事情还是无法避免。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抽出手,继续斟满酒盅,然后又给自己倒满,双手举杯,浅笑盈盈道:“皇上,彩云再敬您一杯,愿皇上宏图大展,基业永定。”
李元昊凝视着眼前的女子,依旧是当年那张神魂相系的美丽的容颜,只是眉梢眼角平添了成熟妩媚的风韵,这份成熟与妩媚艳若桃李,越发的夺人视线。元昊情动,杯中酒一饮而尽,扔掉酒杯,伸手就把彩云拽入怀中,唇就压下来。
待彩云惊醒过来挣扎,哪里敌得过元昊的力气,她被困于那双铁臂之间,眼前那一张轮廓分明的脸,眼中尽是迷乱的侵略。她又惊又怕又羞又怒,拼命挣扎,捶打,却怎么也挣不脱。她一急,扬手打在元昊脸上。元昊一愣怔,眼中闪过怒色,他一把抱起彩云转身压在床榻上,身子就欺了上去。
“唔……”彩云刚要开口呼救,就已被元昊的唇舌堵住,她挣扎不脱,且那霸道狂肆的力道与气息就仿佛二十五年前。一瞬间闪过很多过往……忽地失了力气,捶打的力道渐渐减缓。李元昊的唇舌趁势长驱直入,在那柔软的口唇间翻搅吸允,手上一用力,织物撕裂的声音响起,彩云顿觉胸前一凉。忽然间脑中闪过丈夫野利玉乞的脸,这么多年来,野利玉乞对她百依百顺,宠爱非常,即使她没爱过野利玉乞,但夫妻两人也是相敬如宾,琴瑟和谐。如今丈夫还被关在牢里,自己非但无法解救,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真不可原谅!
彩云心中自责,哀恸难忍,眼泪就淌了下来。
李元昊觉得身下人的异常,不免奇怪,抬眼一看,彩云已经是泪水满脸,神色哀伤。他神色一凝,心头一软,止住了动作。“别哭。”抬手替她擦着眼泪,语气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