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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啊,然后就是鬼王爷出现了,打死都不承认是白琉璃毒害公主,还反咬状元爷一口,说是他们污蔑了白琉璃。”
“还听说鬼王爷养了一只会吃人的鹰,当场就把敏贵妃娘娘身边的太监给吃了!”
“真,真的假的?”有咽唾沫的声音响起,“那个什么贵妃娘娘也允许鬼王爷这么做?”
“这些皇家人之间的事情,谁知道呢,我也不过是听说而已。”
“那再然后呢?”
“再然后也就不知道了,好像是把事情交给刑部处理去了。”
“刑部!?”
“对啊,刑部,公主和贵妃娘娘一口咬定是白琉璃心怀不轨并毒害了公主,而鬼王爷则是一口咬定状元爷一家栽赃嫁祸白琉璃,事情没有办法解决,最后就推给刑部查去了。”
“不过听说……”有人故意压低了音量。
“听说什么?”好奇人很多。
“听说公主和传闻中美丽温婉完全不一样,她根本不把下人的命当人命看,就是连条狗都不如。”
“在他们这些贵人的眼里,有几个人是将那些奴人的命当命的,白琉璃那个大恶女甚至不将你我等寻常百姓的命当命呢。”
“来来来,吃茶,吃茶,这些贵人们的事情咱平头百姓也搞不清楚,事实如何,等着刑部查出来就知道了。”
当茶楼里的茶客们对昨日白琉璃入状元府议论纷纷时,突然有一名年纪约莫十一二岁的瘦小男娃子神色匆匆地跑来,有眼尖的茶客远远便瞧见了他,面露喜色道:“瞧,小亮儿回来了,急急匆匆的样子,许是又有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来听。”
待名为小亮儿的男娃子跑进,方才说话的茶客立刻朝他招招手,笑道:“来来来,小亮儿,这儿有茶水,快来喝。”
小亮儿一见有人招手,连忙往招手的人那儿冲,冲到桌子前捧起茶碗就昂头咕咚咕咚地将一大碗的茶急急倒进嘴里,因为喝得太着急,茶水自他的嘴角露出流到他的脖子上,湿了他洗得发白的衣裳,也让他急得呛了喉。
“慢着点喝,又没有人跟你抢,你这孩子。”茶客无奈一笑。
只见小亮儿用脏兮兮的手袖一抹嘴,神色慌张道:“大伙儿,城西的菜市头出了大事儿了!”
城西的菜市头,原本是溯城的刑场,只不过废弃已久罢了,早已不会有人去注意这一片已然长满荒草的废弃刑场,然而今晨天才蒙蒙亮时,这儿便已有了百姓在这驻足,停留并久久不离去。
此刻的城西菜市废弃刑场,人头密集攒动,然而偌大刑场只闻众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声,竟未闻吵杂声,乃至窃窃私语声有没有,所有百姓的目光,都聚在长满杂草的刑场之上,那一双双眼睛中,有震惊,有恐惧,有颤抖……
只因,立在刑场上的已然腐朽的粗木之上,吊着整整十具死尸!有男有女,看穿着是宫中的太监以及宫女,以及状元府家丁婢子!
只见十人都被用粗麻绳套住脖子,挂在高高的横木之上,脑袋歪垂,双肩无力下垂,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他们的眼睛,都是呈瞪大暴突之状,好像在他们死前的那一刻遭受无比巨大的惊吓一般。
听说,这些人是昨儿白日出现在状元府的秋苑里的人,除了鬼王爷、白琉璃大恶女、公主夏侯珞、状元郎禹世然以及娘娘敏贵妃之外的所有家丁婢子太监宫女。
听说,他们都在同一个时辰猝死!
听说,他们皆是被鬼王爷所杀,因为他们都看到了鬼王爷的眼睛!
听说,鬼王爷之所以不杀贵人们,是因为他们杀不得。
听说,没人知道这些个尸首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没有任何看到有人将这些尸首搬来,再捆在横木上,这些尸首,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穆沼站在人群最末尾,微微眯眼含笑看着邢台上如断线偶人般的死尸,仿佛昨日他未曾受过见过剑上一般,倒是站在他身旁的童涯一脸的忧心,“少爷,您看够了就赶紧回府吧,大夫说了你要静养的。”
“啰嗦,没瞧见你家少爷我健壮得像一头牛吗,需什么要静养,别总愁眉苦脸的,你再这样以后别跟着我了。”穆沼十分嫌弃一脸忧心的童涯。
“少爷您别,童涯不说了,您别再乱跑就是了。”童涯立刻紧张道。
穆沼不再理他,却是转身走了,“走吧走吧,看够了。”
童涯立刻喜上眉梢,连忙点头,“是!”
就在穆沼转身时,目光掠过不远处的人影时,不由将目光定格,微微挑了挑眉。
萧家少公子,萧安心?也出来看这种热闹?可真是奇闻。
------题外话------
二更奉上,叔又要忙去了……
082、刑部人,夫妻都杀人?
“少爷,您在看什么?”童涯见着穆沼刚说走又不走,才安下的心又着急了起来,循着穆沼的目光望去,只见不远处什么也没有,紧张得一把拉上了穆沼的衣袖,“少爷,您不是又反悔了不想回府想去哪儿玩吧?”
