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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云鹫浅浅笑了。
次日清晨,当白琉璃醒来后在自己院中看到一脸和气的听风时,皱了皱眉,“我准备出门一趟,听风公子若是找我有事,还请先回府,晚些时候再来。”
可回答她的不是听风的话,而是如一股风般风风火火冲进来的老白越,一来到白琉璃面前便伸出胳膊扳上听风的肩,啪啪地拍打出响声,瞪着白琉璃道:“死小子,老夫可告诉你了啊,小疯子是你媳妇儿叫来帮你守院子的,看你媳妇儿多体贴你,你要是敢赶他走,老夫就把你轰出去!你听到没有!?”
“行行行,我听到了,越老头你去玩儿吧,我今日没空陪你玩。”白琉璃无奈扶额,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谁知她的话才说完,老白越便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屑地哼气:“老夫才是没空陪你个死小子玩,老夫可是有重要的大事要去办,你小子别来打扰老夫才是!”
嘿嘿嘿,小疯子说了,孙媳妇儿让他把白府布置得喜气洋洋的,过几日他就来给他当真正的孙媳妇儿,他要赶紧去准备才是!
“是是是。”对于这个倔强的老头儿,白琉璃是又关心又无奈,当然也不知道此刻的老白越心中想着些什么。
老白越又啪啪地拍了两下听风的肩膀,叮嘱道:“小疯子,记着,要是这死小子敢轰你走,你就来告诉老夫,老夫帮你教训他。”
“多谢老太爷关心。”听风向老白越抱拳拱手笑得很是客气,老白越狠狠瞪了白琉璃一眼后才放心地离开。
老白越一走,白琉璃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听风公子若是硬要留在白府,我也不阻拦,只是现下我要出门一趟,请恕不能奉陪。”
白琉璃知道老白越的话不是笑话,他既然说听风是百里云鹫叫来帮她守院子的,那事实必和守院子相差不远,总之听风必是要留在白府的,至于为何要到白府来,那就是百里云鹫的命令。
至于百里云鹫为何要下这样的命令,她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白琉璃冷淡地说完话,将听风一人扔在了院中,往白府的大门走去了,可当她走到府门外正才登上马车时,却发现听风竟不知何时站在了马车旁,朝她客气地笑着,“白家主,听风会驾车。”
“不敢劳动听风公子,里叔本就是个很好的车夫。”
“不要紧,听风就坐在辕木上跟里叔学着怎么当个好车夫。”听风说完,不管白琉璃同意与否,便径自坐上了辕木,害得里叔心里一阵忐忑,不安地望向马车里的白琉璃。
“既然听风公子这么好学,那便坐着吧,里叔,去萧府。”白琉璃笑得有些咬牙,百里云鹫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自己关在牢里就算了,还不给她人身自由了?还叫个人来盯着她?而且养的这都是什么人,脸皮如此之厚。
其实听风心里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来保护白琉璃,偏还不能明说他就是来保护她的,只怕在白家主心里,他就是爷派来当明晃晃的眼线的,真是种热脸贴冷屁股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爷的命令就在那儿摆着,尤其在听了暗夜给他重复爷所说的那句话后,他更不能不来,他要是不来的话,就等着爷从牢里出来后收他一层皮。
谁叫这就是他们以后的女主人,他们的主母,终归他们都是要保护她的,他不过是体验罢了,忍,忍!
不过,刚刚她说什么来着?去萧府?
当马车一路往萧府的方向去时,听风确定白琉璃的确是去萧府,这个女人,去萧府做什么?
萧家的大门足足有一丈半宽,朱漆大门,匾额上“萧府”两个烫金大字,大门两侧分别坐卧着一只石狮,大张的兽嘴,尖利的爪子,精神的眼珠,似乎都是为守护萧府而存在,大门两侧各站两名身穿蓝灰色布衣的家丁,那完全敞开的大门,除了入夜,一年四季皆未关闭过,仿佛在随时迎候着自各地而来的贵人富商。
白琉璃看着萧府气派的府门,心里不禁感叹萧家果然是第一大皇商,仅仅一个府门便给人一种与她那已然没落的白府已经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感觉。
沙木先白琉璃一步小跑上石阶,向守门的家丁小哥报了白琉璃的名号,家丁抬头看了白琉璃一眼,没有进去通传,反是直接走下石阶来迎白琉璃,低着头恭恭顺顺道:“小的得大夫人之命,在此等候白家主,白家主,请随小的来。”
白琉璃这次没有让沙木在外等着,可是沙木却发现这个硬是坐上了马车辕木的听风竟也厚脸皮地跟着白琉璃进了萧府,白琉璃就算心里再怎么无奈,然这是萧府,不能像在白府一样随便,便也只能由着听风跟着了。
听风心里有些阴沉沉的,这个不日就要成为云王府女主人的女人来萧府一事,又是所为何事,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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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叔状态不佳,允许叔周末的时候把字补上,惭愧。
也不知道有没有姑娘在看,你们都不出声叔就只能照着叔心里的思路写了,今晚悟能妹纸和叔说,太慢热了,好吧,叔反省,叔接下来尽量让剧情快些,可能和叔至今为止仍在谈着人生的第一场恋爱,时间太久,都不知道热恋是个神马感觉了。
不过,男主的感情已经萌动了,离能亲上嘴就不远了!接下来的,你们懂的!
