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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览群书2006年第11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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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人生》不是爱情小说,选择巧珍还是黄亚萍,也早已超出了爱情的范畴。但爱情依旧有它独立存在的价值。我听说,路遥凭着自己的才干,曾赢得了一位女知青的芳心。但她的家长,不同意这家庭地位悬殊的恋爱,使她动摇了。要好的一群同学,也不愿意她嫁给一个农村出身的青年。她们说,如果你不好拒绝,那就由我们来办吧。于是,路遥就接到了一封措词尖刻的信,叫他不要想吃“天鹅肉”,生生地拆散了他们。如果说,城市与农村存在着诸多的不平等,在户口、上学、工作等方面,已经让高加林们体味到了人生的残酷,那么在爱情上,则会遭遇到更加的心痛。这次经历,极大地伤害了路遥的自尊,他发誓一定要娶个北京知青做婆姨,而且,他也真的做到了。 
  路遥的发誓,不管还有多少爱情的成分,都是可以理解的。为此,他也承受了巨大的困惑和矛盾。我不知道生活中是否真的有巧珍存在,但在路遥心中,“巧珍”可能一直在折磨着他。 
  我曾把路遥请到美院,让他给学生们讲《人生》的创作经历。当时的讲课费很少,我只记得给他买了一盒两块钱的好烟。 
  他讲起了对巧珍们的感情:那是十几岁孩子之间的,朦胧的,说不清道不明可又实实在在的情感。当山上的杏子还是青青的,你就会把它摘下来,放在裤兜里,握得满是汗渍,满山遍野地寻找那个女孩子,把那个青杏在裤子上蹭干净了,双手捧给她,看着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啃着。女孩子不说话,眼神里透着欣喜…… 
  他忘情地描述着,我可以体会得到,什么才是埋藏在作家心底最珍贵的东西,那是在他远远走来的地方,一个不为人知的精神家园。这里有温暖他的第一缕阳光,有吹透到他血脉里的山风,还有一个啃着青杏的女孩。而悲剧在于,这最珍贵的东西,却与高加林们极力摆脱的环境,纠缠在一起,挣脱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永远也找不回来。 
  他讲到写巧珍出嫁时,心里异常难受,以至泪水打湿了稿纸,几乎不能继续。送走了巧珍,他将笔扔出窗外,扑到床上,大哭了一场。哭完了,又去窗外寻回了笔,接着往下写。 
  他强调在写作上,对他影响最大的是柳青,于是有人提问,《创业史》中的改霞和《人生》中的巧珍,在形象塑造上,有什么可比较之处。路遥说,改霞是改霞,巧珍是巧珍,她们之间没有关系。说罢,面有愠色。 
  我于是有点恐慌,生怕闹出些不愉快,好在众多崇拜者的热情,迅速淹没了这一小小的插曲。 
  我后来调回北京,在工人出版社做编辑,出版社的老总南云瑞、文学编辑部主任雷抒雁都是陕西人,再加上我这半个“老陕”,使出版社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陕西情结”。这个阶段,与陕西作家们接触颇多,我曾数次陪南总去西安组稿,和作家们一起吃羊肉泡馍,当然,路遥也在座。这时的相交,多了些场面上的客套,少了些私人的色彩。 
  我注意到陕西的有些作家,虽然作品已经有了广泛的影响,可他们本人,却过着苦行僧般的日子。也许是在农村养成的节俭习惯,也许是写作在当时还不足以让他们衣食无忧,反正他们两根黄瓜一个馍,再夹上点辣子就算一顿饭的事,是常有的。他们的写作,像农民种地一样的诚实,一样的辛苦。他们的许多作品,厚实得有如乾陵上的石碑,然其代价,是熬干了心血,交换了生命。你看他们的样子,不是疾病缠身,就是骨瘦如柴, 
  最后一次见到路遥,还是在延安。那是1990年的春节,我在北京呆得憋闷,就跑到延安去散心。正值放假,偌大的延安宾馆里空空荡荡。突然听说路遥也住在这里,真有点“他乡遇故知”的喜悦,忙跑去见他。 
  路遥一个人住在间大房子里,虽然天还没黑,可窗户上挂着的厚紫绒的帘布,把屋里变得昏暗暗的,床头灯黄黄地照着,被子乱堆在床上。他邋遢地穿着一身睡衣,动作迟缓。我觉得他苍老了许多,神情疲惫,甚至带有一丝沮丧。意外的相逢,使两个人都很高兴,他向我了解北京的事,谈到了完成不久的《平凡的世界》,我则更多地询问他的健康情况。 
  我有一点不解,陕北人很重视春节,这是全家人团聚的重要时刻,人们哪怕远在天南地北,都要往家里赶。早早地备好年货,贴春联,挂红灯,钻到自家窑里,舒舒服服地享受天伦之乐。你若这几天到陕北,单位关门,商店闭户,想吃口现成饭都找不到。路遥却在此时,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宾馆里,品尝着寂寞和孤独。从他的脸上,也看不到完成一部巨著后的轻松和喜悦。我知道作家们在创作时,通常会找一个僻静的地方,避免干扰,可现在是春节呀。 