“哟,感情你家少爷我就这么让你不省心?”不远处,穆沼所注意的人影已经离开了视线,只见他将手中的折扇扑拉一声打在童涯的脑袋上,不悦道,“我是那样的人吗?”
童涯捂着自己被敲疼的脑袋,小声嘀咕:“少爷您就是那样的人。”
“呀呵,你这孩子,还敢碎碎念了,找打。”穆沼又是一扇子扇到了童涯脑袋上,语气虽然不悦,然他下手的力道并不重,看着童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不由皱起了眉,收回手,重重地叹了口气,“看来听风说得对,我这是找了一个主子,而不是找了个童仆,瞧瞧你瞧瞧你,还打不得骂不得了,这就算了,我还要听着你碎碎念还要听你的话,真是!”
“嘿!童涯知道少爷对童涯最好了。”童涯不但觉得羞愧,反是仰起脸看着穆沼笑得灿烂,“少爷是这天底下最好的主子!”
“得,少油嘴滑舌,不就是想叨叨我回府吗,这就回这就回,省得你在我耳边像只蚊子一样的叨叨。”穆沼无奈地摆摆手,抬脚往他的马车走去。
童涯立刻紧紧跟上,仍旧小声碎碎念,“童涯才不是蚊子,童涯要是蚊子的话,少爷您岂不是蚊子的主子?是只大蚊子?”
“呃啊——”听着童涯的话,穆沼不禁烦躁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加快脚步,拉开和童涯的距离,童涯立刻跑步跟上。
他原来怎么就没发现穆沼这小子嘴巴这么能叨叨!
穆沼蹭地前脚才踩上马车,后脚童涯立刻双手扒上了辕木,生怕穆沼会把他甩开一般,他可是受了老爷吩咐的,要好好照顾少爷的,他不能有一点马虎大意!
谁知穆沼才登上马车,便说出了一句让童涯险些栽下马车的话,“去云王府。”
车夫正要挥鞭,童涯立刻抱住了车夫的手,一脸紧张激动地看向马车里正靠坐在车厢上的穆沼,不安道:“少爷您方才不是这样答应童涯的,您是要回府的!”
“对啊,我是说了回府啊,我又没说是回咱们穆府还是回冷面男的云王府,你自己理解岔了可不是我没说清楚。”穆沼一派悠闲地挑眉道。
“少爷您还要去云王府!?您可就是在那儿受的伤!而且您身上的伤现在完全没有好!您,您不能再去云王府,童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再去那儿在遇到什么可怕的危险!”童涯愈说愈激动,愈说面色愈发白,就像穆沼要去送死一般,紧张害怕得不得了,“老爷吩咐过,要劝着少爷不让少爷做危险的事情,少爷您的伤还没好,您就跟童涯回府吧!”
“童涯你真的是烦死人哪!啰嗦得像个小老头儿!”童涯惊吓担忧又苦口婆心的模样让穆沼一脸无奈,一把抢过了被童涯抱在怀里的马鞭,而后竟是抬脚出乎车夫与童涯预料地将他一脚用力踹下了马车,与此同时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屁股上,马匹立刻扬蹄往前冲去!
童涯砰的摔到地上,震起满地的尘埃,也惹来众多旁人的目光,只见他连摔到地上的疼痛都来不及顾,连忙从地上爬起身朝马车奔去的方向追去,一边大声叫道:“少爷!您身上还有伤啊!您不能去啊!”
马车非但不停反而加快了速度,只见穆沼一只手伸出车窗朝童涯摆了摆,似乎在对童涯说去玩儿去吧,童涯跟在马车后跑了一大段路程后,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没力气,最后不得不停下脚步,眼睁睁地看着载着穆沼的马车往云王府的方向驶去。
童涯半弯着要,双手撑着膝盖呼呼地喘气,盯着即将消失在他视线里的马车最后大叫了一声,“少爷——!”
马车里的穆沼不禁掏了掏耳朵,终于摆脱了从昨儿开始就一直在他耳边嗡嗡不停问他这有没有不舒服问那需不需要吃些什么点心的小老头儿,他的耳朵都快长茧子了。
穆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将手抚上受伤的胸膛,只是轻轻地触碰,他都还能感觉得到牵心的疼痛,就像半月离开这个世界那一长段时间里的疼痛一般,不触碰便还可以假装一切都还与以前一样,可只要稍稍一触碰,就会牵动所有的痛楚。
他或许是该如童涯所说的,回府好好养伤,可那终究只是单纯孩子眼里看到的世界,在如今似有暗潮在涌动的帝都,他如何能安心地在府里养伤,就算望月恨他,再一次向他举剑而来,他都要到云王府走一趟。
反正望月恨他想杀了他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若是他真怕望月的剑的话,他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云王府了,他的命还在,何须像童涯一样紧张担忧什么。
穆沼如往常一样自如地进了云王府,在银玉湖边见着了正仰躺在湖面乌篷小船上晒着太阳闭目假寐的百里云鹫,船上没有摇桨的望月,远远看去,只见一只小船静静地漂在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