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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同人 散仙札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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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视察的时段中自己房间丢了被褥丢了灯架连床板都丢了、只好腆着脸和师兄凑合半宿并被冷脸冻僵的小道消息,不过这种谣言立刻就被汹涌澎湃的河蟹主流所淹没鸟。

  ……后来,主管师弟妹们一切杂务的大师姐夙瑶面对天青同学的投诉,板着脸义正辞严:“或许是洒扫的僮儿们正扫到你那里,换床新的罢了——天青师弟不必多想,玄女娘娘高高在上,这事如何会与她有关?师姐我这里只闲下了一张双人的阔榻,若是天青师弟嫌弃玄霄师弟的榻窄,师姐这便差人换过去。”

  本大仙嘴一歪,瞟了眼正在掉渣的天青,很没有义气的闪了。

  老子这一宿让飞蓬折腾得够呛,去早课时腰酸背痛腿抽筋,连走路都是用飘的,本想借着闭目清修好好补一觉,不料路上晃晃悠悠撞到了人,一抬头,竟是从来不在早上出现的师父宗炼真人。

  大概是昨晚获得了被本大仙施法幻化出的伪·玄女姐姐握手勉励的殊荣,宗炼师父的气色非常之好,见了我神情慈爱,满面红光的道:“己庚,你刚刚入门,早课定然不会习惯,过些时日便好了。”正与不远处同样满面红光训斥黑眼圈天青的太清真人相映生辉。

  宗炼师父破天荒一大早逮我的主要目的是,鉴于昨晚的混乱场面,同时参考了玄震师兄的建议意见,他老人家认为我修为浅薄,对于外敌来袭等等突发 事件穷于应对,因此决定这几个月对我加强琼华派基本功的训练,并派大师兄玄震同志亲自督促。

  他说话时罪魁祸首大师兄玄震就站在我身边,微微而笑正气又厚道。老子将经楼那本《剑仙缥缈录》默默的缅怀了好几遍,用眼珠子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剜他。

  ……你个秋后算账的混蛋!

  弟子练剑都在剑舞坪上,这么一来,老子倒和天青能够时时见面——他与玄霄的基本心法快要炼到了第三重境,对打时一攻一守快得异乎寻常,两人都是雪白的衫子镶着蓝边,衣料被劲风鼓荡而起,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午休时天青撇下玄霄凑过来,悄悄问我:“紫萱那小姑娘的事你替我办得怎么样?”

  本大仙用眼睛斜他:“你还好意思问——早办妥了。就是那小姑娘死也不回家,以后你怜香惜玉给她送水送饭,千万别扯上兄弟我。”

  天青笑道:“送东西是必须的,咱们把她捡上来,总不能不管罢。哥哥这头有玄霄师兄日夜盯着,你就忍心弃我于不顾?”

  他哪里知道本大仙床底下还有个更麻烦的。“少废话,你送三天我送一天!”

  天青比出两根手指,讨价还价:“我两天你一天,成么?”

  他眼底两个大黑圈的造型十分颓废,杏仁眼半眯,分明是强打着精神。老子毕竟慈悲为怀,心想他床铺被老子KIANG走之后肯定也挺杯具的:挤进冰块脸玄霄的被窝,那过程估计得比昨天晚上我过得更加惨烈,难度绝不亚于飞蓬死皮赖脸往重楼被窝里钻。

  ——突然想起来,待会儿还得开法阵到山下替飞蓬带些吃的。琼华派的包子馒头本大仙实在不想用来荼毒飞蓬童鞋的消化系统,万一毒死噎死硌死了,你说我是算谋杀同僚,还是就这么为提高人口素质做贡献了?

  脑袋上猛然挨了个暴栗,天青低声追问:“我说,究竟成不成?”

  老子眼一瞥,瞧瞧远处冷冷盯着我们的玄霄以及似乎很有兴趣凑上来会谈的玄震,一咬牙:“成交!”

  这一天过得无比辛劳,等到本大仙从陈州拎着两包桂花芙蓉糕瞬移回小单间,里里外外累得就只剩下晃晃荡荡一张人皮了。

  ……偏偏一打眼便见罪魁祸首正舒舒服服拥着老子的(实际上是天青的)棉被,安安稳稳滚在老子的(实际上也是天青的)床上。

  丫定身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解开的,眼下倒不跑了,整个身子埋进柔软的被窝里,哼哼唧唧睡得正香。似是闻到桂花芙蓉糕的香气,这死孩子居然还在梦里吧嗒吧嗒嘴,抱着棉被蹭了蹭脸——也亏得本大仙修身养性向来安恬蛋腚,铁青着脸浑身颤抖半天,才死死按捺住一个雷咒让他重新投胎的念头,抡圆了手里桂花糕,连点心带纸包一齐砸在他脸上。

  这一下老子气急败、呸,全力出手,连纸包的扎绳都摔散了。飞蓬他老人家毫无防备,被砸得一抽抽,这才“唔”的一声,眼皮勉强翻了翻,坐起身揉揉眼睛,呆呆看着我。

  老子一把薅住他领口,压着嗓子狰狞道:“你睡啊!怎么不跑了?接着睡啊!以前没睡过觉是吧?!是了,你王八蛋天天堵着神魔之井,等着盼着跟人打架,当真没睡过是吧!?”

