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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凑到拓跋雪耳旁道:“待会叫你弟缠着鼠王,由我和你对付那妖女,其他人则守在四方,防止她逃走。”
拓跋雪点了点头。
说话时,众人掠过竹林间的小径,跟前豁然开朗,又是另一个幽深雅静的大花园。
园内不见婢仆府卫,惟只园心的一座小亭里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自是鼠王,只见他闭上双目,完全沉醉在筝音的天地中,对此之外的事一概不闻不问。
女的背对他们,双手抚筝,只是那无限优美的背影已足可扣动任何人的心弦,纵使她化了灰烬,林凡和拓跋雪都认得她是玉灵珑。
她的筝音比之青岚夜的箫音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味道。
后者总有一种似近实远,遗世独立的味道。
但玉灵珑却予人缠绵不舍,无以排遣的伤感愈听愈难舍割,心头像给千斤重石压着,令人要仰天长叫,才能渲泄一二。
“铮!”
林凡唤出了他的天剑,破空的鸣响,把鼠王惊醒过来。
鼠王双目猛睁时,除林凡、拓跋雪、拓跋方、冯老和黑宁卫五人外,其它人已鱼网般撒开,把小亭团团围着。
“铮,铮,铮!”
古筝传出几响充满杀伐味道的强音后,倏然收止。
鼠王“霍”地立起,环视众人,脸现怒容。
拓跋方冷笑道:“大哥在外拋头颅,洒热血,为鼠王探听魔灵界的消息,鼠王却在这里安享温柔,乐而忘返,不觉心中有愧吗?”
众人眼中无不露出鄙夷之色。
鼠王老脸一红,不悦道:“魔灵界的事,我自有主张,不用你等来教训我。”玉灵珑静如止水的安坐亭内,似对众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令人莫测高深。
林凡哈哈一笑道:“该说鼠王怎么还会有脸见我们才对,想你只凭魔灵界玉妖女的片面之词,便要置我于死地,更不管武魂大陆即将来临的风雨,只知和魔灵界的妖女调筝作乐,这种胡涂的混帐事,还敢说不劳别人教训?”
鼠王厉声道:“灵珑性情温婉,又无修为在身,怎会是魔灵界的妖女。”下到这里,瞪着林凡与拓跋雪道:“你们这两个两个干了对不起她的事,仍要含血喷人。”
冯老沉声道:“若玉灵珑小姐乃平常女子,怎能于这剑拔刀扬的时刻,仍镇定得像个没事人似的,鼠王精明一世,何会胡涂至此?”
鼠王双目闪过杀机,铁青着脸道:“冯老你是否要造反哩?别忘了,这鼠族还是由本王说了算!”
黑宁卫道:“我们只是不想陪你一起死了也落得做只胡涂鬼而已!”
拓跋方叱道:“鼠王你若仍沉迷不返,休怪我两兄弟不念旧情,另立新王。”
林凡淡淡道:“鼠王何不问灵珑小姐一声,看她如何答你。”
鼠王呆了一呆,瞧往玉灵珑,眼神立变得无比温柔,轻轻道:“他们是冤枉你的,对吗?”
众人都看得心中暗叹。
玉灵珑轻摇臻首,柔声道:“不!他们并没有冤枉我,鼠王确是条胡涂虫!”
鼠王雄躯剧震,像是不能相信所听到她吐出来的说话而致呆若木鸡时,异变已起。
“铮!”
古筝上的弦线突然崩断,然后像无数条毒蛇般弹起,闪电间贯进了鼠王胸膛去,再由背后钻了出来。
鼠王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叫,往后疾退,“砰”的一声撞在亭栏处,仰身翻跌亭外的草地上,脸上血色尽退,鲜血随弦线射出,点点滴滴地洒在亭栏与地上,可怖之极。
众人均看得头皮发麻,如此厉害得令人防不胜防的魔功,还是初次得见,一时间竟没有人敢扑上去跟她动手。
众人中自以林凡、拓跋雪的修为最是高明,但他们亦自问难以先运功震断筝弦,再从心所欲地以弦线贯胸伤人至死,更何况这人还不是个普通人,而是鼠族的王者,就算比之拓跋雪差上一线,想来也不会相差多远。
鼠王一手捧胸,另一手指着仍安坐亭上的玉灵珑骇然道:“你……你……你好狠的心!”
玉灵珑柔声道:“我从没有迫你欢喜我,更没迫你去杀任何人,一切都是你心甘情愿的,能怪得谁呢?”
鼠王气得猛喷鲜血,眼中射出悔恨莫及的神色,仰后翻倒,横死当场。
玉灵珑缓缓站起来,左手挽起乌亮的秀发,右手不知何时多了个梳子,无限温柔地梳理起来。说不尽的软柔乏力,顾影自怜。
众人都全神戒备,呼吸摒止。
拓跋雪踏前一步,超越了林凡,手中长剑遥指玉灵珑,猛然一挥,顿时生起一股螺旋剑,朝这千娇百媚的魔女冲去。
第八百章分道扬彪
玉灵珑恰于此时像发自天然的别转娇躯,变得面向拓跋雪这一组人,并且带起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奇异气旋,竟像一下子吸干了拓跋雪的发出的剑劲。
拓跋雪尚是首次遇上如此怪异的神通,难过得差点要狂吐鲜血,尤其是那种令他的真劲无处着力的感觉,更令他锐气全消,骇然退了一步。
众人无不色变。
玉灵珑的目光落到林凡的脸上,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林凡知道拓跋雪吃了暗亏,猛地踏前一步,隔空一拳往玉灵珑轰去。
空气立即灼热起来,杀气漫空,片片虚空碎裂。
玉灵珑放下秀发,轻摇臻首,秀发扬起。
围着她的众人都生出要向前倾跌的可怕感觉,更有点觉得玉灵珑立身处似变成一个无底深洞,若掉进去的话,休想能有命再爬出来。
如此厉害的魔功,众人连在梦中也没有想过。
身在局中的林凡只觉轰出的劲气有如石沉大海,一去无回,但又不能影响敌人分毫,骇然下亦学拓跋雪般退了一步。
玉灵珑讶然瞧着林凡,皱眉道:“想不到你两个竟因祸得福,在追杀的路途中,功力大进,否则这一下已足可教你们受到内伤了!”
