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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庐王子朗笑一声,道:“老叫化到也小气得很,你可是怕老夫要喝你的‘百昧酒’么?”
原来昆庐王子在七贤酒丐说话声中,手腕一振,掌中“太史笔”的笔锋,已自向他蟒皮杖上的蟒眼点去!那蟒皮杖中注满美满,无异是七贤酒丐的命根子,他自然不容昆庐玉子点中。
七贤酒丐此时一听昆庐王子叫他蟒皮杖中的佳酿为“百昧酒”,不禁冷哼一声,说道:“昆庐老兄,你若再口齿刻薄,讥讽老叫化子,老叫化于便真要和你拼了,老叫化虽穷,酒却不是向各家讨来,凑在一起的!”
他蟒皮杖头,眼看就要点到昆庐王于头顶的“百会”死穴之上,却又陡地收了回来。
昆庐王子大笑说道:“老叫化子,你不是要和老夫拼命么?怎的在致命一击,即可得手之下,老夫又未破解,却自动收了回去。”
七贤酒丐也哈哈一笑,道:“昆庐老儿,你把老叫化看成什么人了?”他冷哼一声,又道:“你以性命相试,到真是不怕死哩!”
昆庐王子喟然一叹,道:“三十年不见,老叫化果然比老夫高明一些。”
他突地大喝一声,但见红影一闪,太史笔一招“乱点鸳鸯”但见红白相间,犹如一树梨花,满株桃花,被狂风吹卷得混杂在一起,纷纷飘落,直向七贤酒丐身上罩去,口中却道:“老夫说你高明,但却不是指的这个!”
七贤酒丐瞪目如炬,一动不动的注视着那犹如漫天花雨的笔锋,而奇怪的是,那笔影亦未落下,片刻之后,他始大喝一声,道:“呸!老叫化子差点上你这老儿的当了!”舞起蟒皮杖,护住身子,一跃纵出两丈,返首看去,只见昆庐王子也已经飘身跃退,但那漫天的红白相间花雨,却是仍然未歇。
昆庐王子纵声大笑道:“老叫化子果然不差,竟然认出老夫这‘乱神迷性’的上乘心法了,你若是不闪不躲,瞪目看上盏菜工夫,只怕便要被看得眼花绦乱,及于心神,心神一散,即是走火入魔了!”七贤酒丐冷笑一声,也自说道:“三十年未见,你这老几果然比老叫化予高明一些,但却还不是那什么‘乱神迷性心法’,而是你的阴狠心机!”
他说声甫落,掌中蟒皮杖回旋飞舞,竟如灵蛇缠身一般,向昆庐王子攻去。
昆庐王子徽微一笑,道:“还是老套么?新鲜的玩意还不使出来么?”
顷刻之间,他只觉得眼前青色的影子闪动,耳边风声呼啸,竟看不见对方的身形,也听不到对方身形的移动。
只听一声阴阴冷笑,自身侧晌起道:“昆庐老儿,再不躲闪,顿饭时间之后,只怕你也要眼花缔乱,及于心神,心神一散,即是走火入魔了!”
那阴冷的话声甫落,回绕在昆庐王子身侧的青色影子,霍然敛去!
只听七贤酒丐大喝一声,道:“瘦鬼!是你在拍昆庐老儿的马屁么?”
一声阴笑起处,“接天坪”侧,一株乔松之下,已施施然走出一条瘦长的影子。
只见他绿袍拖地,黑纱蒙面,正是“惟我真人”!
昆庐王子朗声笑道:“为我道兄总是这般鬼鬼祟祟,你不是在老叫化子的蟒皮杖,要点到老夫头顶‘百会穴’之时,踢足潜踪藏到那虬松之后的么?好戏尚未登场,怎么便忍不住了?”
惟我真人冷笑一声,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七贤酒丐哈哈一阵狂笑,截断他的话头道:“这种话,也是你做道士能说的,吕洞宾不是你们杂毛的祖宗么?”
昆庐王子接着笑道:“道兄就是不在一旁提醒,老夫也看到老叫化子的毒计了,但他却无能在顿饭时间后,使老夫走火入魔!”
七贤酒丐凄厉狂笑道:“你说老叫化是放施毒什么?这倒是我生平第一次听说!”他语音一顿,续道:“毒计就毒计,你这老儿不是也用过什么‘乱神迷性’心法么?”
惟我真人阴阴一笑,道:“老叫化子,你们可是停止动手,改成阔磕牙啦?”
昆庐王子却朗笑接道:“非也,老叫化尚未拿出点新鲜玩意来,怎会停手不打?”
七贤酒丐大声叫道:“新鲜玩意儿么?新鲜……”他突将蟒皮杖凑近日边,咬下塞子,咕咕嘟嘟喝了几口酒,续道:“有啦!”
张口一喷;但闻一阵浓郁酒香,但见一片溶溶烟雾,立将他自己的身影罩住!
昆庐王子大笑说道:“老叫化子,你可是要借‘水遁’逃走么?”
他猛吸一口真气,只见那“接天坪”上,本已被他们掌风暗劲震散的晨雾,又自果果聚集起来,顷刻之间,两人齐地隐入重重雾影之中!
惟我真人崎立场外,冷冷说道:“这点‘喷雾聚气’的雕虫小技,也算新鲜玩意,岂不令人笑掉大牙?”
