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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木大人,您来总署来的贵客,这些事,总署可要帮我们撑腰!我们担心,万一真有哪家王爷到陛下那边去告我们黑状,我们这个冤找谁诉去?”
南木鹤哭笑不得,他说:“宇文镇督,苏镇督,洛京署很辛苦,也受了不少委屈,这件事白总镇是知道的。你们放心,只要你们用心办事,谁也欺负不了咱们东陵卫的人。”
听南木鹤这样说,两位镇督都显得很高兴。苏芮嫣然一笑:“南木大人这么说,我们心里就踏实多了——对了,还是说回孟聚的事吧。那时,他在内保总队做事,被派到祁王府去担任护卫。
大家都知道,祁王的脾气大,不好侍候。当时,孟聚还是我特意挑选的,我想孟聚是秀才,读书人知书识礼,脾气总该比那些粗鲁武夫好些。但没想到,唉,还是出事了!”
南木鹤隐隐猜到了:“可是孟聚得罪了祁王?难道他敢顶撞祁王?”
“唉,只是顶撞一下就好了,大不了是挨抽顿鞭子罢了!”
苏芮继续说:“第一批派过祁王府的护卫共有二十人,只干了三天,就有八个人被祁王府抽了鞭子赶回来了,说他们不通礼数。我们又换了八个人补上,但接下来还是不断有人犯错被祁王府赶走。这样过了半年,第一批派去的八个人就只剩孟聚一个人还留在祁王府了。那时我还在想,孟聚不愧是读书人,懂礼数,识大体,连那么挑剔的祁王府都容得下他——不料,马上就出事了,而且出的还是大事!”
“出什么事了?”
“祁王十四岁的女儿——也就是蕙兰郡主——偷跑出了祁王府,背着个小包裹来我们洛京署找孟聚,说要跟他私奔去。”
饶是南木鹤气度深沉,听到这个消息他也不禁失声惊叫:“什么!?”
宇文宙和苏芮都苦笑,苏芮说:“南木大人,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当真整个人懵了,足足一刻钟回不过神来。”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孟聚竟敢勾引祁王府的郡主?他不要命了吗?”
宇文宙摇头:“开始我们也是这么想的。我和苏镇督十分生气,立即派人抓了孟聚回来,一问,他竟是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后来,我们问了跟孟聚一起当班的陵卫,大家都说,孟聚根本没招惹过那个郡主。他平时都是守外院的,没进内院,而且护卫是四个人一班,他也没有跟郡主私下接触的机会,只是平时郡主进出的时候,他对她问好敬礼而已——就这么简单。”
苏芮接上去说:“后来,我亲自问了蕙兰郡主,孟聚对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吗?
结果,唉,什么都没有!蕙兰郡主说,她每天都见到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守在门前,不知怎么的就喜欢上了,觉得跟这人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于是就决定出来找他了——天下也真有这么离奇的事,天知道那小妮子是怎么想的!要怪,只怪孟聚这小伙子太俊,不知怎么的就被郡主看中了。”
“后来,我和宇文镇督商议,都觉得这小妮子怕是脑子——”
苏芮指指自己的头:“不怎么清醒,她怕是看那些才子佳人的书看得多了,看得走火入魔了,就象大夫说的癔症吧。”
南木鹤问:“这件事,祁王府那边怕是不会善罢甘休吧?”
“那是自然的!祁王带着一帮家将跑来找我们,大发雷霆,差点要把洛京陵署给拆了!他说孟聚勾引郡主,败坏皇室的荣誉,要我们把他交给祁王府处置。
倘若把孟聚交到祁王府手上,他哪还有命在?孟聚并没做什么错事,这种事,我们自然不肯答应的。
当时,大家吵了起来,祁王扬言说,洛京东陵卫的人勾引他的郡主,我们若不交出人来,王府就派出家将来守在我们洛京署门口,看我们能包庇孟聚多久?实在再不行,他就要告到陛下那去,让陛下为他做主!
后来还是苏镇督有办法,她说服了祁王——苏镇督,你来说吧!”
苏芮笑笑:“我跟祁王说,事情反正是出了,王爷你就是杀了孟聚也无济于事——王爷你要告到陛下那去也无妨,只是闹大的话,到时满城风雨,只怕对郡主冰清玉洁的清誉有损,陛下说不定还要问问王爷您是怎么教女的——不就是一个小侯督察吗?
这样的小军官,我们洛京署有上千个呢,死上几个我们也不心疼,就是不知王爷您有几个郡主?我们宁事息人,也是为了祁王府的名声着想啊!”
南木微笑点头,苏芮的这番话很有水平,不卑不亢,恭敬中隐隐透出威胁:祁王你若是不肯放过孟聚,那大家就不妨一拍两散,我们把这事公布了出去,看看到时丢脸的是谁?
“苏镇督说得很好!祁王怎么说?”
