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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着!”声音禁不住的发颤。
说实话我一辈子都没正经八百的说过什么有营养的话,如今一番话肃然出口,自我感觉端的是威慑力十足。可惜半空中这几个没一个愿意听我的,菱纱美眉道:“丢下你么?那怎么成!”天青瞥了一眼玄霄,问:“小庚,你呢?”天河却问:“那琼华派剩下的人怎么办?幻暝界梦璃的族人怎么办?”
梦璃女神一双眼涓涓带泪,只是看着越来越近的紫金结界,一言不发。
女神她揽袂挽风烟水凝眉,劲风中裙带飘舞,依稀便是千万宅男梦里的模样,偶尔一滴泪垂落下来,教妖风霎时间吹飞了,玉白的脸上便只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老子一来保护欲忽然泛滥成灾,二来也是清楚这次闯了大祸,生怕天帝老儿借口“引发生态灾难”或者“导致珍稀动物灭绝”等等等等的由头把老子一脚踹下轮回井,眼见玄霄站在天青身后分明不准备再管别人,猛地一咬牙一跺脚,向玄霄道:“你会瞬移不会?会就带着天青走!”随手向天河他们扔了道法阵,一反手,从怀里掏出块凤鸟形状的佩玉来。
……这一招干爹教我的时候老子还顶着张正太脸。那天长留山天气正好,干爹端了本书陪我一起走神,翘着二郎腿,边打哈欠边道:“北冥海里有条叫鲲的大鱼,化成了鸟,两翼垂天,专能负载苍天,名字就叫做大鹏——其实说白了,大鹏也是咱们凤鸟族的一支,负载天地,更是凤凰的长项。想当初共工和颛……嘿,共工撞了不周山,女娲光顾着看热闹没来得及补天的那会儿,西北的半边天空,就是咱们凤鸟族用翅膀撑起来的……喂,我说小庚你别睡了,这招还没名字呢,你要是想起名——什么?凤翼天翔?这什么鬼名字?喂,喂,说了你别睡,要实在无聊,改天等把蓐收骗开,爹领你去不周山认识个朋友……”
——娘的,好歹也是穿越模板,谁说老子就真没本事把幻暝界重新扛回天轨去!!!???
拼了老命亮出箱底绝活的刹那,仿佛这一天一地正也拼了老命的抽疯颤抖,铺天盖地的凤凰劫火中扭曲的空间碎片迸裂到下界,一片一片边缘薄锐,密集起来就像是老谋子《英雄》里秦军劈风的箭雨。隐约听见有人哭叫了一声,好像叫着什么“紫英”的,低下眼似乎便见一个白衣蓝衫的横剑扑在另一人身前,背后巨大的剑匣裂开了,洇出鲜血也似的红。
没等反应过来,本应贴身藏在怀里的龙鳞猛然青光一闪,老子神经绷得太紧,受不了这份刺激,眼一翻,很顺应情节发展的晕菜了。
五十八、秃屁股的小火鸡
当老子很俗套的再醒过来,并准备很俗套的一睁眼就看见King Size的大床、古代的床帐和围在床前的一帮亲友团的时候,却很脱俗的发现,眼前一抹黑的同时,有什么东西正压在我背上,压得我气也透不过来。
这压法很奇特,暖洋洋的感觉上是个人,形状却不怎么对劲,而且毛烘烘的上面也有下面也有,压得老子蹲着不像是蹲着,坐着不像坐着。当时我也是刚醒,一时反应不过来,傻了一会儿觉得喘不上气实在难受,便动了动身子,鼻子里一哼。
却听一个声音道:“小四子,你醒了?”
那声音如同响在什么空旷的地界,带着空荡的回音,虽说依旧清清冷冷的好听,却总让人觉得中气不足,虚得很。我也不用费神去想为啥“这个声音好生耳熟”,光听称呼就已经知道压着老子的是哪个缺德的死鬼,开口就骂:“死长虫从老子身上下来!压死了你负责啊?”
隐约烛龙一声笑:“……谁压你了?”眼前突然一片亮,背上的压力立刻消失了。
……那啥,他倒真没压着我。
长虫一双亮晶晶的柳叶儿眼就在我三寸开外,离得近了,平时青光陆离的睫毛都一根一根数得清楚,瞳仁绀琉璃似的,一点欣喜的神情流露出来,怎么看怎么像幸灾乐祸。
丫眼下也不知遭了哪门子报应,脸色惨白,嘴角却向上弯着,两片嘴唇又薄又淡,同样没有一丝血色——当然这当口我没太注意他究竟伤了还是病了,瞅着他一张脸我就在想,丫这脸今天看为啥比平时大呢?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当初老子混迹不周山,盘龙镇柱上烛龙体积大面积大,懒洋洋的天天宅着不下来,我和他说话的时候往往盘腿坐在他鼻尖,对比依稀也就和眼下一般的强烈鲜明:但问题他现在是人啊,人模人样时老子顶多矮他半个头,比例成这样就有问题了。
似乎看出我心里想什么,死长虫笑得分外欢畅,手一划,凭空幻化出一面水镜来,道:“你自己看。”说话间托着老子的什么一动,自动自觉的送我到水镜前。
……
……
风云突起,天地变色。
水镜里烛龙歪靠在倾斜的石壁上,仍旧是宝蓝的衫子,却凌乱得很,襟口全撕碎了,露出雪白的半片肩膀,深V领直扯到腰际——他这装束是否有碍观瞻是否影响市容是否很容易让扫黄打非工作小组扔进拘留所里关上十五天顺带抓的时候踹两脚其实压根不关老子的事,老子就只盯着长虫手心一只通红通红的小鸡崽儿(?)继续风雨突起天地变色,直到过了“石化碎裂——拼好碎块——解除石化”那么长的时间,才醒得抬起右手,丢魂似的晃了一晃。
长虫手心的小鸡崽儿(?)抬起左边的翅膀,无比傻冒的学我晃了晃。
老子默默的半转过身子,扭腰。
小鸡崽儿(?)看模样明显智商不足,也半转过身子,动动屁股。
……光秃秃的。
耳听烛龙又是一笑:“别犯傻了,是你。”手一挥消了水镜,把我重新捧到眼前。
按说剧情发展到这个程度,即使老子不对穿肠状望天喷血三丈有余并持续二十分钟,也应该拊膺呼苍天学习咆哮马把“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嘶吼上一百遍啊一百遍。但事实上老子居然淡定了,也没有什么杀上转轮台把命运小转轮砸个稀巴烂的冲动,呆滞片刻,便很蛋腚的问烛龙:
“……这这这这是怎怎么一一一回事?”
