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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邃坐在别致的湖心亭中,悠闲地转这茶杯,时不时凑到鼻子前面闻一闻。若弥穿着青绿色的便服一动不动站在他的旁边,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书。
音离坐在尉迟邃的对面,手捏着一朵艳红色的海棠,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想到你会回来这里。”
尉迟邃一脸轻松地看着音离说:“我不回来,你说梧桐门这么大一件事想要不惊动到任何官府衙门可能吗?永宁一定会遣人调查的。”
音离耸了耸肩:“这样不好吗?官府帮着调查,我们省下许多力气也好。”
“你真这么想吗?这么调查下去恐怕对御系都不利,永宁帝能够容忍在每一个州都有一个可以危及到他皇权的势力存在吗?”
音离笑着说:“我们还不至于能危及皇权吧,永宁帝的皇宫奇人异士之多是众所周知的,还有邃,你的门客也不少啊。不过,这件事有点棘手,如果朝廷不插手虽然说没有了阻碍,但是我们调查的难度也会加大。”
“调查方面我可以帮忙。”尉迟邃抬起头眼睛直盯着音离。
“哦?条件是什么?”音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她。”尉迟邃低低地说道。
音离用手托着下巴眯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但是身上开始散发一种危险的气息,似乎随时都会有音刃离手刺向尉迟邃。但是很快气息开始消失,音离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站起身来说:“交易失败了。”说完转身准备往外走。
“等等,你非要让她留在你身边,你迟早会伤害她的。”尉迟邃大声说。
“伤害与否不是你决定的。”音离没有回头,迈着小步慢慢地往前走,随手把那朵艳红色的海棠扔到了湖中。孤零零的海棠静静地飘在湖中,一点点地湿润,下沉。
“好。条件更换。”尉迟也站了起来。
音离停住脚步,微微笑着转过身,“哦?”
“黄金。跟以前一样的价格。”
音离走了回来坐到凳子上道:“一开始出这个价我就不走了嘛,你看你非要我这么来回折腾你才肯这么说。”
“灭梧桐门的四个人你知道了几个?”尉迟邃也坐了下来,认真地看着音离问。
音离沉吟了一下道:“御金廉斯,御水的应该是霍廷钧吧,至于御毒的不是蝎尾就是冷月,最后一个人倒真的看不出来。”
“御毒的是冷月,最后一个你不知道也不奇怪,此人在江湖上并不怎么露面,我也只是在最近才发现这个人的,他的名字是龙一新,没有御力,但是很意外,他的大刀使得非常好,几乎和御金门的人一样。更奇怪的是,御金门的人发现他的大刀大御金师以下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控制,就算是廉斯也没有办法再战斗的情况下轻易控制住他的大刀。”尉迟邃顿了顿。
音离道:“他的刀有刀灵,而且觉醒了?”
尉迟邃点了点头道:“对。所以就算是御金阁曾经的骄傲廉斯也没有办法迅速制住他的大刀,不过他也是最近才出现的,所以说你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除了龙一新,其他人应该都是五御门下的吧,可是五御门会有什么预谋?这让人想不通。”音离也开始认真起来。
“不,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半年前宣布脱离五御门,现在五御门也在秘密追杀他们。”尉迟邃看着音离,“灵殿的情报堪称天下第一也会不知道吗?”
音离撇撇嘴说:“我又不是音灵怎么会知道,谁每天没事就去关心其他门派的事情。”
“昨天我在现场,半个时辰后尸体的锁骨位置上出现了一个标志。若弥。”尉迟邃轻轻唤到,若弥便上前把手中捧着的一本书抽了出来放到尉迟邃的面前。
音离凑过去看了看,眉头稍稍蹙了起来,书中夹这一张手绘的图案,看样子就是尉迟邃昨天照着尸体上的标志一笔一划记下来的。
那张纸上的图案是诡异的血红色,两条纽结在一起的模样奇怪的蛇上面是怒放的鲜花。花色如鲜血,但是却很显高贵脱俗,透着种清高的感觉。这个画面很奇怪,因为没有人会把这种雍容华贵的花和蛇联系在一起,但是现在眼前确实呈现了这么一幅画面,让人感觉心里毛毛的。
“这是什么?”音离问。
尉迟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这让我想起伊缇族的一个传说。”
“龙灵花?”音离的声音也有点迟疑。
“对,没有人见过真正的龙灵花,我们一直都认为这不过是伊缇族人的想象,从来没有把它当真,但是伊缇族人不同,他们一直都相信着龙灵花是他们族人的保护象征。他们的传说中龙灵花里面寄居了雪山白龙神的灵识,能够永远保护他们的族人不受侵犯和永远健康。”
“可是我所知道的龙灵花传说是洁白无瑕,伊缇族人称之为雪之精灵。可是这花却红得诡异。”音离疑惑地说。
“对,龙灵花被认为是圣洁的神之花,白如玉,净如雪。所以我才说我也不清楚这是什么,但是你注意了那两条绞缠在一起的蛇没有?”尉迟邃指了指蛇的头部。
