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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绝望。她下意识的挣扎,奈何身后那人力道极大,她怎么也挣不开,恐惧之下她张嘴狠狠咬住捂着自己的那只手。
就听身后一声闷哼,圈固在她腰上的手臂却没有放松,耳边传来压低的声音:“雁影,是我,我是显淳。”
雁影忽听到这个名字,身体猛地一震,猝然回头,在看到显淳的那一刹那,内心里的惊喜错愕哀痛委屈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你、你怎么在这儿?怎么是你?”她惊慌又错愕有些语无伦次。
显淳将她重重一搂:“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离开再说。”
雁影弄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是怎样一种情绪。看到显淳,她是惊讶的、是激动的、是喜悦的,可同时也是酸涩的,是怨恨的。看到显淳的同时,心里不自觉地想起阿吉塔那圆滚滚的肚子,那样洋洋得意的炫耀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心头,拔不出也愈合不了,可是,她却没有可以质问他的立场。
他的出现让她错愕、让她意外,还有惊喜和深深的动容,可心里的委屈和怨恨又怎能轻易平息。最终,怨恨占了上风,她想也不想,双手就已经不受控制的一把推开野利显淳。
显淳没有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被她忽然的一推向后倒退了一步。他有些错愕,但立刻又上前抓住她的手臂。
“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赶紧跟我走。”
雁影当他是瘟疫一般挥开他的手,冷冷道:“野利将军请自重,这里不是你的将军府,我也不是将军的什么人,可以任将军随意呼来喝去。”
显淳闻言,双眉紧蹙,眉头拧出了两道深深的壕沟。“你在说什么?”他上前一步一把攥住雁影的手腕:“你是我什么人你不知道吗?”
他这样怒瞪着雁影,将她拽到眼前,鼻息喷在她脸上,灼痛了雁影的双眸。
她感觉到自己的双眼不争气的朦胧起来,喉咙里也开始泛酸,但是,她仅有的自尊不允许她再一次的委曲求全,不允许她再落入三个人的感情漩涡,更不允许自己再次被他这样的温情语句打动、迷惑。她狠狠咬住下唇,硬生生将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逼回去,抬起眸子直视显淳。
“是,我自然知道我在将军心里是什么样的,正因为清楚了、明白了,所以现在清醒了。”
显淳显然误会了什么,他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瞪视着她,眼中是深深的探询。“你清醒了?你明白什么了?莫非是我料错了,你——真的愿意去做宁令哥的太子妃?”
雁影一听,心中又气又恼又恨又委屈,口里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是,我就是稀罕那个太子妃的位子,我就是要嫁给宁令哥又怎样!”气话是说了,可还是不解心中恼恨,不由得抬手冲他胸口狠狠锤下去。
显淳被她这样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怔,雁影决然哀伤的样子弄得他无措,他瞪视着她,任由雁影的双手在他身上猛捶。
忽然间舒了口气,双手抓住雁影锤向自己胸口的手。
“我就知道你那晚说的话是为了救我,不是真心的。你是在恼我没护你周全对不对?”他这样说着,嘴角已经向上弯翘,茶色的眼睛里闪现一抹流光。“可是现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你出气,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我不要跟你走。”雁影甩开他,但下一秒就看到向他们这边冲过来的家丁仆妇们。雁影慌了手脚,脚下一绊险些摔倒。
野利显淳一把将雁影扯进怀里,反手打晕了一个冲上来的家丁,紧接着又如疾风旋转,抬腿扫翻了三个,然后一把将雁影打横抱起,几步冲到了门口,抬脚踹开大门。
一声唿哨从他口中传出来,声音高亢嘹亮,紧接着就听马蹄嗒嗒疾驰,血焰从远处飞奔而来。
这些不过是在转瞬之间,雁影还未从被发现的惊慌中醒悟过来,就已看到血焰冲到了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驾校要考试,每天去练车,我家娃儿也嫌我太清闲了,跟着凑热闹,我还得带孩子去看医生,有点忙不过来,精神体力都有些跟不上,所以暂时停更三天。请亲们谅解。忙过这几天,我一定加紧码字。
☆、威逼
显淳一拉马缰,迅速将她托上马背,在雁影抬眼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一缕银光激射而来。
她想要提醒显淳小心,她想要告诉显淳危险,可是,那支凌厉的箭矢速度太快了,快得她还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便已射进了显淳的身体。她感觉到显淳浑身肌肉猝然绷紧,眼中爆出一道狠戾,但瞬间压了下去,面上依然是平静的,是镇定的。
