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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挡在门后的黑猫想了想,一跃,从上方气窗处穿出,却发现自己身在一条普通的公寓走道处。
啧,不完全的过去重现吗?
门后再次传来刚才对话的声音:“老爷,你……你没事吧?”
“我没事。”
“但……”
“我没事,出去。”
又回放吗?没办法了,但刚才……等等……莫非……黑猫尾巴摆了摆,忽浑身一震,像是想通了什么,身影往最近的窗子投去。
南岸。接近贝尔法斯特号停泊的码头处。
银凌海忽站定了身子。
“怎么了,阿海?”
吸血鬼指指前方远处的海兹商场,雾中出现一道以四肢爬行的身影。
“是腐败者……它正朝伦敦桥河岸的方向去了。”威廉道。
“等等……”雪莉忽皱起眉头。
腐败者没有转过身子,似没察觉到三人,忽往泰晤士河的方向走去,迅速没入河中。
“它……投河干嘛?”
顺着颜色变化,爱罗妮等人,沿车站售票大堂往北线方向前进,淡黄色的雾像开玩笑的又逐渐散开。
铁伊一脚踢开一道印着“乘客止步”的大门,内部是个金属扶梯,众人再依次上去,发现来到另一个月台处。
月台靠近他们的这一边,即约三分之一的面积,是一片破败,地面都是灰尘,金属壁板上都是铁锈,混凝土墙壁上是现代涂鸦,另一边壁上有着略微模糊不清,写上“在此等待北线列车”的标语。
但另外三分之二的地方则热闹得多,月台上,是维多利亚时代在候车的人群,空中隐约传来汗臭、煤烟味及香烟味道(当时地铁内准许抽烟),铁轨上则是一列式样古旧的地铁列车。
“这是……我不知道伦敦有这个地方。”四武道。
“这是伦敦地铁路线的废站,这车站原来也是伦敦桥车站的一部分,后来被弃用了,”蜃楼说明道:“二次大战时曾被用作防空洞,现在偶尔也被英国消防员借用作演习,还有……”
“少废话,”铁伊不耐烦的道:“老是说些可有可无的细节,怪不得你写的推理小说没人看。”
“呜呜呜……”
“但是那哲学之蛋在哪儿?”爱罗妮像安慰小孩般给蜃楼摸摸头,再问道。
“可能在那儿。”四武再指指月台更前方。
那儿的一面墙正不住变化着,从混凝土到砖到普通泥壁,有如DVD在倒转般,好一会,墙壁上出现一个约三人宽、一个成人高的拱门,而且色调鲜明。
黑猫沿塔桥奔往对岸,心中思潮起伏。
嗯……如果我的推理没错……那群笨蛋的情况,要糟糕可以很糟糕……
雾时聚时散勉强可看到桥的左方,那儿有幢不完整的维多利亚时代建筑物,较远则有是一幢如白色方糖的设计博物馆。
奔至南岸时黑猫忽地一愣,幸好雾也于此时略微散开,令它发现了岸边的怪异物体。
它上前细看,那是一具人的尸体。不,应该算是只剩下白骨和少许黑色衣服的残骸,血肉应该被溶解者吃掉了吧。
黑猫眯起双目,尾巴急速摆动,再继续奔跑。
嗯,看来我的推理要修正……不过情况仍旧糟糕……
铁伊手中的飞刀响起一阵清鸣,她向众人道:“好吧,那我们就……”
整幢建筑物倏地震动起来。须臾,众人身侧,较远方向的隧道壁忽地裂开,然后一只巨手猛地击穿土壁,女高音的尖叫传来。
“什么?”
众人身侧较远的隧道壁忽地裂开,然后一只巨手猛地击穿土壁,女高音的尖叫传来。
“腐败……”
“是……腐败者?它是怎么来的……”
人造生物迅速跃到月台处,水也开始自墙上的破口处慢慢涌出。
“我明白了,”蜃楼打了个响指,道:“因为地铁出入口太窄,所以它利用地下河或是地下水道……可能是因过去重现而出现的,连接泰晤士河的地下河,好直接来到这地底车站吗?唔,真的很聪明!啊,说到伦敦的地下河,其中较有名的就是弗利特河,它本来是地面的河流……”
“你有完没完!”铁伊敲了蜃楼的头一记道:“开膛手应该还没来——前提是这什么蛋所在之地,没有其它出入口,不过这也很难说。你们引开那怪物,我进去看看。”
铁伊说罢,一马当先闯进去。
“这男人婆太冲动了。”四武摇摇头,道:“你们二人尽量纠缠着那怪物,我去支援她。”
脚步声再次响起。
“喂……喂……”
圆弧形的天花板如地震般抖动,灰尘落下。人造生物的身体活动,虽然在地底月台上不甚灵便,左右前进都被抵着,但其左前肢瞬间倏地伸长,柔若无骨,无角度限制地左挥右舞,把遇上的物品都击成粉碎。
灰尘再被刮起,巨鞭破空往爱罗妮扫来。
“小心!”蜃楼一把搂着爱罗妮的腰,手中的素色黑皮衣倏地伸长,卷住较远的一个站牌,往横一荡。
砰的一声,二人刚才所站的混凝土地板已留下一个长条形深坑。
“攻击方式又改良了吗?怎么办?”
