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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赵括眉毛轻挑,他感觉到沐天河的实力、气势在一瞬间增强了好几倍,从刚才的五级战灵,已经升级到了八级战灵左右……
“即便如此,还是要死!”赵括脸上掠过一丝惋惜,下手却丝毫不留情!手下挟着三尺青锋,暴掠而出!
看着爆射而来的长剑,沐天河嘴角掀起一抹极为诱人的弧度,“老不死的,看我的!”
撕金手!
如一只奔跑的比蒙,横冲直撞,所向披靡,沐天河一手抓出,赤红色的战气覆盖手掌,刹那间,一双庞大的手掌,好像磨盘一般出现,镇压四方!绷紧的手指,狂暴的力量,似乎可以把锋利的金石都能够撕成粉碎!
看着赵括脸上的吃惊神色,沐天河得意一笑。这撕金手,正是与赵雄对战的时候,所刻录的血液频率波动,经过人形魔兽的完善,已然达到了完美的程度!
完美的下品中阶战技,撕金手!在这一刻,光芒四射!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巨大的双掌,如磐石一般不可撼动,厚重的力量灌透全身,赤红色的双掌,劲力弥漫,喷薄而出,与三十柄土剑撞在一起!
砰!
撕金手与三十柄土剑撞在一起,互相抵消,散列开来!
可是,还没有完!
一抹金光扑面而来!金光,在沐天河的视野中逐渐扩大,宛如天地之间,太阳升起的第一缕光芒,却极为寒冷,犀利,似乎无物不破!
剑气凌人!
天地万物皆可杀!
这才是真正的分海!
一剑之下,浩瀚无尽的海洋都被分开,不能汇合在一起,这是何等的霸道与锋利!
破!破!破!
赵括心中疯狂的呐喊着,人剑合一,剑随心动,人随剑走,霸道而犀利的剑气,瞬间而至!看着沐天河那清秀迷茫的脸庞,赵括心中喜悦无比!
这一剑下去,所有的都应该结束了!
沐天河剑眉一挑,深深吸了一口气,脚下圆步一跨,升峰十八锤陡然轰出!
气势陡然一升,丹田内的战气猛然喷薄而出,已然开始沸腾!狂暴的战气顺着手臂挟裹在拳头身上,刹那间,宛如一柄真正的万钧铸造铁锤,古老的纹理,透出一股沧桑感觉,赤红色的锤身,宛若力量万钧,似乎可以敲打天地之间所有的矿石!
椎如龙,宛如锤,连续轰出十八锤!
升峰十八锤!铸造的要义,铸造的经典!
轰!轰!轰!
沐天河呼出一口白色的雾气,感觉五脏六腑的杂质瞬间被清空!一股舒畅的感觉,让他毛孔全开,淋漓尽致!
升峰十八锤,铸造的同时,何尝不是在淬炼自己?
“给我碎吧!”
战气全开,沐天河宛如疯狂一般,十七锤的力量完全叠加在一起,轰在了一个点上!极速的挥动,过于频繁的频率,让沐天河的手臂都在颤抖,拳头与空气划过之处,更是摩擦出炙热,空气中弥漫着焦味!空气的焦味!
砰!
升峰十八锤!
每一锤,都力量万钧!一连十八锤,都砸在了金色的剑气上!恐怖的力量,叠加在一起,天地之间最坚硬的矿石都被粉碎!
粉碎!彻底的粉碎!
剑气,碎了!宛如一缕倒影在水中的金色光芒,微微搅动,便散了!
噗……
赵括一口鲜血喷出,身形倒飞出去!手中的洛神青锋,(5)更是坠落在地上,断成好几截,发出清脆的铿锵声响!
沐天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右臂的衣袖已经完全炸碎,恐怖的力量震荡他的右臂,加上恐怖的挥动频率,早就让他的右臂透支,此时此刻,他的右臂红肿好像是红烧的猪蹄一般,鲜血从毛细血管中渗出,形成一团血雾!与前一次使用升峰十八锤不同,前一次凭借的紧紧是蛮力,而这一次,却是用尽了全力!好在是他已经得到了五倍的战力,防御也升到了五倍,否则,他的手臂早就炸碎成为一团纷飞的血雨了!在他的拳头上,还有着一个颇深的伤口,那是青锋洛神所致!
“妹子的哟……”沐天河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升峰十八锤,也真他娘的变态,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够轻易动用啊……
“嘎嘎,这小子还真倒霉哟……”须弥戒子中,莫滔天幸灾乐祸。
战气缓缓的流转,渗入右臂中,一股清凉的感觉,弥漫开来,那一股子火辣辣的钻心疼痛顿时减轻了不少!
“现在,是时候结束战斗了!”沐天河眸子中升起一抹森冷的杀机,缓缓的朝赵括走去!
虽然赵括的实力已经获得了他的尊重,但是欠下来的债,改还的还是要还的!
两柄飞刀,如闪电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入了赵括的胸膛!赵括脸上掠过一丝不可思议的神色,缓缓的倒下!
一代家主,就此落幕!
沐天河看着赵括的尸体,缓缓的呼了一口气!
所有的侍卫都愣住了!他们的家主,死了!一向无敌的家主,居然死在了一个才十六岁的少年的手中!