但听一声狂笑,自浓雾中传出,正是七贤酒丐的声音,道:“昆庐老鬼,你可是被老叫化子隔空点上了‘肩井’‘腮根’两处大穴?”
另一声朗笑过后,也自晌起昆庐玉子的声音,道:“不错!你这‘盲目隔空点穴’的手法,果然新鲜,老夫认输就是啦!”
他话声甫落,七贤酒丐已大声叫道:“老叫化子又上当了,我那命根子……”
一阵酒香,顿时弥漫在“接天坪”上。
昆庐王子大笑道:“你盲目隔空点了老夫的‘肩井”腮根,两处大穴,老夫却只点了你蟒皮杖的两只眼睛,难道你还不够本么?”
说话之间,这“接夭坪”上,被他们两人聚集的浓雾,又己尽被驱散,一线朝阳,自虬松树隙间透射了进来,峨嵋金顶上,仍是一片静寂。
静寂中,突地响起两声佛号,两声大笑,一声叹息,声音未落,“接天坪”上飘然又多了五人!
那两声佛号自是发自“三摩上人”和“掸心神尼”,两声大笑,则是发自“六逸居士”和“忘吾哲人”,七观酒丐扫了众人一眼,目注一个身穿古铜长衫的瘦小老人大声叫道:“上善若水老儿,叹气的可是你么?”
上善若水老者哑然一笑,道:“不错!只因老夫有一种预感,就是吾等八人都要葬身在这‘接天坪’上……”
七贤酒丐狂笑两声截断他的话道:“你若想自杀,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过老叫化却不愿在此陪葬!”
昆庐王子朗朗一笑,插口说道:“老叫化子且莫无话找话,此次武林八仙之会,是由老夫东邀各位来此,自应由老夫先说几句。”
其他武林七仙齐地精神一振,六逸居士先自说道:“昆庐老儿,你身膺地主,难道没有美酒佳看以脑佳宾?”
他一句话,似是提醒了众人,三十年前,在圣母峰巅饮酒中毒的往事,各人股上俱都闪过一抹奇异色彩。
昆庐王子微微一笑,目注六逸居士说道:“六逸仁兄此语含意颇深,莫非要借此激起各位同仇敌汽之心?”他突地一顿,喟然微叹,续道:“三十年前,老夫虽犯了争强好胜的通病,但却无意尽除七仙,独霸武林,若是各位定要向我找回圣母峰巅那场公道,那却是误会老夫了!”
三摩上人朗宣了一声佛号,合掌说道:“佛门弟子,最戒冤怨相报,老衲只是应邀请来,聆听施主教示!”
昆庐王子朗朗一笑,说道:“大师慈悲为怀,让冲为本,果不愧为有道高僧!老夫东邀各位来此,便是对当年之事作一解释,而且另有一事相求。”
七贤酒丐大声说道:“那饮酒中毒之事,老化子已想出其中门道,用不着解释了,该是你使那金猿服下一种兴奋刺激的奇妙药物,将备好的酒袋,预置猿腹之中,然后以‘制动导神’大法,将金猿引至圣母峰巅,我要饭的猜得是也不是?”
昆庐王子抚掌大笑道:“是极!是极!是从何时开始,老叫化子也知道用些脑筋了?”
只听一声阴阴冷笑响起,为我真人一旁说道:“穷叫化子,你旁打的什么岔,这饮酒中毒的蹊跷,难道就只你一人猜得出?你是智慧超人,我等死而复生之事,你也知道么?”
七贤酒污微微一愕,道:“这个么?老叫……”
但“化子”两字尚未出口,突听蛾媚金顶东侧,传来一阵朗朗歌声,歌声虽清朗,但中气似嫌不足,显非武功高强,内力精湛之人。
但如此清晨,如此极峰绝巅,而蛾嵋金顶东侧又是如此怪石峥嵘掠险难攀,却怎会突来乎庸之人?岂非太以令人费解!
武林八仙齐地目注东方,凝神倾听,只听那渭朗歌声唱的,是:
“忽然异想天开,
梦武林人仙聚峨嵋。
有丹能却老,
鞭能缩地,
复可登空,
农能避水。
往事可断不可断,
新疑欲解无从解,
从此武林多事,
今日之果他日栽。
我笑诸仙,
诸仙笑我,
敬谢诸仙我不才。
葫芦里也有些微物,
试与君猜!”
歌声甫落,“接天坪”东侧已自援上一人,只见他身穿白色儒衫,头戴嵌玉文士中,腰挂宝剑,直生得玉面朱唇,俊美无比,显然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的姿态!
武林八仙听到他方才的歌声,已自同感一怔,知道这作歌之,人,必定大有来历,此刻一见,却似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更都奇疑不止。
那白衣书生举袖一抹额间的汗珠,然后目注武林人仙抱拳行了一礼,微笑说道:“晚辈向闻峨嵋山有‘高出五岳,秀甲九洲’之誉,今日一游,果然是层峦叠蟑,景色清幽……”
他的话尚未说完,七贤酒丐已自大喝一声,截断他的话道:“小娃儿,你在说的什么废话?听你的歌词,明明是有为而来,老叫化却不信你是专来此游山玩水!”
白衣少年朗朗一笑,长揖说道:“看者前辈的装扮,可是武林八仙中七贤酒丐?”
七贤酒丐微微一愕,道:“你认得老叫化子么?”
白衣少年星目一扫在场诸人,朗声道:“若是晚辈没有认错,那在场的各位前辈必是武林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