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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事 ?”显淳见她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受了委屈的另有其人,心里又是心疼又是难受,还夹杂着丝丝气恼。他这样在意她,可她总是反应淡漠,就连受了委屈也不肯对他吐露星星点点,终究是不肯将心对他敞开。思及此,心里也不痛快起来。“那什么样才算大事?你就这样不信我可以护着你么?终究你心里还是怨恨我……”
“告诉你了又能如何?你既狠不下心来对她,便不用在我面前虚情假意了。”他既然说到此,那么她也就不再隐藏自己的怨气。他既然做不到抛弃责任,狠不下心不管阿吉塔,那么就休要再说能护了自己。他莫非不知道他对阿吉塔的不忍心,就是对自己的狠心么?他这样明着维护,其实更是在给她制造麻烦。
显淳闻言,眸色一黯。须臾默默站起身,从柜中取出一瓶药膏轻轻替她涂抹伤处。雁影看着给自己擦抹伤药的显淳,他低垂着眼睛动作轻柔的给自己擦药,可是紧抿的嘴角泄露了他低沉的情绪。这时刻,两人之间忽然横隔了一道无形的墙,昨夜的亲昵再也不见踪影。
这种压抑的气氛让雁影异常难受,打心底里泛起微微的疼痛。这个钢铁一般的汉子,顶天立地,他是否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倘若有一天他知道了是因为自己的一句提示令他大伯野利旺荣丢了性命,连带的令野利氏族被打压,甚至连他的养父野利玉乞也因此受连累,他会恨她吗?虽说自己左右不了李元昊斩杀大臣,但毕竟因自己那一句提示或许就有了不同的结果。如今细想起来,不是没有后悔的。
她这一番思量,顷刻间将一直以来困束自己的执念彻底颠覆,再设身处地的站在野利显淳的位置去看,便更加能体谅他的为难。自己曾无数次的怨恨他,恨他娶公主,恨他将自己送入皇宫,恨他没能护着她致使自己失去一个孩子,更恨他娶了阿吉塔。可是,直到此刻她才醒悟,原来他也有那么多的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前阵子前文有些修改,文第45章有加入雁影被迫坠胎的内容,亲们有时间可以返回去看一下。
主要内容就是写雁影在地牢里,野利玉乞给她灌下防孕药汁,导致她腹中的胎儿流产。她因此恨毒了野利玉乞。在皇宫中得机会听到法崧和尚的密信之事便猜到是宋人的离间计,便提示了宁令哥心中所画的“枣”“归”内情。导致野利王野利旺容被李元昊怀疑,此时又出了野利玉乞联合其他部族首谋逆,才使得李元昊腰斩了野利旺容和野利玉乞兄弟。
在这里说一下,今晨看到有读者因对男主失望生了去意,的的确确令我没有想到。我写这篇文或许是不太对大多数读者的口味,有些偏重于人性与现实,曾有朋友评论我写的东西有画面感,但是太现实,不轻松,或许这是我这篇文不吸引人的关键。可我觉得人生总是不完美的,事事如意写着看着也都没意思吧?况且这篇文还未到结局,谁能确定后面就无变化了?人总是吃亏才长智,男女主也是要经过苦寒才能圆满了。偶自认不算后妈,或许就是对文中的人物们严厉了些。
☆、显淳示爱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要出大事了。亲们等着看吧!
雁影心里懊恼又后悔,自觉刚刚的话太冲,默了片刻伸手抚上他的额角;
“并非不信任你,只是阿吉塔毕竟是你野利显淳的夫人,是这个府里的主子。于公她治理府内仆众无可厚非,如今我的身份本就尴尬,说的好听了也不过是个妾侍,那么更不该搬弄夫人的是非。于私我也不愿这样的事情烦扰你,你是大夏的将军,是疆场上的英雄,岂能为这些琐碎烦恼。俗话说家和万事兴,现在国事政务你操心的就已经够多了,我不能帮你解忧,却也不愿因这些事情让你烦心。”
感觉到显淳握着她的手力道加重,猛地将她抱住,口中喃喃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此言一出,雁影的泪也瞬间冲入眼眶,又滚滚而落。
这之后的几日,阿吉塔倒是没有再来为难她。听宝珠说,自那晚后,阿吉塔就病了,时常发热,偶尔还伴着目眩,没有食欲。请医问药的虽说是有起色却未曾大好。雁影心忖,她这是心病,只怕不是药石能轻易医好的,不免有些感慨。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注定是痛苦;而爱上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更是折磨。她与阿吉塔两人,一个忍着痛苦不愿放手,一个受着折磨去留不得,这般情爱如此磨人,使得一个个的痴情女子依旧如飞蛾般前仆后继不肯罢休。她虽无名无份,毕竟还是得到显淳的全心关注,而阿吉塔却是比她更苦,空守着一个将军夫人的架子得不到一点儿关注,更别提情爱了。
北方的春天比南方来得稍迟,一早一晚依旧凉得刺骨,但是午后的阳光却是浓烈灼人,关上门窗虽挡了阳光却觉得闷热,索性全都敞开了,任和煦温暖的清风溜进窗户,吹在人脸上柔柔软软的,很是舒服。用过午膳,不觉有些困倦。往日里总是提着心应付阿吉塔,不敢稍有懈怠,生怕被抓了错处又惹来是非。阿吉塔这一病倒是让她与宝珠捡了清闲。雁影倚在窗下的软榻上打盹儿,宝珠便端了个凳子坐在软榻旁边,手执着一柄团扇轻轻摇着替她驱赶飞虫。
雁影虽闭着眼,但总是提着心,睡得并不踏实。约莫有半个时辰的样子,隐约听到门响,她以为是宝珠出去躲懒了,也没在意。紧接着一股温热的气息吹在耳边,她一惊,以为又是阿吉塔,猛的睁开眼,显淳英俊的面庞就在面前,呼吸吐纳间气息温温热热的拂在耳廓的肌肤上,让人禁不住脸上热烫起来,心更是砰砰跳个不停,好似要蹦出来一般。她坐起身,宝珠早已不知哪里去了,想必是见显淳进来了才走开。
“回来了?”
