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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向道:“这一次有什么不同呢?”
刘策道:“以前是我教你们,逼你们接受这个思想,虽然你们都孝顺,没有违抗过,但我私下总是怀疑,我这么做是否正确,我是否有权利要你们放弃了生命?现在从吕老弟的表现上,我得到了解答,我是错了。”
刘向一怔道:“爹,您老人家怎么会错了呢?”
刘策道:“我错在对你们要求太严,整天在前前后后嘀咕着,变成压迫你们这么做了。
这种事应该是出乎自动的,谁也不能勉强谁,即使我是你们的老子也不能。”
刘向笑笑道:“爹,孩儿并没有感到勉强,这次追随前来的儿孙都是自愿的,虽然这次对付的对象是清水教,但儿孙们都知道,救民即是救国,复国固然重要,但铲除国贼以固国本更为重要。”
刘策吁了一口气笑道:“小子,当初我提出这次行动时,你大哥二哥都反对,说这是同室操戈,我搬了半天的大道理,才把他们压了下去,没想到你倒是看得很透。”
刘向道:“大哥他们不是反对这次行动,而是反对您来涉险,这事由儿子们来代劳就行了。”
刘策笑道:“胡说!难道我老头子比你们差了?”
刘向道:“谁也不敢说您差,只是觉得您凡事都抢着做,不给儿孙们一点机会。”
刘策道:“混帐小子,他们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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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兵刃无眼
江雪雪与牛青儿把身边的两个竹筒交给了她,苗天秀拿在手里,吕四海似乎对她还不太放心,默运起天视神功,透过重重的黑雾看过去,但见她拨开一筒的塞子,倒筒向口,满满地喝了一嘴,然后张嘴喷出去。
血雾所到之处,立刻雾消云散,四周的灯火照了进来,但见四周的幢幢人影,已经逼近到丈许之处了,个个手挺利器,正待发动偷袭,一下子法破形现,每个人都显得很仓皇。
刘策见机不可失,挥动宝刀,大喝一声道:“冲!”
那些汉子的武功底子都不弱,在猝不及防之下,被砍倒一两个,其余的立刻挺刃围攻上来。
吕四海等人不敢怠慢,刀剑并举,一下子冲了过去,而且宫外也传来了厮杀之声,显见的是那些清水教徒,趁着阴雾掩蔽,分出一半的人想去偷袭,雾阵突消,也掀起了打斗。
在宫中走了个云飘飘,加上苗天秀与两名弟子,不过才九个人,却要应付二十多人的围攻,这些精选的好手艺业竟与一般江湖好手不相上下。
刘策宝刀未老,吕四海与江雪雪艺得真传,邢玉春江湖经验老练,尚能应付,玉兰、牛青儿与苗天秀等五人,则十分吃力,险象环生。
刘策低声朝吕四海道:“老弟,这批都是王伦的心腹,可不能再存妇人之心了,否则我们恐怕很难突围。”
吕四海还没有来得及答话,两声惨叫,苗天秀的两名苗疆弟子已被砍倒在地。
苗天秀连忙抢过去,一看那两名弟子都是胸前中刀,一个伤及内腑,显见是活不成了,另一个则被刀锋扫过胸部,痛得满地乱滚。
苗天秀目中冒火,厉声朝下手的那名汉子叫道:“孙二化,你下手太狠了,对一个女孩子,你怎可用这种手段,你不怕受到天谴?”
孙二化是个形容猥琐的中年汉子,横刀冷笑道:“对叛教之徒还讲什么客气?”
苗天秀道:“兵刃无眼,性命相搏,当然不能讲客气,你若是一刀杀了她,我绝不怪你,可是你以刀锋横扫她的前胸,对一个女孩子而言,那实在太残忍了。”
孙二化冷笑道:“是你自己说的,刀剑无眼,我这一刀砍出去,还能管是那一个部位?”
苗天秀怒叫道:“胡说,你外号叫追魂刀,一身武功比我这弟子高出很多,分明你是有意的。”
孙二化哈哈一笑道:“就算是有意的吧,老子还有个外号叫花太岁呢,最喜欢的就是娘儿们。”
旁边的汉子们都哈哈大笑起来,原来苗女较为崇尚自然之美,在衣着上也较为放任,不像中原女子束胸裹腹,胸前的乳房发育较为丰满,而且只穿了敞胸的阔领小衣,别具风韵。
但苗俗女子对胸部最为重视,也认为是极端神圣之处。
如果对一个女子施暴,受害者虽然心有不甘,还可以容忍,如果触及她的胸部,则必矢志拼命。
孙二化不解苗俗,刀削前胸,已经触犯了大忌,再加上出言轻薄,更引起苗天秀的愤怒。
她的眼睛里射出火样的光芒,沉声对那受创的弟子道:“徒儿,你知道如何报复你的仇家吧?”