“嗯,我发现了,类似鹿角。这是龙角的样子,但是为什么会没有爪子呢。”音离也想不同这图案究竟代表了什么。
“确实这不是我们意义上的龙,但是我听说伊缇族不同的人对白龙神的描写也是不同的,毕竟没有书籍方面的记载,他们代代相传的时候或者出现了误传。但是他们的传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白龙神有两条,一雌一雄,永不分离。你看这里两条结在一起的蛇,和传说还有几分的像。”
“对。那么你说这件事和伊缇族人有关?恰好我们府中一件命案也和伊缇有关,他们在策划什么吗?”音离道。
“伊缇族人自尊心强,也极度排外,但是并不好战,而且也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是背后的这个人和伊缇有关系也是可以肯定的。最近几年内,五御门、御风楼、御灵宗、御毒庭包括黑翼会都有不少人忽然叛出,御乐府已经是最少的了,不过三年前的蒋天也应该算在内吧。”尉迟邃笑看着音离说。
“蒋天?那他们后面的那个所谓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音离说。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所有的线索都到这里断了,我们没有办法找到让他们叛出的人究竟是谁,只听到有些人叫他主人,但也有人很尊敬地称他为大人,其他的一无所知。”尉迟邃摇摇头说。
“如果这些全部都是从御系叛出的人也不算难办,但是如果他手中还有许多像龙一新这种人的话,我们这边或许也该准备一下了,否则会输得很难看。”音离挥挥衣袖说。
“这倒是真的。你还是尽快赶回御乐府,也许你们要解封音魄的限制了。”尉迟邃深深的看了音离一眼。
(今天有事迟更了~~)
第一百零五章 葬礼
“这倒是真的。你还是尽快赶回御乐府,也许你们要解封音魄的限制了。”尉迟邃深深的看了音离一眼。
音离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那我还是先回去,今年的龙王宴看来不是这么简单了,可要管好了请帖,让奸细混了进来,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尉迟邃哈哈大笑:“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不怀好意的人混进来,但是你们各御系的内奸就不是我想要管的问题了,还要你们自己注意呀。”
音离不以为意地说:“好。十二月谦阳再见。”说完又慢慢地往外面走去,一路上还颇有闲情去拨弄周围的花花草草。
若弥上前说到:“王,我们何必要踏这趟浑水呢?”
尉迟邃浅浅地笑道:“若弥啊,休闲的日子过久了,偶尔过这种生活也不错呀。”
“若弥以为王还是为了那个女人的。”若弥垂首低声说。
“大胆!”尉迟邃双目圆睁,一股王者之气陡然而生,像一尊不容侵犯的神像。
“若弥领罪。”若弥马上及其恭敬地伏跪在地上,但是语气依旧是带着些许的执著。
但尉迟邃的气势却忽然卸了,他扶起若弥说:“这件事关系的不仅仅是御系,恐怕这背后的神秘之人的野心不止于此啊。如若不在这时趁他未得势时把他拉倒,恐怕时日久了,龙宫甚至是永宁都拿他没办法了。”
“若弥知错了,请王恕罪,以后若弥不再乱插嘴,王的心思细密是若弥远远不可及的。”
“那倒未必,你是我在宫里最看好的。而且跟御乐府一起活动,还是可以见到那个红衣服的小姑娘,若弥难道不想吗?”尉迟邃的语气带着些许的调侃。
“若弥并非……”若弥正欲解释,却被尉迟邃的手势止住,“先退下吧,把十二月龙王宴的名单整理好,尽快交到我手上,这次我必须自己审核。”
若弥退了两步,鞠了一躬说:“谨遵王命。”说完便带着一叠得书走出了湖心亭,剩下尉迟邃一个人在亭里静静地看着无数的海棠。
音离回到客栈,月桐契已经坐在房间的一个角落里的,全身是白色的麻孝衣,一声不吭,听到音离进来的声音连眼皮都没有抬过一下。
“怎么?”音离问。
“葬礼就要开始了,我们要去吗?”童龄解释。
“可是,但是我们不能让他们有所觉察,明白吗?”音离瞟了一眼月桐契。
他总算是抬起头来了,脸色倒也正常,但给人的感觉有点疲累,大概是连夜赶路从白擎到金州是太累了,“我清楚的。”月桐轻轻地应到。
音离看了看童龄意在讯问月桐的状况如何,童龄点点头表示不用担心。
于是三人马上赶往月桐家的葬礼。
月桐家是御用的乐师,亡的又是家族的族长,葬礼自然不会寒酸,相反葬礼被大肆铺张,金州的整个井田区都几乎能听见唢呐的悲鸣声。
音离在一棵大树上负手站着,脸上没有表情,只有手臂上黑色的挽纱在随风飘扬着。童龄站在他的身边,看着下面奢华的葬礼脸上有种不解的神情。音离回头看了看她,轻轻地将童龄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中,浅浅的笑容在阳光下溶化,渗到人的心里。音离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我们都要努力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