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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站在她身边小心的观察着生怕她出什么事。
又是一阵风吹过来,绿柳看雁影脸色越发白了,急忙用手去摸雁影露在外面的手,触手的感觉犹如握着一块冰。她忙握住用自己的手去暖着,言语哀求道:“哎呦,手怎么这样冷,姑娘,还是赶紧回去吧,这大冷天的不能这样糟蹋身子啊!”
雁影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径的看着远处,绿柳从她的眸子里看不到神采,只觉得她的眼睛里蒙着一层灰色的雾霾。
许久,她好像才缓缓回神:“我想在这里坐一会儿,你去帮我拿个手炉来吧。”
“这……”绿柳此刻生怕她有个想不开,哪里敢离开她,只得为难道:“姑娘别难为绿柳了,太子吩咐了要时时刻刻伺候着姑娘不能怠慢了,姑娘你在这儿吹冷风,回头受了风寒绿柳担待不……起。”忽见雁影的视线冷冷的落在自己脸上,不觉那最后一个字的声音轻了许多。
雁影静默的注视了她片刻,绿柳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带着哀伤和消沉的,那样的眼神令人心里酸酸的。她正要说些什么劝慰的话时,雁影终于站起了身走出去。绿柳这才舒了口气,跟在后面出了园子。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承认我脑子又抽了,我又让阿吉塔出来搅合了。
☆、生病
雁影觉得自己犹如在寒冰与火焰之中交替煎熬。模糊中见到天地间黑沉沉的一片,远远走来一人,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破开挡在眼前沉沉的迷雾,极目望去,那人影渐渐清晰,是野利显淳!
她看到野利显淳浑身是血的来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她困难地想要拉住他,但未等她碰触到他,他便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急得大喊:“显淳——”突然一激灵,从噩梦中醒了过来。
原来是做梦。她吁了口气,抚摸着心口狂跳的心脏安慰自己。但梦中的情景与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现在那种恐惧的感觉依然在他心头萦绕不绝。她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心扑腾腾地落不下来,再也无法安睡。
伺候她的绿柳听到动静,轻手轻脚的走进来,瞅见她裹着被缩在床角坐着,忙上前探问:“姑娘是要喝水么?”在得不到回应后掀起帘幔见雁影脸色通红,呼吸急促,额上有汗,忙从袖笼里抽出帕子给她试汗。
“呀!怎么这么烫!”肌肤上滚烫的热意让绿柳仅有的一丝困意也消散得干干净净,忙转身燃了内室的油灯,再看雁影躺在床上,一张脸通红,呼吸急促,嘴唇干涩。她急急的转身出去叫醒厢房里的小丫头赶紧通知太子,又让人去前院找小厮去请大夫,自己端来一盆温热的水,用帕子将雁影全身擦拭了一遍,再喂她喝了些温水,摸着额她头有些湿意了才扶她躺好。这时,外面脚步声匆匆传来,转瞬间门帘被掀开,宁令哥快步走进来。
他脸上有着焦虑,衣衫也是松散着的,显然是急匆匆披了就走,可见是听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上,拉起雁影的手捂在手心,眼里的担忧显而易见。
“这是怎么弄得?好好的怎么又病了呢?”
绿柳在一旁小声道:“昨日姑娘、哦不,是夫人在外面园子呆的时间久了些,许是受了风寒,才发热了。”
宁令哥脸色一凝,斥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昨儿个天冷风大的,你们还由着夫人在外面吹风,可见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精心!”“吓得一干丫头婆子赶紧跪下。绿柳壮着胆子道:“昨儿个夫人是因为遇见了野利夫人,说了会子话心里不痛快才在外面散心,任奴婢怎么劝也不肯回房。”
宁令哥一听,心里也有了数,便扭头柔声道:“昨个儿穿那么少还在外头在吹凉风,怎么能不生病?你这身子本就柔弱,偏你就是任由着性子来。”宁令哥数道着,替雁影掖掖被角。“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我已着人快马去请大夫了,你忍着些。”
雁影迷迷糊糊的抬抬眼,也不想说话,又闭上眼蹙着眉头忍着头痛。
宁令哥看着她,心中涌动着无奈与挫败。他叹了口气,压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挫败。
“唉——我这样对你用心,你却总是据我于千里之外。再怎样赌气,也总要顾及自己的身体,不能总是这样由着性子的作践自己。你这样——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
闭着的眼睛始终没有睁开,沉默了许久后,在宁令哥以为她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她忽然低喃出声。
“你们……放过我吧……”
宁令哥刚伸出去想要整理她散落发丝的右手立时一顿,握着滚烫柔夷的左手不觉加了力道。
“又胡闹了,你是我的人,只能待在我身边。”明知道她的话绝对认真,却总是不愿去面对,总以为有朝一日她会收回遥望的视线转过头来看到一直在她身边守护的自己。
床榻上的人儿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似乎刚刚的话只是一场呓语。
大夫来了,诊了脉,开了方,宁令哥派人连夜去抓了药煎好,吩咐下人好生伺候着,看看天色已经放亮,想起今日还要进宫,索性不再休息,会飘云阁换了朝服,早早出了别业。
宁令哥一上午都在枢密院忙碌,中午草草的吃了些饭食,心中惦记着雁影,午间也不休息,纵马赶回城郊别业。刚进府还未曾坐稳,就有丫头来报说雁影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昏睡不醒,药都喂不进去了。他听闻赶到雁影居住的荷香斋,只见雁影躺在床榻上,有丫头正在给她灌药。但雁影人已烧得迷迷糊糊,双颊因为高热烧得通红,呼吸急促,神智也不很清楚了,药汁根本喂不进去。灌入嘴中的药液顺着嘴又流淌下来,一滴也未曾喝下去。
“这样多久了?吃过药了吗?”