  心里虽然有这样的疑惑,我却没有多问,又怕影响他休息,聊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在餐厅吃饭时,我也没看见他的身影,想必有人把饭送到他的房间去了。 
  以后听到路遥的消息,几乎都是关于他健康的传闻。我虽然有些担心,却始终不肯相信会发展到什么恶劣的程度。然而,不幸的消息还是传来了。这离我最后一次见他,还不到两年。我替出版社拟了唁电,发往陕西。从邮局出来,我一个人默默地在街上走。初冬的北京,天气骤冷,使刚从秋日阳光下过来的人,感觉很不适应。我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哪怕说说天气也好。 
  一个人就这样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了,变成了某种文化符号被人评论或纪念着。路遥的作品获得了不朽,但这并不能成为他早逝的理由。我真诚地希望我的朋友们都能健康地活着,而不管他们是不是作家。 
“珍视每一滴文人的心血”
龚明德 
  这篇文章的正题引用六十年前的《文章》创刊号封三上端《编后》最后一段的最后一句话,最后一段为:“此外,还须一提的是本刊园地绝对公开,我们是文人,我们也曾体味到文人的一切苦难和压迫,我们将珍视每一滴文人的心血。” 
  《文章》创刊号编者所说的“珍视”,在卷尾由51则小讯息组成的《文人与文章》中。这51则小讯息,在现在弄中国现代文化尤其是弄中国现代文学的人看来,几乎全是第一手珍贵史料。抄录一些如下。 
  ▲巴金已乘机回重庆多日,夫人即将分娩。闻本人现有小病。 
  ▲曹禺的精心巨著《桥》写了两三年,到现在还没有完工,曾经一再易 
  稿,据说因为抗战胜利,将对原有计划有所调整。 
  ▲陈白尘最近被窃,损失很大,所以他对沪上友人写信,叫他们为他置 
  办冬日用的东西。他的新作《升官图》已寄沪。又《岁寒图》一剧将由重庆“中 
  术剧团”演出,陈鲤庭导演。 
  ▲洗星海逝世,文人深为哀悼。 
  ▲平心近日写作甚少,闻患脑病。 
  更能体现《文章》创刊号编者所说的“珍视”的,是列在《文化服务》栏目内,占了第106页大半篇幅的一篇文字:《慰问张天翼先生》。不妨全录。 
  不论谁,只要他曾读过国人的创作小说,都不会不知道张天翼先生,这么一个优秀的作家,他的作品是当时最有活力最为青年爱读的东西,他的文笔,那么爽利,熟练,创造了一种独特的风格。抗战初期他曾以《华威先生》为大众所推崇。 
  自从他到内地之后,也曾产生了不少作品,可是因为生活的动荡,工作的繁重,不幸他患了肺病,如今他已经到了不能写信的地步!这是多可惊骇的消息! 
  他现在正住在成都一家小医院里度着他寂寞的、困苦的病中生活! 
  为了救治我们优秀的作家,除了他的友人举行募捐外,本刊特发起慰问的举动,凡是敬仰、尊重或是爱护张天翼先生的读者,都请写点信去慰问他。我们相信,他看到这许多人的信一定会增加了他生命的力量,战胜病菌。如果有谁要寄款,也请直接寄到他那儿。张先生的通讯处是:成都平安桥圣修医院第三号病室张一之。 
  上录文字的来源,是根据陈白尘的两封来信的内容写的。两封来信作为附件紧接着摘要发表。也全录。第一封: 
  手示拜悉,张天翼书亦已转致,但我不能不先告诉您,他目前不仅不能写小说,连一封书信,也在医生的禁止之列,他的肺病……我们都在尽可能医治他! 
  他现在住成都平安桥圣修医院第三号病室(张一之),您有信可以寄到那儿,但他自己不能复信,他要我致歉……第二封: 
  十一月二十九日手示拜悉。天翼病颇有起色,堪慰,目前其生活及医药均系成都分会、总会及友人等所筹集,沪上如能有资助,自极欢迎,两年前此间某报发起捐助运动,彼曾表示不可,但今日情势不同,当不致拒绝,唯目前似以友辈中为限,不必太公开也,兄意以为如何…… 
  忘了在哪儿读过的,大概就是张天翼这回病情好转出院后住在乡下时,萧军和另外一个作家,凑钱从农民家里买了一头母山羊,每天派人挤了羊奶给张天翼补身体。 
  联系到现实,真让人惭愧:我们今天的生活比六十年前好了不知多少倍,但是这类感人的事,在文人圈中似乎不多见。 
韩流生态报告 为什么一定要血肉相连
刘 宏 
  《叶子(花粒)》故事梗概:金民奎有一份枯燥的工作,修理路灯。因为总要撕掉贴在电线杆上的寻人启事,他认识了粘贴启事寻找弟弟的郑多慧。两个孤独的人慢慢熟悉了解。郑多慧的眼疾发展得很快,她想用身体和某个男人交换金钱去动手术,但没有如愿。金民奎带着她去看海,为了手术费用去抢钱,还击伤自己把角膜贡献给她。这种血肉相连的关系将使他们注定要在一起。如果金民奎给他自己的那一枪打得更准一点,他就死定了。 
  问题在于金民奎要是死了,对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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