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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玄摇头:“不是——但也可以说是。”
“怎么说?”
“赵昆他们是本地的匪帮,跟黑山军不是一路人。但他们平时也帮黑山军做事,算是黑山军旗下的人——比如孟长官您要约黑山军。一般都是先由他们接头,然后转告黑山军在本地的联络人。”
孟聚明白了:“这么说,赵老大他们是黑山军的外围组织?”
“外围?呵呵,孟长官您说话总是这么有趣。对,就是这么个意思,他们不是黑山军的人,但帮着黑山军做事,也可以打黑山军的旗号行走江湖,江湖道朋友多少也给面子。”
孟聚沉吟道,问:“秦玄,你有办法通知到黑山军在本地的联系人吗?真正黑山军的人。我有急事,想见他。”
秦玄注视孟聚一阵,然后,他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细缝,鼻子好看地翘起,微笑道:“您已经见到了,就是我。”
孟聚又吃了一惊,他注视秦玄良久,看着少年那清澈灵动的眼睛,他很想跟他说,黑山军不是什么好路数,跟他们混没前途的——但想起了少年家破人亡的遭遇,孟聚却是只能长叹一声,无话可说。
很多时候,不是人选择了道路,是道路选择了人。各人走各人的路,在严酷的现实面前,那些劝告和语言是那么苍白无力。
孟聚慢慢说:“俗话说,士别三日,理应刮目相看,但秦玄你的变化委实也太厉害了。小心点,你的同伴们,黑山军那帮人,他们。。。很厉害的,你要对他们留个心眼。”
秦玄淡淡道:“敢造反杀官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这个我早知道了。孟长官,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孟聚犹豫一下,最后还是说:“秦玄,我要除掉两个人,需要黑山军的帮忙。”
听到要杀人,秦玄连眉头都没动一下,淡淡问:“谁?”
“韩启峰。这个人你可能不认识,但。。。”
“我知道这个人。他是南朝驻北疆的情报主管,一个大鹰侯。昨天他被东陵卫逮了吧。孟长官您要除掉的人是他吗?”
秦玄说得轻描淡写,孟聚却是大吃一惊。韩启峰被捕的消息即使在东陵卫内部也是绝密。秦玄是怎么知道的?
看到孟聚惊疑的神色,秦玄笑道:“韩主管是个很高调的人。他到这边不到一个月,却弄得很张扬,道上人人皆知。他想代南唐招安我们黑山军,我跟他打过交道,所以一直很注意他——这么张扬的人,到现在才被抓,孟长官,你们东陵卫也太慢了吧?”
孟聚苦笑,他问:“这件事,你们能办吗?韩启峰和他小妾,都得死——我这边可以出钱,但你们下手得快。”
秦玄沉吟片刻,问:“孟长官,您为什么急着要干掉他们呢?他们在东陵卫手上,守护严密,对他们下手可不容易啊。”
孟聚摇头:“我有我的原因——秦玄,你这就不专业了吧?你们刘军师接业务,可是只开价钱,从不问理由的啊!”
秦玄也笑了,他凑近来,细声细语地说:“孟长官,你急着要杀韩启峰灭口——这个,你该不会也是南唐的鹰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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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一得手
一百八十一得手
孟聚的手一颤,险些把酒都洒出来了。带着两分恰到好处的惊讶神色。他问:“秦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可是土生土长的洛京人啊!”
“是啊,孟长官您确实是洛京人。不过,我觉得您很特别——从您救我的时候,我就觉得,您跟其他的东陵卫军官很不同。”
“有什么不同?我一样收钱,一样干私活——其他陵卫做的事,我一件没少做吧?”
秦玄想了一阵,他笑道:“或许吧,孟长官您确实跟他们做一样的事,但我就是觉得您不同——你是好人。”
孟聚一口把嘴里的酒全喷出来。他苦笑着双手合十:“拜托,秦少,下次再说这么肉麻的话,拜托你先打个预告——就因为我是个好人,你就觉得我是南朝的鹰侯?”
少年也不答话,他高深莫测地微笑着,一副我早已看穿你心肝脾脏肺的神情,那幽幽的眼神令孟聚心里发毛。
“秦少,我们言归正传吧:杀韩启峰的任务,你们黑山军能不能接?”
“孟长官,韩启峰和他小妾在东陵卫手上。这样重要的人物,肯定看守严密。要除掉他们,非常难,也有很大的危险,比杀几个朝廷官员难多了。这会让我们跟东陵卫正面冲突,很危险——倘若没有很必要的理由,这样的任务我们是不会接的。”
孟聚平静地说:“有理由——韩启峰他们不死,我就得死。”
秦玄一愣,他望望孟聚,没有说话,低头专注地凝视着桌面,仿佛桌子上突然开出一朵鲜花来。
孟聚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吃菜,他也不看秦玄,心中的焦虑却是如烈火灼烧。
过了好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秦玄缓慢而沉稳地说:“孟长官,我需要他们的关押地点、警卫人数——所有相关的情报都要,越详细越好!”
