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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波卡心一慌,抱住小镇祭司,贴在他背后,怯生生地打量坏人,小心地把自己干净的衣服藏在后头。
“出去,你打扰少爷看书了!”
“这又不是你的地方,为什么是我走?我要跟祭司大人许愿!你这大坏蛋才不准留在这里,女神大人不会喜欢你这种坏东西!”
骑士瞪眼睛,做势要站起来,小安波卡把祭司抱得更紧,却又说:“你、你、要打我,我会叫我妈妈!”
小镇祭司拍拍小姑娘的手,让她到祈祷室。
过了会儿,小安波卡发现骑士走了,她开怀地和祭司说心愿,再听故事,祭司肚子里那些神奇冒险总能让小姑娘听得入迷忘我。
“偏心的老酒鬼!”
小安波卡左看右看,在屋顶看到被倒吊的小粽子,嘻嘻地咧开嘴,露出小白牙:“好耶,好耶,祭司惩罚了大坏蛋,神圣战胜邪恶,光明、正义、无敌的无敌祭司。。。”她快活地啦啦唱歌。
小骑士哼气,转过头,继续面壁。
太阳落山了。小安波卡不安地看着头上小骑士,扭捏手指头:“祭司大人,可以明天再罚他吗?”
小骑士怒得上下抖动挣扎,麻绳左晃右荡,他骂道:“最毒妇人心,小小年纪就如此恶毒,早该让你烧死才好!”
“祭司大人,求求你,他虽然嘴巴很坏,可是,他不是故意的,他孤伶伶地一个人在白塔,被人虐待,还没有朋友,没有人爱他,所以才变坏的,他很可怜,祭司大人,你明天接着罚嘛。。。”
“他妈的你说谁可怜?”
小镇祭司眼睛上瞟,哼笑一声,小骑士静下来。祭司揉揉小姑娘的脑袋,这是在修炼,中途打断,要前功尽弃。
小安波卡同情地看一眼小骑士,不做声地回打铁铺跟父母回渔村。
一周后,小姑娘再去许愿听故事,眼角不经意看到小骑士还吊在原来的位置,脸呈红紫,两眼圆瞪,布满血丝,舌头斜耷,得小姑娘哇地差点哭出来,扑到祭司怀里。小镇祭司连哄带笑,说跟玩儿。
小安波卡悄悄地探出头,看着坏人的脸色忽红忽黑,果然还是活的,就是不说话。
“祭司大人,我帮您扫地挡灰尘吧?”
“好呐,小乖乖。”
小镇祭司笑呵呵地提着鱼出门去了。小安波卡动作飞快地扫地、拂壁画、擦窗户,小骑士骂了两句就不吭声,气力不足,没办法。
小安波卡忙完后,叠桌椅爬高,虽然因为害怕身形摇摇晃晃的,送水的意念却很坚定:“能喝水的吧?快,祭司大人回来会不高兴的。”
小骑士喷气:“阳奉阴违,你倒学得快啊。”
小姑娘执意,小骑士坚决,见她实在烦人,就威胁再不下去就把她撞到地上摔破头。小姑娘见他说得凶狠,心一慌,就从桌椅塔上摔了下去。小骑士变脸,小姑娘叫了声,掉进祭司的怀里。
“再吊三天。”小镇祭司哼道,小骑士张嘴想说什么,又没有辩驳,闭眼省力气。
小安波卡从惊吓中回神,扯衣袍道:“祭司大人,不是他推的,我自己掉下来,他很诚实,没有您的同意,都不肯喝我送的水。祭司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三天不要加吧?求求您了。”
“嗯,那就免了。”小安波卡欣喜地咧嘴笑,小镇祭司又补充道,“再吊五天。”
小姑娘啊一声,小骑士也睁开眼,莫名地愤慨。
小镇祭司哼笑,带人到祈愿室,小安波卡问道:“那也是考验吗?”
“小乖乖就是聪明呐。下面要专心了哦。”
许完愿,小安波卡先走出去,小骑士叫她:“喂,少爷要喝水。”
小安波卡向后看一眼,祭司还没出来。她再爬高送水,三碗水后,小骑士哈嘿一声,双臂一拉,麻绳崩断,翻身落下。不知是断绳打到小孩的脸,还是骑士的手挥到,小安波卡仰面扑通摔落,脑袋大震,四肢疼痛入骨,她顿时哇哇大哭。
小姑娘脑下鲜血迅速淌流,小骑士傻了。小镇祭司冲出来救人,速度飞快:“不哭,乖,看,不流血了,痛痛飞走了。”祭司安慰道,往她嘴里放了两块糖,还变戏法给她看。
小安波卡含着糖,咯咯地破涕大笑,眼睫上还挂着泪珠儿。
小镇祭司哄好小姑娘,回头对着小骑士哼声,麻绳出袖,小安波卡还没瞧清楚,人又给吊回梁上。
“祭司大人,不是他推的,您别罚他。”
“狂妄自大,丢人现眼,有勇无谋,害人害己。。。”
隔天一大早,小安波卡带着五块饼干,悄悄接近祭司堂,惊见小镇祭司被倒挂在上头,嘴里还塞着一只臭袜子。
小安波卡慌忙搬桌搬椅,爬到椅子上往下看,不知为什么就全身发软,紧紧地抓住椅子害怕地嚎啕,哭声惊醒了小镇祭司,他自解绳落地,抱下小姑娘轻哄。
“祭司大人,谁把您吊上去的?”小安波卡抽抽嗒嗒地问道,她要去打坏人。
小镇祭司笑了笑,一点不生气,道:“那臭小子,还算有两下子。”