“呵呵,说到了这个,祁王顿时就软了下来,也不再说要交出孟聚什么的,灰溜溜地走了。后来,他派了个管家过来跟我们商议,他可以饶孟聚一条活命,但条件是不许他再留在洛京,还有这件事不能传到外边去。
我跟宇文镇督商量了,觉得出了这么大的事,孟聚离开洛京避避风头也是好的,恰好北疆已故的叶镇督跟我有点交情,我跟她说想安排一个人过去,叶镇督说好啊,她这边正缺人呢——事情就这么解决了。”
宇文宙有点不好意思:“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因为关系祁王府和蕙兰郡主的名声,我们也怕走漏了风声会让祁王下不了台,所以当时没跟总署报告——这是我们的不对,请南木大人见谅。”
南木鹤笑着摇头:“二位请放心,我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种事情,确实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宇文镇督,苏镇督,你们是孟聚的老上司了,你们觉得,孟聚这人如何?”
两位镇督对视一眼。宇文宙缓缓说:“我跟他接触不多,也就出事以后才见过他几次,但感觉这小伙子挺稳重,说话很有条理,蛮有学问的样子。”
苏芮则说得爽快多了:“孟聚吗?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啊!大家都说,这人老实、勤快,干活从不偷奸使懒,是个实诚的厚道人——若不是出了这事,我都想把他提拔呢。”
“那,孟聚平时可说过什么抱怨大魏朝的话吗?他对皇室和国人,有什么特别的不满吗?有人报告过吗?”
两位镇督都凛然。他们深知这个问题意味着什么,态度都慎重了不少。
过了好一阵,宇文宙才摇头说:“没听说过。”
“我也没听说过——当然,一般的抱怨是有些的,比如抱怨工作太辛苦薪水太低之类。但南木大人您说的那种事,我没听说过——大人,孟聚出什么事了?”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总署想了解他的一点情况——谢谢两位大人,今天耽误你们不少时间了,我这就告辞了。”
在回程的道上,身子随着颠簸的马车慢慢起伏,南木鹤一路回味着今天的对话,他不禁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祁王府的事,靖安的申屠绝事件,还有这次的事——苏芮说的真没错,这位孟督察走到哪里都会莫名其妙地惹祸,还真是个倒霉的家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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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昭雪
一百四十昭雪
壁炉里的木柴在噼里啪啦地燃烧着,屋子里萦绕着一股新鲜的芳香气息,暖意盎然。
毕恭毕敬地站着,南木鹤向面前的人汇报:“这几天里,调查的进展就是这样了。”
东陵卫总镇督白无沙倚依躺在一张垫着厚厚动物皮毛的软榻上,他瘦削的身躯像是陷进了皮毛堆里。他翻看着文案上那叠厚厚的案卷,淡淡说:“也就是说,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孟聚是杀害叶迦南的凶手和南唐的鹰侯?”
“是的,总镇。但,我们同样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确实是无辜的。”
白无沙微微点头,他眯着眼睛望窗外纷飞的白雪,神情有点萧瑟,久久没有说话。
望着白无沙英俊的侧脸轮。廓,南木鹤屏住了呼吸,他知道,再过一刻,从眼前人口中说出的话,将决定那个来自边塞的年青督察生死。
“南木,你先把案卷放我这里吧。我再看看。”
南木微微诧异。他见惯了白无沙。杀伐随心的果断,很少有犹豫不决的时候。即使是数十数百条人命,面前的男子也能毫不动容下令斩杀。虽然说孟聚是个督察,但经白无沙手下令处决的王公大臣不知有多少,相比之下,一个区区六品官算得了什么?
仿佛猜出了南木鹤的心理,白。无沙感慨道:“孟聚这个人,太特别了。大奸若忠,还是大忠若奸?是错杀忠良,还是放纵奸邪?唉。。。南木,你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南木鹤微微一躬,领命退出。望着风雪中山麓中的。白雪,他若有所悟:东陵卫从来不曾心慈手软,身为东陵卫总镇的白无沙,他杀人也不需证据。
只是,在那个平民出身、被贬斥去边塞的六品小督。察身上,在他年青而颠沛的生涯中,存在着某种闪光的特质,令人很有共鸣和感慨——恐怕也是这份质朴而单纯的忠义之心,感动了冷酷的白无沙,令他也不忍下手吧?
房间里很安静,墙上悬挂着鸠摩莪的泼墨山水。画,门前庭院中潺潺的流水声不住传来,空气中有浓郁的檀香味。
宽大的软榻上。摆着棋枰,两个宽袍大袖的男子正在对弈,二人盯着棋案上黑白纵横的棋盘,神情专注。
两人男子都很英俊,但他们的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一个男子相貌清秀,身材瘦削,他舒服地斜卧在塌上,以肘撑头,淡眉笑脸,笑容温和,看起来和善而柔弱,气质犹如闲云逸鹤的隐士;
另一人剑眉星目,五官轮廓分明,目光凌厉,眉宇坚毅。他盘膝坐着,腰杆却是挺得笔直,给人一种意志如钢、不可动摇的坚定感觉,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无沙,这么久没见,你的这手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