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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笑了笑,“公主。”
“见到父皇了?”
人就在殿宇之外,如何没有见到。
娴阳这话,分明明知故问。
妖孽不信自己在这儿,她会不知道。
有些人见面就是敌人,与其他无关,仅身份立场而已。
“刚出来。”
“呵呵,父皇身体如何?”
“还好。”妖孽答的散漫,一如她手中不离的扇子。听了她这句话,娴阳的笑意似乎更加深了。
“是吗?可是为何其他人不是这样说的。”
“这就要问其他人了,不是吗?”
气氛俨然不对,早已不对。
“不如,……”比坏,这儿可不止一人,“公主自个儿去瞧一瞧,我想,公主应该很久没有见皇上了吧。”
娴阳当即变了脸色。
笑容可不再。
谁都知道齐帝已经很久没有接见娴阳公主了。
妖孽故意的绝对!
“既然公主还有事,那我就不便打扰了。”说完,根本不等娴阳开口,她老人家的脚步已经给迈了出去。
与娴阳的轿子,就这般擦了过去……
那一瞬,娴阳缓缓地坐了起来……
186章 未见
“小姐。”
人过了去,夏香还是不时地回过头朝着娴阳一行看去。那儿,没有任何的动静。至少,在她看到目前为止是这样的。
刚才的情形分明杠上了。
丫头表示有那么一丢丢的担忧。
麻烦,可谁都不喜欢。
然而,也就那么一丢丢的担忧而已。
丫头也是一个没多少心肺的人。跟着妖孽,只被腐蚀到这个程度,似乎已经很不错的了。
“不必理会。”
风轻着懒慢,漂浮着与艳阳不相符的语调,在空气中淌了开。扇子舒缓地柳条摆动,带来微风徐徐。
妖孽没心没肺地扬着嘴角的弧度,眸光是压着精芒细算的沉府。
娴阳,为之敌人。
毋庸置疑。
“可是,……”
“天气是不是很热?”丫头话没说完,突然被妖孽一句插了进来。丫头顺势一愣,话,不相干的南辕北辙。
“?”
妖孽却笑,笑的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么热,还是赶紧着回家吧,中暑可就不好玩了。”
丫头安静了一会儿。
下一秒,顿时应道:“是。”
“公公,给我们指条捷径如何?”妖孽忽如道。这回去的路,如果是按照来时的路,可就不是一般的长了。没事儿走走散散步是不错,可是,若是顶着这头顶上的‘火光’,那就不是那么的惬意了。
突然被唤,小公公当即一个激灵。
再乍听这一番话,他猛地又是一怔。
“王妃?”
“有吗?”目不斜视的优雅。
小公公低头,瞧了一眼之后,便是不敢看了。下一秒,他径自伸手往右边的方向引了去,“这边走。”
捷径,自然有。
没有的说法,当是连这夏日里的知了都不会信。
见势,微笑旋即扬到了眸底,这里,自然是离开的越早越好……,对危险,属兔子的当不止是珂珂一人。
君王大殿之前。
“公主。”
轿前,身着铠甲的将军看着妖孽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目光。带着几分锐利的色彩与厉气。
他,分明年纪不大。
但是,一身杀伐之气俨然与他的年纪发生了不相符。
此刻,娴阳已经坐起了身,然,却是没有回头看那离去的妖孽,她视线,笔直在前,透过轻纱帷幔,直逼近在咫尺的殿宇!
“卑职愿意……”
将军话近铿锵,字字而顿,然而,不过才刚开了一个头而已,娴阳的目光就顿时扫在了他的身上。
不是刀尖上的锋利,却是像水一般的平淡。
但就是如此,将军立马停止了要说的话。
“想都不要想。”娴阳一句话看穿将军所想,语速,慢的高贵,一如她俯视而下的神态。
年轻的将军顷刻闪动了表情。
“这可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将军的不放弃让娴阳顿时面色幡然了一变,放在将军身上的目光刹那有些浓烈,“本宫说过了想都不要想。”
娴阳语气在加重。
每一个字都是低沉的调。
字字加沉。
她主意已定,似乎无法更改。
年轻的将军对此无比的了解,虽然心中还是很想,可是,终后,他还是应了下,“是。”前方,妖孽已无人影。
将军深深一眸,收了回来。
就像他说的,绝佳的机会。
眸内,俨然藏着一片的深沉……
就在这会儿,前面通报的奴才又被挡了回来,这已经是说不上来的第几次了。在娴阳的意料之中,可是,这份意料之中显然不能让她心中释怀!
“许公公。”
“奴才见过公主。”许束亲自出来。
“父皇如何?”娴阳问的淡然,就像公式一样。经历这样的场面多了,任是谁当也提不起那哪怕一分半的多余表情。
更何况,娴阳心明如镜,通透无比。
不见,就是不见。
在这个时候,摆上这道谱,已经够明白的了。
她娴阳是要被出局了!