烛龙嘿嘿一笑,也很蛋腚的道:“没什么,你原本伤得不轻,又逞强将幻暝界撑回天轨,元神碎裂,却因祸得福,吸取了凤鸟族族长玉佩的灵力。那玉佩原就是凤鸟族灵力集大成的所在,既然与你融合,便是承认你为百鸟之皇,说不得,你原身便只能化作个凤凰……不过本尊也没想到,你小子原来是只雏鸟,当真好威风,呵,好煞气。”说着另一只手覆上来,指肚在老子脊梁骨上摸了摸——原来就是这只手刚才压着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扎耳朵。老子大人有大量无心跟他计较,顺着他的话忙用灵力探了探自身虚实,只觉体内另多出一股灵息来,似雷似火,绰绰约约又好像丰沛无方的水灵,与平日里雷部正神或凤鸟族的灵力别有不同,端的是武功大进,修为猛增,葵花在手,天下我有。呆了半晌,猛然却发现又不对:凤鸟族主火副雷,老子是雷灵,本来火灵雷灵比旁时强些也就罢了,问题是这水灵从哪儿来的?凤凰和水灵从来就沾不上边,老子又不是鸭子——再说老子元神出问题当时自己也知道,那种情况下你说融合就融合啊,人家悟空和贝吉塔还得靠界王神的一对耳环呢,哪就这么容易。
想出了端倪就盯着长虫狠看,奶奶的几天不见,你丫学会不跟我说实话了。谁知烛龙会错了意,赶紧摸摸老子,淡淡笑道:“担什么心。你是灵力透支,使得过了,才现出原身来。休养些时候,照旧还是从前讨打的傻样。”
他笑起来分外无力,脸一扬,漆黑的发丝挂在肩头,幽暗的光线里白得愈白黑得愈黑,打眼一看触目惊心。老子五脏六腑一抽抽,也不知是让他吓得还是什么,忍不住便扑腾扑腾翅膀蹦起来:“你傻啊?伤哪儿了?他妈的哪个混账伤得你?”
烛龙笑:“你急什么?”手臂一环按住老子,道,“你以为本尊是你么,下个界都能赔上元神?你自己消停罢,本尊累得很,没空应付你个小火鸡。”身子向后一靠,整个贴在石壁上,双眼半阖,仿佛累得狠了,当真没什么力气。
今天自打和他搭上话,他神态气韵就一直这么软绵绵的漫不经心,疏远得很,和从前大不相同。老子也明白鬼界吵了一架,八成他气还没消,心里抽抽得更厉害,在他手上渐渐就缩成了一个绒毛球儿,趴了一会儿,闷声道:“……我说……还生气?”
烛龙淡淡的道:“生什么气?”
明知故问。老子毕竟理亏,忍了忍还得拿热脸贴他冷屁股:“也不是第一回跟你吵,架都打过好几百了,你是公的不是?至于这么小家子气么?”何况是你先发火的,还占便宜比老子多啃了一口。
烛龙道:“……本尊没生气。”
体积原因看不见他脸,但老子也知道这话言不由衷,一时不知说什么,只好斜着眼睛四下打量——眼下这地方像是个山洞,也没什么铺陈,四周都是各种各样的石头。烛龙身上有股血腥味儿,藏得深,可瞒不过。他手指白得像是干爹长留帝阙的白玉栏杆,皮肤薄薄的犹如能看清皮下的血脉。你说明明挺好看挺招人喜欢的一个人、不是,一条龙,怎么就那么神经呢。
洞里有暗风,吹得老子身上茸毛不停的晃,红得像簇火苗,偏心口细微一撮却是深深的碧青。老子心里奇怪,低头在那毛上啄了两下,却觉得毛上沉甸甸的全是水灵,那灵力再熟悉不过,却不是我的。
一霎时想起件事来,老子顿时变身超赛战斗力爆发,一个空中转体三千六百度就挂上烛龙衣服,冒着冷汗几下蹬开他胸前碎布,声音都走了调:“……我说你逆鳞没少罢?我说你心口那片——问你话呢、那片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