蜃楼小声的在少女耳边说了几句,再道:“爱罗妮,接下来拜托你了。”
“我一个人?蜃楼,你这混蛋!”
巨鞭又挥至。
铁伊从拱道入口往下走去,石制的粗糙通道尽头,是个甚大、成长条状的空间,地板及四壁都是粗糙的石面,支撑处都有粗大的承重石柱或承重墙。
最接近入口处的柱子上刻着:“圣尔修道院地下纳骨所,1665年”。而壁面上竟有着燃烧中的火把,不过火焰是极为淡的橙黄色,配合本身已是灰白的墙壁,再加上淡淡的灰雾,彷佛连成一体。
再往前方,各处放着有精致铅皮扣锁的棺木,大小不一,有些只有鞋盒般大小,部分棺木破损了,露出内里的白骨,较远处的洞壁有三分之一崩塌了,变成大小不一的石头。
铁伊再往前看,前方是个祭坛般的平台,而其上方接近洞顶处有个呈默祷状的女性石雕像。
祭坛上堆着烛台等金属用具、残旧的书本等,其中一个周遭刻有雀鸟图案的椭圆形古旧镜子,则是完全正常的彩色,更发出微光,和周遭成强烈对比。
铁伊左右看了看,笑了一下,正欲举步,脚步声忽响起,她忙回头,通道中出现四武的身影。
“哼,四武,我不是说叫你待在外围……”
“我是来掩护你的嘛,不过那柱子上……一六六五年?不是伦敦发生大瘟疫那年吗?”
“你想抢蜃楼的对白吗?那家伙会哭的。”
二人边说着,脚也没闲着,迅速来到平台上,铁伊瞪了四武一眼,伸手欲拿起镜子。
“好了,这次……”
“等一等。”四武忽道。
“怎么了?”
四武指指前方,祭坛上本已长满锈的烛台等,表面的污痕忽地减少,崩缺了的地方更开始复原。同时间,一侧响起流水声,墓穴一边竟凭空冒出一条地下河。
“过去重现?”
本来寂静的地下墓穴忽地响起歌声,是女性的歌声,不是那种腐败者的女高音尖叫,而是歌剧的歌声:莫扎特的《魔笛》。
“什么?”
长鞭状的巨手击中地面立时扬起大片灰尘,烟尘散去,腐败者前方只剩下少女身影。
少女后退了五、六步,怪物步步进逼。
“来吧!”少女瞧瞧身后墙壁,再手触戒指,神圣武器已复原,虚空中立时现出一把电锯。
她深呼吸,锯齿转动的速度更快。
嗯,把所有力量集中在攻击力方面,这样在虚脱前可以攻击两次,不过机会只有一次……
已懂得在必要时“闭嘴”的怪物前肢一挥,往爱罗妮斜挥而去。
“卡”的一声,怪物因为改变位置,如鞭的长臂撞到列车车身,角度略微歪了一下。
爱罗妮乘对方伸长的手臂来不及回防之际,瞬间前冲,链锯劈往人造生物另一只前肢,入肉五分。
怪物吃痛,不由发出尖嚎,而且终于张开了嘴巴,但长鞭般的手臂已往回抓,离少女背部不足半米。
“去吧!神圣法袍。”
同一时间,腐败者所在的地面忽地蠕动起来,一团巨大扁平、如活动影子般的阴影从下至上扑上,变成套索般卷着人造生物的一双前肢。少女马上前跃,冲往腐败者嘴巴处。
怪物前肢用力撕扯,卷着其上的套索立时被撕裂,列车内马上传来蜃楼的惨叫声。
可是这成功令腐败者的行动缓上一线。
电锯舞动,从嘴巴处由内至外的挥斩。怪物巨嘴下咬,电锯被咬碎,少女立时吐出一口鲜血。
砰的一声,对方的巨手再一击,爱罗妮往横跌了开去。
人造生物再惨嚎一声,摇晃了一下,终于倒地,额头上的罗马数字裂开,整个身子化成碎屑。
“太……太好了……”蜃楼拿回地上收缩至原来大小的皮衣,脸色苍白,嘴巴犹有血迹,道:“一切就如我刚才告诉你的计划般……”
“你这混蛋,竟敢叫我当饵,自己躲起来。”爱罗妮整个身子软了,坐倒在地,电锯已完全消失,她再怒道:“下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由你来当!”
“我也不想,但纯论攻击力,我的武器及不上你,而且要像刚才般遥控接近敌人,我的“法袍”爬行得很慢。”蜃楼道:“不过这可是我分析过我们二人武器性能,订下的精密作战策略喔。”
“哼……”
“溶解……溶解……切割……切割……”突然隧道末端传来怪物大合唱的声音。
“啊!对了,腐败者不在,所以那些怪物都敢接近……不过我……我没力了……怎么办?”
“哼哼哼。”蜃楼忽笑了几声,道:“果然是这样。”
“怎么?原来你有应付的方法吗?”
“不,我是说,我果然忘了计算这一点。”
“吼!蜃楼你这个笨蛋!”
歌声来自墓穴顶的女石像口中,随着歌声,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