孟聚如释重负,他说:“这没问题,今晚就可以给你。我去哪里找你?”
话刚出口,孟聚才意识到自己的冒失,秦玄也是一愣,他的回答却是毫不犹豫:“夫子街三十五号,你可以到那里找我,这两天,我都在那。”然后,他唤来伙计结了账。清晰地说:“孟长官,您的事情紧,我就不耽误您了。今晚,我等你消息。”
说完,少年干脆利索地起身告辞。看着少年纤瘦的背影消失在酒馆门口,回味着刚才的会面,孟聚坐在椅子上愣了好一阵。
当时偶发善心救了秦玄,对孟聚来说,这件小事就象道边路过的一棵小草,一晃眼就过去了,他也根本并没有放心上。秦玄那时不告而辞,孟聚只当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怎么也想不到,这坚强而聪慧的少年会以这种方式与自己重逢,而且他还成了自己的救星!
要查探关押韩启峰的情报,对其他人来说或许很难,但对孟镇督来说,这却根本不成问题。当他回到家的时候,内情处处长李明华已在家里等着他了。
李督察等孟聚回来,已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因为没人知道孟聚去哪,更没人知道孟镇督什么时候回来,李明华也不敢走。只能眼巴巴地坐在会客室等着,还得忍受着两个女孩子的白眼——怀恨在心的江蕾蕾连茶都没给他上一杯。
所以,看到孟聚回来,李督察的欢喜真是发自内心的:“孟长官,您可终于回来了!”
“我去办点公务——李督察这么晚还不睡?找我有事?”
李明华暗骂,明明是孟聚要他每天必须汇报案情进展的,否则自己傻了半夜守在这边不睡觉?但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也不敢抱怨,反而露出了衷心的钦佩笑容:“孟长官勤劳公务,真是辛苦了。打扰您了,卑职要向您汇报今天的案情进展。”
孟聚一脸茫然:“案情?什么案情——哦,你说的是南唐鹰侯的那事吧?”
他一副被打扰休息很不耐烦的样子:“说吧,李督察,你们那边弄出什么新花样来了?”
看到孟镇督不耐烦的态度,李明华也不敢长篇大论,简单地汇报道:韩启峰还没开始招供,不过陵卫们晾了他两天,他的态度已经明显软化了,开始跟审讯的军官攀谈起来,他想知道大魏朝的政策,问如果他肯与东陵卫合作招供,北魏朝廷这边会不会授予他官职?如果授官,会授予什么级别的官?
“镇督大人,这件事,我们也不能做主,只能请您指示了。”
孟聚不置可否:“这种事,以前都是怎么处理的?我记得,当鹰侯的都要全家抄斩吧?怎么还能当官?”
“镇督大人高见!北地蚁民若是从贼投逆的,朝廷律令煌煌。一律全家抄斩,这是没得商量的;但若是南朝官员弃暗投明投奔我朝的,朝廷有时也肯给他们授官的——这种事,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先例。大人,卑职觉得,为了能拿下这个案件,我们权宜答应了安抚韩某人,好像也是无妨的。。。”
孟聚嗤之以鼻,他大声厉喝道:“姓韩的鹰侯狗贼,居然还想当我们大魏的官,真是痴心妄想!告诉他,别做梦了,老实交代说出来,我们东陵卫可以给他留个全尸,不说,哼,本官立即就宰了他!
李督察,身为东陵卫军官,你要立场分明!对这种南朝逆贼,你万万不可有丝毫同情怜悯之心,否则——哼,即使大家是同僚,但国法无情。本官也无法包庇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是是,卑职知道了,卑职万万不敢!”
李明华有苦说不出:明明是为了诱韩启峰开口而采取的策略,怎么成了自己同情怜悯南朝鹰侯了?碰到这么一个外行又死板的镇督,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他连忙转换了话题,说起了韩启峰的小妾卿卿。
“大人,卿卿说,我们东陵卫答应了她奖金,她要求兑现,否则她就不肯继续合作了。”
孟聚板着脸:“李督察,本官刚接手省署。哪里都紧张,哪有钱给这鹰侯婆娘?这笔奖金,你们内情处答应的,从你们的经费里自己摆平吧!”
李明华本来就没期望能在孟聚这边弄到钱,他只是借此说明自己的辛苦罢了。他很委屈地说:“我们内情处的经费本来就缺。。。唉,为了破这个大案,这下又要破财了!”
“好了好了,李督察,你就别啰嗦了——那小*子供出谁了?”
李明华拿出一张纸递给孟聚,上面写着几个人名和地址:“这是卿卿供出的南唐鹰侯。孟长官,您看我们要不要对他们立即采取行动?”
孟聚接过名单来扫了一眼,顺手揣进了自己衣袖里。他说:“这个事,你们内情处自己定吧——这里面,有很重要的人物吗?”
“这个倒没有,只是一般小鹰侯而已。”
“哼!韩启峰还没开口,他那边的情报才是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