她张大嘴愣怔怔的看着马下的显淳,想要拉他上马,可是,显淳握住她的手,眼里是坚定的、沉稳的波光,他低声道:“抓紧缰绳坐稳了,快走!从北门出城去,姬朗在城外等着。”说罢,他口中一声唿哨,手下重重一拍马臀,血焰已经扬起了四蹄飞奔起来。
雁影想说不,她想拉他上马,她想说要跟他一起走,可不等她开口,血焰已经奔跑起来,两侧景物已经一闪而过。她紧紧拉着马缰,转回头望去。
她看到有两人已经纵马朝着自己追过来,而显淳劈手夺过一柄弯刀一削一划,一个人倒地,一只手臂飞起来,阻断了那些侍卫的攻势,然后显淳一个旋身飞扑,手中的两柄刀一先一后射出来,有如游龙转瞬没入追踵而来的两个骑士的后心。
围住他的那一群侍卫这才醒过味儿来,将显淳团团围了起来,利刃上冰冷的寒戾之气织成了一张网,散发着决然的杀气,将显淳罩在其中。
雁影的心倏然沉下去,她拼命的想看清楚人群中的那个人,可是,马上的颠簸,距离的渐远,加上眼中的水雾使得她什么都看不清楚,耳边只听到急掠而过的呼呼风声夹杂着金铁交击的声音。
视线更加迷蒙起来,涌出眼眶的泪水被急掠而过的风瞬间便吹干了,只留下道道水痕,粑在皮肤上紧绷且干痒。
她忽然间死命向后拉缰绳,腿上用力的狠夹马腹,血焰正在狂奔中被她这样突兀的一拉,两只前蹄高高扬起,怒声嘶鸣起来,疾驰的速度忽然刹住。雁影拉转马头,脚下一磕马镫,又朝着来时方向奔回去。
她看到了,她看到显淳还在与那些人缠斗,但是行动上已然缓慢了许多。他左肩膀上还插着那只箭,鲜血已经将整个臂膀染红。身上其他地方也都没有完好,伤口一道接着一道,纵横交错。
雁影银牙一咬:“血焰,显淳有危险,咱们得去救他,乖,咱们冲进去!”血焰似乎听懂了她的话,一声长嘶回应。雁影用力在血焰臀上狠命的一拍,驾驭着血焰朝着显淳就冲过去。
那些侍卫原本忙着应付野利显淳,忽听得马嘶就在身后,还未曾反应过来,便被血焰的铁蹄砸在了地上。其余的侍卫因为投鼠忌器,不敢伤了雁影,一时间兵刃全部往回缩,生怕误伤了马上的女子对太子不好交代。他们这样有顾忌反倒让雁影轻而易举的冲进了包围圈,也暂时解了显淳之困。
血焰冲到显淳跟前乖乖的停下来,鼻子里喷着气,用头去厮磨显淳。显淳摸摸马头,冲着马背上的雁影无奈地叹道:“你——真是不听话,明明都已经冲出去了,为什么还回来。”
雁影却似乎未曾听进去他的话,一双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他的伤口。
“别担心,我没事,都是小伤。”显淳却对她回以安抚的一笑。
还未等雁影说话,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视。
“野利显淳胆大妄为,你眼中可有皇家威严?你心中可有王权律法?你强抢我的妃子,其罪当诛!上次我放过你,这一次休想我能饶过你。”宁令哥从众侍卫让开的道路中走了过来。他不急不缓的走到距离显淳丈余远站定,眼中是恨不得活刮了显淳的恨意怒火。尤其看到显淳与雁影交握的双手,眼中更是怒得冒火,一张俊容黑沉沉的。
雁影忽然醒悟过来,原来,这一切都是宁令哥的圈套。他故意答应自己的要求,暗中却埋伏了人手等着显淳自投罗网,而且,他还要等到显淳真真正正的带着自己走出大门才动手,就是要将这劫持的罪名落实了。
“放开她。”宁令哥沉沉的开口,一双凤眼再无一点风流,只余浓浓的杀意。
显淳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身子依旧挡在马前。
“太子这话说的令人费解,这里何来太子妃,雁影明明是大宋皇帝赐婚给我野利显淳的悦宁郡主。”
宁令哥冷笑一声:“狡赖。”遂抬头对马上的雁影温柔道:“雁影,你过来。”他脸上带着笑,可是眼中一点温度也没有。
雁影坐在马上,望着仅仅几步之遥的宁令哥,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怕在那双漂亮风流的凤眸中看到他所展现出来的温柔,更怕他执着且带着疯狂的爱恋。宁令哥对她的喜爱几乎超出正常的范围,他温柔似水却又偏激如狂。他的温柔让她害怕,他偏执的喜爱让她恐惧,她怕他。
那一幕幕的温柔均被强迫所取代,种种不好的感觉与记忆均都冒出来,再次面对他这样的温柔,心底的恐惧浮生上来,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忽觉手中一暖,她紧揪着马缰颤抖着的双手被稳稳的握住,握紧。低头,遇到显淳慰抚的视线。
那其中的沉稳与安慰令她安心,可是,他苍白的脸色与额头的汗湿昭示着他的伤势并非他所说的无碍。她担心的看看显淳,目前这样的状况别说两人逃走,就是显淳一个人都未必走得脱。
此时此刻,雁影竟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逃,如果她不逃,或许还有机会应变;如果她不逃,就不会让显淳陷入这样的绝境。
宁令哥温柔的面孔渐渐染上了冰寒,眸子里伪装的温柔也逐渐淡去。
“如果你现在过来,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注视着血焰背上的雁影,神色冰冷语气阴寒。
雁影看向他,被他眼中的戾气震慑住了。他从未见过宁令哥如此狠戾如此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