赵府,烟消云散!
0034夜话
圆台山。
白雪皑皑,寒风呼啸,纷纷扬扬的白雪飘落,如银装素裹,江山如画,分外妖娆。
两个凸起来的土包子前,放着一些水果等祭品,一个清秀少年,坐在坟墓前,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酒坛,绽放着醇酒的芬芳,随着潭中液体的减少,清秀少年的双眼中已经有了几丝朦胧醉意!
这个少年,便是沐天河。
昔日亲人,如今已经逝去,天人永隔,可是音容笑貌,却依然清晰,仿若昨日!
十六年前,玄江古镇的高记铁匠铺外,突然多了一个弃婴,红绸棉布裹身,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紫色玉坠。那一夜,也是一个雪花纷飞的夜晚,大地一片雪白,寒冷侵蚀,婴儿发出嘹亮的哭声,很快一个壮年的铸匠开门走出来,把婴儿捡了回去,把他抚养。虽然这个铁匠很沉闷,很木讷,但是对他却极为严格,不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的铁匠,对这个婴儿,却极为疼爱,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叫这个铁匠一声‘父亲’,铁匠虽然失望,从来不说什么……
婴儿慢慢的长大,很结实,也很聪明。但是他沉默、孤僻,不合群,让人担忧,为了逗他开心,比他大两岁小姐姐给他唱歌跳舞,给他捉蟋蟀,给他讲故事,说笑话……虽然很笨拙,很幼稚,可是如今回想却是那么的温馨……对他来说,小姐姐亦姐亦母,白天给他补衣服,晚上给他盖被子,夏天的时候给他扇扇子,冬天的时候给他点火炉……
“呵呵,老头子,玉姐,你们安息吧!”沐天河眸子中蕴含着泪光,声音有些沉。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沐天河不由得暗自神伤。
离别苦!
寒风凄凉,一股寒意侵蚀而来,沐天河突然觉得有些寒冷。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一股子火辣从胃中涌起,把寒意驱散。
无边的寂寞,心中的苦楚,那无处诉说的孤独,侵蚀着沐天河的心灵,让他不知神伤。
天涯之大,何处是我家?何处还有我的亲人?
握着紫色玉坠,晶莹剔透的玉坠,紫光璀璨,在白茫茫的雪地中宛如一颗璀璨的翡翠,一股温润的感觉,从手心涌进来,温暖着沐天河的身体……沐天河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心如冰霜……
亲人?家?他们……配么?
呸!
沐天河狠狠的灌了一口烈酒,醉眼朦胧,一股酒劲上来,沐天河不知不觉已经昏醉过去。
这一夜,沐天河想了很多。他梦见了这一辈子的生身父母,他苦苦的探索,却无法看清他们的容颜,他梦见了高老头,梦见了萧玉,梦见了许罗,梦见了廖晓东……最后还梦见了远在地球时空的父母,他们白发斑驳,容颜沧桑,站在房子的门前,望眼欲穿,天天期盼着儿子归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他们的容颜也越发的苍老,白发苍苍,最后带着失去儿子的痛苦与对儿子的思念逝去……
“这小子,倒是个性情中人。”须弥戒子内,莫滔天难得沉默,这一次,他并没有打搅沐天河,等到沐天河昏睡过去,才从须弥戒子中走出,看着白茫茫的天地,露出了一丝神伤之色。
人自有三分苦,沐天河苦,可是谁又知道他的苦?被最亲的兄弟抛弃、被最爱的人出卖、被封印万年……出来已是沧海桑田,昔日的朋友和亲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一个人,一条魂,孤零零的漂泊在天地人世间,他是一个远古凶煞不错,但是依然有血、有肉、有骨、有情、有爱,没有了这些的人生,还算是人生么?
清晨,沐天河缓缓的醒过来,眸子中已经平淡似水,看着远方,露出了一丝迷茫之色。
大仇已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已经完成,他已经没有了目标……
今后,他该何去何从?
从须弥戒子中拿出一坛酒,沐天河缓缓灌了一口,沉默了片刻,沐天河突然说道,“老莫,出来陪我聊聊吧。”
“你想聊什么?”莫滔天坐在山石上,看着沐天河的手中的酒坛,他还真的有点嘴馋。多少年了,还真怀念啊……
“你说,人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沐天河喃喃的问道,语气中充满了迷茫。
是啊,人活着为了什么?金钱?女人?权利?还是力量?莫滔天暗叹了一口气,他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一生。
疯狂的追求力量,不断的提升,忽视了自己的女人,最后才发现自己的女人与自己最亲的兄弟通奸,被封印万年,那桀骜疯狂的性子早已经被磨平……很多年前,他拥有着强横的力量,举手投足便可以撕山裂地,可是他快乐么?
“人生啊……”莫滔天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怀念,好像梦呓一般,“有亲人,有爱人,有儿子,平平淡淡,只要快乐就好……”
“就这么简单?”沐天河搔了搔头。
“简单?”莫滔天苦涩一笑,“这些看似简单,可是你知道什么才是快乐么?”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这个可以算是一种……”莫滔天笑了笑。
“富可敌国,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
“也算是吧!对于某些人来说。”
“掌握最高无上的力量,称为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