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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叫什么话,我正义感一向很强的吧?”陈太忠听得就笑了,“好了不逗你了,扶那老太太的是湘香……湘香,记得不?段天涯介绍给咱们大家认识的。”
“段天涯……介绍的谁呢?”高云风身边的女人,跟走马灯一样地换,反正用过就丢了,他真的想不起来那么多,“我记得你身边的女人里面,没这个名字吧?”
他知道小陈跟自己不一样,人家身边女人也多,但都是拿上不肯松手的,要说品花的数量,太忠你差我三条街都不止。
“记得齐国民的小女儿吗?被朱亦凯甩了,开了慢摇吧嗨粉的那个,”陈太忠笑一笑,“仔细想一想……咱们还要动手打架来的,白村长带了棒子队。”
“嗯……”高云风仔细想一想,终于想起来了,“那天我好像带走个小明星,哦,想起来了,那个主持人呐……她是被谁带走了?操……知道了,敢情是他托的你啊?”
“可不是咋的?”陈太忠哼一声,“看看,亏得老那没找你,要不然你还不是更难做?我说……你还要替他求情?”
“扯吧,老那可是我发小呢,这家伙活该,”听说了如此的因果,高云风的态度自然要发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弯,“坑别人我不管,坑老那的人怎么能行……不跟你说了,我还托了人呢,得赶紧制止人家。”
这世界就是这么现实,挂了电话,陈太忠撇一撇嘴,他很清楚,云风其实是个非常要面子也非常护短的主儿,一旦求人就想成事,而那帕里若不是蒙艺的秘书,“发小”二字也就是那么一说了——至不济,丫也要尝试调解一下。
而眼下,那就什么都不用说了,陈某人摇摇头,心说没想到帮张馨出头的,居然是这样的鸟人,都搭上高云风了,你眼里真的就差那么几个?
社会真的是一张大网啊,他感慨一下,下一刻却是又开始走神了,我认识的人里,严格地说是我的圈子里——有没有这种因为人心没尽而欺负老实人的人呢?
或者有吧,陈太忠得出了一个令自己比较郁闷的答案,于是扭头看一看正在专心开车的马小雅,“我来北京的消息,老阴知道不知道?”
“我们都当你是北京人了,”马主播听得就笑,“只不过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时不时地得跑一跑欧洲啦,天南啦什么的……要不你把户口也迁到北京来吧。”
“不就十来万块钱吗?”陈太忠听得笑一笑,那个时候一个北京户口,确实也就是这个行情,“呵呵,我四海为家习惯了,哪儿都是家乡,哪儿都不是家乡……没个归属感。”
我倒是愿意做你归属的港湾,但是我容纳不下你身后庞大的舰队,而且……其他的港湾会答应吗?前美女主播听得苦笑一声,“那天苏总说了,别人是村村都有丈母娘,你是国国都有丈母娘。”
“纯粹扯淡,她是抱怨我没按倒她,”跟这帮人在一起,陈太忠学得越发油嘴滑舌了,而且为了对自己的形象负责,有些排遣郁闷的俏皮话,还只合适在北京说,说不得伸手轻轻一搭她的膀子,“她也不掂量一下,一个小雅就顶十个她了……我心里哪儿还容得下她?”
马小雅甜甜地一笑,直视前方车流的眼中,却是闪过一丝无奈,“阴总知道你来,不过黄总不在,他去加拿大了,今天就能回来。”
随着东南大案的风波渐息,黄汉祥可是憋不住了,他不管在外界眼中,东南大案正炒得沸沸扬扬,飞到加拿大看自己的大哥去了——当所有人都知道某些事情的时候,那事情其实已经算尘埃落定了。
“他估计憋坏了吧,”陈太忠听得笑一笑,旋即叹口气,“其实黄二伯也飞不了几年了。”
“他是从广州飞走的,”马小雅看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一笑。
第1986章传话
黄汉祥不在,不过陈太忠也不是没收获,当天晚上,齐晋生做东请陈主任吃饭——就是上次跟着邵国立拦住杜大卫不让走的齐老二。
陈太忠也不跟他见外,直接拉了凯瑟琳和伊丽莎白作陪,遗憾的是,齐总的瓷器邵总没来,据说是有点事情。
齐晋生也带了两个帮闲,另外还有一个翟效方,据说也有几千万的身家,可是看起来,这翟总对齐总不是一般的客气。
齐总带人来可不是没有原因的,除了介绍大家认识一下,主要就是翟总是中建子弟,眼下也是靠着中建赚钱的,“太忠你不是说,想搞个鲁班奖什么的?”
“是啊,老齐你这朋友,没的说,”陈太忠一听就明白了,端起酒杯来,笑吟吟地跟他碰一下,“来,走三个,没想到你居然能一直惦记着!”
三杯喝完,齐晋生笑嘻嘻地冲翟效方一努嘴,“不用谢我,其实他也是靠这个玩意儿吃饭呢,你让他教给你路数,或者委托他跑,都成。”
“哥,不带这么埋汰人的,”翟总也是一嘴京腔,明明都三张多了,对齐总还是哥长哥短的,他笑吟吟地摇摇头,“自家的几个兄弟,谈钱可就俗了。”
这天底下,吃什么饭的人都有!陈太忠听明白了,笑着一摆手,又端起了酒来,“翟总你要这么说,我就不敢求你了,不收钱不行!”
