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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风情 作者:赵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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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这是懒人的活法,下了班什么也不干,除了必要的家务之外,就是往电视机前一坐,既游山玩水,又谈情说爱。这是最保险的一种活法,坐在屋子里既安全又省力。看到别人一次次地陷入情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也觉得心动,有时也想象这样生生死死地爱一回,可下一个电视剧是讲乡下基层干部的事,你又很快地忘了刚才的“都市言情”,跟着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一起操心起养兔养猪种棉花种树之类的事来。 
  电视使人身临其境,有亲历感。我们过去到不了的地方,现在都可以去了,外国的大瀑布我们见过,世界的最高峰我们也见过,我们甚至见过月球表面的模样,这在没有电视的年代是绝对不可想象的。电视还给人以许多幽默轻松的笑料,让人觉得生活不再是那么地乏味、单调,但电视同时也耗掉我们大量的无法追回的时间,有的人看电视并不是花掉一整晚无休止地看下去,有时只说是看一眼,看一眼新闻联播或者天气预报。新闻和天气预报都过了,本该站起身来离开电视去干自己的事,计划中你也许要读几页书或者给朋友写信等等,总之你把一晚上全都安排好了,可不知怎么,沙发上好像有绳子捆住你似的,你一坐下去就起不来了。其实那晚的电视节目并不怎么精彩,你也不是非看不可,可坐在电视机前比坐在哪儿都舒服,不用动脑子,不用思考,不用动手,更不用动嘴,只要往那儿一坐,就什么都有了。这太容易、太便当了,难怪有那么多人成了“电视囚徒”呢,电视并没有限制你的自由,是你主动把自由交给电视的。 
  一晚上过去了,你打个哈欠准备睡觉,这才意识到今天什么也没干成,信信写不成,书书读不成,脑子里乱哄哄的,这都是那台倒霉电视害的!你愤愤地关掉电视机,坐在床沿上洗脚的时候你暗自下决心,明天再也不能这样混下去了,得干点正事才行。   
第89节 呼机   
  呼机是一种让人百爪挠心的机器。呼机跟电话比起来,电话要显得自由得多。电话你可以“在家”,也可以“不在家”,而寻呼机使你永远都得“在线上”,存在于别人的隐形视线以内。无论你钻到这座城市的哪一角落,也无论你在干什么,只要寻呼机“嘀嘀”一响,你就暴露了,你给朋友回电话,朋友肯定得先问你一句:“你在哪儿呢?”如果你当时正和女朋友约会,你一定会变得结结巴巴、张口结舌,好像黑暗中隐藏着一只看不见的眼睛,看见了你所做的一切,一想到这儿,你脸涨得通红,在电话里忙解释说:“没、没干什么。”你问呼你的那位朋友找你有什么事,也许他会说出一个让你败兴的理由,让你觉得他根本没必要呼你,害得你抛开女朋友不管,上蹿下跳地找电话。如果是在大街上,你见到有人微按腹部一路疾走好像腹泻者沿街找厕所,那一定是位接到寻呼满大街找电话者。 
  呼机像绳索一样捆住你的手脚,让你无处可逃。那束看不见的电波总像小尾巴一样跟踪着你,秘密监控着你,管你上天入地,它只把你当成一个信息。我想如果把全城的带呼机的人的信号转化成地图上的一个小亮点,那么地图上将出现怎样壮观的场面?那些无规则运动的小亮点是否能代表人生的偶然和无序?我看见原子、分子和人,它们本质上也许并无区别。 
  只有两条理由你可以拒回朋友电话:A呼机没电了。B出差。千万别对朋友说你“关机”了,“关机”等于拒绝朋友,比骂人家一顿还伤人家的心,人家会说等你的电话等得彻夜难眠,“等得花儿也谢了”。一旦有了呼机的人,你就得随时随地准备对人“敞开心扉”,谁让你生活在信息时代,又不慎买了这么一个方方的看起来并不危险的小魔盒呢。   
第90节 电话   
  等电话的滋味就像下油锅,让人心里咕嘟咕嘟直起泡。突然而至的电话会给人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或者麻烦,而你想要让他打来的电话,你却很难用意念控制它,算好了一个你非常想念的朋友的电话要来,你腾出一下午时间来哪儿都不敢去,专门守在家里守住那部电话。你心慌慌的,连上趟厕所都急急忙忙,生怕误了接电话的时间。邻居家的人来你家借电话回呼机,在电话里啰里啰嗦,你气得恨不得敲他脑壳,总算送走了那邻居,关上门,拉上窗帘,心中感到无限安全。你凝视那部电话,希望它会忽然之间响起来,而在你的凝视下电话机仿佛变成了一部哑巴机器,一动不动地匍匐在那里。你怀疑是电话线出了问题,于是开始动手检查,这儿扳扳那儿动动,很专业的样子。你发现电话线的插头并没有松,接口完美无缺,为了证实你的电话确实是通着的,你还信手拨了一个天气预报,电话里传来例行公事的声音,说今晚有雨。你不想再听下去,心想万一这会儿他正在往这边拨电话,岂不是要占线了吗? 
