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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把力量都给你了,你可别让她失望。”
空中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话中的寓意让白涵很莫明,他根本就不记得有这回事,也不知道老板究竟付出了多少,更无法理解华熙又恨又怨的语气代表了什么含义,现在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希望老板能快点醒来。
“华熙走了吗?”
稚嫩悦耳的声音几乎把白涵的心吊起,他转过头,只见床上坐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松垮的校服从她身滑落下来,不小心露出一截瘦小而又白嫩的香肩。
“老板?”白涵惊呼道,他不假思索的冲过去一把抱住。“太好了,刚才还以为你死了,太好了,终于醒了。”
“放手啦,我喘不过气啦~~”
老板喉咙里发出微颤而沉闷的声音,两只嫩藕般的小手胡乱扑腾,白涵马上松开手,留出一点呼吸的空间。
“真是的,吵死人了,比华熙还吵,我怎么可能死掉呢?刚才只是累了睡一会儿。”老板嘟起果冻般的小嘴,又大又圆的眼睛里透出与外表极不相符的成熟。
“睡一会儿……”白涵又开始纠结了,心想老板在睡觉时有那么恐怖的吗?若是真的哪个男人敢碰?
“唉……口渴了,先喝杯水再说。”说着,老板猛地跳下床去厨房倒水,白涵看着她拖着校服外套跑出去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那跌跌撞撞背影就像偷穿姐姐衣服的小妹妹,忽然,他注意到老板后背有个火一般的花纹,可还没看清楚老板已经抱着杯子跑回来了,杯子里的水洒了一地。
“要喝水叫我去倒不就行了。”白涵拿几张纸巾擦了擦老板湿漉漉的小手。
“我又不是断手断脚,这种事要你做干嘛。”老板说话一点也不客气,被个五岁小女孩不屑地鄙视了,白涵很是不爽,看来她的模样是越来越可爱,但脾气却越来越臭,白涵不悦地将脏纸巾扔进垃圾桶。
“好吧,说不过你,刚才你晕的时候,华熙找人帮忙救你了。”
“嗯,我知道。”
“知道?”白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听到了?”
“是的,但我醒不过来。”老板无奈地耸起肩,摆出她最习惯的招数——装无辜。
“那要不要把他找回来?”
“我做不到,这事情还是交给你办吧。”
白涵听后有些哭笑不得。“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我也不知道,所以需要你。”
老板的话似乎深藏着另一层含义,跟着她这么久,白涵自然听得出来,他低头沉思片刻,然后蹲下身目不转睛地看着老板。
“告诉我事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老板抿起嘴唇摇了摇头。“没有。”
“华熙刚才走的时候说过:你把力量都给了我,是真的吗?这个就是你不断变小的原因吗?”
“啐,那个大嘴巴!”老板撇起嘴角很小声地咕哝道,她假称身体不适想要继续睡觉,可白涵没给她这个机会,一把将她从被窝里拎出来,两手钳住瘦弱的双臂。
“别躲着我,告诉我真相。”
老板深叹一声,说:“好吧,如你所见,我的身体在缩小,而我的力量也在逐渐消失,但这是遇见你之前的事情了,为了不浪费能源,我把力量暂时放在你的身上,听清楚了,只是暂时哦,等我好了之后要收回的。”
“那什么时候会好?”
“不知道,也许过两天就好了。”
“也许永远也好不了,对吗?”白涵的眼神渐渐深邃,银灰色的眼眸中饱含悲切和酸楚,他知道老板刚才在撒谎,但他早已不是那个不经事的毛头小子,哪句真哪句假怎么会分不出来。
老板没有回答,脸上扬起纯真的笑颜,这笑容使白涵更加难过,他情不自禁地将老板抱在怀里,内心无比自责。
“对不起,老板,没想到给你带来这么多灾难,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该怎么补救。”
“呵呵,傻瓜。”老板轻抚他的发丝抿嘴浅笑。“现在可不是说这话的时候,如果你真有心,就多学点东西,至少要学会自食其力。”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白涵的身体在微微发颤,他无法想象有一天会永远失去这位像亲姐姐一样的人。老板也在颤抖,只不过她所颤抖的是身上那件大校服太过单薄,起不了保暖作用,而且连双鞋都没有。
“小白……能帮我个忙吗?”
“什么?”
“帮我去买套衣服和鞋子吧……我好冷啊……”
正文 半夜敲门声
半夜三更十一点钟,到哪里去买儿童装?白涵想破脑袋,跑了很多条街都没找到一家开着门的,终于,他在某个小巷的角落内发现即将关门的儿童服装店,他二话不说上前给了大妈几张大钞,然后随意挑选几件衣服头也不回地跑回花店,可还没到花店,就看到不远处有个人影鬼鬼祟祟地花店门口徘徊,白涵眼睛半眯,管起袖子气势汹汹地走上前。
“喂,干嘛的?!”