093、萧安心,男二再出现
绕过青砖影壁,未几步,便是两道蜿蜒迂回的游廊,繁复的廊雕下,坠挂着镂刻的灯盏,两道游廊之间的空间,是嶙峋的假山,与此时季节已多半是枯黄的花草,迂回的游廊似乎走不到头,引路的家丁在一道月门前停下,转身对白琉璃做了个这边请的动作,便入了月门,白琉璃跟上。
进了月门,眼前景象忽然开阔,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脚下一汪碧波粼粼的池子,满池枯荷,枯黄的荷叶紧贴着水面,渲染着深秋的味道,偶尔可见红色的锦鲤在枯荷下游弋,搅动平静的池面,漾开一缕缕轻细的水波。
脚下的路是架建在池面上的廊桥,在池子上弯弯折折,于廊桥中段,有一座雕顶细致的六角亭子,在满池枯荷的簇拥下,显得别有诗意。
再往里走,一道高高的篱笆墙将路隔断,篱笆墙里,是一小片一小片青绿的植物地,尽管未能靠近着看,但以白琉璃一双毒医世家单传的眼睛仍能一眼就看得出,篱笆墙里种着的,全是药草。
而篱笆墙外,则是每隔三两丈便有一名神情冷硬的守卫挺立着,为保护着一片篱笆墙里的药草而存在。
引路的家丁不敢再往前靠近,只是与守在篱笆墙外的守卫说了句什么,便恭敬退下了,守卫不冷不热地看了白琉璃三人一眼,推开篱笆墙上的小门,走了进去。
白琉璃默不作声,沙木低垂着眼不随意观察别人府邸的情景,听风则是紧紧盯着眼前的篱笆墙,以及篱笆墙里的小药田,若有所思。
不多时,只见一名身穿暗蓝色布衣的妇人从小药田里走出来,正是萧大夫人,绾了一个极为普通的妇人髻,发髻上斜插一根荆钗,身上再无一样配饰,加上她脸上随和的笑意,朴素得就像一个平凡的妇人,而不像是百姓口中所说的女强人。
萧大夫人在看到白琉璃时显然很是高兴,笑得眼角的皱纹更深了些,“原是白家主来了,老妇这一身打扮可失礼了,请白家主随童妈到偏厅坐上一坐,先尝尝萧府的茶,老妇换了身衣裳后随后就到。”
萧大夫人说完,转头吩咐了身边的老妇人一句,那名一直跟在萧大夫人身旁完全没有存在感的妇人立刻上前向白琉璃做了一个“这边请”的动作,一直低着头令白琉璃仍旧没法看清她的容貌,只听她恭恭敬敬道:“白家主,请随小的这边来。”
听风在看到近年来已经极少出现在外的萧大夫人时,眉头一皱,随后垂下了眼睑,没打算让萧大夫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可萧大夫人似乎偏偏眼尖地注意到了他,笑问道:“若是老妇没有记错,这位公子应是云王爷身边的听风公子,不知老妇说得可对?”
听风心中一怔,随后向萧大夫人抱拳躬身垂首,礼貌道:“萧大夫人还记得听风,听风受宠若惊,大夫人没有记错,正是听风。”
“看来老妇的眼睛还没有花。”萧大夫人慈和地笑笑,“老妇也听说了云王爷和白家主的事,想来云王爷心中是极为在意白家主的,不然也不会让听风公子随行白家主左右了。”
白琉璃微微垂眸,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听风则是心里多了一分警惕,因为防人之心不可无,只听萧大夫人兀自轻叹了一口气,“只是没想到如今竟发生了此等令百姓惶惶不安的事情,还希望太子殿下快些查清事情的真相还云王爷一个清白才是。”
萧大夫人口中所说的事情,自然是百里云鹫杀人一事,白琉璃抬眸有些热切地看着萧大夫人,“萧大夫人也觉得王爷是被人栽赃嫁祸的么?”
萧大夫人只是慈和地笑着,没有回答白琉璃的问题,童妈再道一声“白家主这边请”,白琉璃便不再在此地多做停留,随童妈走了。
偏厅里,萧大夫人屏退了所有的下人,只留童妈一人伺候,白琉璃自然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便不再需要客套的假惺惺,本也欲将听风和沙木屏退,奈何沙木乖乖地退下了,倒是听风一副打死也不退下的势态,理由是“爷吩咐过,他在牢里的这些天,听风要时刻跟在白家主左右。”
白琉璃很是无奈,百里云鹫那个冷面男何时这么关心她的安危了?不过既然赶是赶不走,白琉璃只能向萧大夫人无奈解释,萧大夫人只是不甚在意地和笑,“无事无事,难道有男人知道这么体贴白家主,老妇当然不能抹杀了云王爷对白家主的关爱。”
“多谢萧大夫人的理解。”白琉璃心下不悦,待她要好好问问百里云鹫,丢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