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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淳正要说话,忽然军帐被掀开,右湘军副统领石青岩来报:“禀报将军,军中粮食仅够今日一天,明日……我们就要断粮了。”
显淳不得不抛开心中的担忧,认真思考军中现在的窘况。如今军中储备紧缺,六道加急战报催粮也未曾见朝中有一点回信,这种状况太蹊跷了,可情势紧急,容不得他再等下去,为今之计只有另寻他法。他思忖片刻,道:“我军马上就要断粮,朝中还不曾给我们一丝回信,我们不能这样坐等了。”他自腰间解下虎头令牌交予石青岩。
“石将军听令!我现在就赶去附近州县借粮,军中事务由你暂代!”
石青岩一怔,忙道:“将军,军中不能没有将军坐镇,还是末将去吧。”
显淳摇头:“现在距我们最近的州县连年受到战火流寇累及已是勉力支撑,根本没有多余的粮食给我们,我这次去只能用我的身份迫着地方官员征集当地富庶之家的存粮。这也是无奈之举,换做另一个人怕都是无用。现在敌军被我们打得败退至境外,我军势气正盛,那些零散败寇断不会有胆量回头攻击,我只去三天,这三天你们给我守好了这关卡,三日后我便回返!”
“是!”石青岩领命。
显淳又道:“宿鲁!”
“末将在!”
“你在探子营中挑选人手分批去打探雁影下落。”
“是!”
显淳跃身上马,又掉头吩咐:“从现在起,众军士一天只食一餐,能坚持一日便赢得一日的时间,我会尽快筹到粮食。若三日内我还未回来,你可杀马支撑等待补给!”
“是!”
声音未落,显淳早已风一样驭马掠去,宿鲁示意四名侍卫迅速跟去,又让人安排姬朗休息,自己则同石青岩安排部署。
九月,夏国平定吐蕃回纥战役再一次大捷,护国将军野利显淳逼退在夏国边境滋扰的外族,俘获吐蕃回纥数员大将,声震大漠。李元昊特犒赏三军,召集众将士皇城赴宴。这次战役虽胜,但之前大大小小无数次对敌,皆因敌暗我明,总是无法掌握敌方的下一步动向而处于被动状态,无奈之下跟着敌军的屁股后头转,耗尽了军粮储备,让夏军吃了不少亏,也感到极其窝囊。多亏野利将军筹借四州五县粮食,一改被动的对敌方式,诱敌深入,一举歼灭敌军。此次大胜,终于让全军上下一吐这数月的怨气。上至李元昊,下至众将士皆开怀畅饮,高声谈笑,大口吃肉,大碗饮酒,一抒胸中郁闷。
酒过三巡,元昊大醉。被丹哲扶回寝宫休息,众将士虽余兴未散,但在宫内总不好太放肆,便相约回军营继续热闹。显淳推拒了同僚的邀约,带着微醺的醉意出了金殿,左转右绕出了宫门,早有侍卫牵来血焰候着。他一把推开上前搀扶他的侍从,纵身跃上马背。
兴庆城里的街道上的青石路被月光涂上了一层银霜,显得越发凄凉幽冷。街道上空无一人,就连两旁的房舍里也都灭了灯火,进入了深眠状态。显淳被夜风一吹,酒劲儿上头,醉意越发多了几分,坐在马背上不免有些摇晃。他狠狠地甩了甩头,控制住了血焰的速度,才向着自己府邸驰去。
半个时辰后,将军府朱红色的大门遥遥在望。显淳目力极好,远远就见宿鲁站在门口伸头张望。他脚下一磕马腹,催动血焰疾驰。宿鲁也看见了他,疾步迎上马前。
“将军……”
“什么事?”
“派处去的探子回来了,正在前厅候着。”
显淳一听,醉意立时消散的无影无踪,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前厅。四名侍卫闻声起立,虽神色疲惫,但是依然站得笔直。
“参见将军!”