  飞蓬瞪圆了眼,道:“啊、啊——”眼神恐慌。

  他眼眸泼墨也似的漆黑,仿佛神智混沌之后便也跟着混沌了,又似乎是我这屋子光线太暗,却说什么也看不到当初日光下寂寞清冷的蔚蓝。老子本来该是理直气壮,谁知被他这么直愣愣不闪不避的看着,自己却反而别过眼去,哑声道:“……你懂得什么了。”一屁股坐在床沿,也不知是怅然还是凄凉。

  二十四、思过

  两包桂花芙蓉糕有一包摔断了扎绳,外层油纸撕开半个口子,露出的点心有一半散在床上,却依旧冒着蒸蒸热气,透出些八月里浮动的香。飞蓬抱着被子蜷进床角,兴许是教老子张牙舞爪的嘴脸吓怕了,瞄瞄老子,再瞄瞄身边的桂花糕,喉咙里隐约咕哝了几个模糊不清的音节,却说什么也不敢动手去抓。

  ——跟老子我欺负他似的。

  纯粹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本大仙抬手拎过没摔散的那包,见他随了我的动作明显一缩,不由叹了口气,道:“……我还能怎么你么。”解了扎绳打开油纸,见里面的桂花糕还没全碎,便连纸包一齐塞到他手里,又道:“吃吧,给你的——不吃饿死你没人管。”探身抓起另一个纸包,顺手便将床上散落的几块糕点一一拾掇干净了,都归置到床前的方桌上。

  这死孩子让老子踹进床底不闻不问整整一天,眼下饿得狠了,抱着纸包左右开弓,丝毫没跟我客气。我在床边干坐半晌,可能也是累了,心里一阵一阵的发躁,起身兜了两圈,想开窗透气却没敢,又踱了几步,回头还是一屁股坐上床沿。

  床上那个狼吞虎咽HIGH得很,十足没心没肺的模样。

  又等了一会儿,老子开口:“夕瑶姐姐眼下面壁思过呢,你把她连累惨了。”

  这一句说得突兀,我一双眼望着天棚没看飞蓬,听油纸嘁嘁喳喳的细碎声响可能他也没工夫看我——其实我知道这句话他听不懂,他听得懂我就不说了。

  说来也挺怪,他和夕瑶姐姐纠缠不清,分明是一对小情人儿的悲欢离合阴晴圆缺,本大仙一介神官风尘外物,本该嗑着瓜子儿坐沙发看戏,偏偏却比戏中人更热心殷切些。

  呸,老子那是爱花护花舍不得大美人夕瑶受苦受难。

  “……夕瑶姐姐对你可算死心塌地,这次还不算什么,将来……哼哼,将来万一老子赶不及,她只怕被你连累得神都没得做。等你将来投胎转世,遇着个小姑娘顶着夕瑶姐姐的相貌对你拳打脚踢,那就是你欠她的……”

  “……那个冰块脸的魔尊究竟哪儿好、你就那么愿意让他抽得满地找牙?是,人家长得帅,武功高,有权有势有品位,对朋友够意思,对媳妇儿够深情,除了这些他还哪点好?他就那么值得你抛妻弃……那啥、扔下夕瑶姐姐,落魄成这副德行?哼,旁人都骂重色轻友的,敢情到了你这儿,重友轻色也不是什么褒义词。”

  飞蓬头也不抬,继续狼吞虎咽。

  他手里的桂花芙蓉糕已渐渐告了罄,看模样却只是半饱,呆呆注视空油纸片刻,拧着身子便去捞桌上那包散的。老子恰巧坐在桌子近前,怕他不小心倒栽下床惊动旁人,勉为其难拿起纸包挑去最上头沾了灰的几块,转手递给他。

  他头顶早没了当年的紫霄通天冠,长发华光流落,全散开了,鬓角处沾着几星点心沫子,倒是比从前那张面瘫的冷脸多了几分顺眼的人气。本大仙把他往里挤了挤,顺势枕着胳膊仰面躺下,苦笑:“你和重楼私斗的场景,说实话我一千多年就见过——没遇见你那会儿老子还吹笛子排练过你们私斗的经典曲目。可惜当年干爹把我带到不周山一扔五十多年,老子的音乐细胞,嘿,全他娘的贡献给盘龙柱上那条死不要脸的长虫了。”

  飞蓬背脊一动,依旧不抬头。

  回想起本大仙战斗生涯中最辉煌灿烂彪炳千秋的五十年,老子突然习惯性的斗志昂扬,这才觉得刚才的话题颇有几分怨妇心态,干咳一声,转换话题道:“我不管你怎么混进来的。剑舞坪上人多嘴杂,几百双眼睛来来往往盯着呢,你老赖在我这儿也不是回事。这样罢,思返谷我设了个隐形的法阵,等后天我去看那小姑娘,顺便把你也带去藏着。”

  飞蓬猛然直起身子,回眼向我一扫。我再斗志昂扬也禁不住又累又困,看他那直勾勾的样子,估计是桂花糕吃多了腻牙,懒得理他,一把抢过被子蒙住脑袋。

  大概终于熟悉了琼华派(最主要是老子小单间)的布置,明显智障的飞蓬童鞋这些天安静了许多,老子托他的褔,终于过上了几天安定祥和的小日子——现如今剑舞坪上玄震殴打我的激烈程度仅次于玄霄殴打天青,时常吸引不少师姐妹过来,一面驻足围观,一面挑唇微笑悄声指指点点。

  休息时天青支开玄霄,冲我苦笑:“我算是服了她了。小庚,你说思返谷没粮没房,紫萱这小姑娘怎么就不愿意回家呢?”

  听他话里意思,紫萱妹妹还没□到将本大仙开的隐藏法阵暴露给天青知道。我微微放了心,只听天青又道:“她说家里的婆婆啰嗦,单单伏羲神农两位大神的神话传说就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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