垃圾画册的杯具
四月,铁匠一家搬入镇里,方便女儿日后上学念书。
搬家后,小安波卡做完布偶就跑祭司堂,她实在太孤单了,主要是小镇上的孩子都在上学,那些做手工的大姑娘们倒有问不完的问题要跟她说,但她母亲不准她和她们多说,因为那会被她们抢走布偶生意。
这天,小安波卡得知一桩喜事,城主老爷家的管事赏给活干得漂亮的铁匠三十个银币,扣除成本、牵线人、合伙人、租金等等七七八八的费用,这单活给铁匠家留下八个银币的存款。
妇人说话算话,果然给女儿换了新裙子,还有一双她盼望已久的小黑皮鞋,胸前再扎朵粉嫩嫩的蝴蝶结,走在小镇街上,别提多可爱神气。
哦,口袋里还要放一块喷着木刨花香味的小绣帕,这才像个城里姑娘,虽然头发很短。
小安波卡还得到十五个铜子的零花,她立即揣上跑祭司堂。
堂内地上扔满颜料管,桌面也一塌糊涂。虽然不想碰一下那个坏人的东西,小安波卡还是不忍见祭司堂新地板被油彩弄脏,她小心地捡起它们并盖好放回桌上。
那里有横七竖八的画册、揉成团的白纸,还有一堆沾满新料的油笔。
这一看,小姑娘的眼就移不开了,鲜美的螃蟹、香甜的巧克力还有酥脆的烤鸡腿这些好吃的,她都能忍得下心思,就这漂亮精美的画册,小安波卡她难以抗拒,不由地伸出了“罪恶的手”。
她看得相当入神,边看边不自觉地用比手指头比摹,然后猛听到一声“你怎么还在这里?”小安波卡心慌慌地,画册啪地一声合起,掉在桌上,发出一阵响,这声音虽轻却比坏蛋骑士的声音还吓人。
夕照的落影打在小骑士金发上,染得金黄金黄,好看极了。骑士扛着剑走进来,然后拉长了声音,道:“哦,你这小偷。”
“我不是。”
“没经过本少爷的允许,乱翻本少爷的东西,还不叫偷?!”
小安波卡又羞又愧,脸涨得通红通红,低着头,挪开步子,道:“对不起。”
“一句对不起就完了?不老实的东西。”
“那你要我做什么?”
“什么?”骑士咕噜咕噜地灌水解渴。小安波卡噙着眼泡,扭着手指头,道:“是要擦皮鞋,还是想打人?你说吧。”
骑士气不打一处来,两鼻孔喷气,拿起画册翻了翻,扔过去:“弄脏了。”
小安波卡整个人扑上去抱住那本画册,急急地自辩:“不会的,我洗过手,我翻得很小心,没有弄脏。”
“不懂吗?就因为你这白痴碰过,少爷不要了,省得变得和你一样又蠢又白痴!”
小安波卡咬着唇心里酸楚难忍,眼泪不停地流下,小骑士眉头皱了皱:“干嘛?你有病啊?这样也哭不停?”
小姑娘重重地抽嗒,小身子骨一抽一抽的,抱着画册一路跑着回家。两个月后,小安波卡才重新踏进小镇祭司堂,手里拎着一个大布包。她问道:“祭司大人,那个骑士少爷今天会来吗?”
“不知道呐。”
小安波卡坐下来等,她太累了,没多会儿就趴着睡着了。
“喂,白痴,你挡着少爷的道了!”骑士的马靴踢着椅子,震醒了小姑娘。
小安波卡揉揉眼睛站起来,避开一边,她睡的地方离大门远着,坏人就是坏人。等骑士喝完水,她把郑重包好的布袋推过去,小心地解开布,里面是用三层牛皮纸包好的方形物。
“干什么?”
“赔你的画册,我新买的。放心,我绝没有碰它,我请书店老板包好的,这块布也是新买的。”小安波卡扭着方布,垂着头,解释着。
“天底下果然就没见过比你更蠢的白痴!”小骑士破口大骂,“你哪来的钱?”
“钱不是偷来的,我自己挣的,”小安波卡涨红了脸,眼泪噌噌地往上冒,“你说得没错,你的东西很贵,我一辈子也赔不起,书店老板同意收回你不要的那本脏画册,我又补了几个银币才换到的。”
“真是,蠢得没药救了,本少爷的东西拿出去换钱都能砸死你这白痴,你还倒贴钱?你自己说说,啊,我骂你有骂错吗?!你以为你哭就有用?”
小安波卡抹抹眼睛,吸着鼻水,抿着唇转身走,小骑士在后面叫了声,腾腾冲到她前头:“喂,叫你呢,站住,”往小姑娘怀里塞东西,“呐,别到处说我欺负你。”
“我才没有。”小安波卡光顾着回话,没留神手里多了一堆厚白纸画册一堆毛糙糙的画笔,她忙推开,“不要,我不要。”东西掉到地上,一支颜料喷出草绿粉彩,在骑士外衣上留下一坨痕迹。
“干什么你个白痴。”
“。。。是你自己踩的。”
“你个猪!干嘛不要?你懂不懂什么叫废物利用啊?这些少爷不要了,叫你带回去。。。”
“你根本就不按好心。觉得是垃圾就自己扔,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破酒瓶的杯具
为了偿还那本昂贵的画册,小安波卡已经有很久未向小镇祭司许愿。但祈愿是要布施的,她想起就急跑回家,在小书桌上画不停,她生平首次为一件事如此牵肠挂肚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