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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所以,田书记认为自己支持陈主任,是值得的,他不求从里面捞到什么好处,只求事情别搞得太大——是的,他能睡几个安生觉,就是很值得的事儿了。
至于此事会逆了赵喜才的意,他才不会在意,姓赵的虽然是市长,可是能提前早早地就知道来天南上任的新省长是蒋世方吗?而陈太忠就能!
田书记甚至都想通报一下警察系统,让他们放水,只是想一想赵市长在里面也不可能没人,所以这个念头也是一闪而过,不过,为了帮助小陈——其实也是为了自救,他还是用了一点别的手段……
事实上,赵喜才虽然很关注此事,却是不合适直接出面,就算所有人都确认张兵是他的白手套,他也不怕,你们没证据不是?眼下出面才是真正的授人以柄。
得知田立平在警察系统里宣布“维护大局”,赵市长气得直咬牙,他不是为那个小小的总工被请走生气,而是觉得我好歹也是个政府一把手,你姓田的欺人太甚!
他才不相信田立平会不知道九龙公司后面是谁,装着不懂才是真的——要是真不知道,你会那么快地宣布不介入凤凰的事儿里吗?这不符合情理!
不过还是那句话,他心里再明白,却是没办法拿此事当真,说不得就暗示张兵去发动媒体,让报道说光天化日之下,素波的香港投资商被某市警方带走,甚至连个理由都没留下来。
这样的投资环境,会让素波的城市竞争力大大地减弱,而那某市的警方,做事也很成问题——如何保障公检法权力不被滥用,是个值得人们深思的问题。
赵市长也知道,现在稳定大于一切,可是田立平你不给我面子,那我就不介意一把火烧到你头上,反正从表面上看,他赵某人不会因此受到任何的牵连。
反倒是这文章若是能见报,他就有了公开关注此事的借口,九龙房地产正在积极地配合市政府解决积重难返的素纺问题,这个关键时候,出了这样的问题,田立平你是干什么吃的?
官场中行事最是讲个师出有名,没有名义的话,赵喜才跟九龙公司撇清还来不及呢,可有了名义,他就能以公正的姿态站出来为九龙说话——一面大旗可以遮住不尽的丑恶。
不过,这大旗也不是说竖就竖得起来的,他想曝光,报纸也得有胆子登不是?做媒体的最知道什么时候该忌讳什么。
上《天南日报》那是想都不用想的,就算被抓走的是省宣教部长潘剑屏的儿子,潘部长也不敢让在这个时候刊出,而其他的社会性报纸,是肯定没这个胆子的。
那么,也只有中不溜的一些报纸,合适报道这件事,赵喜才琢磨一下,上者为《素波日报》,下者为《素波都市报》。
《素波日报》和《素波晚报》为一母双生,能上日报最好,上晚报也不错;《素波都市报》是半社会性的报纸,是由市文化局牵头,市工商局、劳动局、质监局、消协、青联等一系列行局和社会团体协办。
要说娱乐的话,都市报是有意思一些,上面也不缺乏消费指南、招聘求职等消息,而那些协办单位,又能向下摊派这报纸——比如说由于工商局协办,企业里这种报纸随处可见,所以影响力也不容低估。
赵喜才一开始肯定是将注意力放在素波日报上了,他虽然不便出面,却是派了相厚的人去关说,还不忘暗示一下这是赵市长的意思——日报上不了,上晚报总不成问题吧?
不成想总编愁眉苦脸地解释了——没错,是总编,就是素波市委宣教部副部长,生了一个身材尚可面貌不太行的丫头的那位,一个报社主编可以有不止一个,总编却只有一个。
副部长说了,一大早田书记就将他拎了去,说是前一阵对公检法的负面报道也就算了,不过五十周年大庆前后,你要再报道别家我不管,但是敢再负面报道公检法一个字,哼……
组织派你去主持报社的工作,是让你正确引导舆论方向的,守不住党交给你的阵地,那么就交给别人干好了。
田立平一发话,总编哪里敢不听?田书记的排名可是比宣教部的老大还要高,就遑论他这副职了,而且人家提的也不是过分的要求,那种稿子登出来,他自己也有风险不是?
所以,就算是来人暗示,这是赵市长的意思,他依旧是顶了,眼下这局面,你让赵喜才写个条儿,我再请示一下领导,能行我就上稿子。
总编一顶,下面的主编,不管是日报板块还是晚报板块的,肯定就都不顶事了,于是素波日报这儿就算不行了。
那就只能把主意打到《素波都市报》的头上了,这也是半官方的报纸,对很多普通人来说,能摊派的报纸,就代表了一定的官方性质。
不过非常遗憾,文化局的大局长说了,今天分管文化局的祖宝玉市长临时召开了一个统一思想认识会,半小时的紧急会议,强调了从现在到十月末,还有整个十二月,不许出一条负面新闻——十二月是澳门回归,也是大事。
第1985章网
这就是田立平的后手了,他知道,陈太忠不怕把事搞大,从某个程度上讲,事情搞得越大,对小陈越有利,陈某人在高层具有宽广的人脉——然而,他不行,田某人不愿触及也不敢触及那么高的层次,危险系数真的太高了。
所以他必然要把相应的漏洞补好,而媒体就是他非常重视的一面——陈太忠利用这个玩意儿,害他被动也不止一次了。
所幸的是,他知道祖宝玉跟陈太忠交好,两人又因为“戒毒中心贩毒案”有了交集,关系不能说不错却也能互通有无,所以就打个电话报个警。
祖市长当然要采纳这个建议,撇开跟陈太忠的私交不谈,只说眼下这个大气候,他多强调两遍原则也是应该的——出了事儿谁也承担不起不是?
