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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晴天一声霹雳传来,甄庭长真的是涉嫌碰瓷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邓检都快傻眼了——这麻子不叫麻子,叫坑人啊。
他肯定不能心存侥幸,认为陈主任忘了自己,心说我得自救啊,可是他在认识的人里划拉半天,也找不出个能跟陈太忠说上话的。
最后,他灵机一动,陈太忠这次回素波是去党校上课,说不得就给自己一个远房的姑妈打个电话问一问,听说振华现在在党校上课呢?
于是,何振华就坐着邓检的小面包车,早早地在港湾门口等上了——这世界说大就大,说小还真小。
陈太忠还以为是何振华一个人来的呢,心说大家都是党校同学,正好跟老韩喝两杯,不成想何振华还带了这么一位来。
“行了,你那是为搭救同事,我不跟你计较,”经过何同学指点,陈主任才反应过来这位是谁,心说你要是不来,我早就把你忘了。
搁在上一世,他肯定忘不了邓检,但是这一世他已经入世太深了,就能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问题——人家是救治邻居去医院,哥们儿要是因为这种事儿不放过人家,那我比甄宫正能强到哪儿去?
他对西城法院的人有芥蒂,但是这位是东湖检察院的,而且人家跟他冲撞的时候,语气虽然不客气,却也没有太多过激的话,所以他很大度地摆一摆手,“你回吧,你做好事我计较什么,你以为我是甄宫正啊?”
“振华,”邓检看一眼自己身边的何振华,做表弟的已经答应他了,万一陈主任肯原谅,就帮着再把关系拉近一点。
“太忠,看我个面子,让我表哥摆顿酒吧,”何振华笑嘻嘻地发话了,他表哥混得好是个小官,两家关系走得不算太远,他这次能在表哥面前表现一下自己的能力,那也是很难得的——反正是亲戚,能帮就帮一帮吧。
“那就走吧,单不用你俩买,”陈太忠哼一声,随意地摆一下手,径自向里面走去,上杆子巴结他的人实在太多了,一个小小的区检察院的副检察长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那也叫官吗?
看着他走进去,那二位赶紧跟上,上楼的时候,邓检还跟自己的表弟嘀咕呢,“想不到啊,你跟陈主任关系真的这么好。”
“就是帮他抄一抄笔记,基本没说过什么话,”何振华笑一声,心里有点得意,嘴上却是很谦虚,“不过,太忠是很讲道理的,对自己人也很好。”
“是啊,他是很讲道理,”邓检的眼中异彩一闪而过,接着又苦笑一声,“那是因为我这种小人物,不值得人家不讲道理……”
酒桌上,大家也都是泛泛而谈,做表哥的居然不让表弟动手,自己频频地给在座的几位斟酒,根本都不带等服务员动手的。
鲁经理一开始还没把此人当回事,后来一听这居然是个检察长,登时就不敢再这么托大了,于是跟邓检抢着斟酒,心里也是在暗暗惊讶——都说陈主任横,这是真横啊,你看堂堂区里一检察长,在他面前就跟三孙子似的。
陈太忠心里却是有数,这是我的恶名,终于传到素波来了,一个我都不希的找麻烦的主儿,要上杆子来道歉,想到这个,他真的有点哭笑不得——哥们儿的名声真的那么不好吗?
何振华不怎么能喝,喝着喝着就话多了,到最后他终于憋不住了,“太忠,那天跟你在一起的,真的是秦科长?”
“是,”陈太忠点点头,却是想起了何同学曾经单相思过蒙勤勤,还因此被九华邵红星的人捉了去威胁,于是又叹口气摇摇头,“振华,没用的……”
“她真的是蒙书记的女儿?”何振华不死心,又问一句。
“是,”陈太忠话都懒得多说了,就这么简单一个字,我说小何你得分得清楚轻重,反对你追她的也不是我——人和人想的东西,真的不一样。
“那你俩?”确实,人和人想的不一样,合着何同学心里惦记着这事儿呢,不过这也正常了,一大早七点多的,一男一女约着见面,很容易勾起别人的某些误会。
“我俩,我俩能怎么着?就是吃个早饭,”陈太忠哭笑不得地看他一眼,“你就不用耿耿于怀了,我都没胆子打人家的主意。”
其实,这话他也是安慰人的意思,要说以他的胆子,什么人的主意不敢打?不过他对蒙勤勤没感觉,只当她是同杨倩倩一般的好友罢了。
省委书记的女儿,在陈某人心里真的是不算什么,而且他现在女人多得都忙不过来了,只是见何振华愁苦,他才这么说的。
“你要打她的主意,没准还真的能成,她对你印象不错,”韩忠笑着插话了,别看他是商人,还真的知道不少陈太忠圈子里的隐私,反正蒙老板已经不在天南了,估计也没可能再回来了,他就敢胡嘞嘞两句。
