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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蓝志龙陪着朋友一起吃饭,正聊在兴头上,有个服务员敲门走了进来,蓝家二少的身份大家都不陌生,有人藏头藏脑地递个小木盒过来,他也不敢不转交,“外面有人说,这个是送给蓝总的。”
木盒子不大,看起来也很古朴,不过不等蓝志龙反应,两个跟班就挡了上去,其中一个接过盒子,另一个却是沉声发问,“里面是什么?”
“好像……是三盘磁带,”服务员低声回答,蓝二少身份尊崇,他可不敢把莫名其妙的东西捎过来,反正盒子也是没封口的,“但是这个带子……我没敢听。”
“送东西的人呢?”这位继续发问,一边问一边就向门口走去——身份尊崇的人就是这样,收到东西先考虑安全性,其次就是来路,至于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就是很靠后的事儿了。
“没看见人,”这位很汗颜地回答,又摸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转交叠翠园蓝老二”,“就这么一张纸条……我打开看一下,发现没啥危险,就不敢耽搁。”
这饭店是蓝老二常来的地方,保镖倒也认识这个服务员,于是其中一个带着人去现场了,另一个却是在门外打开盒子细细验看。
“确实只是三盘磁带,”五分钟之后有人来汇报,紧接着,跟着去现场的那位也回来了,“饭店门口出现的,找不到人……”
这几盘磁带有蹊跷蓝志龙是何许人?自然就判断出来了,于是这顿饭没吃多久就结束了,当然,跟他一起喝酒的主儿,也不会八卦到去了解带子的内容。
“欺人太甚”半个小时后,又是一声脆响,蓝老二真的是火冒三丈——三盘磁带分开听,又可以快进,实在用不了多长时间,“查,马上给我查,这间房子里到底有多少个窃听器!”
对方敢把带子送过来,就是不怕窃听的手段曝光,那蓝志龙也不用使眼色、打手势之类的暗示了,摆明车马查吧。
然而,接下来的事就很古怪了,他找了三拨专家过来,都没有找到哪怕一个窃听器——甚至连安放过窃听器的痕迹都找不到。
这个事实,让蓝二少禁不住抓狂了,“把那个服务员给我抓起来,细细地问……麻痹的,这到底是谁干的?”
服务员确实是无辜的,不过这个事实还要经过时间的考验——这是多问几天才能确定的事儿,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此事是什么人干的?
蓝志龙琢磨来琢磨去,还是把嫌疑锁在了黄家人身上,蓝家的仇家并不少,但是敢这么肆无忌惮卖弄的,还真没几家。
尤其是前两天,他派人去监视一个姓陈的小子,黄家不但把那几个都弄晕了,而且安放的各种设备也没了反应,这就是都被人破坏了——当然,他做梦也想不到,出手破坏的人,可并不是黄家找来的专家。
有了这一层因果,蓝二少很快就找到了目标,他甚至猜得到,这事应该是出名为老不尊的黄家老二干的。
但是,就算猜到了又怎么样呢?人家这是赤裸裸地回敬——因为你监视我的人,所以我就监视你,怎么……不服气吗?
这意气之争听起来可笑,但是真正陷入局中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可怕和身不由己——既然斗上气了,丧失理智也很正常了,蓝志龙往常也是目无余子的主儿,可是想一想黄家居然暴走到了这个地步,他气愤之余,也很有几分忐忑。
人家直接就把窃听器装到家里了,事后又施施然拆走,尤为可怕的是,整个过程居然就没人发现,若不是这几盘磁带,他这个主人也是蒙在鼓里——更难得的是,人家的报复来得凶猛撤得果断……这可都是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啊。
“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蓝志龙心里这个气,也就不用说了,有些人天生就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不是不知道找,而是不愿意。
像这件事就很有代表性,原本就是他想拿车祸做文章,然后又派人监视和窃听陈太忠,但是眼下自己被窃听,他就认为是天大的耻辱,反正他不讲理习惯了。
不过这个不讲理,他还不能把气撒在黄汉祥身上,蓝志龙就算再狂妄,也不会认为自己有资格跟黄老二不讲理——大家是半斤八两,而且只说这安插窃听器的手段,对方明显就远远高于自己,他的人只敢在房间外面安放,人家直接都安到家里了。
他脸色阴晴不定地琢磨了好一阵,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做出了决定,“天南的事儿缓一缓,不过这个陈太忠……怎么也得让他吃个大亏……”
与此同时,林海潮也在跟林莹谈论陈太忠,昨天女儿出去之后不久就回来了,做老爸的不好多问,却也能猜到,两人大约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
然后,做女儿的就将自己跟陈主任的对话学说一遍,于是林总知道,陈主任确实是要出手帮着扛了,但是对方打算怎么扛,他也想不到。
根据林莹说的那些,林海潮大致判断出,找出田行长背后的人很有必要,正好张州那边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他打算回去一趟。
临走之前,林总交待女儿几句,要她注意跟陈太忠保持联系,不管怎么说,跟这个人搞好关系很有必要——就算能躲过这次危机,臧华已经摆明车马把海潮往外推了,多结交一点奥援,总不是坏事。
“这个人做事,非常地天马行空,”林莹将父亲送到车上,苦笑地叹一口气,如果不是不得已,她还真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
想一想在昨天那种情况下,那个人还能站起身毅然决然地走掉,她心里简直是有点出离愤怒了,一直以来,她最为自豪的就是两点:一个是自己的家世,一个就是自己的容貌,但是这两份自豪,在那个家伙面前同时被击得粉碎!