于是,赵喜才盘算得再好,却是无法进行得下去,张兵甚至愿意出钱做有偿报道,可别人不是傻子——拿了你这一次的钱,今后可能再都拿不上钱了。
这里折腾得沸反盈天的,陈太忠却是施施然踏上了去北京的飞机,张馨要跟着他走,不过没买上同一趟的机票。
其实以他的意思,不管大小你好歹也是有了一个摊儿,有了一方的局面,再跟着我东跑西跑的就不合适了,这么着……心意我领了成不?
不成想张馨说了,单位才刚刚组建,想找事儿干都没有,这中秋之后紧跟着就是国庆长假,溜出去玩的也不止一个两个,多个我算什么?反正你又要去欧洲了。
这话可能是真的,但是她黏缠的意思也表现得一览无遗,这让陈某人心中窃喜之余,也有一些说不清的乱糟糟的感觉,唉……一枝一叶总关情吖。
想到“一枝一叶总关情”,他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上一句“些小吾曹州县吏”,心中这份纠结真的是无以言表,甚至在走下飞机的时候,心情都没有放得很开。
这些空姐的形象和素质,看起来确实比我的驻欧办的保洁要差一点,他勉力让自己想一些开心的事情。
今天凌晨三点半,他还特地爬起来给驻欧办的同志们打电话,没办法,中秋节了嘛,陈主任人虽不在现场,总是要带给大家一些问候的……这个时间是巴黎的晚上八点。
袁珏和刘园林倒还好一点,毕竟是男同志,那四个女孩却是头一次出远门,面对天上的圆月,心绪惆怅,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的,陈主任不得不隔着电话挨个儿地安慰一下,劝了半个多小时才放下电话。
丁小宁倒还好,睡得极沉,张馨和田甜被这半夜里不住的嘀咕惊醒了,又听到他是在哄女孩子,等他放下电话之后,说不得就要略作薄惩,结果大床的震动终于将小丁同学惊醒……
“当领导,就得这样当,”陈太忠想到自己安慰别人时亲切和关怀的口气,心情就好了一些,不成想刚开机的手机又带给了他一个不好的消息。
来电话的是高云风,一张嘴就是问他在哪儿呢,等知道他刚下飞机,说不得叹口气,“啧,你这家伙跑得倒是快,对了,能不能求田立平帮着给办点事儿?”
敢情,那被撞断腿的老太太的儿子,就是宝兰区刑警大队副大队长,跟高公子认识,不但认识,上次帮着张馨教训电信局的李局长,跑到人家家抓赌的,就是这位!
高云风不知道所以然啊,心说我这个小弟现在被调查呢,求到我头上了,可是我跟田立平不熟不是?也不可能找上门去,对了,好像太忠不但上了田甜,还跟老田关系也不错……
陈太忠听到这个消息,一直努力控制的烦躁心情登时又冒出来了,他腻歪得都想摔手机了,深吸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和,“那家伙跟你关系好吗?”
“好也未必,不过他一直挺奉承我的,”高云风大大咧咧地发话了,要说听话听音的能力,这家伙现在已经远不如陈某人了,居然没听出来人家已经是婉拒了,“反正你也知道,这不是用着挺好使的吗?”
“要搞他的就是我,”陈太忠叹口气,心里也是感慨不已,这人际关系真的是一张大网,合着这混蛋还帮张馨出过头,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嘛。
“啊?”高云风听得叫了一声,真是要多诧异有多诧异了,好半天才迟疑地发问了,“莫非是……那家伙对移动的那个女娃娃做了点啥?”
“没有,”陈太忠笑一笑,心说你小子这也算是个想象力丰富的,不过听这么说,显然那厮不在云风旁边,所以他就直接回答了,“他老妈摔倒了,路过一个女人扶起她来,老太太说是人家撞的,这家伙就给法院施加压力,你说……你认识这点人的品味吧。”
“哦,这个啊,我知道,”高云风哼一声,“这小子这事儿做得不地道,我也懒得说他,不过……你啥时候变得正义感这么强了?”
“你这叫什么话,我正义感一向很强的吧?”陈太忠听得就笑了,“好了不逗你了,扶那老太太的是湘香……湘香,记得不?段天涯介绍给咱们大家认识的。”
“段天涯……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