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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琉璃抬眸,慢慢向后转身,鬼王爷百里云鹫,究竟是何人。
就在白琉璃转身时,被她护在身后的白越竟脱下了左脚上那仅有的一只鞋,向正跨过门槛的百里云鹫用力掷去,凶煞地吼道:“哪里来的混小子也想害我琉璃!?”
一切就发生在出乎意料之间,便是连白琉璃往前大跨出两步伸手想要挡住那被白越扔出的鞋也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手从旁出现将那会辱了百里云鹫也辱了白家的鞋子稳稳抓在了手里!
然也因着白琉璃往前大跨出的两步,使得她正正好逼到了百里云鹫面前,眼见她只差几寸便要撞到百里云鹫身上时稳稳扎住了脚,帽檐下的薄纱因这迅疾的动作而微微掀开,白琉璃未隔薄纱清楚地看到了这百姓口中的鬼王爷。
那一瞬间,白琉璃仿佛看到了她重生的那个雨夜挂在枯树枝头的那一盏摇摇晃晃的风灯,那盏被昏黄的烛光氤氲了的,灯罩上用朱墨书写一个“鬼”字的风灯。
只因——那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雕刻得猩红暴突的双眼,在逆光中竟有种栩栩如生般的真实,令白琉璃不禁凝视着面具上的那一双猩红之眼。
帽檐下的薄纱重新闭合垂下之时,白琉璃眸光一凛,迅速往后退开一步,目光却未离开面具上那一双暴突赤红的眼睛,仿佛要透过这一双赤目看到面具下那一双真实的眼睛一般,只因,方才眼前薄纱重新闭合的那一瞬间,她听到面具之下呼吸声的变化,尽管极其细微,也已足够她察觉得到。
那细微的呼吸变化,就像是轻勾嘴角低呼出的笑声一般。
他在……笑?
白琉璃不惊不惧没有低头收回目光的意思,反是将眼前人慢慢打量,只见他约八尺身高,宽肩窄腰,黑色锦袍,衣襟袖口及腰带绣暗红竹纹,衮银边,黑缎靴,腰间坠一璃龙白玉璧,黑发绾成高高一束,黑缎发带绑就,几缕发丝垂倚肩头,在微起的秋风中轻轻撩动,并非如传闻中所说的紫发,反是如墨一般浓黑,还未加上他面上的鬼脸面具,便已给人一种如雨之暗夜般的黑沉感,而再配之那一张青面獠牙的鬼脸面具,平添几分像是从地狱走出来的感觉,尤其那一双腥红的眼睛,像极满心怨气无从宣泄的厉鬼。
这就是百姓口中的鬼王爷?果真,如鬼。
“家姐能一眼断定阁下就是云王爷却不相信我就是白琉璃,呵——”白琉璃忽然微微笑了,低低的笑声不无讽刺,而后竟落落大方地向百里云鹫拱手示礼,“既然如此,那臣女白琉璃见过云王爷,抱歉令王爷受了惊,请王爷看在祖父神志不清的份上,勿怪罪。”
“死小子,老夫告诉过你,不可对这些个人太过好态度,只会让他们想害你!”
就在白琉璃向百里云鹫含笑拱手行礼时,白越竟目光凌厉地盯着百里云鹫,恨不得以眼神杀死他,随之以手为刀向百里云鹫劈去!
“爷爷!”白琉璃微微心惊,蹙眉,迅速抬手拦住了激动的白越。
“爷当心!”与此同时,一直随在百里云鹫身侧的听风扔掉手中捏着的方才挡下的脏鞋,握住腰间的剑,冷眼站到了百里云鹫面前。
然,在白琉璃成功制止白越的同时,百里云鹫微微抬手示意听风退下,而后往前几步走到被白琉璃挡着的白越面前,微微躬身,靠近他的耳畔。
一瞬之间,一直处于凶恶暴躁状态的白越竟突然安静了下来,定定地盯着面前并未以真面目示人的百里云鹫。
白琉璃瞳眸微缩,一瞬不瞬地盯着近在身侧的百里云鹫,只因,他们距离如此之近,且以她敏锐的耳力,竟没有听到他方才对白越的耳语!
这个男人,绝不简单!
从白越向百里云鹫掷鞋,到白越安静下来,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的片刻之间,可就是这样吵闹如闹剧一般的片刻,周遭竟仍无一人敢抬头,反而是将头埋得低得不能再低,只恨不得这吵闹赶快过,好让他们离开这个在鬼王爷视线内的地方,也不管这究竟是不是真的鬼王爷。
只是这片刻之间,没人看到白珍珠低垂的眼睑下如骇浪一般翻滚的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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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以命保证(男主护女主)
“还不来人赶快扶老太爷回房歇着!?”白珍珠再抬眸时,眼神已恢复了镇静清冷之态,俨然一副家主之态,冷声命令道,“其余人等,保护好王爷与众位宾客,切莫让这胆敢闯入我白家的不速之客伤了诸位!白力,抓住这遮遮掩掩的女人!”