不过,下一刻他就将话题转移了,侧头看一眼检察长,“对了邓检,前一段时间,素纺的人闹事,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抓了一批,过一阵估计要放了,”邓检察长可是想不到,素纺人闹事是韩老五撺掇的,“要五十年大庆了,不可能提起公诉,伍书记指示了,要尽快将工人们安置了。”
此事是发生在陈太忠走之后,邵国立联系了韩天,通过一个在北京工作的素纺子弟,撺掇素纺的人闹事,原本还是一些老头老太静坐,想着弄俩钱花花,不成想韩老五通过外省的混混,从外省弄来一批打手。
厂里保安来赶人,打手们挥舞着棍棒就跳出来了,噼里啪啦一顿胖揍,要说这厂里领导,也是平日里太不得民心了,保安们也狐假虎威得紧,没有挑头的反抗也就算了,眼下有人出头,一边素纺的闲人登时纷纷围了上来,一起痛打保安。
他们打人的时候,打手们早就见机撤退了,可是民愤大了起来,居然有人建议去围攻厂领导,这一下事情就大发了,最后市里紧急调集了防暴大队过来,死死地护住了办公楼。
最后是赵喜才出面,允诺国庆和中秋两节,会给素纺人拨一笔款子,大家才散去,不过保安有两个伤势严重的,又有一个防暴警察被砖头打破了头,所以等人散了,夜里警察突袭,抓了几个活跃分子。
第二天大家一串联,还待闹事呢,市里就得了消息,派了警察来四下转悠,又有人出面说,找那几个人是了解情况——过两天就放出来了。
了解情况,那是真的,不过人在里面受点治也正常了,其实,随便一问,大家就知道挑事的是谁了,顺着线索找到北京,结果才知道,人家那素纺子弟早就移民加拿大了。
这下,警察也不敢抓人了,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坐飞机离开——抓外国人是要冒政治风险的,最关键的是,他们没有抓人的名义。
至于带头打人的,那是死活找不出来,有人就猜是不是那素纺子弟雇了专业打家,毕竟现在素波有几拨人就是吃这碗饭的,结果警方又对这几拨人狠狠打击了一下,倒是让社会风气有所好转了。
紧接着,上面就下来压力了,说是你们素波这帮人干什么吃的,这就十有八九是邵国立用上劲儿了,反正这件事,弄得市里挺被动的。
而那几位被抓的,后来也允许探视了,结果探视者一看,一个个被弄得鼻青脸肿的,这下又不干了,市里于是又答应下赔偿,但是死活就是不放人——放你们出去再闹出事来,大家的日子都不要过了!
邓检在检察院,对最新消息还是比较了解的,伍海滨坐不住了,心说你赵喜才不是能吗?前面答应给钱后面就抓人,害得我跟着挨骂,那就给你施加点儿压力吧——素纺的问题,已经到了不解决不行的时候了,市政府今年必须要给市委一个答复。
“十有八九又是不了了之,”陈太忠哼一声,他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前一阵凤凰的京华房地产出七亿五买素纺,重建一个厂子,让赵喜才那混蛋活生生地给搅黄了。”
他跟赵喜才的矛盾,已经日渐表面化了——虽然一个副处和省会城市政府一把手之间,力量对比实在太悬殊,可是偏偏地,知道的人越来越多。
邓检听得嘴角又是一抽,鲁经理更好,索性低头看酒杯去了,这话谁敢接茬啊?
“行了太忠,差不多了,”韩忠倒是敢说两句,他不欲让这个话题再继续了,于是抬手指一指自己腕上的手表,“差不多一个小时了,忙你的去吧,明天不是要去青旺的吗?”
这一晚上,是田甜和张馨陪着陈太忠的,雷记者在家招呼孩子,不过她倒是说了,明天跟着他一起去青旺——这么大的事件,天南日报肯定是要报导的。
临铝那边不是雷蕾负责的口儿,不过负责的那位最近家里有点事儿,雷记者就自告奋勇要去,当然,陈某人觉得,这是她想跟自己单独呆一晚上——哥们儿的魅力,一般女人是不容易抵挡的吖。
原本,他还想着蹭雷蕾的捷达车走呢,不成想等到中午,才确定了消息,雷记者要跟着沙鹏程的大巴去——沙省长分管工业,临铝虽然是有色总局的企业,不过这么大的项目,他到场是很正常的。
这才叫坑人,陈太忠有点哭笑不得,他的林肯还在路上横着呢,桑塔纳2000却是张爱国开着的,说不得只能坐了长途大巴,一路赶到凤凰。
总算还好,现在豪华大巴的速度不慢,而张爱国又将车停在路口,他下车之后,二话不说开上桑塔纳往青旺赶,终于在下午五点十分抵达了临铝。
第1963章大场面
要说陈太忠的速度,确实不慢,他赶到临铝的时候,沙省长的车还没到呢,不过,这次临铝来的贵客太多,范如霜也腾不出时间专程接待他。
倒是动力分厂马厂长一直在等他,然而,让陈主任略略感到惊讶的是,小铁居然也跟老马呆在一起等着自己,你不是范如霜的秘书吗,这种关键时候你跑出来?
当然,这个怀疑他是不会问的,直到很久以后,他才偶然得知,范董喜欢用帅气的男秘书,这是临铝众所周知的,有些人还以讹传讹,将事情说得非常不堪,不过范董强势惯了,对这样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