“从昨晚大夫走后没醒来过,再后来就一直这样,就连这药也喂不进去了。”绿柳小声回答他。
“人都这样了你们还不赶紧再去请大夫来看看!”宁令哥怒责。
“殿下请息怒,奴婢着人请了大夫来,可、可大夫说喂不进去药就是大罗神仙也无法。”绿柳大着胆子禀明了大夫的说法。
宁令哥看向床上的人,眼中流露出无奈及怜惜。他接过药碗,柔声喊着:“雁影?雁影?”
雁影紧闭的双目似乎有了反应,绿柳急忙探身扶起雁影,在她身后垫好靠垫。
“醒醒,起来吃了药再睡吧。”他拦下绿柳欲接手的药碗,亲自舀起药吹温了送到雁影嘴边。
雁影头一偏避开,药撒了一身。
宁令哥眼中闪过一丝受伤,但依然耐着性子哄着:“别使性子,好不容易醒了,快点吃药。”
“我不要再吃这种令人筋骨无力的药。”
“这是清热的药,没有别的。”宁令哥耐地的解释。
雁影却是不信,她闭着眼道:“已在鬼门关转了一圈的人绝不会有勇气再死一次,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自决。”
宁令哥见他如此模样,依旧耐着性子,将手中的药碗递到她唇边哄着:“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闹脾气,这是治病呢,别使性子,来,将药喝了吧。”
“你放过我吧。”雁眼头一偏避开递到嘴边的药碗,低哑的声音轻得几乎不可闻,但宁令哥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端着药碗的手一颤,药碗一倾,洒出些许药汁。
“放过你?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份心就是禁锢是枷锁?”他失望地质问,恼怒她竟罔置他的一片痴心。
雁影抿了抿唇角,喃喃低语,似倾诉似自语。“今生我亏欠了你,下辈子……”
“我不要等下辈子!今世你不给我个交代,我休想我放过你!”他打断雁影,俯首就着碗含入一口苦涩的药汁,倾身哺入令他爱恋神迷的女子口中。药液从他口导入她的口,苦涩的味道渗进两个人的心中。
几口渡完药,宁令哥拔身欲走,就听到雁影语丝呢喃,但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这是何必……”雁影倚在床上,神情萎顿,紧闭着的眼角有一点晶莹。
他回望,步履沉重。蓦然片刻道:“你忘记了么?你是我的新娘。”
雁影羽睫轻颤,眼睛始终未曾睁开过。唇瓣微动,吐出的言语却带着冰寒,将宁令哥的心冻僵。
“你的新娘已死,我只是一个……低贱的村妇。”
宁令哥的身形一顿。他知道雁影的心一直不曾在自己身上,他一直执拗的以为只要他不放手,只要拥有她就可以得到他想要的爱情。此刻,不容他逃避的事实摆在眼前,他忽然明了,即使他那么的爱她,即使他将她禁锢在身边,即使……他那样努力的讨好,也一样换不来她一点点的柔情。
蓦然明了了这个事实,再爱,又能如何?
可是让他就这样放手,他是怎样也不甘心的。这许多时日的相处,先是恋慕雁影的容颜美貌,后渐渐倾心,又怎是轻易说放手那么容易。
宁令哥看着眼前的雁影,她的左臂搭在床沿上,纱觳衣袖落在床边轻荡,上面精致的的文络随着摆动犹如月光下闪着银光的水波一样。他的视线顺着那些波纹向上看,视线最终停留在雁影娇美的侧脸上。细致的肌肤,优美的轮廓,惹得他心中情潮愈加翻覆,却是怎么样也割舍不下。
他不由得放轻了脚步走近前去将她肩上的一缕发丝捋顺。只这样的举动还是让雁影身子一颤。倏地一下挥开他的手。
宁令哥被她如此嫌弃,脸上终究是挂不住,讪讪地杵在原地,许久才缓了脸色。但毕竟有些气恼,语气带着压抑不快。
“你这是要与我别扭到底么?全天下的女子里,只怕也只有你敢这样冷淡我了。”
雁影只做不见,仿佛不曾听到他所说的话。宁令哥见她倚在床上,神态痿倦,心里头不禁柔软了下来。他微叹口气道:“好吧,我权当是闺房调情的一种,但不可太过,毕竟,你是我宁令哥的夫人。”
作者有话要说:
☆、求欢遭拒
“你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