  时间被等待无限制地拉长了。电话机始终静默着,不像你事先预想的那样:那个声音如期而至。你开始胡思乱想,做出各种各样的假设,他会不会生病住院了?或者到一个连电话都没有的地方去出差?要不然就是出了什么事……越是牵挂的人你越容易把事情想象得很严重。那个人的电话还没有来。你装做无所谓的样子对自己说:“嗨,爱来不来吧。”结果电话铃倒又滴铃铃地响起来了,他字正腔圆、一字一板地同你说着话,没有一句解释,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你也忘了责怪,忘了一下午等电话的煎熬滋味,而是兴冲冲地同他聊了起来,你的话又多又快,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你似乎要把失去的时间补回来,你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么一根细细的电话线竟能把一个遥远的朋友的声音送到你耳边来。 
  电话总是带给人太短的快乐、太长的期待,生活本身不也正是这样的么?   
第91节 到处盖房子   
  我家楼前那片空地以前是小卖部的平房,夏天我们常到那儿去买冰淇淋,白色的冰柜看上去又大又凉,屋里常有制冷机器的皮带轮轻微转动的声音和两盏日光灯合力发出的嗡嗡声。那个小卖部只有夏季才有了进进出出的一点热闹,到了冬季生意变得跟季节一样冷清。后来小卖部被拆掉了,传说单位里申请到一笔钱要盖新楼。冬日里太阳黄黄地挂在天上,天是淡灰色的,树从天的一角斜倾下来,像黑色的手指想要抓住什么,却又悬在了半空中,什么也抓不着。一群民工正在拆除那所旧房子,嗨哟嗨哟喊着沙哑的号子,坚硬的砖墙松松软软地坍塌下来。夜晚,我到楼下散步的时候看到平地上独立着一面孤零零的墙,小卖部不见了,那只看上去又大又凉的白色冷柜也不知搬到哪儿去了。 
  次日,我到一位朋友家去作客,他家四周也在盖新楼,施工的哨子响着,水泥搅拌机的声音咣当咣当显得很有节律,大吊车钢铁的臂膀平直而又意味深长地伸向远方,有时它正好掌心向上地接住正在下沉的太阳。“很吵吧?”我问朋友。“其实也没什么,”朋友说,“习惯了就好了。”从朋友家回来,我看见自家楼前那两幢楼也已经开始动工了。先是挖了方方正正两块地,那两块地错开了呈菱形,从高空看是两个正方形的角对角,那是两幢小塔楼的地基。橘黄色的带铁爪的大铲车只来铲了一天就不见了,改成人工挖掘,让人疑心地下一定埋着老地主的银元罐,要不然就是藏着一只年代久远、价值连城的碗。后来什么也没发现,砸夯机就不客气了,一下一下对着地面狠砸,直到把那一小片松软的土地砸死、砸实为止。 
  天好的时候,在阳光下砌砖看上去是一件令人羡慕的活儿,瓦刀刮上那么一点水泥,把砖往上一按,角对角边对边对齐了,然后再用瓦刀在砖上当当地敲,要是有十几个工人一块儿干活的话,那叮叮当当的声响连成串组成高高低低的声音组合,宛若一首古朴动听的曲子。夜晚,工地被临时用电线挑起来的高瓦数的电灯泡照得光是光、影是影,完全不是白天那副样子,夜晚工地上看不到什么人,看到的全是晃来晃去印在工地旁边水泥马路上的人影,忽长忽短,忽开忽合,时隐时现。有时有蓝光一闪一闪的,仿佛短暂的、小规模的闪电,迪厅里那种银白色的“霹雳光”大概就是从建筑工地产生的灵感吧?“霹雳光”一闪一闪的,楼房在这种神秘光线里一寸寸地长高。水泥搅拌机的声音有时候很吵人,但我们很快就习惯了那种轰隆隆的声响。有天朋友忽然打来电话,说他睡不着觉,我以为他是不能忍受那种粗笨机器没日没夜的巨响,一问才知道他家四周围的那几幢楼全都盖好了。 
  “四周鸦雀无声,让人怎么睡得着?” 
  我建议他搬到另一个工地去住,或者干脆去当工头。   
第92节 女性与计算机   
  女性当中天生就喜欢计算机的人比男性要少,除非计算机专业的女生,不喜欢也得喜欢,大部分女性对电脑报以友好的微笑,然后敬而远之,躲得远远的。我是计算机系毕业的女性,从不认为计算机是“男性的机器”,但我也不得不承认,我们对电脑的痴迷程度,远远赶不上我们的男同行们。 
  女人为什么不喜欢计算机,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应该怎样来回答。女性学习计算机大多数只为谋生,很少是出于兴趣。而男人们则是被这项高新技术本身所吸引,他们把对计算机的痴迷看成是一种信仰,心甘情愿地沉醉其中,把摆弄程序或加大盘容量当做一种有意思的、快乐的事来做。而在女人们看来,计算机不过是一种方便的机器,就像洗衣机或者微波炉那样,只要按一按电钮使用它就成,完全用不着为它大伤脑筋,耗去过多的时间和精力。 
  女性对机器的淡漠情绪大概与从小学校和家庭对她们的培养和教育有关。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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