那人重重一抖,缩着脖子小心翼翼地转回头,白涵定睛一看,竟然是殡葬社的老王(详见第二、三章)。
“王先生?怎么是你?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有,有很大的事情。”老王的声音微微发颤,他咽了口口水四处张望一番。“能进去说吗?”
“当然可以!”说完,白涵打开门请老王进去,漆黑中,突然亮起两抹盈盈绿光,紧接着不知从哪来刮来一股微风。
“啊!”老王吓得大叫,两腿直发软,白涵马上扶住了他。
“别怕,别怕,大概是我家豆豆。”说着,白涵按下电灯的开关,灯亮之后,就见一只黑猫正伏在桌子上摇尾巴。(n久没出现的家伙)
“这家伙前两天不知去哪里了,今天才回来。”白涵瞪着豆豆,语气略带责怪。
“哦,哦,吓死我了。”老王惊魂未定,白涵连忙帮他倒杯水并请他坐下。
“王先生,看你的样子是不是出事了?”
老王一口气将杯子里的水喝了个底朝天,然后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别提了,这几天接到一笔单子,差点把我半条命都吓没了。”
“单子?什么单子?”
“你说是什么单子?我们殡葬社除了替人烧尸还能做什么?唉,本来不想麻烦老板,但看样子不行啊,咦,对了,老板呢?她不在吗?”
“呵呵,老板这几天有事。”
“啊,那可怎么办呀?”老王一脸忧色。
“王先生,有什么事你就和我说吧。”
“你?!”老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随后又转口道:“小白,我并没小看你的意思,你也知道我和老板合作那么久,她做事干净利落,我们都很佩服,而且这次与以前不同,我怕你……”
“放心吧,王先生,我跟着老板学过一段时间,有些事情都能上手,如果你相信我的话,这笔单子就由我处理吧。”
老王带着半信半疑的表情沉思很久,过了片刻,他一咬牙猛拍下大腿说:“行!名师出高徒,我信你!”
“呵呵,王先生,那你把事情经过告诉我吧。”
老王皱着眉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白涵,白涵稍微看了下,烫金的手写体英文除了显示名片主人身份显赫之外并没特别的地方。
“唉……这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自从收了这张名片之后,我就没安身过。”
“哦?这话怎么说?”
“这张名片是客户给的,姓什么我忘了,他说他叫威廉,那我们就叫他威廉先生,这威廉先生三十几岁,有个五岁的女儿前几天生病去世了,她的丧事就准备我们殡葬社办的,唉,这小姑娘长得漂漂亮亮的,可惜就这么病死了。”
“哦,她烧掉了吗?”
“没,没烧掉,如果烧掉我倒省心了,尸体是昨天运来的,计划后天早上烧的,昨天晚上我在值夜,就听到停尸房有动静,然后我就跑过去看了,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小娃娃的笑声。那时刚喝过酒,脑子晕晕沉沉的没当回事,借着酒劲就这样进去了,那晚值班的小子又不知跑哪儿去了,停尸房里半个人影都没,我看有个冰柜没关好,就走过去锁上,刚准备转身走的时候,就听到‘咚咚咚’的几声,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后来想想不对,这声音越来越大,回头一看,刚上锁的冰柜又开了,咚的一声冰柜就这样弹了出来,吓得我都尿裤子了,连滚带爬地逃出停尸房。”
“接着呢?”
“接着?唉,接着我一个不小心摔在地上晕了……”
“什么?晕了?”白涵的嘴角微微抽搐,这位大叔对工作的敬业态度让他深感佩服。
“唉,这事真够丢面子的,今天早上醒来之后,我特地去看了,昨天晚上的冰柜就是威廉先生女儿,拉开来一看,正常得很呢,我以为是昨天酒喝多了,可是今天晚上就在刚才,我又听到咚咚咚的声音,我实在不敢再进去,就跑来找老板,希望她能把这秽事弄干净。”
“哦,这样啊……”白涵低眸思索了会儿。“要不我现在和你去看看?”
“别!别!今天晚上我不敢去了,出门的时候我把老板上次给我的保命符贴在停尸房的门上,老板说过这符力道大,贴了之后应该不会有事,要不你明天早上来吧。”
“那好,我明天一早就去,你先回家好好睡一觉。”
“嗳,那好,我先回去了,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好,一定!一定!”白涵边说边把老王送出去,老王走之前还不停嘱咐明天一定要来,白涵只好一个劲地点头答应,好不容易将吓掉魂的大叔送走,刚准备口喘口气,老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花店角落里,手里还抱着更诡异的黑猫豆豆。
“哇,老板你别吓人好不好?”白涵吓得贴在墙上大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