又喝两杯,翟效方就问起了科委大厦的情况,听说投资才几千万,也是撇了撇嘴,不过,当他听到有个钢结构混凝土,还有一个全转换梁,又有电子版施工表的时候,眼睛才亮了起来,“行,有这样的亮点……就不算太难,不过陈主任你肯定知道,这投资……太少了!”
“没错,”陈太忠点点头,又苦笑一声,是个人就知道这项目投资少,“要不我得东跑西跑地找人?不过我们凤凰科委就那么大,没办法。”
“少扯了你,”齐晋生笑着一指翟总,“都说了是好兄弟了,你这是打算……坐地起价?”
“没有的事儿,”翟效方笑着一摆手,转头看他,“我说这种项目有点难,怕是陈主任不合适亲自跑,万一顶了他,我再出面都难了,齐总您还不知道这点事儿?”
“行,就交给你了,”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全面委托给你,你说个数,能行咱们就定了。”
“这个数,”翟效方也不说不要钱了,食指和大拇指一圈,笑眯眯地伸直了其他三指,“三百个,都是哥们儿,难听话说在前面,这都未必够,没准到时候还要再加十来二十几个……换个项目,两百我敢打包票的。”
“就三百个了,多的算我的,少挣俩吧你,”齐晋生很随意地一摆手,转头看一眼陈太忠,“陈主任,不瞒你说,基本上也就是这行情,您想一想,其他都是十几方几十方的大工程,人家随手甩两三百个出来,抱个鲁班奖,不算个钱。”
“那是,就三百个了,”陈太忠笑着点头,接着又叹口气,“有个家伙张嘴跟我要五吨……你说这年头,人都穷疯了吗?”
“哈,”翟效方听得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这种人你别理他,五吨,也真敢要,说实话吧,这么要钱的,你给他五吨他照样办不下来,路子就不对。”
“谁这么跟你要钱?”齐老二听得就是眼睛一瞪,他的性格里,本来就带着点匪气,“这不是坑咱兄弟吗?陈主任你跟我说。”
“邹珏,你认识吗?”陈太忠犹豫一下,还是说出这个人了,他总觉得京城的圈子不大,杜大卫、徐卫东、齐晋生、韦明河和邵国立这些人,都能乱七八糟地扯上关系。
齐晋生摇一摇头,反倒是翟效方哼了一声,“切,是他啊,上次我帮他办一个,他跟人家要了五百个,没命地压我,只给我一百八十个……那家伙太黑。”
“哈,看来我还是找对人了,”陈太忠一听就乐了,合着这位是邹珏的上家,“不过五百个也太黑了吧?”
五吨他不是也敢跟你要吗?翟总看他一眼,笑着点点头,“听说那边还有点别的事儿求他,人家出钱出得也心甘情愿……”
他似是不愿多谈此事,紧接着话题一转,“对了陈主任,你跟你那边交待一声,我让他们来北京他们就得来,事情我给你办,不过你不能全指着我,他们得配合。”
“这用得着你说吗?”齐晋生笑着打断他的话,“陈主任能不懂这点东西吗?他的科委老大,在咱这儿西郊也有亲戚呢。”
“呦喝,这倒都不是外人了,”翟效方听得明白,这就是说科委那边大主任,也是有根底儿的,“成了,陈主任,这事儿您就交给我吧。”
一顿饭吃完,陈太忠就领着几个女人去机场接张馨去了,走到半路上,又接到邵国立的电话,邵总说了,那姓翟的干的活儿“跟南宫毛毛差不多”,你不用跟他太客气,但是要的这钱也真的不多——“那家伙不敢骗我的朋友。”
邵国立这么做事,就算挺地道的了,那三百万必须给,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可以他的傲气,专门打电话过来解释,就算是为此事做了背书。
少不得,陈太忠又打个电话给许纯良,将此事交待一下,许主任听说三百万搞定这件事了,也是一笑,才吐露了实话。
“那可辛苦你了,我不是办不下来,关键是为了三百万,实在不值得求一次人,求人也未必对口还搞得惊天动地的,要说办事,还得找你找的这种人,一手钱一手货,大家也都不亏欠。”
接下来他有给南宫毛毛打个电话了解一下,果不其然,那翟效方是另一个圈子的,大家相互都知道,只不过彼此不怎么打交道——圈子之间走得太近,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也是齐老二这种主儿出面了,翟总也不那么推推脱脱,直接办事了,要不然,陈主任你也有得麻将打了。
至此,让陈太忠惦记了半年多的鲁班奖就可以暂时放一放了,当天晚上的荒唐自不必表,第二天,陈某人又去科委报个到,中午却是被安国超留饭招待了。
下午时候,他正在普林斯公司里搬资料,接到了黄汉祥的电话,黄总这次倒也直接,“晚上去你那儿吃饭,还有小井,你那儿别有乱七八糟的人啊。”
这个招呼不打的话,陈太忠那儿还真保不定,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