那女郎这时也忍住疼痛点点头道:“是的,弟子知道。”
苗天秀道:“好,为师成全你的心愿,你看看清楚,不但首恶难容,连帮凶的也不能放过。”
那女子看了一眼道:“是的,发笑的有九个人,弟子都记住了,请师尊成全弟子的心愿。”
苗天秀一刀挥出,那女的头颅飞了起来,骇人的事情出现了,这颗断落的头颅并未堕地,像是长了翅膀一般,绕空飞舞,首先扑向孙二化。
孙二化做梦也没想到,斩落的头颅还能飞起噬人,惊骇中连闪避都忘了,头到面前才一刀封出。
飞行的头颅只闪了一闪,避过了那一刀,然后口一张,喷出一片血雨,才沾着孙二化的身子,他已双手抱头,惨叫倒地。
飞头仍未停歇,继续去追噬那些先前曾经发声哄笑的人,隔空就是一口血雾,喷倒了一个。
一连九次,加上孙二化,足足是十个人,全部被血雾喷倒,那颗飞头才砰然堕地。
这一幕骇人的飞头噬仇,使得斗扬中的人都停了下来,盯着这一幕骇人的惨剧。
直到飞头落地,大家才吁出一口气,被血雾喷倒的十个人,一面倒地乱滚,一面用手乱抓,显得痛苦万分。
尤其是孙二化,他先将自己的面颊抓得稀烂,痛犹未止,又挖出了自己的眼睛,最后居然用手指插进了胸腔,把心肝五脏都掏了出来,才渐渐停止了翻动。
其余九个人都还在地上拼命地滚着,不住地用手指在自己身上造成伤害,吕四海忍不住地道:“雪雪,这是什么法术,竟如此厉害?”
江雪雪凝重地道:“这是血蛊门中的飞头血魂蛊,是用来对付仇恨至深的敌人而施的,仗着最后的一口热血,摧动本身神蛊,以遂复仇之愿。”
吕四海一叹道:“那些人都没有救了?”
江雪雪道:“没有救了,因为这是复仇者的血魂所化,一定要等敌人受尽痛苦,气绝而止,谁也阻止不了。”
吕四海道:“孙二化死有余辜,其余的人不过是在旁边笑了一下,罪何至此?”
江雪雪道:“那种凶残的情况,他们竟视为乐事,还能笑得出来,显见人性已泯,尤其该死。”
吕四海知道苗疆中许多忌讳,不便多作干预,叹了一声道:“那些人死罪难免,活罪就算了,让他们早点结束生命吧,何必太过份?”
江雪雪道:“没办法,谁要是帮助受血魂蛊报复者速死,本身也会受到波及。”
这时有一名汉子见到同伴受苦过甚,心有不忍,一剑刺下同伴的心头,剑落胸窝,可是他拔剑时,伤口处一道血箭射出,喷在那汉子身上,他立刻受到了感应,也抛剑倒地,像他的同伴一样满地翻滚,吓得其他的人都远远躲开。
一个受蛊的男子滚到玉兰身边,吓得她也大叫失声。
苗天秀道:“小妹妹,不要怕,血魂蛊是具有灵性的,它只会找仇家,不会伤到旁人。”
玉兰的身上已经溅到几点热血,果然毫无动静。
这时,场中一片惨呼之声,吕四海道:“雪雪,你一定有办法的,帮助那些人解脱痛苦吧!”
江雪雪道:“我怎么对得起那个死去的门人呢?”
吕四海正色道:“人死无大罪,报过于施,有违天心,更有违人道。清水教的人逆天行事,罔顾人道,我们若是坐视不理,岂非跟他们一样了?”
说着欺身出去,手指连点,内劲运足,点在那十名汉子的死穴上,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江雪雪大惊失色,一把没拉住,再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有跟了出去,可是吕四海杀死那十名汉子后,居然一无所感。
她一怔道:“四海,你感觉怎么样?假如有一点不舒服就告诉我,我替你解蛊。”
吕四海道:“你不是说血魂蛊无法可解?”
江雪雪这:“是的,但我是血蛊门衣钵传人,拚着舍去本命神蛊,可以跟血魂蛊互相对销。”
吕四海这:“那你自己不是也要死了吗?”
江雪雪道:“为了你,我不辞一死,为了他们,我就犯不着了。四海,你快说,你的感觉如何?”
吕四海的手指上已沾满了血,却若无其事地道:“没什么,我很好,一点感觉都没有。”
苗天秀也过来,拉起吕四海的手,用舌尖舔了一点沾上的血迹,诧然道:“吕大侠,你是带着什么制蛊的宝物?怎么血魂蛊母到你身上都失效了呢?”
江雪雪道:“苗天秀,你是血蛊门下弟子,该知道血魂蛊的性能,除了本门长老的本身神蛊外,没有其他化解的办法,吕四哥又不是本门中人……”
苗天秀道:“可是吕大侠所中的血魂蛊都已死了!”
江雪雪愕然道:“四海,你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呢?”
吕四海正色道:“不错,我是有着一样宝物,凭此一物在身,不但这些蛊术伤不了我,清水教徒白莲妖人那儿学来的一些邪法,也伤不了我。”
江雪雪忙问道:“是什么?你怎么从来没告诉过我?”
吕四海笑笑道:“这是一件无影无形的至宝,每个人都可以有,只是有些人把它给糟蹋了!”
江雪雪急了道:“究竟是什么吗?”
吕四海庄严地道:“浩然之气——”
众人都为之一怔。
吕四海继续道:“这也是文山所谓的正气,至大至刚,万邪不侵,用之于朝,乃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