他说了,想搞一个海潮集团一般大的企业,就是几天的事儿,这一点的真伪她不想去判断——此人敢这么说,想必是有点理由的。
最让她无法容忍的,是两人越谈越近,甚至连红酒都斟上的时候,这家伙居然就走了——有红酒,又有白雪,她的美貌就这么被无视了。
是什么样的美女,让你牵肠挂肚地走了,陪她去赏雪?林莹也有女人特有的直觉,当然猜得出他离开的原因,然而正是因为猜到了,她才觉得特别受打击。
看着父亲的奔驰车在雪中慢慢走远,她长长地吸一口气,慢慢地摸出手机,又沉默片刻,才拨一个号码,她的声音,听起来依旧甜美和沉稳,“陈主任,你好……”
第2796章文化市场(上)
“添什么的乱嘛,”陈太忠悻悻地压了电话。
他晚上要陪祖宝玉吃饭,不管饭后有没有活动,总是要回湖滨小区了,昨天就回来了,晚上却是没回去,诸女纷纷表示不满,甚至张馨都被大家埋怨,嫌她不把太忠带回来——你在北京玩得痛快了,就不知道帮着我们监督一下?
所以他不该答应林莹的请求,然而要命的是,他还偏偏地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要不说这男人,大多都是控制不住下半身的动物。
既然答应了,他还不想出尔反尔,那也就只能带着林莹去见祖宝玉了,好为小区里苦等的诸女节省时间,事实上,他真的不想把自己跟海潮集团的关联展现在别人面前。
干部的三大错,跟错线收错钱上错床,在他没有了解充分林莹,不知道她是否会成为合适的床伴之前,这么搞确实是有点冒失了。
但是后悔已经晚了,而且陈某人的字典里没有后悔二字——起码在人间界是没有,所以他就打个电话告诉祖宝玉,说自己分身乏术,到时候可能还要带个把商业合作伙伴赴宴。
“太忠你这么说就见外了,”祖市长在电话那边爽朗地笑着,他这个人做事其实是非常古板的,对干部沟通时的措辞都非常在意,时不时就给人挑点小刺。
他这个习惯,甚至在素波的科教文卫系统都形成了一定的口碑,很多人着了急,就会赌咒发誓地来上一句,“我这么说话,就算祖市长听到,都绝对不会说什么。”
当然,祖宝玉对陈太忠是计较不起来,可是小陈在领人到场之前,还会专程通知他一声,这就是给面子了,面子这东西,谁也不会嫌少不是?“呵呵,反正就是随便坐一坐了,多几个人还热闹。”
然而,这世界上果然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陈太忠跟着林莹走进桃李酒店的时候,就发现祖市长身边除了秘书师正杰,还多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屋里的三个男人却是没想到,陈主任居然带了一个仪态万千的美貌妇人进来,大家齐齐一惊的时候,陈某人已经作介绍了,“林莹,在张州开个酒店,素波也有酒店。”
“原来是林总,”祖宝玉笑着点点头,很给面子地站起身跟她握手,“陈主任的合作伙伴,那有时间一定要去尝一尝味道,小林,素波这个酒店叫什么?”
林莹眼里哪有一个副市长?吉庆地区的专员展涛都不放在她心上,也就是祖宝玉是省会城市的副市长,又是陈主任的朋友,她才笑眯眯地伸出双手同对方握一握。
可是握手归握手,她嘴上的回答就有点问题了,“素波的酒店是家父的,祖市长哪天去张州,跟陈主任说一声,小林我一定热情接待,保证您玩得尽兴。”
“哈,这女娃娃,倒也有意思,”祖宝玉笑一笑,他是分外讲究措辞的主儿,自然一下就听出,对方说得虽然客气,但是态度很明确,不是很想表露身份。
你不想说那我就不问了,祖市长五十出头,早就过了好奇宝宝的岁数,而且这女人虽然年轻,但是骨子里有那么一股雍容和傲然,所谓的居移气养移体,那份淡淡的不含糊的气势,是一般人装不出来的。
所以他不但不计较,反倒心里生出些释然来,能让小陈上心的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相对于林莹,祖宝玉身边那男子,来历就清白得多了,作家赵胡杨,连祖市长都称其为“赵老师”,这固然有抬爱之意,但是很显然,祖宝玉也是很欣赏他的。
最起码,这个赵老师曾经在澳门回归委员