“可有消息了?”显淳摆摆手拦了阿海的行礼,急切的想知道他带回的结果。
阿海等四名侍卫相互对视了一眼,低下头。
显淳见状,满怀的期待兴奋地扬起又重重的落下,心从雀跃期待忽地掉落百丈悬崖。忽觉酒意直冲大脑,立时头昏眼花,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单手撑在几案上支撑微晃的身体,满心的焦虑再也压抑不住,一挥手将案上的公文全部扫落在地。宿鲁见状,忙上前扶住他,转首朝四人示意:“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将军这些日子也累了。”
显淳伏在书案上,觉得疲乏至极。当他不眠不休用了三日借到军粮储备,变换策略化被动为主动带领众将士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对边境各个袭扰大夏的外族武力全部剿灭,取得完胜回朝。
只是回到兴庆又如何?等待他的再也没有那因他而起的巧笑嫣然,房间里再也不会有深夜为他留着的一点明烛。心,空落落的,对任何事都提不起一点点的兴趣与精神;每日不停的操练布阵是他分散精力的唯一办法,可即便他累得四肢如灌铅,躺在床上连呼吸都觉得是负担的时刻,想念依然无孔不入。
派出去四方寻找的人一批批的回报,均无一点令他振奋的消息。希望在逐次减少,他竟然嗅到了绝望的味道。
“这是第几批了?”他伏在案上低低的问,声音里透出疲惫与哀伤。
宿鲁站在据他一丈外,心头恻然。那些日子他眼睁睁的看着将军不眠不休拼了命的带兵征战,每次战役都身先士卒,好似他是金钢百炼之身不怕伤痛,每次战役回来一身的浴血伤痕,不待伤好,又第一个冲入敌军阵营……
“已是第五批了。”他压低声音,甚至希望将军此刻是睡着了,听不到这个令他难受他却不得不说的结果。奈何老天并不理会他的祈求,只见显淳搁在书案上的手猛地一握拳。
“这么说……就只剩下最后一批了……”一声低如呻/吟的话语带着满满的疲惫与绝望的味道从伏在案头的人身下溢出。长时间的寻找未果让他不得不接近一个事实,雁影,是真的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宿鲁站在旁边,想说些什么,却又发现自己想不出一个字句能开解得了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
☆、勾引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勾引与下章原本是没有的,但偶觉得还是有必要交代下阿吉塔的下场,就憋了三个下午憋出来的。这三天一直在犹豫,要不要让阿吉塔得逞。最终决定……
至于收这个结果亲们看过后的反应如何,是不是太便宜阿吉塔呢?偶小心脏一直在忐忑。
夜深了,显淳昏头昏脑的出了前厅向后院走去。周遭黑漆漆的一片。他忆起平素雁影在的时候,每每晚归,都可以在一进院子时候看到屋内温暖的光亮,可以看到烛火下那窈窕的身影,可以闻到雁影纤手泡出的香茶清香……曾经这些于他来说从未曾入过心,直到此时,往昔种种历历在目清晰如昨。
如今只有月色照在院子里,清冷冷的,夜风拂过,树影微动,更添几分萧瑟。卧房的窗子不知什么时候敞开了,里面黑洞洞的,像是怪兽大张的巨口,如一个幽深无底的黑洞将人吸纳进去,透着凄凉清冷萧瑟,又散发着诡异的森冷与魔魅。
他定定的站在那里半晌,最后一转身折向书房。
门扇的开阖间一缕风溜进了书房,将书案上的一本书翻得哗哗作响。他走过去按住书页一看,是一本《小雅》,这是雁影经常翻弄的一本书。他拧了眉头,用镇纸压住书页,觉得心中沉闷压抑,灭了烛火,转身倒在书案旁边的榻上。
闭着眼睛,只觉头晕目眩,房顶在旋转,整个屋子就像是飘在云中一般。胸腹中翻滚着一股子郁闷,仿佛即要冲破胸膛。他用手臂压在眼睛上,想要止住那晕眩,好让自己能尽快睡过去。这些日子他几乎都在失眠,每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所思所想都是雁影。即便是睡着了,也总是梦到雁影站在远处,转身回头时候泪眼婆娑。每次他都要伸手拽住她,可总是在最后一刻雁影便如一阵风一般让他抓空,然后转瞬消失。
显淳就这样昏沉沉的躺着,朦胧中好像有一双温柔的手在轻抚他的额头,那略带着凉意的手指缓慢的划过他的眉峰,顺着耳际游走在他的脖颈胸膛。然后就觉得一个温润的唇贴上了自己的唇,一条湿漉漉的小舌在他的唇形上轻轻描绘着,勾得人心痒痒的。又是梦吧?他喟叹出声,随着那一声低沉轻渺的叹息声,口唇微启。立时那条小舌如灵蛇一般探入了自己口中,初时带着怯怯的试探,而后便深入的舔舐他的口腔内壁。在他胸上的那只手也不肯闲着,灵巧的拨开衣襟钻入,软软的手指时轻时重的刺激着被裸/露出来的肌肤。
一股子若有似无的香气沁入鼻端,渗入了他的身体脏腑。他忽然觉得身子从内腑里热了起来,带着虚软的渴求,带着逐渐燎原的心火。呼吸有些乱序,渐渐粗重了起来。他不敢睁眼,更不舍得睁眼,生怕这一切又是自己的一个梦。尤其今夜这个梦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满足他的渴望。他一动不敢动,任由这个磨人的梦境继续。
那一双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最终落在胸口上的两点。尖尖的指甲在那凸起的粉红色两点上轻轻一勾一划,显淳只觉得一股酥麻的热流瞬时从下腹涌上来,不自觉的绷紧了身体。唇上一冷,撩拨着他的香唇离开了他的唇,这让让他有些失落不舍,下一刻那湿润的感觉便在心口上落下,软软的潮湿温热绕着胸口上的凸起点画着圈圈,温热的气息吹在皮肤上痒痒的、凉凉的,撩拨得他禁不住想要shen吟了。
他强自隐忍着,生怕因为自己的任何一点动静让这磨人又甜蜜的时刻消失而去。这时在他胸膛上的唇舌渐渐下移,湿滑的感觉从胸膛上一路缓慢向下,那双不老实的手早已宽衣解带,将他蔽体的衣物散了开来。
月色透过窗纸照射在显淳身上,健美的腹肌就这样裸、露在月夜下的空气中。腹部的肌肉因常年的操练结实紧致,肌理线条优美流畅,色泽健康诱人,暗夜的光打在裸、露的皮肤上,像是给肌肤涂了一层蜂蜜,幽幽的散发着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