白越因着百里云鹫方才的耳语而处于怔愣状,白琉璃面对白珍珠的咄咄逼人只能转身面对着她将白越护在身后,不再顾突然出现的百里云鹫,而是冷眼看着白珍珠以及抽刀逼上前来的白力,嘴角轻挑,手腕微微一晃,指缝间瞬时多了几根闪着白光的银针,浅笑道:“白府居然养了一条如此忠心护主的‘狗’,我竟一直没有发现。”
白琉璃的声音不大,却足够白力听清,没有多少情感的瞳眸再一次漫上震惊与惶恐,致使他握着长刀的手猛地一抖,动作在一瞬间僵持,只定定地看着白琉璃,仿佛要透过她帽檐下的薄纱看清她的面容。
大小姐!?不,不可能,大小姐已经死了,他亲手钉的棺,亲手埋的棺,不可能是大小姐!
“白力。”白珍珠微微蹙眉,将“白力”二字咬得极重,眼里寒光泠泠,似在不满白力的迟疑。
白琉璃已死,世上不可能再有白琉璃,她绝不让任何人阻碍她成为白家家主,便是他,也不行!
然,白珍珠虽然声色俱厉地斥责白力,目光却是投向百里云鹫,拢在广袖下的双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是他,真的是他……她的记忆不会有错,面前的人,一定是她记忆里的那个人,绝不会有错!
可她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次见到他,他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一次出现在她面前,而且,他似乎,再不记得她,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记得过她?
不管如何,今日,她都不能让他坏了她的好事!
而不过刹那,只听“叮”的一声刺耳的利器相交的声音响起,继而是重物砰然扑地的沉闷声伴随着众宾客的惊叫声一并响起,白珍珠漂亮的瞳眸骤然睁大,眼眶晃颤,被指甲深深嵌入的掌心沁出血色,双肩因震惊也猛地一颤。
只因,听风在白力手中的长刀只差几寸就要逼到白琉璃面上时飞身掠到了白琉璃面前,以手中未拔出鞘的长剑挡住白力攻击的同时,抬起脚以出其不意的速度毫不留情地用力踢上了白力的肚腹,将白力如物件一般踢飞到深深躬身不敢抬头的宾客堆中,顿时压得三五人人仰马翻,生生震慑住了向白琉璃扑围而来的众人。
而震惊的又岂止是众人,白琉璃冰冷的瞳眸也因着听风的举动猛地闪过惊讶,尔后将正抬至一半夹着正欲出手的银针的右手缓缓垂下,惊讶消散后的瞳眸只有暗沉的波光。
若没有百里云鹫的允可,眼前这下属身份的人绝不敢有此举动,那,这个传闻中的鬼王爷为何一再帮她?
“王爷,您——”白珍珠的震惊不过少顷,恢复镇定之时只满面愁容兼委屈地看向自方才向白越耳语起便再未移动过脚步的百里云鹫,然她的话才堪堪说了三两字,便被一脸嫌恶的听风打断,“白珍珠姑娘,王爷还未说话,由得了你率先发号施令?”
听风的话丝毫不给面子,仿佛在他面前人人赞美的美人就是一木头桩子,完全勾不起他怜香惜玉的心,只见白珍珠面上浮上一层不甘的青白色,看了一眼一旁正艰难地撑起身,嘴角满是血色的白力,咬咬唇,低眉垂眸不无委屈道:“臣女是关心王爷与众位的安危过甚才会如此逾越,王爷若是怪罪,臣女愿意领罪。”
手心的血色染红了白珍珠的指甲,她却像没有了痛感一般,非但没有讲紧握的双拳松开,反是将双拳握得更紧,将指甲在掌心处嵌得更深。
百里云鹫没有回应白珍珠温软且略带可怜楚楚的话,整间祠堂在瞬间陷入了沉寂,甚至连众人的呼吸声都听不到,白珍珠也未敢抬头,白琉璃静默着,含着寒意的眼睛带着隐隐的笑意,事情,似乎变得有趣了,白珍珠的反应,真是出乎意料的恭顺。
云王爷百里云鹫,于白珍珠来说,意义似乎别样得很。
“听风。”深屏呼吸的沉寂之后,百里云鹫不温不凉地开口了,掩在面具下的声音似乎没有任何情感,声音扑到面具上而带着些微的嗡嗡回音,给他冰冷的声音平添一分如空谷般的幽深感,在本就寒凉的秋日令人听着隐隐生寒。
只冷淡的两个字,听风立刻将举着剑的手垂下,垂首,恭敬地退回到百里云鹫身后,如影子一般跟随着百里云鹫,随后百里云鹫才道出了迟迟未说出口的话,“诸位免礼吧。”
不过他这句话有等于无,众人被一吓再吓,本来就不敢抬头,现下不仅不敢抬头,反更是慌得想跪,只有白珍珠不惊不惧地谢了礼,抬头静静地看着百里云鹫。
“不知王爷前来,白府仪礼不周,还望王爷见谅。”白珍珠嘴角挂着静淡的柔顺,无声地渲染着她动人的气质,却又无任何矫揉造作之态,总会给人一种怡然大方的迷人感,“对于王爷的前来,臣女倍感荣幸,不过家妹不幸被害身亡,凶手尚未抓到,而目下出现了与家妹之死相关之人,请王爷念在臣女痛失爱妹的份上,允许臣女先命人将这堂而皇之闯入我白家祠堂且与家妹之死有关的人拿下后再好生招待王爷。”
“珍珠姐姐为何不愿相信我就是白琉璃?难道我死而复生不好吗?”还未等百里云鹫说话,白琉璃已轻笑出声,仿佛听到了笑话一般,字字含讽,“而姐姐在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