“嗯,刚进门。这大好的天气怎么反倒窝在这里睡觉?”他推推她,与她一起挤在榻上,手臂搭上她的腰。
“今天怎么这样早?”他自平乱回来就一直忙碌,今日这时辰回府倒是鲜少的。
“我跟皇上告了假,特地回来陪你。”
雁影闻言,思及睡前的心思,不由得心里一暖。转身与他脸对脸,睐着眼对他嫣然一笑。
“皇上怎么肯放你享清闲?”她这一笑带着慵懒与娇柔,就如那夏日里紫红重瓣的木槿花儿,妩媚绽放。显淳凝注着眼前的美景,心旌神摇。
“皇上命我后日率军去宣化府。”雁影闻言彻底醒过来,支起半身,惊问:“又有战事了?”
“嗯。”显淳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抚弄着,“自从吐蕃部族赞普角厮罗被皇上打压得没了士气,许久不曾妄动了。最近又有一小支吐蕃部族在边境蠢蠢欲动,骚扰我边境百姓,抢劫粮食,烧杀掳掠。与吐蕃相邻的黄头回纥也趁机生乱,在西南边境不断滋事。情势紧急,皇上命我明日点将出兵。”
“明日?这次又要去多久?”雁影心底生出不安。他与她总是不能相守,自从随他来到西夏,与他总是聚少离多。
显淳在她眼中看到不舍,看到慌乱和依恋,心底亦是难舍,紧紧圈住手臂下的楚楚纤腰。“说不准。少则三四月,多则……”
“带我去吧,让我跟着你。”乍闻显淳又要出征,她心中比往昔更多了不舍还有不安。她带着紧张与惶然,看着显淳的眸子里尽是小女儿的娇态。
显淳被她这样的神情弄得一怔,以为她是舍不得与自己分离,心头一暖,将她更紧的拥在怀里,下巴摩挲着她额头。
“不行,出征作战本就辛苦,且这次又是在边境,形势危险不说,条件艰苦恶劣,我不想你受苦。”
“可是——我想要跟着你,让我去吧。”
显淳一笑:“又不是去赴宴,哪有作战还要带着女眷的。那些士兵们常年困守在外,几年碰不到女子也是有的,军中虽有军妓,但都是些粗鄙妇人,你这鲜嫩的模样在我军营中转一圈下来,还不乱了我的军心。”
“我可以扮男装充作你的侍卫。”
“我的侍卫在阵前不离我左右,你跟了去杀敌时是我护着你还是你要替我挡刀?”
“我可以……”雁影还想再争取随军的机会,却被显淳拦住话头。
“战场不是儿戏,随时对敌都是危险重重,听话,别让我上阵杀敌还要担心你的安全,那会让我分心。”
雁影嘴唇动了动,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显淳所说的她无从反驳,可他这一去起码数月,阿吉塔岂会放过这等可以折磨她的机会。
显淳见她欲言又止,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离开,心头窃喜,柔声道:“我都要走了,这次少则也要数月有余,你这样闷声不语的,难道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说?”
雁影垂眸想着,倒不如自己搬出野利府去,倒也省了许多麻烦。
“要不——”她咬咬唇:“我先搬出去住?也免得……”
显淳截断她的话头:“搬出去太不安全,你一个女人住在外头,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我不放心。好歹在这将军府里宵小匪盗心存不轨的人进不来。”他没说出口的是,他更担心宁令哥的觊觎。好歹他将军府里的女人即便是太子也不能怎样的,若是雁影搬到外面独住,不光是宁令哥惦记,只怕全兴庆的不轨之徒都要惦记了。
雁影心里无奈却又说不得。显淳看出她的为难,又道:“你放心,上次我警告过阿吉塔之后,她再不敢找你的麻烦,而且,我会让姬朗留在府中,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吩咐姬朗。”
雁影听他如此交代,心中暗道:这人啊,真是不了解女子的心思。他警告阿吉塔维护自己,其心是维护自己,岂不知这样更是加剧了阿吉塔的妒恨。事到如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她并不相信阿吉塔能如他所言不再找事。
“阿吉塔病了,这么久也不见好转,你——不去看看她吗?”雁影此话问出口就后悔了,但话已出口,想收是收不回来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