众人来时,本下定决心,见到玉灵珑立即痛下杀手,可是现在玉灵珑俏立眼前,连一向心高气傲的拓跋雪亦出了一剑后,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其他人更就不敢动了。
林凡深吸一口气,微笑道:“玉妖女你既不能令我们受伤,那是否表示你已恶贯满盈,命该一死呢?”
玉灵珑美得可令任何人屏息的俏脸飘出一丝笑意,旋又被伤感的神色替代了,幽幽叹道:“你们两人能得脱大难,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找个地方躲起来,永远都不要给我找到,但现在偏要送上门来,我纵有惜材之意,奈何曾对人许下诺言,只好狠心取尔二人之命了。”
拓跋雪那还忍耐得住,怒叱道:“动手!”
正要闪身上前,忽让林凡扯住了,并道:“小拓且看脚下。”拓跋雪低头一瞧,不知何时,足前竟多了一层细沙,似被微风吹拂,若聚若离,神色微变,喃喃道:“界珠。”
林凡随意点了点头道:“若不是界珠,你我怎么会生出那种奇怪的感觉!”人急智生,两人已闪身后退,倒卷而回,立时全身一轻,已脱出了玉灵珑用界珠凝成的引力场。
可就在这时,一声柔美悦耳的叹息在林凡与拓跋雪的耳内同时响起,两人心知不妙时,一股若有似无的神秘力劲已紧蹑他们尾后,射了过来。
两都者是才智高绝,早猜到她有此一招,身形再次加速。
顿时身影爆闪,那股神秘的力立时给冲散了大半,但仍有一股化作像尖针般的能量在游劲,向着两人袭来,一时不甚意之间。
这时,只听拓跋雪惨哼一声,跄踉跌退,喷出了一口鲜血,咕咚一声,跌坐于地,但瞬间又跃了起来。
玉灵珑“咦”了一声,显是对全力一击下,拓跋雪仍不当场丧命,极感讶异,她正欲闪身上前。
此时林凡天剑已是攻至。
玉灵珑娇叹一声,玉手缩回袖里,行云流水的迎上林凡,左右衣袖倏地拂打,重重抽在天剑之上。
“蓬!蓬!”两声气劲交触的激响后,林凡触电般浑身剧震,跌往一旁。
如非玉灵珑分了下心神,恐怕他也要学拓跋雪般受伤喷血。
玉灵珑已打定主意先杀他们其中一人,那知受了伤的拓跋雪又攻来了,芳心也不由大为惊讶,转眼再瞧林凡,见他也扑了上来。
玉灵珑一阵娇笑,两手化出万千袖影,把二人完全笼罩其中。
一时劲气交击之声,响个不停。
接着三人同时腾空面起,面对玉灵珑排山倒海的攻击,林凡与拓跋雪无意间,终于飘离了界珠笼罩的范围,顿感压力大减,正欲反攻之际。
谁知玉灵珑已飘往天际,浮在半空中,在二人身上巡视一遍,叹道:“便让你们多活一些时日吧!待我彻底炼化界珠之后,就是你们绝命之时。”
林凡微微一笑道:“话倒说得漂亮,但刚才你用尽全力,仍不能奈何我们,却是不争的事实,那狗屁界珠,看来也不怎么样。”二人并排立在半空之中,都是披头散发,模样狼狈,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洒然之气。
玉灵珑柔声道:“是事实也好,不是事实也好,随得你们去想好了!再见!”微一晃动,人已远去,没入远际去端之中。
看到玉灵珑一走,二人都生出死里逃生的感觉,再也不用装强硬了,两人纷纷喷出了大口血后,脸色才好过些。
林凡一拭嘴角血迹,骇然道:“那界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每次动用功力,都使得全身血液暴动,若不是我们强行压下,只怕当真要暴血而亡!”
拓跋雪也摸了把冷汗,心有余悸道:“不但能限制我们的功力,而且还能影响我们的心神,使你在与她战斗时,生生种种幻像,幸好这臭婆娘还没有完全炼化界珠,不然,我们今天恐怕都要玩完了!”
“看来以后真得小心,可千万不要再误入界珠之中了,要不然,我们恐怕连自己怎么个死法都会不知道!”林凡看一躺在血泊中的鼠王一眼,心有感触道。
“幸好你发现的及时,要不然,等到我们深陷界珠之际,只怕就是玉妖女还没彻底炼化界珠,也能要了你我的命!”拓跋雪微微挥了下手,顿时上来几人,七手八脚之下,将那无用的鼠王尸体搬走了。
待众人都走后,二人并肩立在一座小石桥上,往东眺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