“皇上他已经好很多了。”许公公应的不急不缓,与往日平常毫无差别。他的性子就是这般。
娴阳自小便认得他,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她了然的很。
他是一个衷于父皇的人。
心里划过一道冷笑,就像打水漂地转瞬漂浮,然后,迅速地下沉消失不见。
“是吗?可为何与本宫听到的好像不一样?”
“不知公主从何处听来?”
面对许公公的打太极,娴阳的耐心似乎少有的如沙漏般掉的飞快。一次,两次,三次……经历的次数多了,耐心这种东西,只会少,而不会多。
娴阳当即开门见山。
“本宫要见父皇。”这不是祈求。
“皇上口令,谁都不见。”面对娴阳的凌厉,许公公依然不急不缓,泰山不动。
“那本宫刚才见到的又是谁!”说的就是妖孽。
“若非皇上召见。”
这后半句,许公公倒还说的出口。
而说的时候,仍旧那一副老驴磨墨的神态,何止一个泰然。那嵩山上的松柏似乎都不待这样。
唰——
银白的刺目。
年轻的将军拔剑而出,下一秒便抵在了许公公的咽喉处。
剑尖,寒芒逼人。
阴冷无比。
然而,许公公一动也不动的不止是身体,还有表情。老僧入定,不过如此。
唰——
近乎在同一时刻,守在外围的禁卫军纷纷抽出了刀。气氛,陡然灼热的上升。若动手,娴阳等于逼宫。
这就不是可以回转的余地了。
娴阳定住了肃然的表情,认真了一身,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是谁也没有再出格的动作,就连那年轻的将军也一样。
他方才的出手,已经是冲动了。
这一刻,还能如何!
“贺邵。”娴阳开口了。看着许公公,冷冷淡淡地喊了年轻的将军。一个台阶,年轻的将军自然顺势而下。
利剑慢慢收回。
下一秒,利落地回到了自己的剑鞘之中。
很快,那些禁卫军也将自己的‘利刺,给收了起来。
剑拔弩张的一瞬,来的快,消失的快。
许公公波澜不惊,在这深宫之中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这点能耐似乎不在话下。
“公公受惊了。”
“一场误会而已。”
二人都知道事情不能做大,说话的口吻就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一样。
“本宫何时才能见到父皇?”
“这个,奴才就不知了,等着皇上想见的时候,公主自然就能见到了,在此之前,还望公主多等几个时日。”
每一次,许公公总是能将话说的犹如无缝的鸡蛋。
娴阳听得失笑。
可也一点也不好笑。
等着父皇想见的时候,那该是什么时候?即便是他驾崩,魂归千里之时怕也不到那个时候!
一句话,不见。
娴阳心思明亮的很。
“呵呵,那就有劳许公公替本宫向父皇问安,就说娴阳明日再来。”
许公公点头,“定当。”
娴阳笑了笑,不见深底,目光从许公公的身上来到了君王大殿之上,一眼,悠长,这一刻,笑断然扬了长。
“回宫。”
人终是走了。
看着那方的背影,许公公竟然松了一口气……
“公主,皇上还是不见,看来皇上的病已经病入膏肓之际了。”年轻的将军贺邵随驾说道。
一脸深邃深思之样。
轿上,娴阳却没有说话。
贺邵见势,接下来也没有说话了。
一行人越走越远,就在贺邵以为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娴阳却忽然开口。很轻,像是呢喃,但是,贺邵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父皇,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下一次,可没有下一次了。”
娴阳闲懒地深吸着气,目光凝视了前方,但是,却没有任何的聚焦点,好像,空洞的不见所有。
“皇兄,又如何呢……”
眼帘收放,再启之时,一片氤氲死气……
君王大殿。
第一次,烛火带来的似乎不是光明,而是衬的幽暗更加的迷途。幽幽暗暗,阴阴沉沉。然,对于此,许公公已经适应了许久。
如若不然,该是与妖孽一样的感想。
——这里不是威严的皇家大殿,而是,淌着阴沉死气的鬼宅。与一般鬼宅不一样的只是这里要显得霸气威慑了一点。
至少,不是凄凉的落魄。
“走了?”
坐在帝位上的君王闭合着双眸,一手撑住了枯槁的头颅,那里,见得已经没有所剩多少生气一样。
就像他一身的单薄,仿佛已经走入了尽头。
从枯泉中出来的声音,还有什么悦耳可言。
也只有许公公能熟视无睹的平淡。
“走了,陛下。”
听着,君王冷笑,而这笑顿是让他的脸面看起来更加的阴森,形如鬼魅这样的词,对于他来说并不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